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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求吾道第一卷江湖路第二百章師徒盛德七年,彼時的姜鑫還不是太子,垂髫之齡的他尚生活在皇宮,是盛德帝眼聰慧過人的第三皇子。燃武閣 m.ranwuge.com一天夏夜,淺睡的姜鑫迷迷糊糊地看到自己床頭站着一個人,等他睜開眼時,第一次看到了那個戴着銀色鬼臉面具之人。他驚慌地想要大叫,卻發現自己怎麼也叫不出聲來,一隻如石頭般粗糙堅硬的手掌已經捂在了他的嘴上。
那張面具下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若敢喊人,取你性命。」
可那人似乎小瞧了小孩子半夜被嚇醒的恐懼,還沒等他完全放開手,姜鑫就哇地一聲脫口大叫了。那人無奈之下只能第一時間打暈了姜鑫,等第二日姜鑫自床上醒來,他自己都分不清昨晚上的是夢還是真實的事情了。而他跟外面的侍衛說起時,他們只說沒聽到姜鑫喊叫,又聽他說什麼鬼臉面具的,只當是三皇子做噩夢了。
姜鑫見他們都這麼說,也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開始了每日早課晨讀的日子。可到了第二晚,那戴着鬼臉面具之人又來了。不過那人這次學乖了,在捂住姜鑫嘴巴的時候,給他看了看自己帶來的一個木盒。木盒打開的一剎那,姜鑫的眼睛都直了,木盒裏整齊地擺放着一排六個金黃色的圓形酥點,那香味隔着那人的手掌都能聞到。
那張面具下的聲音也變得溫和了許多:「不出聲就可以吃。」
這次那人算是用對了方法,小孩子有吃的就會變得很好說話,特別還是那麼好吃的酥點。那人緩緩地拿開手掌後,姜鑫立刻就拿起一塊吃了起來,邊吃邊問道:「這是什麼啊,為什麼我在宮從未吃過。」
戴着面具那人道:「這叫蘿蔔酥,是秦都一家小鋪子裏做出來的,宮裏自然沒有。」
姜鑫吃着入口即化的酥皮,咬下去之後又是絲絲雪白的蘿蔔餡。他誇讚着做這酥點的師傅怎麼這麼厲害,說這蘿蔔酥的口感實在太美妙了。他一口氣就把六個圓圓的蘿蔔酥全吃完了。
姜鑫打了個飽嗝,也不怎麼怕那個戴着銀色鬼臉面具之人了,就問道:「你到底是誰啊?」
戴着面具那人回道:「你可以叫我金為。」
姜鑫哦了一聲問道:「金為?你找我何事?」
「我算出你是人之龍,特意來與你結一段善緣。」金為認真道。
姜鑫撓撓頭道:「人之龍?結善緣?」
金為道:「正是。」
姜鑫笑道:「我看你是找錯人了,我才六歲,不是你說的什麼人之龍。秦國只有一條真龍,那就是我父皇盛德皇帝。你若真有本事,該去找他才是。莫要因為我是一個孩童,你就來誆騙於我。」
金為在面具下輕笑一聲道:「原本我只想把一份籌碼押在你身上,可聽你說了這些話,我決定要再加一份。」說着,金為就從懷裏掏出了兩本深藍色的冊子遞給了姜鑫。
姜鑫雖然年幼,但他思維敏捷,腦子轉的很快。他自然看出金為並不是什麼刺客,這兩晚一硬一軟的態度,足以說明對方反而是有求於自己。姜鑫也就接過金為遞過來的冊子一看,只見兩本冊子上一本寫着《控心策》,另一本寫着《寒霜訣》。
姜鑫疑惑道:「這是武功秘籍嗎?」
金為講解道:「這是兩本奇書,《控心策》可以讓你更為了解人心,以便日後登基之時威懾掌控武百官。至於這《寒霜訣》,練之可讓你時刻保持冷靜,是一本很厲害的內功秘籍,可做你防身之用。」
姜鑫奇怪道:「聽上去挺厲害的,不過我們好像才見了兩面,你為何要給我這兩本奇書?」
「因為我知道你名為姜鑫,是未來秦國的太子。」金為確定道。
姜鑫愈發不解道:「立太子之事不是由我父皇決定的嗎?為何你會說我是未來秦國的太子。」
金為笑道:「那我們打個賭可好?」
姜鑫來了興趣道:「賭什麼?」
金為想了想道:「賭你會否在三年之內成為秦國太子,入主東宮。若我贏了,你我之間就是師徒之誼,但你不可將這件事告知天地間的第三人知道。」
姜鑫追問道:「若你輸了呢?」
金為像誘騙小孩子一樣道:「若我輸了,那我就問那家鋪子裏的麵點師傅要出蘿蔔酥的配方,贈於你之後再滿足你任何一個願望。」
姜鑫狐疑道:「任何一個願望?你好大的口氣啊,即便是我父皇都不一定能說出這種話的。」
金為沒有說話,凝神間現出了他作為先天武者的橫練金身,金芒在夜間尤為璀璨,讓姜鑫都覺得金為是仙人下凡了。
「一言為定!」姜鑫迫不及待地伸出了小拇指,要跟金為拉勾作誓。
金為詫異地看着姜鑫,還沒明白姜鑫這是何意。
姜鑫解釋道:「拉勾啊。拉勾以後才算得數的。」
金為實在無法理解這些小孩子的想法,但既然是姜鑫提出的,他也只好耐着性子與他拉了勾結下誓言。
後來的日子裏,金為時不時地就會進入皇宮指導姜鑫練功學習,姜鑫也在一日日的修習對金為越加敬佩。在盛德帝考查他功課的時候,姜鑫藉以《控心策》對於人心揣摩和對治國的理解,讓他在眾多皇子脫穎而出。盛德帝不止一次在眾多妃嬪面前表揚過三皇子姜鑫,說他是眾多皇子最優秀的。
默默地,即便三年之約未到,姜鑫都已經在心將金為當成了自己的師父。而金為每一次來,也都會給姜鑫帶上一盒蘿蔔酥。姜鑫曾經讓宮裏的麵點師父照着做過,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出那個味道來,姜鑫後面也只好作罷了。
盛德九年,姜鑫母后周氏被冊封為尊儀皇后。次年,盛德帝昭告天下,封三皇子姜鑫為太子,以九歲之齡入主東宮之。他與金為的這場賭局,終究還是金為贏了。
盛德帝在封姜鑫為太子之日大宴群臣,酒宴過後,太子被送至東宮之。這裏侍衛奴才一應俱全,可在姜鑫看來是如此的孤獨。他來到了東宮的寢殿之,期待着金為的出現。
一天,兩天……
一年,兩年……
從那晚開始,金為就好像從姜鑫的生命消失了一般,沒有任何恭喜,亦沒有任何囑託。若說有,或許就是當初那個賭約了,姜鑫也遵守約定地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關於金為的事情。久而久之,就連姜鑫都在懷疑到底有沒有金為這個人。只有《控心策》和《寒霜訣》這兩本奇書能告訴姜鑫,那個人是存在的,或許那人再次出現的時候,會帶給他另一番震撼。
果不其然,二十一年過去了,就在太子姜鑫快把那個師父從記憶淡忘的時候。他再次戴着銀色鬼臉面具出現在了他的床頭,太子姜鑫的記憶也立刻被抽了出來。
即便是已經貴為了太子,姜鑫還是恭敬地叫了他一聲師父。
這一次,金為並沒有給他帶什麼蘿蔔酥,而是拿了十份蓋了秦國玉璽的密旨給他。
太子姜鑫一份一份打開,上面除了封王名字不同,每一份都是讓他們於盛德三十一年,大年初一辰時之前回到秦都。姜鑫不知道這些詔書是何意,但修煉《寒霜訣》的他第一時間就冷靜了下來,問道:「您是如何得到這些詔書的?」
許久沒聽到的金為聲音出現在姜鑫耳邊:「我的手腳很長,也很隱蔽,我已經幫你換了十份假詔書送了出去,他們到來的時間會也比真詔書遲上一個時辰。我想你有足夠的時間去處理當天宮內宮外的事了。」
「您從我小時候就開始對我圖謀,間又一度失蹤,今日是來收取成果的麼?」太子姜鑫問道。
金為追憶道:「並不是,有時候我在你身邊,只是你沒有發現而已。人不需要太親近的,親近了,就容易分心分神。而且這只是一個遊戲,這個遊戲結束前,我不想作為我這方棋子的你有任何偏差。」
「我只是你的一顆棋子?」太子姜鑫有些難過道。
金為如實道:「是。」
太子姜鑫問道:「你為何要選上我?若你所謀的是秦國,以你之能,我的那些哥哥弟弟,你隨意挑一個都能助他成為太子吧。」
「選他們可以,但會很麻煩。為何要選上你?很簡單,因為你的母后,也是我的一顆棋子。」金為回道。
太子姜鑫怒道:「你侮辱我可以,但不能侮辱我母后!」太子寢殿之內溫度驟降,太子身子如覆上了一層寒霜,他身形迅捷,竟然已經是一等一的內家高手了。當他的身子靠近金為時,金為的身子上也同樣凝上了一層恐怖的寒霜,金為的手臂遲緩地抬起,片刻後就如一座冰雕般定在了那裏。太子姜鑫仍不放心,手寒指如疾風暴雨般點在金為胸前十處大穴。
做完這一切之後,太子姜鑫道:「師父,我有我自己的想法,就算我母后不應該是當朝皇后,就算她召回十王對我行架空威脅之舉,我也一樣要保她!謝謝你師父,若沒有你,我也不會有現在的成就。」
太子姜鑫說完就準備讓人將金為捆起來關押下去,可誰知與他平肩而立,了他的《寒霜訣》又被他點十處大穴的金為突然說道:「功夫練得不錯!還是個孝順孩子,可惜,卻是有些愚孝了。」
太子姜鑫目現出不可置信之色,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內家上品巔峰,即便是他花重金請回來的一個先天武者,在他的突襲之下也能被他擒住。可為何同樣是先天武者的金為竟然還可行動!
只見金為全身一震,身體表面的寒霜悉數碎裂脫,如石質般粗糙堅硬的右手一下就擒住了姜鑫的脖子,將他抬起道:「首先,師父永遠是你的師父。其次,你既然發現了你母后的秘密,那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她是誰。」
姜鑫口難言,但他怒目對着金為,顯然不想他說出來。
可面具下的金為好像很喜歡看着別人掙扎的樣子,他無情地揭開了姜鑫最不願提及的事實,只聽他道:「你那娘親名為真面阿四,是前幾屆無幽谷血榜上的殺手。她那張臉之所以跟貴族周家的大小姐一模一樣,那是因為她殺了周琪後將她的臉割了下來換在了自己臉上。別露出這種不想聽的表情,這可都是事實。哦,對了,你知道你娘親為何會發出這十道密旨麼。因為我找過她,許是敲打過頭了,讓她不想做棋子了。她想自己下一手讓我吃驚,讓我害怕的棋子。你如此孝順,但她卻只是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棋子,所以想讓秦國產生紛亂,以便擾亂我的計劃。可她真以為我會在乎秦國的紛亂麼?呵呵,既然她豁出了一切下了這一手棋,那麼我就讓她下!讓她親眼看到她想看到的,最後在她面前打碎就是。不過她這些事情做下來,最痛苦的應該是你了吧。我的好徒兒,你是想坐上龍位之後護住你那殺人犯的母親,還是想在你母親的計謀之下,被你那些哥哥弟弟們搶去皇位,輕則貶為庶民,重則流放至死。為師現在很想聽聽你的選擇啊。」
說完,金為就將太子姜鑫放了下來,太子姜鑫咳嗽了幾聲,他並沒有回答,多年修習《控心策》的他知道金為是在行玩弄人心之術,他不停地在思考,想着破解之法。太子姜鑫捂着脖子道:「師父若可以告訴徒兒您之所圖,徒兒必定會全力相助師父。」
「不錯,還知道反攻其道。」金為搖了搖頭道,「不過我想做的事情就不勞你操心了。」
姜鑫進一步道:「若我成為秦國新帝,拜師父為國師,到時候我們師徒聯手,定可掃平西晉北魏,創出一個舉世無雙的大國來!」
「國師?呵呵。你真是我的好徒兒啊,竟然可以說到為師最討厭的兩個字。不過你的器量確實夠成為凡人界的一代君主,我想你以各種理由留下玉瑾和肖蛻君一行,就是為了後續看是否要藉由他們發起對西晉和北魏的戰爭吧。」金為道。
姜鑫不知金為為何討厭國師之稱,順其而言道:「知徒兒莫過師父也。既然師父不喜歡國師之稱,那等徒兒登基之後,就廢除國師一稱。若師父不喜歡道教在秦國,徒兒也可以讓秦國百姓轉尊別教的。」
金為雙目一寒道:「你的試探快到我的底線了,你大可以再試試,看看我會不會動手殺了你。」
姜鑫收斂道:「徒兒也是為了師父考慮。」
「那你可真要好好考慮了。兩日之後,我再來聽你的答覆。」說完,金為就化作了一道黑影,消失在了夜色之。
金為走後,在東宮寢殿內的太子想了很多很多,多到他將九歲之後的事情全部羅列了出來。他將各種信息一一拼湊而出,只能得到無幽谷,金為,佛教三個線索,而由這三個線索和這麼多年的經歷,他又將目標轉移到了雷閆寺的萬面佛,這是他有生以來唯一一次與佛教接觸,相信金為說的相遇就是這次了。但留給太子姜鑫佐證的時間不多了,金為對他來說就像是夢魘一般的存在,他最終所有的思維都指向了一處——示敵以弱,暗凝已勢。
所以這兩日太子才會這麼心急地將黑甲軍抓在手,即便知道丁烽不是個將才,還是讓他先行取代了高靖的位子。今晚他又招安了石昱,那等於是將其子石齊玉也一併收了進來。這是他的一招險棋,因為石齊玉很明顯先行與他母后有了協議,但他也不管了,他只能期望着石齊玉顧忌石家滿門,做出與他父親同樣的選擇。最麻煩的其實還是尊儀皇后,姜鑫顧念着她,她卻沒有想着二人之間的血脈之情。或者說,在尊儀皇后心,比起與姜鑫的血脈之情,她還有更想要的,比如說讓金為失策亂了陣腳。
太子姜鑫不知道為何他母后會有這等幼稚的想法,但他不能讓她有失。所以他要獨自面對金為,面對那個夢魘。
燈火通明,二人就這麼在桌案上對面坐着,各自吃着手裏的糕點。
待金為吃完了一塊小兔兒糕,他口道:「年紀大了,對甜食也不怎麼愛吃了。」
太子姜鑫笑道:「我記得自我六歲第一次見到師父起,師父就是這個樣子了,好像從未變過。」
金為感慨道:「不知不覺你都三十了,若你還是那個聽話的小徒弟該多好啊。」
太子姜鑫道:「師父放心,我會按師父的意思,在大年初一之時,若那些個兄弟乖乖在自己封地還好,那些回來秦都的,一律殺之。順帶於當天正午之時,登基稱帝,一統秦國。」
「看樣子你留玉瑾和肖蛻君一行下來,還有着這層意思。不過你母后見到這種情況,怕是要傷心難過了吧。」銀色鬼臉面具下的金為笑道。
太子姜鑫道:「傷心難過總比讓她死了好。與師父作對的,誰會有好下場呢。至於玉瑾他們,我留之是免得他們來回跑了。而且我會在登基大典上宣佈與玉瑾公主的婚事,冊封她為我的皇后。」
「如此我倒要先恭喜你了。」金為突然說道,「不過你可一定要將這個消息昭告天下啊。」
「會的。」太子姜鑫回道。
金為大有深意地看着姜鑫道:「徒兒,你應該不會和你母后一樣自作主張吧。」
太子姜鑫道:「師父將我和那等自私自利之人相提並論,是否太看輕徒兒了。」
金為站起身子,走過去將手掌輕輕按在姜鑫的肩頭,沉聲道:「不是為師看輕你,是你們母子都是一類人。不過你比你母親還好些,看得清形勢,知道現在的你還沒有與我抗衡的實力。所以想着要暗自積累力量,等摸清了我的底,有了萬全把握之後再對我一擊致命。」
姜鑫拿着蘿蔔酥的手頓在了那裏,哈哈哈地笑出了眼淚。好不容易緩過來後,他將蘿蔔酥放在了一邊,起身道:「師父,您知道麼。就在皇宮大亂之前,我已經跟玉瑾相約好一同前去安郡霞峰了。我先前聽說那裏的萬面佛很靈驗,也就派人去求了一座回來給我父皇祝福添壽。我派過去的人說,那裏的晚霞好似掛在峰頭上一樣美得讓人心顫。我就想跟初見時就如寒冬暖陽般的玉瑾一起過去看上一眼。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喜歡上她,這二十幾年來修習着《控心策》和《寒霜訣》,我認為自己不會再動兒女之情了,直到她的出現。她就像一抹照進我心裏的陽光,不是那麼炙熱,卻在溫暖着我的心。我知道我父皇準備將皇位傳給我了,這麼多年過去,從滿心期待變成現在的順其自然。我原本以為皇位於我也不是那麼重要。可我錯了,等那張帝位離我那麼近的時候,我竟然比任何時候都迫切地想要坐上去。所以我派兵包圍萬隆殿的時候沒有急着進去,我在想要不要等那怪物殺了父皇再進去,但我又在那麼一瞬不想讓它殺了父皇。師父,人是否都是這麼矛盾的?」
金為認同道:「我聽一個朋友說過,人終究只是人而已。」
「您那朋友看得真開啊。」姜鑫嘆道。
金為對太子姜鑫道:「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為師期待你能達到的高度。更期待你在哪一天能成為為師的對弈之人。」
「師父當初就是想把我培養成可以和您對弈的對手吧?」姜鑫問道。
金為承認道:「是。我想你能以一國陪我玩上一局。」
「師父是仙人?」姜鑫問道。
金為道:「不是,但不比那些仙人差,特別是在秦都。」
姜鑫沒有再問關於金為的信息,他知道再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確切答案。金為給他的一直都是那種捉摸不透的感覺。姜鑫只是自問了一句道:「我配成為師父的對弈之人麼?」
「徒兒,原本為師可以只給你那本《寒霜訣》的,讓你身有所恃就行,但最後還是把《控心策》一併給了你,讓你有了洞悉人心掌控形勢的能力。因為為師覺得我們有緣,你或許會好奇我這二十一年去了哪裏,做了什麼。我可以告訴你,為師時常會與你相錯而過,有時候命運真的很有趣啊。就像你已經準備去霞峰了,偏偏宮多出了那個怪物刺客。盛德帝失蹤,你母后對你猜忌,種種的事情造成了今日的局面。說句實話,就算是讓為師來布這個局,都不會有現在這麼精彩。為師答應你,若你與你母后的這場對局贏了,順利登基稱帝,為師就滿足你任何一個心愿。」金為又像姜鑫小時候一樣與他立了個賭約,不過這次姜鑫對賭的對象簡單了些,是尊儀皇后。
「好!既然師父願意恩賜徒兒,那徒兒就卻之不恭了。」太子姜鑫伸出了他的小拇指。
金為嘆了一聲,同樣伸出那隻如石質般粗糙堅硬的小拇指,與姜鑫拉了拉勾。
拉勾結束,金為心一軟道:「那為師再提醒你一句,一切皆局,步步小心。」
太子姜鑫躬身道:「徒兒受教了。」
金為作別道:「如此,為師就先走了。這小兔兒糕還是小孩子吃着才有味道,為師的對手那兒正好有一個很看重的孩子,這就一併拿給他去吃了。」
「師父請便。」太子姜鑫恭敬道。
金為拿起木盒就閃身沒入了夜色之。
東宮寢殿內又只是姜鑫一人了,他端坐在座位上,於心做着最後的算計。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