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求吾道 第三百五十九章 終是人心為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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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露洞府之內,月凌飛隨意找了一處座位坐下,旁邊的木非以元嬰後期修為覆蓋在月凌飛身上,而他自己則是像一個僕人般站在月凌飛身側。讀字閣 www.duzige.com

    許露看着這一主一仆,她並沒有落座,因為她知道自己還沒資格與這拜月宮少宮主平起平坐。

    月凌飛看着一身綠衣的許露,他覺得眼前這女子雖然貌美卻也談不上傾國傾城,更非他喜歡的類型。他來時還期望着許露能給他一些驚喜,可現在他卻有些失望了,或許吸引他的無非就是石武深愛着這個女子。

    許露被月凌飛這打量商品一樣的眼神看得有些不悅,但旁邊如石像一般站立的木非讓她不敢動上一動。

    見月凌飛對她搖了搖頭,許露終於說道:「少宮主看夠了嗎?」

    月凌飛道:「看是看夠了,就是沒看明白。」

    「是不明白石武為何會愛上我還是說不確定該以什麼籌碼讓我幫你對付石武?」許露問道。

    月凌飛的目中現出一絲亮光道:「現在倒是有些看明白了。可以談談?」

    「若是少宮主在門外開的那個價,確實可以談。不過也要看少宮主要石武對您賠禮道歉還是如何?」許露反客為主道。

    月凌飛來了興致道:「先前倒是我眼拙了,原來你還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

    許露輕笑一聲道:「在少宮主和木非長老面前,我只是一隻羔羊。」

    木非看向許露的眼色中多了三分讚許,他覺得這女子審時度勢,是個聰明人。

    月凌飛拿出那把金色摺扇,扇開之後扇面上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那朵牡丹,不過月凌飛還是很隨意地搖着摺扇道:「你能做到哪一步?」

    「那要看少宮主要行到哪一步了。」許露不輕易亮出自己的底牌道。

    月凌飛合扇一敲桌面道:「我要石武的命。」

    許露的眉頭皺了一皺,卻也只是皺了那麼一下就輕鬆地舒展開了。

    還不待許露說話,月凌飛卻突然笑了起來。

    許露不解道:「少宮主有什麼事這麼好笑嗎?」

    月凌飛打開摺扇輕輕搖曳道:「有啊,我在想你既然與石武兩情相悅,為何在聽到我要石武命的時候只是有些驚訝,而後竟然變成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我甚至在想,是不是你也想要石武死呢?」

    許露神色大驚,而後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道:「少宮主莫要說這等胡話,家師先前還跟我說,石武是外隱界拜月宮重視之人,這次宗門大比的第一很可能就是他。而且家師已許諾於我,過後五十年將着重培養我,待我於下一次宗門大比上奪魁後就上去內隱界與石武成為一段眷侶佳話。」

    月凌飛聽後只是說了一句:「你解釋地越多就越容易讓我往你想殺了石武的點上靠。」

    許露冷哼一聲道:「若少宮主讓我開啟洞府就是跟我說這些,那就算我一時糊塗,還請少宮主回去吧。」

    許露見木非眼中露出兇狠,她又說道:「我知道木非長老修為高深,但您一邊要護住少宮主不被我師尊發現氣息一邊要制止我發出聲響通知同門,怕是太難為你了吧。」

    許露語中之意很是明顯,月凌飛哈哈笑道:「不錯,我倒是有些喜歡上你了。」

    許露自然不會當真,她回道:「少宮主還請自重,即便是我師尊柳菡都知道我與石武有情,若你再這般言語輕薄,她……」

    「她怎麼了?你為何不說下去呀?」月凌飛語帶挑逗道。

    許露原本要說她不會放過你的,可她一看到元嬰後期的木非就想到廣場上柳菡被制的畫面,硬生生地將話收了回去。許露道:「少宮主既然怕我師尊發現你的行蹤,那就一定是有所顧忌。而且你說喜歡我不過是因為石武,若沒有石武,你或許連正眼都不會看我一下。」

    月凌飛承認道:「你說的不錯,我確實是有所顧忌。不過正因為石武,我與你有了接觸,還發現你這女子挺特別的。你的反應讓我從一開始準備的利誘變成了現在的威逼,你說說看,要是我跟你師尊柳菡或者公孫冶說起,你們滿月峰上一個叫許露的女子好像要殺石武,你說說看他們會有什麼反應?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對,他們肯定會先去懷疑我,問我為何會得知。但我是拜月宮少宮主,還是個名副其實的紈絝子弟,柳菡和公孫冶能把我怎樣?那麼接下來呢,你會怎樣?就像你自己說的,石武是你們外隱界拜月宮重視之人。你會被徹頭徹尾地查個清楚,從你的父母,再到跟你有關的任何人!」

    許露雙拳握緊地看着月凌飛,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一頭惡狼盯緊了一般。她故作輕鬆道:「我身家清白,師尊在收我的時候就調查過了。我父母在當地也是有口皆碑,即便要查也查不出什麼的。」

    「許露啊,你雖然聰明,卻太不了解人心了。人怎麼經得起查呢?」月凌飛轉而問木非道,「你一個元嬰後期對一個金丹期初期和一個金丹後期修士搜魂,應該可以從他們那裏知道些我想知道的吧。」

    木非作揖道:「少宮主放心,即便是再加上那楊一帆的父母,我也一樣可以完成搜魂,定能查出些少宮主感興趣的事來。」

    許露如被將了一軍般動彈不得道:「所以這就是你一開始就制定的計策?」

    月凌飛道:「並不是。只是本少看到你意外的反應臨時改的策略而已,即便來之前就把你父母和你表弟楊一帆一家的信息都看了幾遍。但我一開始確實只想利誘,可沒想到你身上還真有秘密啊。你不妨偷偷告訴我,你身上或者說你父母身上藏着什麼?」

    許露只感覺眼前這人根本不是什麼紈絝子弟,而是一個擅長察言觀色又心機深重的老怪。

    許露不知道的是,月凌飛的囂張跋扈是因為這是他們拜月宮的地界,作為拜月宮未來的宮主,他有絕對的權力做一切他想做的事情。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是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恰恰相反,此人對危機感和局勢有着自己獨特的見解。而且他表現出的紈絝樣也只是因為他有個即將晉升返虛期的父親,不知道要當多少年少宮主的他不變成這副樣子,如何能排遣心中那等不到頭的憋屈和那種活着無趣的感覺。

    月凌飛見許露站着不說話,已經佔據主動的他扔過去一塊牌子道:「拿着。」

    許露不知道月凌飛扔過來的是什麼,但她拿到手中後,看到的是一塊一片空白的銀色牌子。而木非的雙眼幾乎要伸直了一般,眼中滿是貪婪之色。

    許露手握令牌道:「這是什麼?」

    「是我的誠意。」月凌飛將腰間的金色令牌提起道,「也是內隱界之人的身份令牌,更是進入內隱界必須之物。不然一旦被內隱界的跨界大陣發現莫名身份之人,那一區域的管理者就會出現,輕則廢去修為重則道消身死。你手裏拿着的這塊空白令牌是我們拜月宮上宗去北部管理者那邊申請的,你只要在上去後寫上自己的名字就行了。」

    許露知道了這塊牌子的重要性,她雙手有些顫抖道:「這……這是給我的?」

    「嗯,快收起來吧,不然木長老可要忍不住上來搶了。」月凌飛的話不僅讓許露知道這塊牌子有多麼搶手,更讓真有搶奪之心的木非收回神來。

    木非慚愧地拱手道:「屬下失態,望少宮主恕罪。」

    月凌飛知道木非在自己身上有所企圖,但他也樂意如此道:「正常的,換做是我我也想去搶。不過你在這裏有你在這裏的任務,公孫冶已是一個廢人,等我回去以後就讓父親下道旨令把這下界宮主之位傳給你。」

    木非聞言跪地道:「多謝少宮主成全。」

    木非這些日子鞍前馬後,不就是為了能回拜月宮上宗或者成為外隱界拜月宮的宮主麼,現在得到月凌飛的承諾,木非自然喜形於色。

    見月凌飛和木非不像是在演戲,許露拿着令牌道:「你要我怎麼做?」

    月凌飛道:「正常情況下以你之能根本殺不了石武。所以我幫你想了一個最好的法子,那就是用靈毒!我這裏有一枚用三翼孔雀膽所制的毒針,入膚便可在一瞬間腐蝕全部血肉,即便是元嬰中期修士也難逃嬰滅的下場。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一招殺手鐧,現在我把它給你。」


    月凌飛將一個小小玉盒隔空遞去許露身前,可這次許露並沒有像先前接那塊銀色令牌般爽快。

    搖着金色摺扇的月凌飛沒有逼迫許露,而是很有耐心地在等。

    許露此刻陷入了真正的抉擇中,她接過這枚毒針那就代表她與月凌飛站在了一隊,她要親手殺了石武,以石武的命換得最後去得內隱界的機會。若她不接,那麼木非就會連同楊一帆的父母一起開始搜魂,她是欲歡宗弟子的身份肯定會暴露。到時候不管石武接不接受,柳菡和公孫冶肯定會將她逐出師門甚至是滅口。

    其實許露在讓月凌飛進入洞府的時候就已經走在石武的對立面了,她不再猶豫地接過了那個玉盒,月凌飛也真正地笑了起來。

    木非看着這場月凌飛來之前就說過必定能成的交易,又在看到過程後不得不佩服起這少宮主的心計之深,觀察之微。

    月凌飛道:「既然是自己人了,那你也該顯示你的誠意了。」

    許露將銀色令牌和那玉盒同時收好,問道:「你想知道什麼?」

    「首先,你的秘密。」月凌飛當即說道。

    許露道:「我乃是欲歡宗派來拜月宮的內應,目的是殺了石武。」

    月凌飛聞言愣了一會兒,最終敲着手中摺扇道:「看樣子這生意我還做虧了。石武會愛上你是因為你用了欲歡宗的手段?」

    許露不再遮掩道:「是。我師尊慕衫傳了我一門名為分神術的欲歡宗秘術,在種種以有心算無心的巧合下,讓石武愛上了我分出來的那一縷神識。」

    「哦?」月凌飛感興趣道,「此術倒也有趣。不知可否對我使用?」

    許露對月凌飛這奇怪的請求有些詫異,她有所保留道:「暫時不行。不知是我道法不夠還是因為那一縷對石武的神識未曾消散,我現在並不能再次施展。」

    月凌飛有些失望道:「那你跟我說說石武那奇特的雷系術法吧。」

    許露搖頭道:「我也是在那一日廣場上第一次看到他施展那等術法,前面一直聽他說閉關,我並沒有細問。」

    月凌飛興致乏乏道:「算了算了,這些都是意料之外的東西,最主要的還是殺了石武。」

    許露試探地問道:「少宮主,以你的身份地位,為何要跟一個石武過不去?」

    月凌飛肅然道:「非是我想跟他過不去,而是他得到了不應該得到的器重,威脅到了不應該威脅的人。」

    許露能感覺出月凌飛的殺意,她趕忙道:「那他的確該死。」

    月凌飛似將一切都已經安排好道:「對了,你不用怕殺了石武后會得罪那什麼憶月峰上的老仙長,木非說他從未下過憶月峰,每年都是公孫冶帶人上去喝什麼造化湯的。而且你一旦得手我會立刻宣佈你是這次宗門大比的第一,我們直接開啟傳送陣上去內隱界便是。至於石武火紋靈膳師的身份你也不用去可惜什麼,到了內隱界我保證每個月都有更好的靈膳供給你。」

    許露有些沒反應過來道:「您說什麼?」

    月凌飛還以為許露是在故意抬高本錢,也就說道:「我說殺了石武后你無須擔心,我們會直接離開。而石武這火紋靈膳師也就在外隱界能有些名聲,在內隱界是站不住腳跟的。你跟我上去內隱界後會得到更多好東西。我月凌飛說的利誘豈會只是說說!」

    許露目中驚色一閃道:「那是自然,有少宮主的保證許露就放心了。」

    月凌飛總覺得許露在自己說話時表情有些奇怪,不過他覺得這些都是無關緊要之事,許露既然拿了他的東西就要做她該做的事。

    月凌飛提醒道:「你這次宗門大比被我安排在天干位的辛字擂台。石武則是在地支位,兩個擂台的優勝者會決出最後的宗門第一。不過在此之前你可能會有一個必須解決的小麻煩。」

    許露問道:「什麼麻煩?」

    「你可能要戰勝林青才能與石武對上,她是石武的知己好友,你想必也是認識的。而且我聽說石武為了她去求過四峰掌座,還讓你師尊親手幫林青煉製了築基丹。想來她吃的金露玉靈肉不會比你少,我看過了,她的修為在短短七年間就升到了築基後期,離金丹期也只是一步之遙。」月凌飛這看似提醒的話語又何嘗不是在挑釁。

    許露雖嘴上沒有說出來,但心裏早已怒火中燒。而且她現在連石武都要殺,區區一個林青更是不在話下。她說道:「在遇到石武之前,我最多只能重傷林青卻不能殺了她,不然最後就沒辦法對石武下手了。」

    月凌飛點頭道:「不愧是我的合作夥伴,若你真的在前面就殺了林青,我就等着收回那身份令牌和那枚毒針,然後待石武上去內隱界另想它法了。既然你也如此小心謹慎,那我可以答應你,只要你殺了石武,上面傳達旨意後讓木非成為下界拜月宮宮主,林青柳菡公孫冶一干人等都會和石武一樣從這拜月宮消失。在我的規矩里,咬主人的狗沒理由還留着。」

    許露看着殺機畢露的月凌飛,卻是想到了另一處,到底是誰攔下了那時候穩佔上風的月凌飛,讓他隱忍到了現在。

    月凌飛見該說的都說了,起身道:「等你那分神術可再用之時,本少給你一個機會對我施展,到時候在內隱界中你能得到什麼地位就看你自己了。」

    許露其實有些看清楚月凌飛是何種人了,但她沒有明言,而是道:「多謝少宮主。」

    月凌飛對木非使了個眼色,木非會意地帶着月凌飛瞬移離開。

    先前的他們本可以直接瞬移至許露洞府之內,但月凌飛卻沒有這麼做,他要讓許露自己一步一步走進他的計劃。原本他是要利誘,可在發現許露身上藏有秘密後,利用木非適時的威逼就成了他的另一張牌。他也沒想到許露竟會是欲歡宗的內應,不過他對這些根本不在乎,這等不入流的宗門與內隱界的拜月宮比起來不值一提。只要許露不是個傻子,那肯定是棄欲歡宗而選擇內隱界拜月宮的。而且他也看出石武對許露而言是壓力,還是來自於各方的壓力,在聽到自己會幫她殺了柳菡公孫冶甚至是林青後,許露表現出的釋然是月凌飛樂意看到的,那就證明許露是真心想讓這些有關的人全部消失。

    月凌飛走後,許露拿出那塊銀色的空白令牌,上面沒有任何一個文字,卻代表着她未來的光明坦途。其實父母和師門都不是她在意的,她在意的只有她自己,她不想被月凌飛揭穿身份。原本石武是她最好的避風港,可自從那縷神識失蹤之後,她就覺得石武也變成了壓迫自己的一方。她先前在聽到柳菡的話語後便想好了一切,她決定再試試讓自己愛上石武,也讓石武愛上自己。可月凌飛這突如其來的拜訪讓她找到了更好的靠山,她拿出那個裝有三翼孔雀膽毒針的玉盒,目露狠意道:「石武,你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傻吧。」

    回到木非的洞府之後,木非實在忍不住問道:「少宮主,您為何要浪費一塊令牌給那許露,只要把那令牌給我,我等石武下次出現時就傾盡全力把他給滅了!」

    月凌飛看着木非道:「我又何嘗不想這樣呢?但這樣的話你必死無疑,我也難逃干係。」

    木非完全聽不明白道:「少宮主,屬下自問一個小小的石武還是能殺得了的。」

    月凌飛見木非如此忠心,也就說道:「不是你殺不殺得了的問題,而是你殺了以後該如何交待的問題。你以為那天在廣場上我為何會收手?」

    木非想起那一日月凌飛突然的轉變,又想到他當晚就去了觀月峰飯堂,聯繫起來道:「是楊長老和馬長老的意思?」

    月凌飛點頭道:「對,你見到的那個是馬叔叔的分身,至於沒出來的那個是楊長老的分身。」

    木非一聽就呆若木雞地站立在那,因為他那時為了奪權,還差點拿那馬長老的分身開了刀。

    月凌飛不曉得其中事宜,還以為木非是懼怕老楊老馬執法長老的身份,他說道:「你也別這麼怕,他們本尊雖是執法長老,但在這裏的不過是觀月峰上的兩個燒飯老頭罷了,而且還是兩個老糊塗。他們竟然讓我忍一下,說石武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就當是我為拜月宮做出犧牲了。」

    木非聽到月凌飛語中的不悅,趕忙迎合道:「什麼!石武都這般對少宮主了,他們還讓少宮主忍耐?」

    木非一下子就說到了點子上,月凌飛也是道:「現在你應該明白我為何要殺石武了吧。」

    木非趕緊點頭。其實他現在的心態早已轉變,他知道了楊長老和馬長老的分身在觀月峰上,還對石武如此器重,現在就是叫他去殺石武他也不會去了。

    月凌飛接着道:「所以這件事只有許露去做才是最合適的,因為情之一字最難捉摸。石武死在摯愛之人手上,後面我又立刻帶她上去內隱界。即便是楊長老和馬叔叔的分身想追究也來不及了,到時候只能是息事寧人的結局。我有個即將晉升返虛期的父親已經夠有壓力了,我寧可斷了拜月宮以後的一隻有力臂膀也不要有石武這種人環伺在側。」

    木非立刻作揖道:「少宮主英明!」

    月凌飛原本的一絲遲緩在木非的恭維下徹底消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思想佔據了他所有心神。與從內隱界下來時完全不同,現在的他恨不得宗門大比明日就能開始,到時候他可要好好看看許露與林青之間石武會更在意哪一個,而在石武還沒來得及心疼時,一根要命的毒針就會由他摯愛之人親手扎進去!

    月凌飛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那些人見到那等情景時的表情了,他哈哈笑道:「這場遊戲我才是贏家!」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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