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風雲錄 第一百零五章 少俠好指法

    呂一平同樣吃了一驚,按照寧冱這般攻勢,怎麼會敗得如此之快。

    蜀王看了眼身旁的小世子范立業,低聲問道:「業兒,你可看清是怎麼回事兒了?」

    范立業微微皺眉道:「父王,就憑孩兒這點[筆神閣 www.biqugex.co]微末功力,哪裏看得出來!」

    吐了一口血的寧冱,微微運功,果然如元夕所說,這口淤血吐出去之後,自己並無大礙。

    既然如此,

    賈南風喝到,「寧冱,敗就敗了,技不如人還逞匹夫之勇,為師就是這般教你的?」

    本欲再次出手的寧冱被賈南風喝住,盯了元夕片刻,拱手抱拳道:「謝元統領手下留情。」

    元夕點了點頭,算是還了一禮。

    寧冱所用這兩式他很熟悉,不過他一招擊退寧冱卻不是因為此。

    元夕還不至於如此托大,見過流雲手就認為自己一下就可破了此招,若是如此,那天下武者就不用真的交手了,站在那裏比一比內力,報一下自己出什麼招式就好了。

    同樣的招式,不同之人用處出來,威力都會不同,而招式只有用得恰到好處才是取勝之本。

    別看元夕站在那一動不動,其實他一直在盯着寧冱的動作,在尋找自己出手的機會。

    先發制人不假,可也容易露出破綻。

    寧冱那一招風起雲湧使得規規矩矩,元夕要破此招,也是對掌拆招的手法,可寧冱及至元夕身前,卻認為自己蓄勢已足,便變招為更為霸道的黑雲摧城。

    就在他變招這一刻,元夕瞅准機會,一掌拍出,按在了寧冱的胸口之上。

    元夕這一掌,打得也快,撤掌也快。

    寧冱在變招的時候,出現了一絲凝滯,好似在換一口真氣,元夕抓住的就是這絲機會。

    而他那一掌,所求的不過是個快字。

    賈南風看向元夕,點了點頭道:「想不到元統領這般年紀,就有如此眼力,出手如此恰到好處,不過這般出手卻不是切磋,而是廝殺對敵才會用到的手段。」

    蜀王聞言問道:「賈先生,你這話是何意?方才元夕與寧冱打鬥,本王還什麼也沒看清呢,這寧冱就吐了一口血,然後就認輸了,是他的功力比元夕差了太多麼?」

    寧冱臉色有些難看,這般比試,在蜀王這種外行人眼中,確實是自己差了太多。

    先出手卻被人一招擊敗,這理由很足。

    深吸一口,他剛欲開口辯解兩句,卻見賈南風給自己使了個眼神。

    這時呂一平轉頭看向蜀王,卻替寧冱說了句公道話,「王上,依臣下所看,這寧冱雖說一招落敗,本身實力卻與元夕差不了多少。」

    蜀王一抬眼,「哦?此話怎講?」

    呂一平看了眼賈南風,繼續說道:「王上,臣下同為青雲宗弟子,對青雲宗的武學再熟悉不過了,這寧冱無論是內力與掌法都可以稱得上不錯二字,至於元夕為何能一招取勝,賈師叔所言雖是有理,卻不是關鍵。」

    賈南風眉頭皺了一下,問道:「一平,你這話是何意?是在偏袒元夕麼?方才他那出手的方式,難道你看不出來麼?」

    呂一平看了眼語氣有些不滿的賈南風,笑了笑說道:「賈師叔莫急,聽我把話說完。」

    說完呂一平看了眼寧冱,接着說道:「元夕與我曾切磋過幾次,對咱們青雲宗的流雲手以及內功都有所了解,而寧冱卻不知元夕底細,他這般出手卻有些操之過急了,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二人對戰亦是此理,所以寧冱若是再與元夕切磋,想必就不會是這般結果了。」

    蜀王點點頭道:「一平,你這麼說倒是挺有道理的,可寧冱都被打吐血了,又是怎麼一回事兒?」

    呂一平看向寧冱說道:「還是讓他自己來說吧!」

    寧冱見蜀王看向自己,站起身來,吸了口氣沉聲說道:「王上,不是我寧冱輸不起,方才的確是如呂將軍所言,是我在切磋前就佔了劣勢,要不然即便是我武功真不如元統領,也不至於如此不堪,至於方才那口血,是我在轉換真氣的時候恰巧被元統領抓住機會打了一掌,體內真氣失控所致,並無大礙,靜養兩日就好了。」

    說完他看了眼已經坐回去喝酒的元夕,輕哼了一聲道:「不過這般切磋,我寧冱還是不服的。」

    蜀王笑眯眯地看着寧冱與元夕,沒有說話。

    賈南風負手而立,也看向了元夕。

    元夕看了眼寧冱道:「你服不服與我何干?現在我沒興趣與你切磋了!」

    「你?」

    寧冱氣急,一屁股坐下,拿起酒壺,開始喝悶酒。

    蜀王見狀,大笑兩聲說道:「這比武畢竟不比下棋,寧冱你雖說無礙,可也受了點傷,以後機會有的是,何必在意這一時呢?」

    喝了兩杯悶酒的寧冱對着蜀王拱了拱手道:「王上所言甚是,是寧冱執着了。」

    這時賈南風開了口,「元統領,莫非是在等老夫邀請你不成?」

    元夕放下手中酒杯,再次走向前去,對着賈南風行了一禮道:「元夕請賈先生賜教!」

    不是元夕忘了與賈先生切磋一事,而是寧冱突然跳出來,賈南風並未阻止,而在他一擊擊敗寧冱之後,他那般說辭令元夕心中不喜,才坐那不動。

    呂一平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況且此前呂一平說過,元夕需要一個機會,一個展示自己的機會。

    賈南風點了點頭道:「老夫身為長輩,自然不能欺負你一個晚輩,你來說說看,要如何切磋?」

    元夕淡然道:「既然賈先生名明言熟知天下武學,那還請先生先與我比拼一下內力如何?我也想知道,我所習得的這高深內功究竟是哪一派的神功。」

    賈南風笑道:「就按你說得的來!」

    說完前腳點地,負手而立的賈南風已飛掠至元夕身前一丈。

    蜀王輕嘆道:「賈先生好飄逸的功夫,猶如仙人。」

    范立業在旁說道:「父王,那是您見得少,真正的高手哪個不是點草而飛,踏雪無痕的,就咱們王府那高牆屋頂,賈師父與寧先生一點腳就上去了。」

    蜀王含笑看了眼范立業,沒有說話。

    王府之中,除了不僅有賈南風與寧冱兩名高手護衛外,除了日常巡邏的士兵,各處還埋伏着不少弓箭手,此外還暗藏着十幾名從軍中選出來的好手。

    元夕盯着賈南風,感受到了一絲威脅,連呂一平都沒給過他這種感覺。

    他忽然很興奮,骨子裏有一種衝動,一種與賈南風一決生死的衝動。

    賈南風盯着元夕的眼睛,看到了他眼中的那絲渴望,笑道:「元統領,若是想讓老夫用出真本事,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了,來吧!」

    元夕沒有托大,深吸一口氣,運轉內功,一掌平推而出。

    賈南風一笑,大袖一甩,單掌接住元夕的手掌。

    一時間,大殿之上有些安靜。

    蜀王看着対掌的二人,打了個哈欠,對着呂一平說道:「一平啊,他們二人這是開始切磋了麼?怎麼就這麼不動了?」

    一直盯着対掌二人的呂一平聞聲轉頭道:「王上,元夕與賈師叔在比拼內力,與咱們軍中將士們掰手腕比力氣相似。」

    蜀王「哦」了一聲,轉頭對范立業說道:「業兒,你可看出什麼來了?」

    范立業微微搖頭道:「父王,我這內功才修行不足月余,入門都算不上,賈師父與元夕這般比拼,孩兒可看不出什麼。」

    呂一平笑了笑對着蜀王說道:「王上,畢竟賈師叔與元夕是在切磋,這比內力不比拳腳,一個不慎,就容易受了很重的內傷,他們二人看似在那毫無動靜,待臣下做個動作您就明白了。」

    聞言,蜀王好奇道:「什麼動作?」

    呂一平舉起手中的筷子,對着賈南風與元夕二人說道:「兩位,小心了!」

    說完將手中筷子拋向二人。

    這雙筷子還未近得二人身前,便「啪」的一聲,碎成了齏粉。

    蜀王倒吸一口冷氣,驚道:「這,這麼厲害麼?」

    呂一平說道:「王上,高手之間比拼內力,若是內力低者或是無內力者不可近身,不然容易會被二人的內力所震傷。」

    這時賈南風笑道:「果然是少年英俠,這般年齡能有如此深厚功力,實屬罕見,元夕,我看咱倆也別藏着掖着了,你有多大功力都使出來吧,讓老夫看看,你究竟到了何種境界。」

    元夕低聲說道:「好,賈先生小心了。」

    說完元夕左手一抖,疊在了自己的右掌之上。

    原本還神態自若的賈南風神色一緊,霎時間後腳一頓,止住要退步的趨勢,體內青玄功由右掌噴涌而出。

    「砰」的一聲巨響,呂一平按住了自己身前的案桌,而元夕與賈南風的案桌卻被震得彈起,桌上的盤碗震得雜亂,也得虧是銀制器皿,不然都會震得粉碎。

    蜀王只覺得一陣大風吹來,忙抬起胳膊,以衣袖遮面。

    一旁范立業忙問道:「父王,您沒事兒吧!」

    一陣耳鳴之後,蜀王擺擺手示意自己無礙,咋舌道:「怎會有這麼大的聲響?」

    大殿之下,賈南風盯着元夕看了一瞬,隨後笑道:「不錯,不錯,寧冱輸的得不冤,元夕,你很不錯!」

    元夕拱了拱手道:「賈先生功力深厚,元夕佩服。」

    蜀王已站起身來,對着二人說道:「方才究竟結果如何?本王並未看清,誰來與本王說說?」

    賈南風轉身拱手道:「王上,老夫不過是憑藉着多活幾年積攢下來的內功,略勝一籌罷了。」

    元夕也行了一禮道:「王上,元夕輸得心服口服。」

    呂一平看了元夕一眼。

    方才他看得真切,最後賈南風內力噴涌而出之後,元夕卻是自己主動多退了好幾步,而賈南風也退了兩步。

    在他看來,元夕不至於退出十來步之遠。

    蜀王大笑,對着呂一平說道:「一平啊,你倒是撿了一個寶貝啊!」

    呂一平笑了笑對着蜀王一拱手道:「臣下是托王上的福了!」

    這時范立業好奇道:「賈師父,您可試探出元夕的功夫出自哪門哪派?」

    賈南風思忖片刻說道:「元統領的內功古怪的得很,老夫推測,其師武學傳承未必局限於一門一派。」


    蜀王已重新落座,聞言沉吟道:「你的意思是,其師之武學不是出自九大派?」

    賈南風微微搖頭道:「王上,老夫的意思是,元統領的師父可能不止精通一派武學。」

    聽得賈南風這般說,呂一平都坐不住了,起身問道:「師叔,此話當真?」

    賈南風微微點頭道:「元統領這內功不簡單,他才多大,就有這般功力了,將來成就只怕不可限量。」

    說完看向元夕道:「元統領,你這內功名為『高深內功』可謂實至名歸,尊師定是位世外高人,能教出你這等弟子,老夫仰慕的得很,將來若是有機會見得尊師,可否轉達一下老夫的敬意,我青雲宗誠邀尊師去山門一坐。」

    元夕心道,師父在巴州十三年都沒去過青雲宗,你一邀請就去了?

    不過當面此話卻不能說,他拱了拱手笑道:「謝賈先生抬愛,若是還能見到家師,我一定轉述先生的話。」

    賈南風點了點頭,接着說道:「元統領,老夫倒是對你那個驚雀指法很感興趣,不知可否為大家展示一二?」

    本就沒看過癮的蜀王聞言笑道:「元夕啊,說來本王也好奇的得很,你就給本王開開眼。」

    元夕原本不想再展示什麼功夫了,上面坐着那位蜀王,什麼武學都不懂,還跟看猴子一樣看着自己。

    此刻元夕倒是很理解成雲德的選擇了。

    他轉頭看向了呂一平,呂一平看出元夕眼中似乎不太願意,便對蜀王說道:「王上,這驚雀指名字說起來好聽,不過是一門暗器功夫而已,元夕方才也說了,這是他在山中打鳥抓兔子練出來的功夫,沒什麼好看的。」

    不料蜀王卻已站起身來問道:「一平啊,你也知道,本王甚是喜歡狩獵,元夕這手功夫是不是比弓箭還厲害?」

    這時賈南風笑道:「以元統領的內力,如此指法彈出去的石子,威力定然要比弓箭還厲害。」

    元夕一看,自己若是不再露一手這驚雀指的功夫,只怕是不能坐這安安穩穩地喝完這壺酒了,便對賈南風說道:「賈先生,這不過是彈石子的功夫,元夕不知如何給諸位展示。」

    賈南風沉吟片刻說道:「元統領,老夫倒是有個建議,你且聽聽?」

    元夕點頭道:「賈先生請說!」

    賈南風轉身對蜀王行禮說道:「王上,你可命人在殿外拋水果,元統領在殿內打這些水果。」

    范立業聞言笑着說道:「父王,兒臣自以為箭法不錯,倒是可以和元夕比試一下。」

    蜀王撫掌而笑,點頭道:「如此甚好,業兒,既然有比試,就設個彩頭如何?」

    「好啊,父王,不知父王拿出什麼好寶貝當彩頭?」

    蜀王隨手解下腰間玉佩說道:「這塊兒玉佩本王佩戴有幾年了,就拿它做個彩頭吧!」

    范立業笑道:「父王這是要送份大禮給元夕啊!」

    蜀王瞪了他一眼說道:「怎麼?還未比試就泄氣了?這比的是準頭,又不是內力,你自幼練箭,這點信心都沒有?」

    已經起身的范立業說道:「有,孩兒有信心!」

    說完對着元夕說道:「元夕,方才父王可說了,你要是贏了本世子,父王那塊兒玉佩可就是你的了。」

    元夕遠遠看着蜀王手中那塊兒玉佩,心裏盤算着應該能值不少錢,自己就當是打獵賣錢了,便拱了拱手說道:「那元夕就先謝過世子殿下了。」

    范立業笑道:「你還真不客氣,這比試還未開始,你就把這玉佩當成你的囊中之物了啊!」

    說完轉頭看向呂一平說道:「呂將軍,給我二人當個判官可好?」

    呂一平笑道:「殿下,為何不請賈先生當判官呢?」

    范立業看了眼含笑的賈南風說道:「賈師父是我師父,公平起見,還是將軍來吧!」

    呂一平點了點頭道:「既然殿下這般信任我,那我就來當這個判官!」

    說完轉頭看向元夕問道:「元夕,這石子你還有什麼要求麼?」

    元夕想了想說道:「給我拿一把花生米吧,我用這個就成。」

    「花生米?」

    范立業驚愕道,隨後說道:「既然如此,本世子也不用鐵箭頭的箭了!」

    元夕道:「殿下隨意!」

    見元夕還不領自己的情,范立業微微搖了搖頭,輕笑道:「元統領倒是很自信!」

    一切準備就緒,元夕與范立業並立於殿中,殿外五十丈開外已經安排人在那邊拋水果。

    站在門前的呂一平看了眼已經做好準備的二人,輕喝道:「都準備好了吧!」

    已彎弓搭箭的范立業看了眼手攥着幾粒花生米的元夕,點了點頭。

    呂一平對殿外做了一個手勢。

    蜀王與賈南風並肩而立,眼睛盯着殿外。

    殿外水果飛起,殿內一聲驚弦。

    元夕笑了笑,而眼見自己射出的箭卻失了準頭的范立業皺了皺眉。

    他不服氣道:「再來!」

    說完對着呂一平說道:「呂將軍,煩勞讓外面一次多拋幾個水果。」

    呂一平點點頭。

    殿外飛起了三個水果,范立業迅速抽箭,連發三矢。

    射完箭之後,他不等呂一平說結果,便跑向殿外。

    呂一平見狀說道:「殿下,還是別比了,你的箭都被元夕彈出的花生米給打飛了。」

    蜀王轉頭看向賈南風,賈南風點了點頭。

    范立業覺得難以置信,問道:「三支箭都給我打飛了?那他可有打中水果?」

    呂一平點了點頭。

    范立業轉頭看向元夕一臉吃驚地問道:「元夕,這麼短的時間,你就發了六顆花生米?」

    這時賈南風拍了拍手掌道:「元少俠好指法!」

    此時的他,已經改了稱呼,少俠之稱足以說明這位青雲宗的副掌門對元夕的認可。

    說完他對着范立業說道:「殿下,元夕只彈出了三顆花生米,不僅打飛了殿下的箭,還命中目標,如此指法,當真是天下無雙,在老夫看來,能與你這指法相媲美的,恐怕只有蓬萊閣的靈犀指了。不,靈犀靈溪指隨雖說也是指法,但是這種暗器功夫,還是元少俠這驚雀指更勝一籌。」

    元夕不知靈犀指又是何種武學,聽得賈南風這般說道,便對賈南風點頭說道:「賈先生謬讚了,元夕愧不敢當,不過是我自幼練得多了,熟能生巧的技巧罷了。」

    賈南風搖頭嘆道:「元少俠無需客氣,老夫猜測,少俠此番應該是留手了!」

    「留手了?」

    已經走道到蜀王身旁的范立業又吃了一驚,半張着嘴看向賈南風,「賈師父,這還是他留手了?」

    賈南風笑着點點頭,接着說道:「沒想到元少俠如此年紀,對內力的掌控已經達到如此境地,老夫佩服,更佩服尊師,能調教出如此高徒。若是老夫猜測不錯的話,就是這么小小一顆花生米,在元少俠手中只怕可以碎金裂石。」

    蜀王皺了皺眉,轉頭看向賈南風道:「賈先生,真有這般厲害?」

    賈南風一拱手,對着蜀王行禮道:「王上,不僅如此,元少俠此指法最為驚人的地方就是,但凡有石子般大小的東西,只要不是軟的,在元少俠手中,皆是殺人利器。」

    已經站在元夕身旁的呂一平聞言皺了皺眉,輕笑一聲說道:「賈師伯這麼說,可是有些高抬元夕了,他還年輕,可聽不得這麼多好話,不然容易驕傲自滿,小覷天下英雄豪傑的。」

    說完胳膊肘輕輕撞了元夕一下。

    正想着蜀王為何還不將玉佩給自己的元夕神色微動,對着蜀王行禮道:「王上,元夕已勝了世子,這彩頭?」

    蜀王愕然,隨即笑道:「你倒是率直得很,倒是少年心性。」

    說完將手中玉佩拋了過去。

    元夕一伸手,將玉佩抄入手中,細細翻看,甚是欣喜。

    呂一平小聲道:「還不快謝過王上?」

    蜀王擺擺手道:「這些虛禮就免了吧,這是元夕應得的。」

    這時賈南風對蜀王道:「王上,老夫也曾練過幾年暗器功夫,雖說不及元夕這般爐火純青,卻也想班門弄斧,與他比試一二。」

    剛將玉佩塞入懷中,準備回去之後送給日思夜想的她,卻聽見賈南風又要比試,元夕嘆了口氣,怎麼還沒完沒了了?

    蜀王點點頭道:「也好,畢竟你和元夕就比了一場內力,雖說威力不小,卻沒什麼看頭,那你倆就比一比吧,不過要怎麼比?」

    賈南風看向元夕說道:「元少俠,就用你手中的花生,你我對戰如何?老夫明說了,你我都有內力在身,那種軟綿綿的攻擊就算了,誰先中招就算誰輸,可好?」

    除了此前黑鳳梨那記暗器之外,元夕第一次見他人用自己這種彈石子的功夫,聽得賈南風此言,他有些躍躍欲試。

    呂一平側頭低聲問道:「能行麼?」

    元夕輕聲說道:「我想試試!」

    賈南風從懷中掏出一個棋罐說道:「不知元少俠可會對弈?」

    元夕一愣,怎麼突然又要下棋了?心有不解,面帶疑惑道:「會,只是下得不怎麼樣!」

    蜀王聞言點點頭,倒是個實在少年。

    賈南風笑着說道:「這罐雲子是老夫心愛之物,此罐之中是白黑字子,老夫就拿此雲子作為彩頭如何?」

    元夕恍然大悟,隨後摸遍全身,卻沒拿出什麼能作彩頭之物,最後只好掏出剛剛迎來的玉佩,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賈先生,我只有這個。」

    賈南風笑道:「你那玉佩是王上之物,可比我這雲子珍貴多了。」

    蜀王在旁笑道:「賈先生客氣了,有道是有錢難買心頭好,這罐雲子那玉佩都是心頭好,依本王看,就這樣吧!」

    賈南風微微行禮道:「那就依王上所言。」

    為了能讓蜀王看得清,二人依然在殿中對立,出於安全考慮,呂一平與寧冱分列蜀王與范立業兩側,且身形靠前。

    緊緊盯着二人的呂一平眉頭一動,輕聲說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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