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聚言堂二層第四間包廂內的客人見下方這些人都神情呆滯地抬頭看着,他不解道:「石老,您這是怎麼了?」
那鶴髮老者這才回過神來,不過他並沒有繼續講下去,而是對着第三層正中間那名赤發男子俯首作揖道:「不知晚輩哪裏惹得前輩不高興了?」
同在第三層包廂的蕭讓一看那鶴髮老者作揖的方向,他心中忐忑道:「不會是石老剛才的消息沒讓那前輩滿意,所以那前輩發怒了吧?」
蕭讓迫切地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直接起身準備過去底層一看究竟。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誰知蕭讓還沒走出包廂就聽一人語氣狂傲道:「關於善慧地神機峰你知道多少?全部說出來!」
蕭讓一聽這聲音非是石武,他放下心來道:「只要不是那前輩就行!不過今兒個真是撞鬼了,誰都敢在我聚言堂吆五喝六起來!」
蕭讓從儲物袋內拿出一塊白色玉盤,看着上面亮着的一個個玉簡編號,他發現來到聚言堂的元嬰中期至元嬰後期修士都是他認識的,所以他就認為發出那聲音的肯定是前日新來的三名元嬰初期修士之一。蕭讓將玉盤收回袋中,他臉上多了一股傲氣,他通過靈晶投影冷冷地說道:「閣下未免太不守我聚言堂規矩了!真當我蓬萊城無人麼!」
有蕭讓這句話,那第二層詢問花徑軒消息的客人也就有底氣道:「我乃是天啟閣少閣主郭攸!我先出靈石在前,閣下如此行徑,等於不把我天啟閣放在眼裏。你可敢跟我一起下去言字台讓蕭主事評個理!」
那鶴髮老者拼命給蕭讓那間包廂使着眼色,可蕭讓完全沒有在意。
蕭讓似下命令道:「我不管你是二層還是三層的客人,若你今日不給我聚言堂一個說法,我定叫你走不出……」
蕭讓正說着時他就看到靈晶投影外出現了一個人影,隨後那面靈晶投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他面前熔化,他的傳音也就此中止。他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這一切,因為這第三層每一塊靈晶投影都堪比元嬰中期法寶,可現在居然像紙糊的一樣。等他看到外面一頭赤發飄飛,雙目若星辰流火的鳳焱時,他更加震驚道:「石……石前輩?」
鳳焱右手一握一拉,蕭讓就感覺自己的身子被一股巨力擒住隨即就被扔了出去。
蕭讓白胖的身子哎喲一聲落在言字台上,然後他就看到鳳焱又去了第二層第四間包廂外。
這次蕭讓才看清楚,原來鳳焱並沒有施展任何術法,只是靠近那面靈晶投影就讓其熔開了一個大洞。蕭讓終於明白身旁那鶴髮老者剛才為何會對他使眼色了。
鳳焱看着包廂內已經癱坐在地上的郭攸道:「今日你們運氣很好,他幫我出來的條件是我不殺人。是我把你扔去言字台還是你自己飛下去?」
郭攸雙腳打顫道:「前……前輩,我……我自己飛。」
鳳焱聽後也就不去管郭攸地來到了言字台上。他威脅場中眾人道:「今日之事你們可以傳出去,但只要被我聽到一絲消息,我就會順着線索殺光所有傳播之人!」
剛從二層包廂飛出來的郭攸聽到鳳焱充滿威懾的言語,他體內元嬰不住地顫抖,一個靈力不穩就跌落在地上。郭攸此時也顧不上自己的醜態,他只想保住性命地快速爬起,上去了言字台。
那鶴髮老者雖修為不濟,但風骨仍在。他勸說道:「前輩如此以勢壓人,未免有失身份了。」
鳳焱盯着那鶴髮老者道:「你一腳踩向螞蟻,會跟螞蟻講究身份麼?」
「你!」那鶴髮老者沒想到鳳焱如此狂傲,他一時竟無言以對。
蕭讓趕緊給那鶴髮老者示意讓其千萬不要再頂撞眼前之人了。
鳳焱看向郭攸和蕭讓道:「我可以問這老頭了嗎?」
郭攸和蕭讓哪敢說個不字,他們同時回道:「可以!」
可那鶴髮老者卻堅守風骨道:「你要善慧地神機峰的資料就自己去『聚』字通道後面找去。」
鳳焱以在場所有人都聽不懂的靈族之語道:「石武,你不是一直想學配合法器的火靈術法麼?我用一式『火煉陰陽』跟你交換那個不殺人的承諾。你讓我將這老者搜魂,我幫你滅了這座城池銷毀我們來過的一切證據。」
人魂內的石武知道鳳焱言出必踐的性格,他趕緊回道:「鳳焱大哥!我是看在你想起了那個對你很重要的人才沒有用玄天鎖鏈阻你,反而控制着它們讓你儘可能少消耗鴻蒙之氣來佔據我的肉身。但也請你遵守承諾,在得到消息後就回去!」
鳳焱無奈之下只得一把抓起旁邊的郭攸。
郭攸在鳳焱說出靈族之語時就已經滿頭大汗,他覺得眼前這赤發男子很可能就不是極難勝地之人。他害怕道:「前輩饒命!前輩饒命!」
鳳焱卻只是將郭攸遞至那鶴髮老者面前:「告訴他,你想打聽什麼消息!」
郭攸就算是個傻子都知道要怎麼回了:「石老!我
要知道有關善慧地神機峰的消息,越多越好!」
郭攸見那鶴髮老者還沉默不語,他厲聲道:「我可是出了六十塊六角菱形上品靈石的,你們聚言堂的規矩,只要你們接了靈石就必須告知出價者他想要打探的消息。石老,我天啟閣跟你們蓬萊城關係一向交好,姜城主不會想看到我在他的地盤出事!」
那鶴髮老者見郭攸把天啟閣和蓬萊城全搬了出來,他只得妥協道:「行!關於善慧地神機峰的消息只有兩個!第一個還得從四十多年前外隱界南部大亂的那一聲鳳鳴說起。」
「嗯?」鳳焱聽到這個時間和那一聲鳳鳴,他心中疑惑道,「我明明是在外隱界北部向上傳出的火鳳信號,為何會傳至相對稱的南部?」
不過鳳焱並沒有出言阻止,而是聽那鶴髮老者繼續說道:「那場南部大亂中出現了一種火焰靈物,引來眾多內隱界和外來修士爭奪。那些外來修士遮掩了容貌,修為高深不說手段還極其狠辣,他們在搶奪的過程中殘殺了許多南部修士。但外來修士中也有為了南部修士挺身而出的,其中善慧地神機峰的任星移便是其中一員。當時海淵宗眾人被圍,正是他拖延住兩名外來修士才使得海淵宗青陽子能夠及時趕回救援。那一場戰役中他雖未出手,但他對外隱界南部修士也算有着大恩。後來他帶着那西北幽天的鬼剎屍體一路向北行去,在行至中州區域時因被人誤會是招搖過市的屍王宗修士而引得屍王宗宗主楚傀親率六名元嬰長老過去堵截。誰知那任星移只是去尋珠光閣少閣主杜子嘟的。後面雙方誤會加深還動了手,不過屍王宗那些人怎麼可能是任星移的對手。任星移只是在空中寫下了七個金色的『迷』字,屍王宗那七人就直接中招站立原地。隨後更是引得極難勝地另一位守護者安戌前輩到場。安戌前輩不僅與那任星移認識,還評價神機峰門人個個皆是人傑之輩。他從任星移口中得知神機峰門下有一位天資縱橫的關門弟子花徑軒,於是送出親手打造的內隱界令牌,讓任星移代為轉交。這任星移的消息是我聚言堂通過南部大亂中倖存的元嬰修士和中州屍王宗一名長老那裏聯合起來得知。可信度在九成以上。」
「還有呢!」鳳焱道。
那鶴髮老者見鳳焱用力擒着郭攸,他只得講下去道:「至於那花徑軒,我們聚言堂得到的消息是他在外隱界西部一座叫靈泉城的城池與珠光閣結緣,後乘坐珠光閣的飛舟過去了中州。據傳這花徑軒身具仙人風姿,動靜之間皆有一股光華環繞周身。其手中法扇扇開有落英繽紛之奇景,扇面左側還提着一行「花徑成溪英自落」的俊秀小字。是故那把法扇被見過的人稱之為落英扇。不知為何,他在珠光閣總部一待就是十年,還在裏面擺了個名為『緣聚』的算命攤位,每三個月為一名有緣人行測算之法。凡是找到他算命的,那就真的是百測百靈。所以很多前輩高人都想過去測算一下,奈何他那個攤位每三個月一擺,而且出現的時辰和地點都不是特定,正好對應其攤位的『緣聚』二字。說來也是巧,安戌前輩那次帶演無煙回內隱界前去珠光閣總部找過花徑軒,與他相談了三天三夜後,安戌前輩留下了『若師尊在,你定會是我三師弟』的評語。僅僅是這句話就足以說明安戌前輩對花徑軒是多麼看重了。後來花徑軒那個『緣聚』攤位就再也沒有人遇到過,他應該是上去了內隱界。」
「在外隱界西部的靈泉城與珠光閣結緣?」人魂內的石武一下子就想起了當年在靈泉城城牆外說自己前路殺孽重重的那個年輕公子。
外面的鳳焱不滿道:「就這麼多?」
那鶴髮老者點頭道:「老者既然講了那就肯定是全講出來。這善慧地對於外隱界修士來說極為陌生,要不是任星移和花徑軒的出現,我們或許都不會知曉。不過從安戌前輩對他們的態度來看,他們與我們極難勝地的關係應該不錯。」
鳳焱腦海中那個粉衣女子的身影在距離他無限近後又再次離他遠去。他憤怒地一握右拳,一道恐怖的火靈之力自聚言堂內盪開,讓其內所有人都生出一股生死危機。好似只要鳳焱再一用力,他們的身體就要跟着爆開一樣。
人魂內的石武勸道:「鳳焱大哥,接下來讓我處理!我之徒兒還在養傷,茵茵亦在閉關,你如今的舉動已經給我帶來很多不便了。」
鳳焱鬆手的一剎那,聚言堂內的修士都如獲大赦地長出了一口氣。鳳焱將腰間那塊紫色玉簡扔進第三層正中的包廂:「小丫頭,藍絲繞拿來,那塊玉簡歸你了。」
在包廂內瑟瑟發抖的白玉聽到鳳焱話語,再看到被扔進來的那塊紫色玉簡,她趕緊通過被熔開的靈晶投影飛至言字台上,她將手中藍絲繞遞過去道:「多謝前輩!」
「你要謝的不是我。」鳳焱接過藍絲繞,其滿頭赤發自根部開始逐漸變黑。
待鳳焱幫石武綁好發繩,重新佔據肉身的石武看着眾人畏懼的目光,他知道自己已經不適合待在這裏了。
好在言字台右側就是出去的通道入口,石武徑自走入後發現裏面並無阻礙。他一路前行,居然直接來
到了聚言堂大門口。
石武看着外面已經暗下來的天色,他無奈道:「這才第一天啊。」
鳳焱顯然將方才的威勢控制在了聚言堂內,在外守護的李清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他見石武出來,就恭敬道:「前輩,外面已經是戌時,前輩若有什麼要買的讓晚輩替您去跑腿就是。對了,以前輩的修為,您可以直接在聚言堂內留宿。我們聚言堂三層包廂內的靈力不弱於城內任何一家旅店。」
「哎,可惜了。你們聚言堂的靈茶還是不錯的。」石武說完這些就留下一頭霧水的李清,直接向着迎客來走去。
戌時過半,已經安撫好聚言堂內客人的蕭讓冒着被鳳焱滅殺的危險將這裏的事情以傳音玉佩簡要地告知了姜森。蕭讓不是不怕死,而是這聚言堂內壞了三塊靈晶投影,他這聚言堂主事遲早要跟姜森稟告的。
姜森知道後命令蕭讓馬上過去城主府。
蕭讓去時也是萬分小心,不但先讓聚言堂內的守衛們好生看護,在確定石武已經離開後他才取出他姐姐蕭雯給他的小型傳送裝置,在組裝好後他就直接傳去了蕭雯的院落之內。而後蕭讓連聲招呼都沒打就匆匆忙忙地過去了城主府待客廳,將石武在聚言堂內的一切,包括石武在赤發狀態時把那塊包廂玉簡送給白玉的事情都告知了姜森。
姜森不明白石武這麼做的目的,他思索之下還是決定帶上蕭讓一起過去姜家禁地。
隨着姜森以自身靈力開啟禁地內一道道封印,他們二人進入了地下一處靈力極為濃郁的密室中。
裏面除了一座用六角菱形上品靈石組成的法陣和一個躺在上面暮暮垂已的老人外別無他物。那老人的眼睛半眯着,不知是睡着了還是清醒的,但他的呼吸很用力,好似少一分力就會喘不過氣來一樣。
姜森和蕭讓見到那老人後都跪在了地上。姜森輕喚道:「老祖宗。」
那老人緩緩地睜開了雙眼,卻是一片渾濁之色。他喉口動了一動,發出沙啞的聲音道:「是森兒嗎?」
姜森回道:「老祖宗,是我。」
能被姜森稱為老祖宗的,也只有姜家老家主姜玄了。只聽他問道:「你今兒個怎麼來這了?」
於是姜森就把石武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姜玄,遺漏的地方蕭讓還適時地補充着。等姜玄聽完他們的描述,他沉吟道:「這個叫石武的很有意思,他非是被奪舍,更像是有兩種性格在體內。」
姜森問道:「老祖宗,依您看來,他今日之舉是為何?我們是與之結交還是動用一切關係查清楚他的底細?」
姜玄咳嗽了一聲道:「森兒,你先前的決定就已經是最正確的了。那人身上肯定有大機緣,但非是我們姜家能受下。以那人赤發狀態的能為,起碼需要附近三大宗的宗主齊至才能與之相拼。不過那個黑髮狀態的石武倒是比較好對付,從他讓白玉進包廂,還邀請她一起喝茶,那些平等的觀念就像一個剛出來遊歷的年輕修士。只要買通他信任的人,那就可以對他下手了。若我年輕個三千歲,也沒有蓬萊城這基業,我或許會用元嬰後期的靈毒去搏一搏。可現在我們姜家很安穩,除非出個曠世奇才,否則不要去做動根基的事情。」
姜森明白了姜玄的意思,他回道:「老祖宗,森兒知曉了。他們一行在我蓬萊城一天,我姜家就對他們敬而遠之。如若他們有需求主動找上我們,只要不動姜家根本,一切按照他們的意願來。」
姜玄臉上的褶子在他笑的時候都皺了起來,他有些疲憊道:「森兒,姜家有你老祖宗很放心。回去吧,我累了。」
姜森磕頭道:「老祖宗您好好休息。」
蕭讓也在對姜玄行禮後就跟着姜森出了禁地入口。
姜森一層一層封印好禁地,隨後對蕭讓道:「今日之事我不希望有任何風聲流傳在蓬萊城中。聚言堂內那些別處修士你應該知道怎麼應付了?」蕭讓趕緊回道:「城主,我知道的!先以靈石好物曉之以情,再以這件事的嚴重性動之以理,他們見識過赤發石武的厲害,絕不敢拿宗門安危開玩笑。至於聚言堂內那些手下就更不是問題了。除了石老需要再好好安撫外,其他人絕不敢多一句嘴。」
姜森拍着蕭讓的肩膀道:「今天你做的很好!私下裏你就叫我姐夫吧。你繼續好好干,以後祿兒上位了你也要好好輔佐他。」
得到姜森誇獎的蕭讓心神振奮道:「我定不會辜負姐夫所託!」
姜森在又叮囑了蕭讓幾句後就先過去了議事廳,他覺得有必要跟蓬萊城交好的三大宗知會一聲。他並不打算告知他們具體發生了何事,只是跟他們說蓬萊城近期若有異樣,希望他們可以及時出手救援。姜森這麼做只是為了讓蓬萊城多一份安全。
蕭讓先前過來時火急火燎的,也就沒功夫跟他姐姐蕭雯說上話。等蕭讓回到蕭雯院落處,他看到蕭雯和姜祿已經在那等着他了。
蕭讓上前行禮道:「聚言堂主事蕭讓給城主夫人、
少城主請安。」
蕭雯對他道:「蕭管事,你我姐弟許久未見,進來陪我和祿兒喝杯茶吧。」
蕭讓一聽就知道蕭雯找自己有事,可他剛剛被姜森鼓勵過,他一心想趕回聚言堂堵住那些修士的嘴。他回道:「我還有急事要回去聚言堂,改日吧。」
姜祿要不是因為知道石武進去了聚言堂,他又被姜森告誡要對石武敬而遠之,他都不屑與這只會在母親庇護下的舅舅有所牽扯。現在見自己母親出言對方居然還擺譜,他火氣當即就上來了。
可姜祿剛要作色就被蕭雯一把攔了下來。
蕭讓這等人精如何不知姜祿的想法,他就是要在這時削削這侄兒的銳氣,別動不動就用那種看下人的眼神看他。
蕭雯屏退侍女,對二人說道:「好了,都跟我進來。」
蕭讓在蕭家時就一直受蕭雯照顧,他更是由於蕭雯的關係才坐上聚言堂管事的位子。他內心對這個姐姐一直都是敬重愛戴的。
蕭雯說完就和姜祿向後方大廳走去,蕭讓也就跟了上去。
三人在廳內落座之後,蕭雯勸說道:「都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呢。弟,這元嬰中期品級的藍鈴花茶是老爺讓人從珠光閣那邊捎過來的。快嘗嘗吧,喝了以後有滋養金丹和元嬰的功效。」
蕭讓聽了蕭雯前半句就已經心軟了下來,現在又聽她說是元嬰中期品級的靈茶,他也就不客氣地喝了起來。可能是他一口喝的太多了,他這金丹後期修士居然需要凝聚靈力慢慢中和那些茶水。不過這藍鈴花茶喝下後確實讓他的金丹倍感舒爽。
蕭雯等蕭讓將那杯茶全部喝完,她才以靈力隔絕大廳與外界的聯繫開門見山道:「弟,今日你們聚言堂來了一名叫石武的厲害修士吧?」
蕭讓回道:「姐,確有其事。不過有關那人的事情,姐夫不讓我告訴旁人。」
蕭雯不悅道:「旁人?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是你的親姐姐。祿兒是他的兒子未來的蓬萊城主。我們怎麼就成旁人了?」
「姐,我不是這個意思。」蕭讓趕忙解釋道。
蕭雯道:「算了,旁人就旁人吧。以後你有什麼事也別來找我了。你這一輩子就在聚言堂好好幹着,也算我這做姐姐的對你仁至義盡了。」
蕭雯說罷就要領着姜祿離開。
蕭讓着急道:「姐你別這樣啊。其實告訴你們也沒什麼,只是你們千萬不要再跟別人說了。」
蕭雯這才和姜祿又坐了下來。
蕭讓只得把石武在聚言堂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蕭雯和姜祿,隨後還把老家主姜玄對石武的評價說給了他們聽。
姜祿在聽到可以用元嬰後期靈毒對付黑髮石武時,他臉上明顯閃過一絲笑意。
蕭讓在講完之後還特意跟蕭雯母子道:「姐姐,祿兒,這件事你們聽了也就聽了,別跟姐夫說是我告訴你們的啊。他難得對我看重,我不想讓他覺得我連秘密都守不住。」
蕭雯保證道:「弟,你放心吧。這件事我會和祿兒為你保密的。你先回去安撫好聚言堂內的那些修士。這半斤藍鈴花茶你也拿回去慢慢喝,就當是姐姐的一點心意了。」
蕭雯說完就拿出一個玉盒,打開之後是一朵朵卷在一起的藍色小花。
蕭讓假意推辭道:「姐姐,這怎麼好意思呢?」
蕭雯笑着道:「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老爺不是都說以後祿兒做了蓬萊城城主還需要你這舅舅多加輔佐,區區一盒藍鈴花茶又算得了什麼。」
姜祿這時也趕緊起身作揖道:「舅舅,侄兒以前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舅舅多多包涵。」
「祿兒你這就生分了,我可是你的親舅舅,哪會跟你計較什麼。」蕭讓邊說邊把那玉盒收了起來。
蕭雯撤去靈力屏障後對蕭讓道:「弟,你先回去聚言堂吧,莫要誤了正事。」
蕭讓起身告辭道:「姐姐,那我去了。」
蕭讓走後,蕭雯再次以靈力生成一道屏障。她對姜祿道:「祿兒,真是天助你也。你老祖宗都沒幾口氣了居然還能幫你出這麼個好主意。看來那人身上的機緣註定是你的了。」
姜祿眼神炙熱道:「娘,我這就去找人查探石武和他同門的住處。」
蕭雯阻止道:「太急了。這事就像煮這藍鈴花茶一樣,需要以靈火慢慢煨煮才能將卷在一起的藍鈴花煮開,再將裏面所有的精華釋放出來。你現在要做的只有一個字——等。」
「等?」姜祿不明白道。
蕭雯解釋道:「今晚的他一定是全神戒備的。因為他在聚言堂鋒芒畢露,今晚、明日、後日,他都會防範於未然。」
「那孩兒要等到什麼時候?」姜祿急切道。
蕭雯想了想道:「十日吧。十日之內若他走了,那就是你沒這福分。若他還留在這裏,那你就可以着手開始行動
了。這十日對你也是極為重要的,你要去聚言堂的資料室找到那塊蓄影石,確定這個石武就是拜月宮空冥大典上那個憶月峰大弟子!若真是他,這機緣你值得一搏!」
原來姜祿對各地軼事都極感興趣,特別是當年公孫冶的空冥大典,他們聚言堂得到別人售賣的相關蓄影石後他看了很多遍。對於公孫冶一人戰十嬰後眾人得到元嬰開空冥的機緣,還與石武爭鋒相對的畫面印象更是深刻。他還時常想着自己若可以像那石武一樣受人矚目該多好。
所以石武在聚言堂轉身的那一刻姜祿就覺得很熟悉,等他看着石武走進聚言堂大門,他終於想到在哪裏見過石武了。他剛要跟姜森說石武身上很可能有元嬰開空冥的機緣,就被姜森告誡要對石武敬而遠之。他只好把心中想法告訴了蕭雯。蕭雯原本也不同意的,可看到自己弟弟前來,在探出消息後,她覺得這很可能是他兒子這輩子最大的一次機緣。他們母子也就在這一刻達成了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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