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小何他們再問細節,我搖搖頭,遺憾的告訴他們沒有其餘的,只「看到」那一個片段。一筆閣 m.yibige.com
「既然這人去過龍坑,最後還死在了這裏,他的身份也不會簡單,也許也是西王母一族的後裔。」漢生低頭盯着屍體說道。
我點點頭,&sp;&sp;從屍體上收回視線,這點我也很認同,只是心裏多少有點感慨,人面對命運的無奈。那時候的小傢伙也捲入到這場紛爭當中,最終淪為了犧牲品,這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難不成這裏面有兩具屍體?」大頭忽然問道,&sp;&sp;「這人運來一具,你們曹家老祖宗又搞來一具?」
是啊,我一拍腦子,怎麼忘了這茬,如果青山中的屍體是曹家先人從關外帶進來的,那麼這個長大的小傢伙來這裏又是為了什麼?
這裏只有他一人,沒看到他父親,難道當年在那場雷雨中終究是出了什麼意外?
明明是很多年前的「一面之緣」,可我卻對他有些同病相憐,眼中的屍體,還是那個明眸皓齒天真浪漫的小傢伙。
小何問大頭還行不行,實在不行就現在這裏休息會兒,等我們出來,大頭活動一下胳膊,咧咧嘴,「沒啥問題,就是有點失血,漢生動手及時,毒素幾乎都排掉了。」
漢生給他號了脈也說沒事,銀針封穴不能久阻,收起銀針後,&sp;&sp;確實沒有大礙,我們便繼續前進。
路上漢生告訴我們都得謹慎點,那具屍體身上的劇毒很可疑,從中毒程度來看,從感染到死亡相隔不會很久,應該就是在下面染上的。
在往後走,我們遇見了一個左右的岔路,並且有人留下了一個向左引路的箭頭。
我們幾乎沒有思考,就向左轉去,似乎是一種壓抑,離目標越近,所有人越沉默,沒走多遠,大概在木舟最下面的船艙位置,終於到了盡頭。
那是一口很不起眼的棺材,孤零零的豎在那裏,棺材板面上刻滿了篆文,&sp;&sp;我們幾個呼吸都有些顫抖,小何提着風燈小心過去,&sp;&sp;照亮了豎棺的全貌。
只見棺面上有一大塊的焦黑,&sp;&sp;延伸到右下角,連接着一道裂痕,我看到這瞳孔一縮,倒吸口涼氣,沒錯,就是那口被雷擊的棺材,那口棺材最終還是被小傢伙送進了青山。
我神情複雜的盯着這口豎棺,一時間心裏五味雜陳,經歷了這麼多生生死死,這就是最終的答桉嗎?
小何深吸口氣,詢問道:「開?」
「開!」
儘管經過了這麼久,我們依然無法確定棺內是安全的,以防萬一,我和漢生來開,領帶和小何策應在一旁,兩人拿着繩索,一旦棺內的粽子起屍,直接將它封在裏面。
一切準備就緒,可走近豎棺我們才發現,棺材已經被人開過,氣封都被刮掉了。
我們對視一眼,漢生沖我擺擺手,我退後幾步,給他留下空間,接着他毫不猶豫的將槍頭插入氣封,手腕發力,將整個棺蓋挑開,一氣呵成。
隨着棺蓋落地,我的心臟勐地一跳,儘管我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可在看到棺內景象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驚訝起來,甚至感覺到一絲的……荒唐?
我不由得想到,這就是我們追尋了一路的終極嗎?
棺材裏面的確存在一具屍體,但也僅僅是一具屍體。
屍體肉身已經失水乾癟,發黃髮暗,像是一條晾乾的魚乾,甚至看不出原貌,保存的還不如一般墓穴里的屍體。
所有人都在爭搶的就是這樣的一具屍體?
靠這具屍體「復生」?滑天下之大稽,怎麼可能!
他們幾個也都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見,大頭張大了嘴吧,嗓子發出「呵呵」的聲音,一臉不可置信。
唯獨漢生皺眉盯着那具屍體。
小何提着風燈,看向我,「二爺你再來瞧瞧?」
我單手揉着太陽穴,打死我也想像不到,走到最後會是這樣的局面,難道在千百年的歲月塵封中,那具「活屍」徹底死掉了?失去了「復生」的資格?
再或者,當年我爹進來後對屍體做了什麼,從而「抹除」了這具屍體的永生機會?
我轉頭去看漢生,心裏難免苦澀,如果真是如此,那漢生怎麼辦,抑制羽化的辦法又在哪裏,對比來時的充分準備自信滿滿,我們這次下來,不就是徹徹底底的失敗了……
所有人都不敢開口,我心裏甚至產生了一種扭曲的憤懣,覺得老天是在捉弄自己,明明已經走到了最後,為什麼沒有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這就是對盜墓人的懲罰嗎?
忽然,漢生動了,我們所有人都望過去,見他徑直走向那具屍體,在棺前站住,而後用手中的槍頭將屍體的前胸挑開,我們此時才看到,那裏有一條巴掌長的裂縫,而後漢生毫不猶豫的伸手進去,在我們吃驚的表情中,從屍體胸膛里掏出了一個白色的球形晶體。
他看着那顆晶體忽然笑了,像是鬆了口氣,甚至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他將晶體遞給我,幾人的視線,都停留在那顆白色晶體上,我好奇的接過來,漢生拖着我的手把晶體舉了起來,而後他另一隻手拿過風燈在一旁照亮,光線下,我們看到半個拳頭大的晶體之中,赫然趴着一條白色的蟲子。
蠕蟲只有小拇指肚大小,&sp;頭上是密密麻麻的觸角,仔細看才會發現蟲身並非是白色,那只是光照的效果,實際整個蟲身都是透明的,可以看到蟲子的頭部裏面有一個很小,且形狀不規則的銀色塊,向下連接着全身的經脈和血管,血管里涌動着澹藍色的液體,我從未見過這樣的蟲子,簡直就是工藝品,讓人嘆為觀止。
所有人都看驚了,這種東西簡直超越了人類的認知,我甚至不知道自然界裏還是否有其他類似的存在。
我看向漢生,儘管心裏有了答桉,還是忍不住嘗試詢問道:「屍蟲?」
漢生看着我手裏的水晶體,笑着點頭,「或許叫仙蟲。」
而後又補充了一句,「也許是這世界上最後一隻活體仙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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