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風雲錄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一個北上一個南下

    上身脫得只剩下一件褻衣的康姨轉頭看向華安,生怕他被嚇出什麼毛病出來,溫聲說道:「華安,不用怕,字字是我身邊的人,很多事也不用瞞着她的。」

    說完伸手在華安白皙的大腿上掐了一下,披起衣服邊穿邊走下床去。

    下衣只穿了條褻褲的康姨走到外廳,斜躺在坐榻之上,隨手拉了條薄衾搭在身上,衝着門口喊道:「字字,進來吧!」

    在門外的字字吐了吐舌頭,進門之後,轉身將門輕輕關上,伸着脖子向內屋瞟了兩眼。

    透過屏風看着字字的身影,康姨輕咳一聲說道:「過來吧!」

    本是面帶笑意的字字再吐了一下舌頭,隨後裝作羞愧的樣子,邁着小碎步,一點點地往屋裏挪。

    康姨見字字這般,心中如何不知這個小丫頭心裏是什麼打算,便笑笑說道:「別在那裝模作樣了,快過來吧,我又不會真的生你的氣。」

    低着頭的字字抬眼看了康姨一眼,然後一陣小跑到康姨的坐榻前,好奇地問道:「康姨,怎麼就是他了?」

    康姨指尖點在字字額頭之上,笑罵道:「你這小妮子,怎麼?你還瞧不上華安麼?」

    字字歪着頭想了想說道:「可眼下在松竹館他可是喚您作姨母的,這要叫他人撞見,豈不是容易露了餡?」

    康姨輕叱道:「除了你這個小丫頭之外,誰還能這般隨意出入我的房間?」

    說完想起她與安雲歌之事,面色便有些轉冷。

    原本她沒有懷疑字字,後來柳薇薇對她說過那些話之後,她細細地想了想,便得出了這個讓她心痛的事實。

    她能理解字字去主上那邊告發她,畢竟都是給做下人為主上辦事的,可她接受不了。

    字字是她一手帶大的。

    而字字卻依然好似無事般一樣,哪怕字字對她坦誠一點也好,也讓她的心中能好受一點。

    字字小聲道:「人家哪裏會知道,大白天的,您會……」

    康姨雙目微縮,輕笑一聲說道:「怎麼?你覺得我這麼做不合適是麼?要不再去主上那裏去告發我一下?哦對了,你可得記住了,咱們的新主上,已經是那位薇薇姑娘了,還是說你依然聽命於身在揚州那位?」

    字字一聽康姨語氣有些不太對,忙跪在坐榻前低頭道:「康姨,字字絕沒有做過對不起您的事,今日之事絕非是我有意衝撞了您的好事,而是笪管家那邊派人送信過來,我怕耽擱了要事,才這般着急闖入您的房間。」

    康姨也不急着看笪守典派人送過來的信,冷笑一聲說道:「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好,既然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今日我就與你說個清楚,省得我心中總有個疙瘩,對你,對我都不太好。」

    字字抬起頭看向康姨面帶疑惑神色問道:「康姨,究竟是什麼事,讓您這般生氣,若是字字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您只管訓斥我就是了,字字自小也沒個至親之人,我一直把您當做至親之人,您突然這般說,讓字字好生難過。」

    說完已是滿眼含淚。

    康姨嘖嘖幾聲,感嘆道:「難怪主上要培養你呢,這淚可真是說來就來,若是男人,早就被你哭得神魂顛倒了吧,瞧瞧這眉眼,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可真是叫人心生憐惜呢。」

    隨後冷哼一聲說道:「可惜我是個女人,吃不得你這一套。」

    字字只是低頭不語,在那擦着眼淚。

    她的心中已猜到康姨所說的是何事了。

    康姨從坐榻上坐起身來,嘆了口氣說道:「你也起來吧,我也是活了半輩子的人了,犯不上跟你一個小妮子計較什麼,眼下薇薇姑娘已經成為了新的主上,只怕我這個位子用不了多久就是你的了,康姨我都這般歲數了,可不比你這般花一樣的年紀。」

    說完轉頭看了內屋一眼搖頭嘆道:「你別以為華安對我是有什麼真心,說到底不過是為了一時之歡罷了,康姨我已是人老珠黃的年紀,眼下能歡愉一場是一場吧!」

    字字咬了咬嘴唇,抬頭看向康姨說道:「康姨,其實那件事是安雲歌先找的我,不然我又怎會知道的這般清楚?」

    「是他?」

    聽字字這麼一說,康姨有些失神,隨後苦笑着搖搖頭,嘆了口氣道:「原來是他早已厭倦,可又何須這般,直接與我說不好麼?」

    說完以手拂面,黯然傷神道:「終究是因為我年老色衰了。」

    她總算明白為何字字不將事情真相告知於自己了。

    字字拉住康姨的手,小聲說道:「康姨,您有沒有想過將來?」

    康姨搖頭嘆道:「也算是想過,卻未曾有什麼打算,咱們做女人的,身邊若是沒個男人,終究是少了些依靠,就算有些武技傍身又如何?總歸是要遭人白眼的。」

    字字並未起身,而是雙臂疊於坐榻之上,將下巴墊在胳膊上,就那么半趴着看向康姨撅着嘴,「康姨,方才可是把字字嚇壞了,您那眼神,可真是嚇人。」

    康姨揉了揉字字的頭,略帶歉意地說道:「是康姨錯怪你了,你別往心裏去哈。」

    字字搖搖頭道:「康姨不生氣就好。」

    說完撒嬌道:「康姨~以後您可不能這般嚇唬字字了,字字就您這麼一個至親之人,若是連您也對字字生疏了,那我該怎麼辦呀?」

    康姨看向字字那張白皙清瘦的臉,又瞥了眼那平板般的身子,笑了笑說道:「你這小妮子,等將來有了男人,這心裏可就裝不下康姨嘍~」

    字字晃着頭說道:「哪有哪有,肯定不會的,再說了,人家還小,什麼男人不男人的。」

    康姨揉了揉字字的雙丫髻笑道:「以後可以換一個髮髻,你呀,也是大姑娘的年紀了,怎麼還總打扮成小丫頭這般模樣,有哪個男人會喜歡?不過此事也急不得,回頭啊,康姨給你物色一個少年才俊,總得配得上我們家小字字不是?」

    說到「小字字」的時候,康姨又瞄了眼字字,輕叱道:「別總是趴着了,原本就沒有,再這麼壓着,就更長不大了。」

    「說來也怪,我這也不短你吃的,油水也不少,你怎麼就長不大呢?當年的蘭花可是被雀媽媽餵得滾圓,原本是乾癟的身子一下就長成了男人最喜歡的模樣,可到你這怎就不行了呢?」

    「哎呀~」

    字字面色通紅,瞪了眼康姨道:「康姨,您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再說了,我又不是俗館那邊的,要那麼大有什麼用?」

    康姨晃了晃身子,身上那件褻衣就有些顯小了。

    字字小聲提醒道:「康姨,天轉涼了,您別總披着衣服了,還是穿上吧!」

    說完才想起內室還有個光着上身蓋着被的華安,面色湧起一陣潮紅,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康姨說道:「康姨,這是信,若沒什麼事,我就出去了。」

    康姨接過信隨口說道:「嗯,那你去吧!」

    站起身來的字字小聲問道:「那用不用我在門外候着?」

    康姨微愣,隨後伸手一拍字字,「小妮子,還敢在這打趣我?沒大沒小了不是?你該幹啥幹啥去,要不找阿貴玩兒去也行,我這屋裏,除了你之外,還有誰能來去自如?」

    字字嘀咕道:「怎麼沒有,不還有華安的麼?」

    說完眼見康姨的眼神有些不對,字字忙跑跑跳跳的離開。

    華安在松竹館已有數日,平日裏也幫着阿貴做些體力活,雖說算不上眼疾手快,可畢竟身份在那擺着,多一個人幫忙的阿貴已經覺得這位安哥很平易近人了。

    阿貴稱呼華安為安哥。

    後來,安哥之名便在松竹館傳開了。

    俗館那邊的群花們沒事兒的時候都愛拿安哥打趣。

    因為他每次見到她們的時候都會臉紅。

    菊花嗓門最大,每次都沖華安招呼:「安哥哥,我的好哥哥,上來玩兒啊,沖你和康姨的關係,不收錢的,莫非是你瞧不上菊花麼?」

    說完還晃晃身子。

    華安被菊花那抹雪白晃得眼暈,面色一紅就不敢低頭了。

    與他一起做活的阿貴小聲嘀咕道:「安哥,怕她們作甚,你有康姨撐腰,大不了衝上去,看她們敢不敢真的伺候你。」

    華安畢竟是讀過書之人,壓低嗓音說道:「不可不可,萬一真的如此了,我豈不是白白讀了聖賢書了?」

    阿貴聽了便笑。

    平日裏在俗館過夜的讀書人還少了?

    更有甚者銀子都沒了還不願意走的,想以詩文頂作銀兩,也不知道那腦袋是被驢踢了還是遭門夾了。

    後來康姨找過雀媽媽一次,姑娘們才有所收斂。

    可所謂的收斂,不過是打趣聲小了些,話少了些。

    每次華安做活的時候,她們依然喜歡穿得清涼些,在華安身前亂轉。

    自幼在館內長大的阿貴倒是見慣不怪,告訴華安,適應一陣子就好了。

    華安的確得適應一陣子,來到松竹館之後,每天夜裏睡覺他都會很羨慕沾枕頭就能睡着的阿貴。

    而他,則需要用碎布把耳朵眼塞上。

    碎布是找字字要來的,當聽他說要碎布是用來賭耳朵的時候,字字便笑了,還問他,男人不是都愛聽那種聲音的麼?你堵耳朵做什麼?

    華安囁嚅了半天,擠出一句來,那我也得睡覺啊!

    其實這種聲音的確有種魔力,總是在抓華安的心,搞得他面紅耳赤,氣血翻湧。

    有時候,他還會鬼使神差地把碎布從耳朵里掏出來,聽上一會之後,再堵上。

    的確是菊花的嗓門最大。

    華安終於如願以償的拿到了筆和紙,閒暇之餘,他就在紙上寫來寫去的。

    阿貴不認字,在他寫書的時候也不敢打擾他,總是在他放筆之後幫他收拾筆墨,然後問他在寫些什麼。

    華安便把他寫下來的故事說給阿貴聽。

    阿貴聽得倒是有滋有味,只不過華安寫得太慢了,便有些煩惱,總是催促他快些寫,甚至連華安與他一起做活的時候也讓華安回房間去寫故事。

    華安便告訴阿貴,這寫故事比做活還累,他出來做活,其實是為了休息。

    阿貴不懂,不過松竹館多了個安哥之後,他的生活便多了份滋味。

    今日是華安第一次在康姨的房間中停留這麼久。

    他是個男人,成年男人,康姨看他那眼神他自然能懂。

    那是一種渴望。

    原本不敢輕舉妄動的他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爬上了康姨的床。

    康姨的身段,可是比慶陽鎮那個潑婦好太多了。

    他一個做過乞丐的人,能得康姨如此厚愛,還矯情什麼?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做什麼的時候,便被突然衝進來的字字給打斷了。


    字字與康姨說話的時候,他窩在被子裏面一動也不敢動,等聽得字字離去,他才慌忙穿起衣服。

    康姨拆開了信,正準備細讀的時候,已經穿好衣服的華安走了過來,躬身低頭道:「姨母,我,我還是先回去吧,改,改日,再,再……」

    康姨看了眼有些心虛的華安,輕笑一聲說道:「什麼改日不改日的,就今日了!」

    「可是,我……」

    華安欲言又止。

    看華安那副羞澀的模樣,康姨心中生一起一陣憐惜之意,招手道:「來,坐過來,怎麼?被字字給嚇到了?」

    華安往前湊了半步,卻未敢坐下,而是小聲說道:「姨母,你先忙,要不我去給你倒杯水。」

    他看見了康姨手中正抓着一封信。

    康姨眉眼帶笑道:「我看是你渴了吧,也好,等我先看完這封信。」

    當華安端了杯水過來時,康姨已經看完了信。

    信封內裝了兩封信,一封是柳薇薇的,一封是笪守典的。

    柳薇薇的信只有幾句話。

    她已隨闞畫子動身前往涼州,要康姨全力配合笪守典繼續執行後續計劃,帶她在涼州穩定之後,再與康姨聯繫。

    而笪守典的信中內容就稍多了些,主要說的是一些後續安排。

    只不過在康姨看來,這些安排有些囉嗦了。

    笪守典在信的末尾還加了一句話,請康姨有空去張府一趟,有些要事,還是面談的好。

    想起笪守典那眼神,康姨就不太想去張府走一遭。

    當年若是他膽子如現在這般大,或許眼下她也就不用這般找男人了。

    有賊心無賊膽的男人,終究會錯過很多。

    他到底怕個什麼?

    就算自己拒絕他又能如何呢?

    若是連句喜歡都不敢說的話,還會有什麼開始呢?

    說到底,康姨之所以瞧不上笪守典,就是因為如此了。

    華安被館中眾人喚作安哥,她自然知曉。

    安哥,安雲歌。

    倒是巧得很呢!

    她都這般年紀了,還能奢望什麼愛情?

    一晌貪歡也好,總好過這輩子什麼都沒經歷過。

    雖然每次笪守典都裝作做身經百戰的樣子,可康姨知道,他肯定連女人的身子都未見過。

    更別說碰過了。

    康姨隨手把信放在一旁,從華安手中接過茶杯,淺飲一口,眼見華安還呆呆站在那裏,繡眉微蹙道:「怎麼?穿上褲子就不認得康姨了?」

    本就有些局促不安的華安更露窘相,結結巴巴地說道:「不,不是,我,我不敢,方,方才,我,我是……」

    康姨將茶杯放到旁邊的方桌之上,半躺在坐榻上,單手托腮,眼見華安這般,愈發覺得有趣,嬌嗔道:「還愣在這裏做什麼?快過來嘛~」

    華安打了個激靈,誰會想到在眾人面前雍容華貴的康姨還會這般撒嬌。

    好在康姨駐顏有術,雖說比不上如花似玉的姑娘,可也是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段有身段,尤其是那雙眼睛,華安看了一眼之後,就再也看不見康姨眼角那幾道淺淺的皺紋了。

    好一道風情萬種的風景。

    華安上前一步,坐在床坐榻邊上,雙手有些無處安放。

    因為他想放在某些個地方,卻又有些不敢。

    才喝過水的他又覺得喉嚨有些發乾,便舔了舔嘴唇。

    康姨眉眼含情,將雙腿搭在華安的大腿面上,淺笑道:「怎麼?等不及了?」

    說完一條玉腿輕抬,在華安胸前輕蹭幾下。

    華安的手終於落在了康姨的腿上,他看了眼門口方向,雖說有屏風擋着,可他依然覺得外面有雙眼睛在盯着自己看。

    大概做賊心虛之人,都會有這種感覺吧。

    雙手在康姨光滑的小腿上輕捏,華安猶豫道:「在,在這,這裏,不,不太好吧!」

    康姨一聽,笑得花枝亂顫,本就披在身上的衣服滑落半截。

    她瞪了華安一眼,嬌羞道:「想不到你膽子還挺大,不過在這就算了,一看你就是個雛兒,在這隻怕會影響你的發揮,還是到床上去吧!」

    說完輕喚道:「來,抱我過去!」

    華安屁股往裏挪了挪,雙臂抱住康姨的雙腿,用力一拉,康姨便坐在他的懷中。

    康姨雙臂環繞在華安的脖子上,咯咯笑道:「瞅你這笨手笨腳的,褲子差點給人家弄掉了,就這麼着急麼?」

    說完還在華安懷中晃了晃身子。

    華安哪裏受得了這個,本想把康姨抱過去的他一低頭躬身,雙臂環抱住康姨的大腿,往肩頭上那麼一送,便急吼吼地向內室跑去。

    被他扛在肩頭的康姨邊笑邊敲打着華安的後背,後來一時興起,便在華安的後背上咬了一口。

    衝到床榻前,華安把康姨往床榻里一扔,慌亂地解開自己的衣衫,向床上撲去。

    久違的衝擊與碰撞,再一次讓康姨不願去想未來的自己,該當如何。

    一時的放縱,總會讓人短暫的忘記一些不願去想的事。

    而華安,則滿腦子都是我該怎麼辦?

    幾次之後,華安癱在床上喘着粗氣。

    他是真的累壞了。

    康姨把華安的頭放在自己懷中,手指輕撫他的臉龐,就那麼看着。

    她自然不能就這麼看到地老天荒。

    因為她知道,她的歸宿不會是懷中這個男子。

    而華安的歸宿,也不會是他。

    華安也許是真的累了,雙眼閉上不久,就在康姨懷中睡去。

    康姨看着懷中打着輕鼾的華安,輕輕親了華安的臉頰,雙手將他的頭輕輕托起,放在枕頭上。

    穿戴好之後,康姨推門走出房間。

    沒有頭牌的雅館,最近的生意有些不大好。

    雖說松竹館存在的目的不是為了賺錢,可有錢不賺的話,那就是問題了。

    已經有不少客人向她打聽薇薇姑娘的下落了,而她也只能不予理會。

    可館中若是一直沒有頭牌,終究會讓人生疑。

    有柳薇薇珠玉在前,這頭牌的確不大好安排,雖說見過柳薇薇容顏之人不多,可柳薇薇的琴藝與歌喉雙絕,縱然找不到能與之相媲美的,可以得差不多的才是。

    康姨為此惱火了好幾日。

    可此事是畫大人安排的,加之眼下柳薇薇是新任情主大人,她縱是心有怨氣,可也無濟於事。

    而在柳薇薇的信中,康姨明顯能感受得到,她對這座松竹館的存亡,似乎絲毫不在意。

    柳薇薇可以不在意,可康姨不能不在意。

    不論松竹館是為何而存在的,在她的眼中,這裏,也是她的一片心血。

    沒人願意自己的心血付諸流水。

    康姨決定去找笪守典幫幫忙。

    正好笪守典信中也邀她一敘。

    ————————

    闞畫子右手持鞭,手腕一抖,「啪」的一聲脆響。

    他轉頭對着車廂內笑道:「怎麼樣?我趕車可還行?」

    車廂內傳來一聲冷哼。

    姚靜致的頭從車簾內伸了出來,衝着闞畫子咧嘴笑道:「先生,先生,剛剛薇薇姐姐又教我認識了二十個字,我已經記下了,讓我在馬車外陪你趕路好不好?」

    不等闞畫子開口,柳薇薇的聲音傳了出來,「進來!」

    姚靜致面露哀求神色,衝着闞畫子擠擠眼睛。

    闞畫子撇着嘴搖搖頭,露出一副愛莫能助的面孔。

    姚靜致哭喪着臉縮回馬車之內,轉頭看向柳薇薇笑道:「薇薇姐姐,這字我都識得了,您就讓我坐在馬車外玩兒一會嘛!」

    一副村婦打扮的柳薇薇看了姚靜致一眼,笑問道:「小靜致,你就這麼怕我麼?」

    姚靜致抓抓頭咧嘴笑道:「沒,沒,我這就繼續認字。」

    柳薇薇揉了揉姚靜致的頭,撩開車窗簾向外看去。

    一輛馬車剛好相向經過。

    柳薇薇見到了一雙明亮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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