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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的煙花璀璨,地上的人兒有情。筆下樂 m.bixiale.com
煙花落盡,冰場周圍的人也開始散去,各自回家了。
冰上撲面的寒意還是讓玉瑾先行恢復了冷靜,她顧及着自己的身份,不舍卻還是抽回了玉手。阿四握緊了玉瑾收回手後的那一抹空隙,嗤笑着以自己無幽谷血榜中人的身份,如何能動心呢。
兩人之間突然出現了一種莫名的尷尬。直到許山拿着兩個比一般糖人大一倍多的兔子糖人回來,這種尷尬的氣氛才緩了些。
阿四看着許山手中大大的兔子糖人道:「許山兄弟,你這量也太足了吧。」
許山笑着道:「還好還好,這可是給前輩吃的,應該更足些。就是那個捏糖人的老嫗說如果再加上去,這個兔子就要塌了不能定型,這才沒有再往上加。」
玉瑾對許山道了聲謝謝,就拿過他遞來的兔子糖人吃了起來。阿四可不會跟許山客氣,錢可是他出的,許山最多就費個跑腿的功夫,他指點的那幾下可夠許山跑很多次腿了。
玉瑾雖然吃着糖人,但眼神還是會時不時地瞥阿四一眼。她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什麼會那麼衝動,這是她第一次為一個男子獨舞,而且是全身心投入的。
阿四也會不自覺地看向玉瑾,不過他畢竟是無幽谷之人,很快就自行調整呼吸心態,平復了下來。不過剛剛那種從內心深處湧出的悸動,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許山覺得他們的氣氛有些奇怪,還以為剛剛這邊冰場的負責人怠慢了他們。他一把拉過那個冰場負責人道:「怎麼回事?」
冰場負責人也納悶道:「這不都好好的嘛。剛剛兩位前輩都滑的很開心啊。」
阿四拉開許山的手道:「幹嘛呢許山兄弟,你這手下已經很盡職了。我家公子就是剛剛滑的太開心,玩的太久有些冷罷了。你這樣子等等讓我們還怎麼放開了玩。」
許山一聽這個才放下心來,拍了拍冰場負責人的肩道:「不錯不錯,等等回去領個賞。」
冰場負責人被這一下一上的待遇弄得心驚肉跳,不過他是看出來了,許山對這兩位前輩的恭敬程度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料,他這下就更想把阿四他們服侍地妥妥帖帖了。
許山有這般態度也是正常,他可不想給先天武者留下不好的印象,何況剛剛阿四對他的指教他很是受用。以後要是真能突破至外家上品,那麼這阿四大哥就比他許山親大哥還親。
玉瑾的心還在撲通撲通狂跳着,她吃着糖人暗恨阿四怎麼可以冷靜地這麼快!可當她恨恨地把糖人當阿四咬的時候,又想到是自己先抽離手掌的,她就又在那怨起自己來了。她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內心暗道:「怎麼辦!我都還不知道他到底是幹什麼的。如果帶他去見父母,他們會不會不喜歡他啊。好在阿四武功不錯,應該會被他們看重吧。不對不對,家裏武功厲害的人很多,父親不一定會看上阿四啊。而且父親一向喜歡俊美後生,阿四這副樣子,父親鐵定不喜。可跟阿四在一起好開心啊。哎,到底怎麼辦才好,好煩啊!」
十六歲的玉瑾第一次有了這種甜蜜的煩惱。
阿四自然不知道這轉瞬之間玉瑾已經想了這麼多事情了。他靠在木欄上慢慢吃着那根分量很足的兔子糖人,然後他就看到一群麻煩向着他們過來了。
被家丁指引着過來的焦遠對着身邊軍官打扮的漢子道:「張叔,他們就在那邊。」
那軍官打扮的漢子領着一隊人馬來到了許山的冰場前面,看到場中就阿四和玉瑾兩個人,嘲笑道:「許山,當初我就說你這冰場就是異想天開。現在看看吧,都沒啥人氣。」
「張莽,老子在這裏開什麼關你屁事,我們珠光閣跟你們官家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許山出言道。
張莽大笑道:「你我自然是管不了,但你後面這兩位我就要管管了,不然他們可不知道我們晉門關的規矩。」
玉瑾皺了皺眉,正要出言的時候阿四將手中的兔子糖人讓她拿好道:「公子幫小的拿一下,等等我還要吃的。至於那些教訓人的粗活,還是讓小的來吧。」
玉瑾一看被阿四啃了兩個兔子耳朵的糖人,噗嗤一下就笑出了聲,而那動聽如夜鶯般的笑聲,赫然暴露了她女子的身份。
那焦遠聽的真切,一想到如此美貌的玉瑾是個女子,頓時欣喜若狂。連帶着他帶過來的妖艷姑娘他都不想睬了,直勾勾地盯着玉瑾。
阿四將腳上滑冰鞋解開,然後站在了玉瑾前面,對張莽道:「你想管我?」
張莽看着一張醜臉的阿四,語氣霸道至極:「怎麼滴?這可是在晉門關。不管你是誰,是龍都得給我盤着,是虎也得給我伏着!」
阿四笑着問道:「若是虎不想伏着呢?」
張莽冷笑一聲道:「不伏?老子一看你就像晉國的通緝犯,跟我去軍隊裏走一趟,讓你過過場面,知道知道我們晉門關的規矩。到時候看你伏是不伏!」
許山站出來道:「張莽,別太過分了,他們如何得罪你了,你說個所以然出來。我許山保他們。」
張莽皺了皺眉,想着許山身後站着的是五禽門和珠光閣,他一時之間不好決定,就向旁邊的焦遠道:「公子,您怎麼看?」
焦遠現在一門心思都在阿四身後的玉瑾身上,現在聽到許山要做擔保人,眼珠一轉道:「許老粗,你是不是要保他們。」
許山確認道:「是,你開個條件吧。」
焦遠見場面被自己這邊控制住了,笑道:「我這娘們看上了剛剛他們套過去的一匹七彩馬兒,他們等等得給我雙手奉上。還有你這冰場不錯,把一年的經營權給我。」
許山回道:「冰場一年的經營權給你沒問題。不過這兩位的東西我不能幫他們做決定。」
焦遠聽了繼續囂張道:「那匹七彩馬兒還是其次,這丑面漢子必須給我跪下來磕頭認錯,還有他身後那個女扮男裝的小妞,今晚陪爺回府樂呵樂呵。」
「放肆!」玉瑾拿着兩個兔子糖人怒道。
焦遠又一次聽到玉瑾聲音,更加確定她是個女子了,心中樂開了花。這可是在晉門關,誰不知道他是這裏的地頭蛇,而且現在他張叔帶着一隊人馬在這,焦遠更加有恃無恐。
這下不止玉瑾怒了,許山也是冷笑地看着焦遠,想着這公子哥平時在晉門關驕橫慣了,是該被好好教訓一下,就是不知這前輩會如何反應。
果不其然,在玉瑾說出放肆二字的時候,阿四的身子動了。張莽一行人還在拔刀持槍之際,阿四就已經將焦遠以頭搶地,死死按着了。而焦遠身邊的妖艷姑娘一看焦遠被擒,嚇得慌忙逃開。
阿四目光狠厲地看着焦遠道:「我家小姐豈是你可以褻瀆的。」
張莽根本沒看清阿四的身形,但他想着這是在晉門關,守關將軍焦褚的地盤。這等眾多晉國將士把守的地方,豈容阿四這種莽夫胡鬧。他威脅道:「快放開我家少爺!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在張莽說完之後,阿四「啪啪」兩巴掌打在焦遠臉上,打得他一邊臉高高地腫了起來。
張莽又道:「大膽賊人,我看你是要造反了!」
又是兩記響亮的耳光抽在焦遠臉上,阿四看着張莽道:「你再多說幾句,我也好多抽他幾下。」
「哈哈。」玉瑾在木欄旁抿嘴淺笑,只覺得阿四好可愛。要不是有這麼多人在,玉瑾都想喊出那句「我家阿四最棒了」。
張莽第一次遇到這麼犟的漢子,怒哼一聲道:「你想作甚。」
阿四又打了焦遠一巴掌後將他整個人像拎小雞一樣拎了起來道:「七彩馬兒還要麼?」
焦遠一邊臉已經腫成紫黑色,頭搖的比撥浪鼓還快。
「要不要我給你跪下磕頭認錯?」阿四問道。
焦遠一聽這話,嚇得兩腿一軟,直接給阿四跪下道:「這位爺,是小的錯了。」
在旁邊看到焦遠的這副窩囊樣,張莽等人只覺得臉上無光,恨不得都不在這兒。
「你最千不該萬不該的,是出言褻瀆了我家小姐。」阿四心中怒意升起。
見阿四還要出手,張莽忍無可忍道:「這位朋友,得饒人處且饒人,今日是我家公子得罪你們了。但山水有相逢,他日說不準誰要求誰。」
阿四看着張莽道:「你知道你為什麼還活着麼?」
張莽怔了一下,不信道:「你敢在晉門關殺我?」
阿四平靜道:「如果不是因為我家小姐今晚說了一句,不動生殺,玩得盡興。你們這裏所有幫他的人都會死。」
阿四說出最後一句的時候,一股無形氣勁如風一般略過張莽等人的脖子。張莽心中咯噔一下,他是那種打過仗殺過人的主,他可以確信眼前這醜臉漢子有這能耐。他們一隊人手中的兵器握得更緊了,生怕阿四冷不丁地暴起殺人。
阿四轉身,語氣溫柔道:「小姐,這些人如何處置?」
玉瑾還在拿着兩個兔子糖人對碰呢,突然看到轉身的阿四,有些慌亂道:「你決定就好。」
「好。」阿四偷笑着又轉過身去,裝作沒看到玉瑾的動作。說罷,焦遠的一條胳膊直接被阿四卸了下來,在地上痛苦哀嚎。然後阿四的身形穿梭於張莽一隊十五人中,再出現時,張莽一行手中兵刃全部掉落,握着兵刃的手臂已經齊齊斷了。
「對我家小姐不敬者,斷一臂小懲大誡。」阿四繼續道,「你們不是要許山這邊冰場的經營權麼?明日讓你們將軍從府里拿五萬兩白銀出來,這冰場就租給你們一年了,至於會不會弄冰怎麼運冰都是你們自己的事。」
許山聽了,順着阿四的話道:「那許老粗就先謝謝焦府的五萬兩白銀了。」
許山佩服地看着阿四,出手這等果斷決絕又能威懾全場,他許山不到阿四這個境界是學不來的。他再次覺得境界高就是他娘的帶勁,對於突破至外家上品更加期待了。
阿四看着對方再無一人敢正面看他,對着他們道:「如果你們不服氣,回去儘管叫人,我明天還會在晉門關。但今日過後,我家小姐說的不動生殺就過去了。來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張莽等人聞言瑟瑟發抖,斷臂的痛楚讓他們深信阿四是那種言出必踐之人。在晉門關囂張慣了的他們,這一次狠狠踢到了鐵板。
見該說的都已說了,阿四轉身對玉瑾道:「還想玩什麼?」
吃着兔子糖人的玉瑾搖了搖頭,將阿四的兔子糖人遞給他道:「你陪我回去吧。」
阿四道:「是不是他們掃了你的興致?」說完,他回頭盯向張莽他們,嚇得他們立刻低頭默念,只求着這位姑奶奶別說什麼氣話啊。
玉瑾看着天色道:「再不回去霽婆婆要出來找我們啦。」
「哦。」阿四這才釋然,道了句:「那我們走吧。」
阿四跟許山道了一聲別過之後就拎着剛剛贏來的貨品陪着玉瑾回去了。許山是真的想跟阿四多結交結交,讓阿四以後有空就來玩樂街找他。
月光鋪路,亦照在玉瑾和阿四的身上。玉瑾拿着兔子糖人負手在後,不時看向身邊的阿四道:「阿四,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就在阿四想着怎麼跟玉瑾解釋的時候,他臉上的銀針不知何故開始退體而出,然後阿四就看到玉瑾那張驚訝到不行的面孔。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