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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愣間,陳猛再次衝進人群。文字谷 www.wenzigu.com
他的手掌呈鷹爪狀,逮住哪個倒霉的直接就是致命一擊。
「啊呀!」
一個矮胖子不幸中招,手捂要害處哭的撕心裂肺。
陳猛抓住戰機,過去又是一通瘋狂踢踏。
「臥槽,這小子下手真黑!」
「哎媽,快溜吧,小心一會蛋碎的就是咱們。」
「此言有理,先溜為敬。」
「啊!等等我呀!!」
旁邊幾人嚇的魂不附體,此刻為了保命,他們全都撒丫子瘋狂跑路。
此等作戰方式,讓劉兵目瞪口呆,他很為那幫小子的遭遇捏把冷汗。
反觀吳迪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劉兵倍感汗顏的撇撇嘴,當先跑進胡同里:「陳猛!」
陳猛聞聲手上一頓,回頭看時才發現劉兵就在身後,「姐,姐夫,你咋來了?」
劉兵一臉鐵青:「跟我去派出所自首。」
陳猛下意識後推一步:「你幹啥呀,這咋剛見面就要把我往絕路上推啊?」
「混賬!你最近乾的都是些什麼破事,再不管教你,我怕你會走上歪路!」
提起這茬劉兵心裏就有氣,當場開始數落陳猛罪行。
陳猛聳聳鼻子:「吃霸王餐怎麼了,別人能吃,為啥我不能吃。」
「你糊塗哇,這是違法亂紀的事!
要是每個人要都像你這樣做,那還不亂套了。」
劉兵拉住陳猛手掌,作勢就要往回走。
可這小子死活不配合:「姐夫,姐夫,我的親姐夫哇,哪有你這樣坑自己小舅子的?」
「我這不是坑你,我這是救你,聽話,跟我回派出所投案自首。」
劉兵苦口婆心的勸,陳猛弓着腰就是不肯跟他走:「姐夫,你聽我說說心裏話好嘛?」
「行,那你說。」
「姐夫,你都不知道我小時候事咋被人欺負過來的。」
陳猛挺大個小伙子,說起陳年往事不禁潸然淚下。
話說十年前的一晚,工地苦力陳澤輝下班後領着一雙兒女往家裏返回。
一路上陳澤輝都輕哼歌曲,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他人雖在路上,但一顆心早飛回獨屬自己的溫馨小窩裏面去。
想像着妻子見到自己回來時的喜悅,得知今天多掙了二百塊錢該是多麼高興啊。
陳澤輝所住的樓房,是一所相當舊的樓房,但是住在這裏的人還真是不少,而且從事什麼職業的人都有,被人們戲虐地稱之為「貧民窟」。
這麼晚回來,為了不驚擾街坊四鄰,他只好輕手輕腳掏出鑰匙去開門。
打開屋門,借着手機透出的淡淡微亮,似乎一眼就能看到蚊帳內妻子田靜烏黑頭髮和潔白臂膀。
陳澤輝悄悄來到床邊,伸手戳戳妻子臉蛋兒:「小靜,我回來啦!」
心裏暗自得意時,不料,妻子身邊「騰」地坐起一個赤條條的男人來。
陳澤輝慌慌張張打開弔燈,不禁「啊」了一聲,原來這個赤條條的男人竟是隔壁鄰居老張。
陳澤輝瘋了似的逮住老張就是一頓狠揍,而妻子田靜則嚇的魂不附體。
她顫抖着拉起被子遮住身體,目視丈夫發狂廝打老張。
沒多久,激烈的打罵聲吵醒了周遭四鄰。
這些鄰居不知所措,全都圍在陳澤輝門外偷聽裏面對話。
年幼的陳猛躲在牆角目睹眼前齷齪一幕,他默默為母親不齒行為流下羞愧的淚水。
鄰居麻子靠在門外聽了半響,忽然眉飛色舞道:「哎,我早看那個老張不是個好東西,這回好了吧,直接讓陳澤輝捉姦在床。」
鄰居們聽完他的話,全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張大媽憤憤道:「人家這麼可憐,你們還有臉背後笑話人家,都還有點人性沒!」
其他人不管不顧,依舊談笑風生。
他們這邊吵的熱鬧,屋裏陳澤輝卻是怒不可遏繼續毆打趴在地上的老張。
過了一會,陳澤輝打也打累了,罵也罵夠了,對着躺在地上的老張沉聲怒吼:「給我起來!給我起來!!」
老張沒有動作,陳澤輝惱恨的過去猛踹他幾腳:「少tm裝死,趕緊起來,老子要把你送進監獄!」
半響過後,老張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陳澤輝附身去探鼻息,才發現他已停止呼吸。
事後,陳澤輝被迫開始逃亡之路。
但沒過多久,陳澤輝就被群眾舉報,因而被警方繩之以法。
經鑑定,老張是因為頭部受到擊打出現顱內損傷而死亡。
法院審理此案,以故意傷害罪判處陳澤輝有期徒刑10年6個月。
聽到消息後,陳澤輝不甘受辱,獨自在獄中自盡。
他這一死,壓力瞬間倒向田靜這邊。
田靜聽說陳澤輝已死,再加上迫於流言蜚語帶來的負面影響,也選擇在家上吊身亡。
幾天光景,幼年陳穎、陳猛先經歷母親出軌醜事,後又遭受雙親亡故厄運。
不得不說,命運對他們姐弟似乎着實殘酷了一點。
由於陳穎、陳猛還住在樓里,於是,大家紛紛將同情亦或是鄙夷目光紛紛投向他們姐弟倆人身上。
姐弟枯坐房內,呆呆想着各自心事。
他們明顯感受到了鄰居們異樣眼神和閒言碎語,這讓姐弟兩個的處境十分尷尬。
經歷這件事之後,陳穎、陳猛幼小的心靈嚴重受到打擊,從此天真活潑的他們,都開始變的沉默寡言。
為了避免尷尬,陳穎做出一個決定:那就是賣掉房子,去別處做點小生意。
陳猛別無他法,只能點頭默許。
事後三天,姐弟倆賣掉家產,一起離開了居住長達七年之久的破樓房。
這種結果,在鄰居眼裏是意料之中的事。
但令他們所有人感到困惑、好奇的是這兩姐弟會去哪裏呢。
看不到兩姐弟的笑話,他們心中着實有些遺憾。
雖如此,但他們還是將這件事當做茶餘飯後一種消遣,沒事的時候,總愛和外人聊上一聊。
要問陳猛怎麼知道這麼清楚,那還得說起他幾年後曾回訪故居時偶然聽到的。
陳猛一口氣說完這些,早已泣不成聲。
劉兵沒料到陳猛看似堅強的外表下,竟然藏着這麼不為人知的傷心事。
心裏不勝唏噓之餘,更多的則是心痛。
很顯然,在陳猛眼中對這個世界充滿敵意。
也難怪他總習慣用拳頭解決問題,這跟他從小的生長環境有着密不可分的某種聯繫。
劉兵心痛的將他摟在懷裏,輕撫他的背:「放下過去吧,以後的路有我陪你走。
不管你是否討厭我的嘮叨,但我絕無惡意。
其實,我平常給你講道理不是為了教訓你,我只是不希望看你走錯了路。
人這輩子鮮少有沒犯過錯的,但是犯了錯一定要改正。
要改正錯誤,那就還是一個好孩子知不知道?」
陳猛擦擦眼淚,糾結道:「跟你去自首也行,我,我只是怕我姐擔心我。」
劉兵哭笑不得的說:「臭小子,怕你姐擔心,你倒是給家裏打個電話啊。
你不聲不響的走了,連句話都沒有,那不是更讓人擔心嗎?」
陳猛搓搓鼻子:「大老爺們兒要走就走,說那麼多廢話幹啥,那根本不是我的作風呀。」
「你這小子,讓我說你什麼好。」
劉兵摸摸他的頭:「做人不能太任性,總得考慮下別人的感受吧。
就拿你剛才打架那事來說吧,你看看你那是往哪兒打呢,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毀了人家一輩子。
如果來個換位思考,有人這麼打你,那你怎麼辦?」
「怎麼辦?往死了削他!」
陳猛拳頭一攥,目露凶光道:「誰敢動我那東西,我打死他全家。」
劉兵翻個白眼兒,徹底無語:這小子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說了這么半天純屬浪費口舌。
不過轉念想想也是,性格一旦養成的話,哪是兒短時間容易改過來的。
看來教育陳猛這事急不得,得循循善誘按部就班才行。
心裏正在百轉愁腸,只見吳迪顛顛小跑過來。
這傢伙說話也不知道收着點聲,直衝劉兵耳朵大聲嚷嚷:「大哥!我說你們能不能別抱一塊說話?」
扭頭沖胡同口瞄一眼,尷尬道:「你瞅瞅你瞅瞅,這傢伙邊上都圍了好些人在看熱鬧了。」
劉兵覺得莫名奇妙:「看熱鬧?這有啥熱鬧可看的?」
吳迪憋笑:「廢話,你倆抱的那麼緊,人家還以為是同性戀在小胡同里搞事情唄。」
伸手往某處指指點點,「看見沒,那幾個人正拿手機錄像呢,搞不好這段視頻發到網上,明天你就火了。」
「草泥馬的!」
陳猛聞言頓時勃然大怒。
這小子挽起袖口,直往外面猛躥:「那幾個錄像的都給站那別動,看小爺不打死你們這些王八羔子。」
劉兵、吳迪嚇了一跳,兩人趕緊將他攔腰抱住:「陳猛,你可讓我們省點兒心吧!
這頭剛打完,怎麼扭頭又要和人干架。」
「哎喲我的媽呀,小老弟你這暴脾氣還真有我當年的風采。」
吳迪一邊推搡陳猛,一邊轉移話題:「我看在這說話不方便,還是找家酒館邊吃邊聊吧。」
幾分鐘後,三人到對面燒烤店吃燒烤。
這家燒烤店是一層舊樓下的門市房,招牌有些褪色,顧客也不是很多,正好可以當做聊天場所。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