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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必要把小時候偷他小點心的事情記得那麼清楚嗎。
「因為太子爺把我的小點心給了明嬴哥。」
好吧。
還是記仇。
月色下,少年絮絮叨叨算舊賬,或許是蹲的腿發麻,直接坐在地上。
他語氣沒有控訴。
只是輕輕的,把喬鈺對他偏心到姥姥家的事實安安靜靜的說了出來。
小心翼翼,又有點難過受傷。
喬鈺心虛了。
她自然和明嬴要親近些。
一條開襠褲長大的。
說不偏心自然是假的。
但文夙把她惡劣罪行一說,她想也沒想,立馬反駁。
「邵白那是外人,揍了就揍了,再說了,小的時候有人找你不痛快,不也全部打發了麼,只是明面上不好鬧的不愉快,都是家裏人。」
少年小小的哼了一聲,低頭摸摸小虎頭鈴,沒說話。
喬鈺慫了。
他看到少年軟趴趴的腦袋枕在床上,懨懨的樣子,忍不住開口。
「彆氣了,以後我肯定也為你兩勒插刀。」
好兄弟!
少年哦了一聲,頭抬也沒抬。
臘月的天還是比較冷的。
老房子空調不制暖,房間裏涼颼颼的。
喬鈺側着臉看他。
月色下,少年戴着虎頭小銅鈴的胳膊凍起小疙瘩,又穿着小睡衣,絮絮叨叨那麼久,肯定是冷的。
喬鈺把抱在懷裏的湯婆子遞給他。
少年不接。
傷心。
某人有點急了。
對幾億款項紕漏眼都能沉穩補救的人,沒辦法了。
要是明嬴受了委屈,她就揍一頓,讓他別想有的沒的,這小子頂多就是哭嚎哭嚎,回頭又沒臉沒皮湊上來了。
如果是自己。
別提記仇了,受的委屈必須當場報回去,就算不能當場,回頭也麻溜的解決了。
哪裏會憋在心裏。
但文夙不同。
這小子心思脆弱的很。
要不好好對他了。
難保不會回頭就把她罪狀加上一筆。
然後某個晚上,再給她翻翻舊賬。
喬鈺想了想,掀開被子,跑到老舊的衣櫥櫃裏,翻出藏在洞洞底下的辣條。
「給你吃。」
這下好了吧,以前都是這樣的。
「我冷。」
少年嗓音顫顫的,不想理她。
喬鈺爬到被窩窩裏,給他讓了一點地方。
「不然,我們在床上吃吧,你別把辣油蹭到床上了。」
小虎頭鈴鐺弱弱的響了響。
清脆的聲音碰撞在空氣里。
「那好吧,哼。」
不情不願的語氣里,夾雜一點小嬌氣,但動作卻是出奇的快。
「太子爺,我想在這裏睡,沙發好硬好冷。」
兩人縮在暖和的被窩裏,文夙大膽開始提條件了。
那哪行。
喬鈺眼睛一瞪。
對自己領地意識某人特別的強。
就當初跟楚微塵睡在一起,都把人一腳踹到床下了,怎麼容他人霸佔自己的床。
「可以嗎,太子爺。」
冰涼的胳膊撞了撞她。
喬鈺想一腳把他蹬飛出去。
但聽着少年語氣小心翼翼的樣子,還是臉色鐵青的把這句話給咽了下去。
「下不為例。」
「太子爺最好了!」
少年把辣油隨便抹了,躺在床上,舒服的閉上眼。
「還是床舒服。」
「好暖和。」
喬鈺離他老遠,默默把自己地盤勉強縮小了一點。
卻不想,文夙本來就粘人的很。
最喜歡的就是把頭埋在她頸窩裏蹭她,小的時候受委屈了,還附贈一汪淚,把頸窩給填的滿滿的。
看到一個冰涼的大腦袋往自己身上蹭,喬鈺終於忍不了了,一巴掌呼了上去。
「老實點。」
好痛!
文夙被打出一汪淚。
太子爺下手好狠!
或許是被窩窩太暖,又或許是少年說累了,沒多久就睡了。
睡前,這小子還偷偷鬆了一口氣。
今夜,他也算是侍過寢了,以後太子爺要是再偏心,那就是對他不負責了。
......
文夙是被暖陽刺醒的。
他揉了揉眼,腰好痛。
電視劇上果然說的沒錯,侍寢過後,是會腰痛的,疼死了。
嗯。
被某人大半夜的踹的,想把他蹬下去,蹬不動,只能自己爬沙發睡去了。
他打量一下周圍。
喬鈺跑了!
難道不應該早起說一句。
「你再睡會,朕去上朝了。」
然後再膩歪一會再分別麼。
怎麼和他想的不一樣。
他爬起來,壓在身上的衣服動了動,滑到床底下。
少年一愣。
一下子醒了。
是西裝!
他把爪子在被子上擦了擦,小心翼翼把西裝拿起來。
白色的西裝做工精良,針腳細密。
沒有牌子,只是在袖角內側繡了「文夙」二字。
代表專屬定製,獨一無二。
少年漂亮的臉龐一下子紅了。
是了。
侍寢過後,都要拿賞賜的。
太子爺果然對他最好了。
他摸摸西裝笑的一臉滿足。
他自己的衣服少。
在喬家,都是穿江寅剩下的。
畢竟江寅衣服多,江家小少爺那衣櫃月月塞不下,都是江寅媽媽親手添置的。
反觀文夙,沒爹沒媽的,誰記着給他添衣服,還是逢年過節家裏一起裁衣才會給他做一件。
現在不一樣了。
這是自己的東西。
他摸摸袖口內側的小字,蹭的一下子爬起來,準備先試試。
現在已經大中午了。
他昨晚睡的晚,這會子醒了喬鈺早就去公司。
家裏就江寅和楚微塵兩個人。
他走到客廳,看到江寅一身西裝,正在整理袖口。
少年身材高挑,熨帖的西裝趁着他背影修長好看。
聽到動靜,江寅回頭,臉是黑的不能再黑了。
「都多大了,還和太子爺睡,趕緊的吧,把衣服換了,晚上參加年會去。」
啊。
文夙一愣。
「年會。」
什麼時候,就年會了,他怎麼不知道。
哦。
對了。
他想起來。
昨晚太子爺說,年會後,讓他們玩遊戲節制一點。
沒想到這麼快。
他不敢耽誤,準備穿衣服騷包騷包去了。
江寅不放過他。
「問你呢,昨晚你爬上太子爺床了?你也不避嫌。」害的太子爺睡了一晚上沙發。
少年理直氣壯。
「你不也爬過。」
「我才沒你這麼不害臊。」
「你!」文夙臉一紅,反駁:「你不也侍寢過麼,好意思說我,還是說,你壓根就是騙我的。」
「那能一樣麼,我又沒賴在太子爺床上。」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