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氣走了。
沐長卿也挑選好了其他幾名女弟子。
嗯。
用兩個詞概括,很白,很大。
畢竟都當了大總管,總要給自己謀福祉吧?
一旦飄雪宗成立,自己少不了要經常在那裏面呆着,隨行一群很白很大的女弟子,也養眼不是?
說什麼武力高低,飄雪宮就在頭頂,沐長卿還真不認為敢有人鬧事,再者來說,這些女弟子武力同樣不俗,若是有不長眼的新入門的弟子,收拾他們足夠了,而且自己不是還在麼?
有自己在,還能讓這群嬌滴滴的女弟子被人欺負了?
人員搞定,接下來就是選址了。
既然成立飄雪宗,而且也不是小打小鬧,那麼這個宗門的成立面積必然是不低的。
好在天山腳下的落霞城面積足夠,有飄雪宮這一面大旗在,再加上自己長安縣候的身份,想來那落霞城的城主也是個懂事之人。
就這樣,第二天,飄雪宮在天山腳下落霞城內創立了世俗宗門飄雪宗,面向整個大燕招收弟子的消息不脛而走。
東歸之內。
劉業平看着手中的宣傳單頁心中有些發麻,隨即又被濃濃的驚喜所溢滿。
飄雪宮招收弟子了?
豈不是說自己也有機會加入飄雪宮了?
那也就是說可以見到她了?
十年~
自己的苦苦等待總算沒有白費。
雖然劉業平也知道這飄雪宗和飄雪宮僅差一字,但是還是有着根本的差別,哪怕飄雪宗佔着飄雪宮附屬宗門的名頭,但是能否進入天山想來也知道不可能。
不過哪怕是進了飄雪宗也算是與她同出一門了,也與她靠近了許多。
隨即劉業平又看着那單頁上署名的飄雪宮大總管沐長卿三個字,心中泛起了嘀咕。
這沐長卿莫非是不久之前把酒言歡的沐兄?
不過沐兄不是男人麼?怎麼會成了飄雪宮的大總管?還是說只是名字相同而已?
此事劉業平心中也沒有多加深思,只是緊緊等待着飄雪宗正式大開宗門收徒的那一天。
宣傳單頁自然是沐長卿的手段,這事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如今再用之也是順手了許多。
有了鋪天蓋地的單頁宣傳,再加上飄雪宮本就在大燕民眾心中那根深蒂固的印象,一旦飄雪宗正式收徒,那動靜必然是不小的。
如今只需要等待落霞城中的飄雪宗宗門地址建立起來即可。
畫面回到飄雪宮。
斷情崖之上。
大當家抱着胸一臉不善的看着正在倒騰着糧食的沐長卿。
「這就是你說那製作高純度美酒的材料?」
「是啊,既然要製作高濃度的烈酒,自然少不了發酵,蒸餾之內的~」
「這些上好的糧食自然是最佳的材料,而且此地本就溫度極低,是天然的冰窖,對於儲藏美酒可是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發酵?蒸餾?
聽着這些陌生的詞語,大當家表情有些疑惑,不過看他也不像是隨口杜撰,心中已經信了大半。
「那大概多久才能品嘗到你說的那種純度極高的美酒?」
不知怎麼的,自從沐長卿說出自己能釀造高濃度的烈酒之後,柳青感覺往常那不錯的問仙醉都沒了滋味。
「如果不考究年份的話,只是想要喝到高濃度的烈酒,只需要等這第一批糧食發酵之後再蒸餾完畢就行了,大約五天時間足夠了。」
五天?
聽了這話,大當家點了點頭,五天,她還等得起。
——————
落霞城中的飄雪宗如火如荼的建設當中。
沐長卿也沒有閒着,整日泡在斷情崖之上擺弄着自己的烈酒。
既然已經答應了大當家,拉她入伙,自然需要滿足她的條件。
而且釀酒一事也不全是為了大當家考慮。
既然飄雪宗成立,必然也得有宗門自己的產業。
畢竟整個日常宗門的開銷可不是一筆小的數目,若不能自給自足,這飄雪宗也堅持不了多久。
而這烈酒便是沐長卿準備交於飄雪宗的第一個產業。
大燕北方天氣極寒,而這種高純度的烈酒自然有不錯的市場。
尤其北方人獨愛美酒,這天寒地冷的,每日不喝上幾兩酒驅寒怎說得過去?
只不過要苦了那些原本賣酒的商家了。
不過釀酒歸釀酒,沐長卿心中始終有一事不能釋懷。
也不知道小姨子那個火辣的小娘們去哪了?
雖說取了宮門任務下山去了,說是幾天便回,這已經三天過去了還沒回來。
雪姬不回來,沐長卿心裏的那根刺始終有些不能取下。
畢竟這事情已經發生了,逃避也解決不了問題,這幾天一邊釀酒沐長卿也是想了很多。
既然事已釀成,此時再做那懊悔也沒有意義,只等她回來好好商量一下。
畢竟一直瞞着花姬沐長卿心裏也過意不去。
除非他準備一輩子不願意承認與雪姬的關係,不然花姬總有一天也會知道。
可沐長卿是這樣的人麼?當然不是。
或許他在面對感情時有時候會優柔寡斷,舉棋不定。
悠水便是其中很好的例子。
可是如今已經都拿了小姨子最寶貴的東西,沐長卿還做不到視若無睹。
與其長痛不如直接和花姬坦白此事,也好過以後被她自己發現蛛絲馬跡,心中難過。
不過這事自己目前一個人還搞定不了,只能等雪姬回來兩人再謀劃一下才是。
就這樣,幾日的時間轉瞬即逝。
有了鈔能力的加持,落霞城中的工匠沒日沒夜的建設着飄雪宗的宗門,幾天之後飄雪宗已經初具規模,佔地巨大,各種堂口,靶場,武廳一樣不拉,宗門深紅大門之前兩個威武的石獅子顯得氣派非凡。。
而這一切的主事之人自然由大當家一手操辦。
那沐長卿呢?
自然在釀酒呢?
有了這個藉口,哪怕心中不喜,柳青也只能應了下來。
誰讓她迫不及待想嘗到那高濃度美酒的滋味呢。
隨着宣傳力度的加大,附近幾個城市的百姓也都知道了飄雪宮要招收世俗弟子的消息。
幾日以來,落霞城的人流陡然變的擁擠不堪。
而距離飄雪宗開門收徒這一天也是終於姍姍來遲。
——————
飄雪宗坐落在落霞城之北,臨靠天下腳下,前面是繁華的落霞城,背後則是白茫茫的雪域。
此時飄雪宗的廣場之上已經是人頭顫動,喧譁聲不絕於耳。
有穿金戴銀的富家公子小姐,有披麻戴笠的鄉野村夫,也有不少的名流仕子穿插其中,正應了那句話,三教九流,盡攬一堂。
「大總管在上,小人一介農夫,也想着加入飄雪宗~」
此時一個農夫裝扮的男子正一臉憨笑的對着坐在太師椅上的沐長卿說道,那農夫臉色漲紅,也顧不得一旁那不時傳來的鬨笑聲。
「行,下去候着吧。」
那農夫走了下去,立馬又有一個身姿曼妙的婦人走出。
「大總管,奴家來自霜葉城,奴家雖然不識幾個大字,不過奴家精通房中之術……」
話音剛落,人群不由響起一陣噓聲。
沐長卿還未有表示,一旁護衛在一旁臉帶面紗的飄雪宮女弟子已經眼神有些不善起來。
「咳咳,行,你先下去吧。」
頭疼的揉揉眉心,沐長卿看向一旁閉目養神的柳青小聲道。
「大當家,這樣挑選弟子,何時是個頭啊?怕是天都黑了,也未必能夠每個人都打聽好來歷信息。」
本以為這招收弟子是一件好玩的事情,結果卻與沐長卿所想的有些偏差。
這麼多人一個個詢問過來便是一項費時巨大的工程了,而且這個過程中沐長卿也無法準確分辨誰有那不軌之心啊。
再者來說,如今飄雪宗各個堂口已經建立好,不過這投奔而來的人數卻沒有沐長卿意料的那麼多。
整個廣場約莫也就五六百人,這還是第一天,不用想也知道,後面的幾天必然人數越發減少。
若是這樣下去,別說一個月五千人了,怕是一半都有些難度。
看來自己還是有些過於得意了,落霞城多了很多人流不錯,可是持觀望態度的也同樣不少。
畢竟加入宗門也不是一件小事,受到條條框框的束縛不說,便是這個宗門值不值得他們加入也另當別論了。
飄雪宮是聲名在外,不過更多的人看的是實在的東西,這些虛無縹緲的名頭他們可不在乎。
除去一些小部分專門為了飄雪宮女弟子而來的富家子弟名流仕子以外,更多的還是窮苦百姓,這些人才是沐長卿在意的主力。
可是如今飄雪宗的福利體系還沒徹底落實,如今倒也不好直接對外宣揚。
對着一旁那叫慕思的女弟子招了招手,沐長卿無奈道。
「讓他們每人都填一份入宗申請表格吧,今天的面試就到這裏了。」
「是,總管。」
入宗申請表就是簡單的一份自我介紹的書面表達,也省的一個個面試如此麻煩。
先做一個篩選,沒有問題再進行複試。
初時飄雪宮一眾隨行而來的女弟子還對這種新穎的方式有些好奇,現在來看,倒是大總管未雨綢繆了啊。
畢竟這亂糟糟的場面也是把她們嚇得夠嗆。
入夜。
飄雪宗大殿之內,慕思匯報着今日的戰況。
「回總管,今日填寫表格共六百一十五人,其中認字的二百三十七人,餘下的皆是師姐妹們幫忙完成。」
「這六百一十五人里,年紀超過六旬的有四十七人,年齡低於十四的有六十一人。」
點點頭沐長卿表示知道了。
飄雪宗畢竟不是開善堂,哪怕和宮主有賭約在前,沐長卿也不可能什麼人都收,畢竟多一個人就多一張嘴吃飯,那些老弱病殘沐長卿基本也不會招收。
不過等到飄雪宗的附屬產業在落霞城以及相鄰的城池落地,這些人若是想要某一個生計,沐長卿也不介意幫襯一二。
就這樣,飄雪宗第一天招收弟子就這樣落幕,雖說不上圓滿,倒還在可接受範圍之內。
畢竟實質性的產業還沒有落地,福利體系也沒有健全,很多人還在觀望也情有可原,而且距離與宮主約定的一個月期限還有一段時間,也不用太過着急。
「行了?」
斜了眼沐長卿,柳青站起身來。
「嗯,走吧,回宮。」
不知何時,天際又飄落了小雪,接着慢慢變大,等到沐長卿二人回到天山之時,整個天宇已經變成了雪的世界。
知道大當家心裏惦記着什麼,沐長卿也沒有遲疑,走到斷情崖之上搭建的冰窖之中取出兩壇已經發酵蒸餾好的高濃度烈酒返回柳青瘋屋子。
窗外白雪紛飛。
屋內暖氣倒是十足。
柳青迫不及待的拔開一個封壇,頓時一股強烈的酒味撲鼻而來。
「好酒。」
哪怕還沒有品嘗,柳青的修眉已經被濃濃的欣喜所替代。
她愛酒之人,常年與酒相伴,僅憑這個味道便已經可以知道這酒的度數必然不低。
「沒有騙你吧?」
笑着給大當家沏了一杯酒,柳青也無絲毫扭捏,揚起白膩的頸項便一飲而下。
酒澤順着白皙的脖頸滴入領口之中,看的沐長卿是一陣眼熱。
說起來沐長卿前世也是愛酒之人,畢竟常年在商海浮沉沒有一身酒量也說不過去,只不過來到這個世界很少再飲酒罷了,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這個時代的美酒過於清淡了一些,飲來不夠痛快。
見大當家豪爽的直接對着罈子開吹,又想起近些日子的煩惱,沐長卿也不客氣的抱起另一個酒罈捨命陪君子了。
喝着喝着兩人逐漸有些上頭。
哪怕柳青本身酒量不低,不過這可是正宗的高純度糧食白酒,酒精度數不低,可不是她尋常時候喝的酒水可以相比。
不多時,兩壇酒已經見了低。
大當家仍不盡心,搖搖晃晃的又去冰窖中取來兩壇。
兩人也不廢話,繼續埋頭狂飲。
迷迷糊糊中,兩人的身影已經越靠越近。
看着近在咫尺嬌艷無比,紅霞遍佈的俏臉,沐長卿下意識說道。
「大當家你真美。」
「哦。」
平淡的哦了一聲,柳青也沒有其他表示,攬着沐長卿的脖子繼續豪邁道。
「再來!」
「你還行不行了?」
咣當,又是酒罈子碰撞的聲音。
屋外雪樹搖曳,天地之間寂靜無聲。
昏黃的燭火之下,屋內的兩個人影越發重疊在了一起。
——————
一抹青色從天際浮現,白晝升起。
大雪在昨夜便已經停止。
揉了揉昏脹的腦袋,沐長卿艱難的睜開眼睛。
下一秒,整個人卻入墜冰窖一般。
入眼是凌亂不堪的屋子,空罈子以及衣服東倒西歪的扔了一地。
屋子裏還到處瀰漫着濃郁的酒味。
懷裏是一副成熟誘人的玉軀睡的正香。
從那玉軀之上遍佈的清晰的吻痕可知,昨夜發生了怎樣激烈的戰鬥。
嗯?
我特麼幹了什麼?
沐長卿的大腦頓時進入了宕機。
就在這時,大當家哼吟一聲也睜開了眼睛,看清屋內的景象時也失神了片刻。
不過倒沒有到沐長卿呆滯的程度。
怔了半晌,柳青看了一眼一旁的沐長卿,隨即正常的起身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隨後想了想又走到床邊將那染着紅梅的床單揉成一團塞進懷裏,這才走出門去。
臨了還不忘對着坐在床上發呆的沐長卿道了一句。
「今天宗門還要複試,別忘了。」
(給大當家投張月票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