進宮的秀女都住在偏殿,江雲秀被宮人領着去偏殿,這會子秀女們早早的起了身,在殿內動手忙着做女紅。
瞧着宮人帶來了,秀女們僅僅是瞧了幾眼便各自忙活着。
「各位姑娘,這位便是請來教你們繡品樣式的江姑娘,從今日起,江姑娘說道甚便是甚,此乃太后特地交代的。」
聽了這話,秀女們紛紛擱放下手中物什,起身道。「江姑娘。」
江雲秀朝秀女們點了點頭,隨後宮人交代了一番便離了去,江雲秀這才讓人將自個備好的物什拿了進來,放在殿中擺放好,道。「各位姑娘,我知曉你們個個都是手藝非凡,我也教不上你們別的。」
說完,走到了架子前,道。「這樣式都畫在了布上,只要順着這樣式走針便可,方法簡單易懂,若想繡出一幅大的繡品,單單一人怕是得費不少功夫,現下分四人一塊忙活,你們自行挑選一塊忙活的人。」
江雲秀這說法,秀女們還是頭一回聽說,其中進宮的秀女,幾乎都是出自大戶人家,倒是也沒磨蹭,四人一組,很快便分了好了。
倒是還單着一個,江雲秀先將人安排好,讓她們自行琢磨琢磨,這才朝背對着自個的姑娘走過去。
「姑娘,你...」江雲秀還未說道完,便見着人轉身過來,瞧着是她,不由得微微一愣。「雲姑娘?你怎的會...」
「江姑娘,好些時日不見。」雲絮也沒想着會在這兒見着江雲秀,嘴角不禁揚起一絲苦笑。
「好些時日不見,倒是沒想着能在這兒見着你。」江雲秀將雲絮面上的苦笑收進眼裏,道。「既然雲絮姑娘單獨一人,不如就與我一同繡物什罷。」
「那就有勞江姑娘了。」
江雲秀沒想着雲絮竟然會進宮,憑着她的容貌氣質,又是手藝非凡,進宮為主子那是遲早的事兒。可瞧着雲絮姑娘並無這等意願。
心裏這般想着,但卻未開口問道,宮裏是是非非多,若是稍有不慎落了人話柄可就不好了。
「啊...你敢用針扎我。看本小姐不好好教訓你。」
「你們快住手,快住手。」
江雲秀正和雲絮說道聽,安靜的宮殿內突然的雜亂如斯,連那繡架都打翻了去,只見兩位容貌上等的姑娘扭打到了一塊。
「住手。」江雲秀立刻走過去,將兩人拉扯開,道。「你們這是作甚,可是知曉這是何等地兒,堂堂大家閨秀,竟是如此。若是傳去太后耳力,你們倆可是要打發出宮去。」
「哼,你少管閒事,本小姐不過是教訓教訓這個賤|人|罷了,你一個教繡品樣式的宮人還能管了本小姐的事兒不成?」
「江姑娘。你別攔着,聽聽她這話兒,就知曉不過是個粗俗的野婦罷了。」
「你敢說本小姐是野婦?」女子一臉怒意,伸手便要打那女子,江雲秀皺了皺眉,呵斥道。「若是你們二人再如此,我便去請了太后過來。」
「我還怕了你不成。我可是太后的表侄女,這|賤|人敢用針扎本小姐,就讓她好好嘗嘗苦頭。」
「姑娘,你說你是太后的表侄女,你可是知曉,這進宮的不乏都是家世好的。太后一視同仁,瞧中的可不是你們的家世,瞧的乃是你們的手藝和修養,若是這般修養,我想太后定是也會不滿。即便是皇室公主,若是有此等秉性,想必太后也定是會嚴加管家,更何況你不過是太后的...表侄女。」
江雲秀可不怕她,依着太后昨日的話兒,三個月後泉州國的人使者來了,若是出了岔子,丟的可不是自個的臉面,而是整個皇室的臉面。
女子聽了這話,被江雲秀氣得不輕,抬手指着她道。「你你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本小姐不禁,我定是要稟告太后,讓太后殺了你的頭。」
「去罷,現下就去,姑娘們,你們繼續忙活,若是不知曉的地兒問我便是。」說完便去了雲絮那兒。
雲絮瞧了瞧江雲秀,不禁抿嘴一笑,見着她笑了,江雲秀微微一笑,果真笑起來更是好看。
「你給本小姐等着。」女子說道完,抬步便離了偏殿,想必是往太后哪兒去了。
如江雲秀所料,女子正是往太后那兒去了,等了好一會子才哭得委屈的到了太后跟前。
「太后,你定是要為侄女做主,那江姑娘實在欺人太甚,不過是區區一個宮人罷了,竟然出言不遜。」
太后聽了這話,漫不經心的抬眼瞧了瞧哭的委屈的人,道。「敏兒,你倒是說道說道,那江姑娘如何欺人太甚?」
「她她...她用繡針扎敏兒,還說道敏兒是個野婦。」林敏說着伸出手指,上邊還有血珠。
聽了這話,太后搖了搖頭,道。「敏兒,你作為秀女進宮,那江姑娘也並非宮人,是哀家特地請來教你們繡品樣式的,但既然如此,敏兒還是先行出宮罷!」
「太后...」林敏不甘的瞧着太后,道。「那江姑娘如此秉性,豈能教秀女們繡品樣式。」
「哀家乏了。」
「太后乏了,還請林小姐先行退下罷。」
林敏見着如此,只得道。「敏兒告退。」
太后瞧人一向瞧得准,不過是請了江雲秀來教繡品樣式罷了,豈會這般出言不遜,再者林敏是如何的性子,太后可是一清二楚,此事不追究,不過是想給林敏留些臉面罷了。
林敏是林家的旁支,與太后算不上親厚,而林家依是太后的娘家。
教秀女們繡品樣式,江雲秀是早先就準備好着,的確這些人手藝非凡,可並不會二十四根繡針的用法。
而這繡品當中,用得上鈎針,分針,主針和大針,大針極少用得着,不過是用來挑邊,主要用的是主針和分針,鈎針還是特殊的時候才用得上。
江雲秀現下也知曉了,太后並非簡單的讓她教秀女們繡品的樣式,說起來,不過是想讓她教這些秀女二十四根繡針的用法罷了。
四人一組忙活起來,那的確是快,雖說家中大嫂、五丫和雲清的手藝與這些秀女的手藝差了不少,可到底是熟稔着。
江雲秀挨個的瞧着,起針到先下,一直用得是主針,瞧着這些秀女,也只有極少幾個人懂得用分針。
一整日下來,倒是也快,明日怕是得教她們用分針了,江雲秀瞧着天色不早了,便讓秀女們歇了下來,道。「都歇息罷!」說完便出了偏殿。
出了宮後,江雲秀並未瞧見大掌柜打發人來接她,想了想,從這兒走到金紡,若是快得,還得兩個時辰,現下天色不已不早。
沒法子,只得走着回金紡去。路上的行人也不多,該是天兒要擦黑的緣故罷了。
「姑娘,要不要上來一塊兒?」江雲秀走了好一陣,一輛馬車從巷子裏邊拐出來,上邊的人一臉愜意的朝江雲秀道。
江雲秀嘴角一抽,道。「你怎的來了?」
「唉,小的料事如神,知曉今日姑娘定是得走着回去,這不,就來解救姑娘。」張良說着,從馬車上跳了下來,道。「姑娘上馬車罷!」
江雲秀也習慣了張良嘴裏沒好話,現下與其走着回去不如上了馬車,隨後二話不說便上了去。
張良抓了抓腦袋,這回江雲秀可真是聽話。心裏嘀咕一聲,駕着馬車往前去。
而去的方向可不是金紡,江雲秀今日也着實有些乏了,靠在馬車裏邊便合了眼,等馬車停下來,張良叫她才下了馬車。
瞧着眼前的地兒並不是金紡,江雲秀心裏一緊,張良正笑嘻嘻的想說道話兒,便被江雲秀掐住了脖子,道。「我要去的是金紡,你帶我上這兒來作甚?」現下天兒已黑,早知曉如此,她不該在馬車上邊睡了過去。
「咳咳咳...姑娘,你...你快撒走,小的喘不過氣了。」
瞧着張良面色通紅,江雲秀意識到自個過於衝動,連忙撤了手。
「咳咳咳...姑娘,你可來真的,我這不是想着姑娘還未用飯,便想請姑娘上這京城最好的酒樓來用飯罷了。」
江雲秀聽了這話,這才抬頭瞧了瞧,眼前的的確是個酒樓,知曉自個是錯怪了張良,道。「很抱歉,一時情急,不過,你請我來着酒樓用飯?」她可是記着張良當初為了謀生替人專門干那見不得人的勾當。
張良瞧着江雲秀一副不屑的模樣,頓時道。「姑娘,你可太小瞧我了,我可是...」張良話並未說道完,趕緊將到嘴邊的話兒咽了回去,他可不能說自個是張家四少爺。
「你可是甚?」
「姑娘,你別忘了,上回從方家三少爺那兒得的銀錢,小的還留着呢,不過是請姑娘吃個飯,豈能短缺了這點銀錢。」說完,留下立在原地的江雲秀,大步邁進了酒樓。
江雲秀也未多想,現下當真是餓極了,一進酒樓,便瞧着酒樓裏邊現下還有不少人坐着用飯。
酒樓的裝潢也是別具一格,果真是坐落在京城的酒樓,沒個三兩三也無法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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