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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你並不喜歡我的禮物?」
「不不不,喜歡喜歡,我喜歡死了,你可不能誣陷我!」
隨着謝雲臻的聲音傳過來的還有強勁的音樂聲,不用猜都知道他現在在哪兒。燃字閣 www.ranzige.com
景鈺略微思索了片刻就應下,他確實和謝家幾人許久未見了。。。
「待會兒就過去。」
凌晨一點,棕櫚閣一處別墅的主人被一陣門鈴聲吵醒。
佔地三百平方米的別墅唯有唐舒一人,想想楊天天在簡單吃完晚飯之後就被她攆回家去了,她不得不下樓親自開門。
今日的月色很美,十五的月光灑在了別墅的草坪上,清晰的就連幾片葉子都能數過來。
穿着睡裙的唐舒朝着門口看去,意外的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抹修長的黑影正抱着火紅色的玫瑰花,整個人宛如鍍了銀。
「景鈺?」
「是我。」
對面的人推開打開的電子門抬步走近她,來人挺拔高挑,身體線條流暢,令人十分賞心悅目。
近距離下,唐舒這才發現來人身上穿着的是那身自己做的手工西裝,衣服和身型完美的契合這讓景鈺顯得並不過分時髦張揚,又足夠講究正式。
——如果忽視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濃重酒氣的話。
凌晨,被不斷按響的門鈴,酒味
唐舒總算知道面前的違和感究竟是怎麼回事了。
「你醉了。」
「沒有,」景鈺矢口否認,素來清明的眼神多了幾分迷茫,在月光下尤為顯眼,「你回來了,我看到了臥室的燈光。」
唐舒感覺今晚的鄰居有點不對勁兒,好像並非只是喝醉了而已。
「所以,這是你按門鈴的原因?」
如果不是看到了暖色調的燈光,估計他已經按照原計劃回隔壁了。
「先進去吧。」
她將人帶花兒拉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剛想起身去倒杯清水給他,手腕就被一個力道十足的大手握住了。
「你回來了。」景鈺樂此不疲的重複着剛才的話,目光專注非常,漆黑分明。
「對,我回來了。」
唐舒順勢坐在身側,堅決貫徹和一個喝醉了的人說話要順着的原則,打算從他懷裏拿過玫瑰,不料卻遭受到了阻力。
景鈺認真的看着她,語調要比平時慢上許多,「我以後還會收到花的,對吧?」
「對。」
這問題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那衣服呢?」
「」更怪了。
「小舒?」
「我在。」
「你會永遠喜歡我嗎?」他突然嘆氣,似乎有些悵惘。
「」
唐舒驀然抬頭,同時下意識的向後退了退。
這個動作似乎讓對方十分不滿,景鈺把懷中的玫瑰仍在一邊,強勢性的侵入過來,手掌更是握住了她細窄腰側,嗓音深沉,帶着幾分危險。
「你會永遠喜歡我的,對嗎?」
兩人的距離不足三公分,以至於唐舒可以清晰的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酒味,以及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唐舒呼吸一頓,望着近在咫尺的容顏思緒繁雜,不知如何回應。
對方許久未曾聽到答案更加不滿了,鼻尖蹭了蹭她的,唇角鋒利的淺淡嘴唇幾乎要碰到眼前色澤紅潤的那一款。
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帶着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小舒,回答我的問題。」
唐舒找到了自己的聲音,近距離審視這個醉鬼,「你一直都知道我喜歡你?」
「當然。」
景鈺的語氣裏帶着些自得,竊喜般地悶笑了兩聲,酒後喑啞的聲音極具穿透力,差點讓原本還想探究的唐舒丟盔棄甲。
她抬手摸了摸景鈺額前的碎發,避過了剛才那個問題,「那你呢?你是怎麼看待這件事的?」
「我喜歡你。」他繼續用喑啞的嗓音緩緩道來,像是在分享一個心底里藏了許久的秘密。
「」
得到確切的回答,唐舒的心臟似乎是漏了一拍,下意識的對上了那雙認真的黑眸。
「非常。」他加重語氣。
「嗯。」
「我愛你。」
「……嗯。」
「非常。」
「我知道了。」
唐舒捏緊了手中的火紅玫瑰,伴隨着一聲細微的輕響,似乎有什麼東西折了。
周日的一大早,楊天天接到了來自老闆的電話,高興之餘又很納悶。
「奇怪,明明說這幾天要休假的,為什麼又要去話劇社?而且現在是早上六點!」
「天天,你在念叨什麼呢?」
「沒什麼,爸,我要去工作了。」
「這麼早?」
「或許老闆有什麼急事。」
小助理辭別了正在準備食材的老父親,開着公司里的大眾車就朝着棕櫚閣而去,一個半小時後就將唐舒送到了蓮花話劇社門口。
「老闆,我幾天就結束假期,正常上班啦?」
明明昨天不是這麼說的——
「嗯,去買菜吧,晚上還得由你做飯呢。」
「好的,老闆再見!」
目送大眾車離去,唐舒站在話劇社的門口遲疑起來,好像確實來的挺早,大家都還沒上班呢。
要不去附近的早餐店坐坐?
打定主意後,唐舒帶上黑色口罩朝着不遠處的混沌店而去,而腦子裏全是昨晚景鈺的那幾句醉話。
「該死的!」
他知道,他竟然一直都知道,還裝作什麼都不懂!
整整一個晚上,唐舒都摸不清自己究竟是生氣多一點,還是得知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的那種欣喜更多一點。
整個腦袋都亂成了一團漿糊。
但有一點唐舒可以確定,她現在不想見到那個人,一點都不想!
而這邊,開開心心逛完超市之後,楊天天小助理順利把車開回了棕櫚閣別墅,哼着歌打開門的一剎那剛好和宿醉醒來的景鈺對上視線。
「」
「額景先生???」
小助理懵逼了,什麼情況啊這是,景先生怎麼在這兒,似乎還是睡了一整夜的亞子?
等等,她剛才接老闆去話劇社的時候,好像根本沒進門,車子都沒熄火!
楊天天抖了抖身子,有點不太明白現在是個什麼狀況。
沙發上的景鈺掀開身上的薄毯,用修長的手指揉着太陽穴,理智漸漸回籠。
「小舒呢?」
「老闆去話劇社了,就在兩個小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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