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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阿大轉身走出數步就感到身後有一道很強的氣息傳來,他並沒有顧忌身後,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一筆閣 m.yibige.com
因為棕黃色氣勁着身的阿二已經擋在了阿大前進的路上。
阿大勸道:「阿二,這是在秦都之內。我們兩個要是真打起來,就是在挑戰皇權了。金為會允許你這麼做?」
「阿大,我不能放你走!」阿二神情激動道,「你走了,我這一輩子就只能當金為的狗了。我不想當狗,我想做人,哪怕一次也好!阿大,求求你!」
阿大明白了阿二的意思,回道:「是不是只有我們打上這一場,只求結果,不論生死。你才能感覺是在活着?」
「是!」阿二現在滿腦子都是不能放過這次機會。他覺得這次沒有抓住的話,以後就再也沒機會了。
阿大沉默片刻後道:「好!我成全你。秦都之外哪裏可以放手打一場?」
「跟我來。」見阿大已經答應,阿二當先一步地衝擊而出,連身上的先天氣勁都沒撤去就疾馳向秦都城外。
一黃一藍兩道光影飛竄於秦都高樓之上,不一會兒就要到了秦都南門的城牆旁。
「何人膽敢闖秦都城衛!」在南門那處城牆上巡邏的一隊黑甲軍發現城內有一道棕黃色氣勁疾速衝來,立馬舉槍喝道。
此刻的阿二哪會讓這些黑甲軍破壞他跟阿大的對決,在黑甲軍護衛們還沒反應過來之時,他於黑甲軍小隊中間穿身而過,棕黃色氣勁隨之一震,將這隊黑甲軍護衛砰的一聲全部震飛出去。
黑甲軍小隊最中間四個被震至兩邊城牆的巨石上,當即口吐鮮血。最外面兩個則是被阿二的氣勁震落跌下城牆,他們驚慌地呼喊着,以為自己掉下這五十幾丈的城牆必死無疑。就在他們絕望之際,一道藍色身影自另一處屋頂上越了過來,將二人輪流拎起之後用力拋至城牆石階之上。而後那道藍色身影迅速離開,越下城牆之後繼續跟上已經在下面等着他的阿二。
那兩個跌落城牆的黑甲軍如劫後餘生般大口喘着粗氣,他們甚至連那兩道光影裏面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他們二人坐在城牆上稍緩了一下就立刻去報告交接處的又一隊守衛,一處一處向上報告過後,黑甲軍加強了在秦都城牆上巡邏的隊伍。
阿二一路向前,阿大緊隨其後,二人一前一後行了差不多二十里路,來到了一處類似亂葬崗的地方。
周圍雜草叢生,石碑歪斜地立在那裏,不遠處還能看到幾根露在外面的白骨。這時候有幾隻烏鴉停立在石碑上哇哇地叫着,它們的聲音粗劣嘶啞,有如在敲着喪鐘一般。它們一點都不畏懼阿二和阿大的到來,好像已經習慣了一樣盯着他們。
阿二停下來道:「阿大,差不多就是這了。」
阿大環顧了一下四周,道:「沒想到秦都之外還有這種地方。」
阿二冷笑道:「你以為秦都里那些被扔出來的人都到哪裏去了,他們有些活生生地餓死在路上,運氣好的被好心人拉到這裏埋了,運氣不好的直接就被路過的野狗野獸叼走了。他們來之前都以為秦都是遍地黃金的好地方,只要有力氣有腦子就能活下去。可等他們真正來了,只會自卑地覺得他們低人一等,那些遍地的黃金一塊都不是他們的。到連餬口的日子都過不上了,就是他們被秦都拋棄的時候了。」
阿大聽了感慨道:「你說人是不是都是這樣,心比天高卻忘了登天之路何其難。」
阿二一點都不同情那些人道:「阿大,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什麼結果都應該去接受。就像你我現在的選擇,今日我的快刀和你的點殺劍一戰,只有強的那個才能活下去。」
阿大將斷罪取下,一擲而出,定在了遠處一棵白楊樹上。
阿二不明白道:「你不需要讓我!」
「其實有沒有劍在手對我來說都一樣了。只是那把劍對你不公平,所以我們還是以先天氣勁和各自的戰鬥經驗一決勝負好了。」阿大解釋道。若是用上斷罪,只要阿二被阿大抓住一絲破綻,那他們的對決就結束了。這不是阿大自負托大,而是斷罪這把神兵的殺傷力太可怕了。
阿二從身後取下那把精鐵錘,以自身棕黃色氣勁將它揉捏成一團鐵球,狠狠拋到遠處道:「滾吧!」
阿大見阿二對那柄精鐵錘怨念頗深,知道這幾年他忍得夠久了。
阿二心情舒暢道:「阿大,有什麼遺言麼?」
阿大想了想道:「若我真死了,你先幫我去金鑾殿把我帶過去的少年接出來。再從石家找出那枚乾元丹給他服下。」
「沒有關於自己的?」阿二見阿大說的只是關於石武的,遂再問道。
阿大笑着道:「我們這種人死了就死了,沒有什麼好牽扯的了。不過對於他,我放心不下。」阿大原本還想讓阿二幫他帶個口信給阿九,不過他怕金為順着阿二的線找到阿九,就自行放棄了。
阿二答應道:「好,若你死了,你說的這些我就算拼上性命也會幫你做到。」
「嗯,我信你。」阿大信阿二的承諾,他問道,「若你不幸死了呢,有什麼未了的心愿?」
阿二搖頭道:「沒有了。我這一生都好像是在為了打敗你。唯一顧念的人就是那時候傳授我快刀的師父了,不過他已經死了,死在了我的快刀之下。」
聽聞阿二殺了當初傳授他快刀的師父,阿大還是有些吃驚的,他回道:「我知道了,來吧。」
冬月當空,月光皎潔清冷,照在一座座墳碑之上,照在兩個一動不動的人身上。數隻烏鴉還在不明所以地哇哇叫着,成了這裏唯一的觀眾。
寒夜微涼,二人不遠處的一株古松之上,松針浸潤着點點露珠,顯得越發嬌翠欲滴。當此間第一顆露珠因不堪重負而滑落松針之時,阿二動了。他就像是一隻迅猛的獵豹,他的身形在亂葬崗內無規則地動着,阿大的雙眼已經跟不上阿二的速度。阿大隻得擴大藍色氣勁的範圍,好在阿二攻來時可以第一時間有所反應。
可阿大對於現在阿二的實力還是低估了,阿二以自身棕黃色氣勁凝聚於右手之上,曾經演練過無數次的「一刀穿心」破風而至。阿大身上的藍色氣勁感知到阿二到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阿二的右手刀氣已經破開阿大周身的藍色氣勁,直抵他的心臟位置。
阿大怎麼也沒想到如今的阿二以先天氣勁凝聚刀形,速度力量竟然如此可怕。阿大身上血色鬼面自行竄體而出想要護住他時,也單單是向上擋開了阿二的這一記「一刀穿心」。阿大左肩之上開裂見紅,竄出的血色鬼面更是被阿二那記刀氣割開了左邊臉孔。阿大飛身退後的過程中,他身上的血色鬼面也在不停地補充復原,看向阿二時帶着一絲警惕。
阿大左手五指前後動了一動,確認只是左肩受傷後心中稍定,不過他對於阿二的實力是更加肯定了。阿二也並沒有乘勝追擊,他知道阿大現在是雙重氣勁,方才也只是他的試探之招而已。
那幾隻作為觀眾的烏鴉被阿二的氣勁震死在地上,為自己的生命發出了最後的哇哇之聲。
阿二對阿大道:「現在去拿回你那把神兵還不晚。」
阿大置若罔聞,調整呼吸過後左右手雙指並劍,頭頂血色鬼面現出前所未有的興奮之色,它好像能感知到這場對決是阿大的生死之戰,對手強到甚至可以殺了阿大。
轟地一聲,阿大頭頂的血色鬼面膨脹壯大,鬼面之中發出嘶嘶之語。
阿二神色凝重地看着眼前的阿大,他知道雙重氣勁之下的阿大肯定比之先前更為厲害。阿二一把將身上黑衣扯開,露出了裏面遍佈疤痕的上半身。他要確保自己每一分優勢,就連稍微會影響他揮刀的衣衫都不能存在。
「再來!」阿大道。
阿二喝道:「好!」
阿大這次主動邀戰,手中氣勁雙劍藍芒揮灑,與阿二手中棕黃色氣勁單刀正面對上。
雙劍與單刀拼殺之中,阿大左右開工一瞬六劍,左手以巨闕劍、氣海劍、關元劍為虛,在阿二以單刀擋下之際,右手中極劍、膻中劍、鳩尾劍紛至沓來。就在右手三劍剛抵阿二身上之時,阿二目中冷靜非常,沒有去管抵在身上的那三道劍氣,而是以手上氣勁單刀配合着快刀刀法直砍阿大出劍右臂。阿大不能確定他這三道劍氣能不能在阿二砍掉他右臂的時候殺了阿二,只得先撤劍而回,另尋機會。
阿二手中氣勁單刀速度越來越快,要不是阿大身上還有血色鬼面為輔,讓阿二不僅要以單刀應付阿大的雙劍,還要抽出身法揮砍空中襲來的血色鬼面,不然阿大現在的劣勢會更大。
二人身形交匯之後又各自分開,借周圍地勢做掩護之後又雙雙撞擊在一起。阿大身上藍芒璀璨,赤芒瘋狂,而阿二身上那道棕黃色氣勁完全是速度與力量的藝術。遠遠看過去,就像是一隻矯健的獵豹在與一個死神牽引着的藍色凶獸戰鬥一般。
二人激戰正酣,阿二手中刀氣只進不出,與阿大點殺劍相持之下右臂左腹同時掛彩。但他卻是越戰越勇,阿大雙手劍氣配合間已經有六次機會抵住阿二死穴。可阿二手中刀氣不去抵擋劍氣,每次皆是對準阿大手臂就是一砍而下。這六次以來,阿二一次比一次速度更快,相信如果到了第七次,阿二猜測出阿大出劍順序之後。阿大的點殺劍還沒抵過來,他出劍的手就要沒了。阿大也知道自己現在極其被動,即便能在招式上贏得些優勢,但對於最後的勝利還相差甚遠。
二人對抗之下氣勁縱橫,散發出的可怕戰意讓一些趁着半夜想來這裏看看有沒有屍體的野獸都嚇得不敢靠近,紛紛逃竄遠離。
對戰之中,阿大發現阿二手中的刀氣已經被他運用地靈活至極。阿大甚至看到阿二的刀氣有如真刀一般在其手中適時地旋轉變招,讓他大吃一驚。
就在阿大左右雙劍再出之時,阿二手中氣勁單刀居然不可思議地在半空中繞過阿大左右雙劍,而後阿二迅捷的身法與阿大左右雙劍錯身而過,在阿大刺出六劍全部落空之後,阿二那柄氣勁單刀正好來到阿二右手之中,阿二抓住機會就是一記「橫切斬」!
阿大即便知道大事不妙,但他飛身退後的一瞬間還是被阿二的「橫切斬」破開血色鬼面,在他胸腹之間劃出一道淌血刀痕。
阿大並沒有在意胸腹間的傷勢,而是心疼於那件深藍棉衣也被劃了一道大口子。那可是他跟石武一起在渠豐城訂做的衣服,上次東江大渡船一戰泡水之後他都沒捨得扔。
阿二還欲乘勝追擊,阿大反手以劍氣轟擊地面,身形往後再退。阿二見優勢已去,只得等下一招時再做連環追擊。
阿大一退再退,一臉心疼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小心翼翼地脫下之後掛在了一旁的斷罪之上。
見阿大走向斷罪,阿二還以為阿大終於忍不住要去拿那柄神兵了。可他卻只是看到阿大將衣服脫下之後掛在了斷罪之上。他不解道:「阿大,為了一件衣服,至於嗎?」
「有些東西就一兩樣的,沒了也就沒了。這件衣服是小武幫我選的布料,就這麼一件,回去還得補補。」阿大回道。
阿二握住手中氣勁單刀道:「我生命中只有一件東西了,那就是打敗你!」
「我看出來了,你的戰意甚至讓你的刀都快上了幾分。我再不認真點,就真的該死了。」阿大與阿二相鬥以來,已經對他刀法的出招、速度、力量都有了相對的了解。他甚至為了試驗一些心中所想,硬挨了剛剛阿二的那一刀。
阿大用手抹了抹胸腹間流出來的鮮血,對阿二道:「阿二,本來這一招我是想留給金為的。但現在看來,再不用的話就要死在這了。不過我需要你等我一會,我要先處理一些自己的事情。」
「好!」阿二知道阿大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既然阿大等等能變得更強,那他就更加期待了。他就是為了擊敗最強的阿大才違背金為的命令來到這裏的。阿二屏息凝神間戰意燃燒至最高點,靜待阿大的最強一招。
阿大對着頭頂的血色鬼面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東西,自從我以點殺劍法破境成先天武者後,你一次一次讓我吃驚。我知道你是有靈性的,如果我死了,你會很苦惱。所以不停地將點殺氣勁化作我的護身之鎧,可你有問過我的意見麼?」
阿大頭頂的血色鬼面第一次露出了自己的表情,它拉長着點殺氣勁來到阿大面前,口吐人言道:「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
阿大道:「開始懷疑你是在無幽谷的往生橋上,你看到幽冥二鬼時興奮到想要吞了他們。心裏確定的時候是在我看到阿六傷口,忍不住殺氣四溢,你又自行出現的那刻。」
血色鬼面表情讚嘆道:「不錯,看來我從你身上誕生出來不是一個巧合。本來我還瞧不上被這片凡人界無幽谷培養出來的你。但一路之上你的智謀、經驗、膽識,都是我以前寄生的人都比不過的。若你是內隱界無幽谷的人該多好,哪怕是外隱界也好啊。但偏偏你只是凡人界的。哎,天意弄人!」
阿大對血色鬼面說的這些可惜毫無興趣,他只想拿回自己的東西。阿大道:「回到我體內,然後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血色鬼面不屑道:「剛剛如果不是我幫你擋下三處致命傷,你或許已經躺下了。你有什麼資格教我做事?」
阿大冷笑道:「阿二最後那一刀還不是破開了你的血色鬼面,速度、頭腦你一樣都不行,你根本用不好點殺氣勁。要不是你一直在那以防禦姿態揮霍着我的點殺氣勁,我也不用殺得那麼費力!」
「你說什麼!」血色鬼面怒道。
阿大面不改色道:「我要你回到我的體內,變成那把本該屬於我的點殺劍。」
血色鬼面還要再說之時,阿大已經將身上以仙家靈藥破境而出的藍色氣勁全部對準了自身的點殺氣勁。
血色鬼面好像知道了阿大要幹什麼,它憤怒道:「阿大!你會後悔的!」
可還沒等它說完,阿大的心神在這一刻完全一致,他控制着藍色氣勁一寸一寸將身上赤色氣勁打壓下去。血色鬼面不停地被藍色氣勁壓縮凝實,最後形成了一柄盤附在阿大右臂之上,有着藍色劍柄赤芒劍身的三尺劍鋒。這才是真正的點殺氣勁,這把才是真正的點殺劍。
阿大呼出一口長氣,右手握緊之後,那柄點殺劍自阿大手中發出一聲刺耳轟鳴,好像在告知天地,屬於殺戮的時刻到了。
阿二原本以為自己對於氣勁的掌控已經是爐火純青了,阿大被自己壓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現在看來,阿大剛剛一直在被他自己的氣勁阻礙着,並沒有發揮出完全的實力。
阿二興奮道:「阿大!真有你的,現在就是看着你手上那柄劍都讓我心中生怯!不過越是這樣,我越想打敗你啊!」
阿二全身棕黃色氣勁不停凝聚,身上那些疤痕處全部崩裂出血,這是阿二遇到強敵時讓自己專注的方法,那就是疼痛。這種不是致命傷的疼痛會讓他保持前所未有的專注度,他將全身所有氣勁都匯聚在他右手之中,形成了一把一尺長的開刃金刀。
二人都知道,他們已經沒有後退可言了。現在的他們不問恩仇,不問過往,是背負點殺劍與快刀之間的對決。二人心念相同,眼神對視的一瞬,身形立動,唯有一字——戰!
月光依舊,月光下的人也是依舊,只是二人所處的亂葬崗卻自他們站立的地方深深下陷,被他們的最後一擊轟出了一個巨大的圓形深坑。
滴答滴答,是阿大左胸口的血在不停落下,阿二手中半柄金刀刀氣刺在了裏面,再深半寸就能洞穿阿大心臟了。
阿大身前的阿二右邊胸膛被點殺劍洞穿,劍尖上卻不曾沾染一絲鮮血,好似點殺劍的赤芒劍身已經將觸碰的鮮血全部吞噬了一般。
今日是阿大第一次用點殺氣勁化作點殺劍,他也不知道結果是什麼。所以剛才的他在賭,賭手中的點殺劍可以強過阿二的快刀。而阿二也在賭,他也堅信凝聚自己全部氣勁而成的金刀可以劈斷點殺劍,殺了阿大。
可結果卻是,二人在使出全力一擊時,點殺劍的赤芒斬斷了阿二金刀的大半刀身,同時洞穿了阿二右邊胸膛。可即便金刀被斷,阿二千錘百鍊的「一刀穿心」還是砍中了阿大的心口,只是差了那么半寸距離。
阿二口吐鮮血,釋懷笑道:「老頭子騙我,他當年明明跟我說,他的快刀不弱於你師父的點殺劍。」
阿大回他道:「其實當年我師父說過,他一直被你師父壓了一頭。讓我以後有機會也壓你一頭。」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老頭子沒騙我,他說的是真的,真的是我不如你啊。」阿二鬆開手中快刀刀氣,刺入阿大心口的金色刀氣片刻之後就消散了。
阿大右手點殺劍現在已經完全受他控制,自阿二右邊胸膛抽出之後如有所感地鑽入阿大體內。
阿二右邊胸膛慢慢淌血下來,而自阿二右邊胸膛的開口處,突然出現了一道穿着黑衣的身影。阿大還欲張嘴呼喊,卻已是來不及了。
一隻粗壯的手臂貫穿了阿二的背心,那人遒勁的五指抓着阿二還在跳動的心臟。
阿二緩緩轉身,看到那張銀色鬼臉面具,笑道:「終於……還清了。」而後阿二的身子如紙片一樣跌落向阿大,胸口處不停流出的鮮血溫暖地淌在阿大身上。
「金為!」阿大怒目道。
金為對自己的下手毫無愧疚之意,他一甩手掌,將阿二還在跳動的心臟丟在地上,冷聲道:「不是你還了,是我自己拿回來的。不聽話的狗,留之無用。」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