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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鄉村,醫名遠播正文卷第146章溺水少年茶樹村的定點初中是大溪鋪中學,途中要經過一座水庫,叫大溪水庫。燃字閣 www.ranzige.com
茶樹村的男孩沒在大溪水庫游過泳的極少,但在水庫里游泳是非常危險的。水庫水位最深的地方達到幾十米深。人一旦沉下去,就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而且水庫的堤壩,都是很陡的斜面,很光滑,站都站不穩。水性不好的人一旦落到了水庫中,就很難爬上去。
溺水的男孩有三個,其中一個是馬四貴的孫子馬登志,還有一個是馬光勇的兒子馬仕堂,另外一個是陳永剛的兒子陳勤。另外還有一個女孩子楊莎莎。都是大溪中學初三的學生。因為天氣炎熱,從學校回家的路上,就跑去水庫里游泳了。
本來這農村的小子個個都是水中能手。只是因為馬仕堂下水之後,突然腳抽筋,另外兩個,連忙去營救,結果造成三人溺水。
要不是有楊莎莎跑回去報信,只怕這三個人要等到浮上來才有人知道。
陳銘直接將馬鞍套在馬背上,騎上棗紅馬就走。
「駕!」
陳銘不用揚鞭,只喊一聲,這棗紅馬便奮蹄前行。
到了村部,蘇沫曦也得到了消息,正準備往水庫趕。雖然蘇沫曦之前已經緊急召開了留守兒童會議,強調了不能夠下河洗澡,可依然難以阻止山村少年們下河的衝動。
「陳醫師?你也是去大溪水庫嗎?」蘇沫曦從車窗探出頭問道。
「是的。」陳銘說道。
「上車吧。騎馬沒開車快。」蘇沫曦說道。
「那可不一定。」要是在城裏那樣的好路上面,騎馬肯定是沒開車快,但這是山路。彎彎曲曲,而且凹凸不平。
「那我就不等你了。」蘇沫曦一腳油門,suv飛奔而去。
「駕!追上她!」陳銘大聲喝道。
棗紅馬腿是短了點,但頻率飛快,四條腿就像是個風火輪一樣。無論是彎道爛道,根本不用減速,一路飛奔,有些地方還可以走小路近路。
沒過多久,陳銘騎着馬竟然跑到了蘇沫曦的前面。
陳銘回頭衝着蘇沫曦哈哈一笑:「蘇支書,你慢點跟上來啊!」
不一會功夫,陳銘便已經騎着馬趕到了大溪水庫邊。
「陳醫師,我剛才摸了,三個小孩心口都還有一點熱氣。」馬岩飛快地跑了過來。
「你把那些哭哭啼啼的拉開,別影響我救人!」陳銘說道。
馬岩連忙喊村里人把幾個哭哭啼啼的家屬拉到一邊。
「你們先莫急着哭,先讓陳醫師搶救一下,要是陳醫師也救不到,你再哭不遲!陳醫師說,心口還有熱氣,還不算死透,說不定還能救回來!」馬岩大聲說道。
家屬們一聽,連忙讓到了一邊。生怕耽誤了陳銘的搶救。
陳銘過去摸了摸三個小孩的心口,果然還有一絲熱氣,身體也是軟綿綿的。說明救得還算及時。小孩子都並沒有死透。但是最佳的搶救時機已過,這個時候就算是通過人工呼吸,也很難救回來。
陳銘動作飛快,現在留給他救人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不能夠耽擱任何時間。
手在三個孩子身上按了幾下,水便從孩子的嘴裏不停地湧出來。
「快!拿點水過來!」陳銘大聲喊道。
「我車裏有水!」蘇沫曦將車停了下來,打開後箱門,從裏面拿出幾瓶礦泉水。
陳銘在蘇沫曦跑着將水送過來的過程中,往三個小孩身上貼了符紙,每人身上貼一道聚靈符,將靈氣聚攏來,靈氣能夠吊住三個孩子的命。
「水,水!」蘇沫曦將水遞給陳銘。
陳銘接過一瓶礦泉水,嘴皮子動了動,小聲念了咒語,然後打開瓶蓋,依次往三個小孩嘴裏餵了水。
三個小孩的家屬,此時緊張萬分。
馬四貴直接跪在地上,雙手合十,求老天保佑。
馬光勇現在儘是悔意,不知道是後悔沒有好好叮囑孩子不要下河洗澡,還是後悔之前跑去告陳銘的黑狀。
陳永剛趕了過來,已經難抑眼眶的淚水,他本來就是因為孩子,才放棄繼續去城裏打工,回到農村,準備一邊搞養殖一邊管着兒子。誰知道兒子竟然又出了這事。
「永剛,你莫着急,陳醫師肯定能把陳勤救回來。」馬岩安慰了一句。
「馬岩,這次多謝你了。要不是你及時通知,陳醫師也不會這麼快趕過來。」陳永剛喉嚨有些梗,說話都說不大清楚。
馬岩在陳永剛肩膀上拍了拍。
陳銘一上來就是三板斧,他也只有這些救人的辦法,如果這些辦法還不管用,他也沒別的辦法了。
用手再摸了摸三個孩子的心口,比來的時候,心口的熱度似乎又冷了一些。
難道來得太晚了麼?陳銘心中也沒有太大的把握,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這三個孩子溺水多長時間了。只能把救人的步驟一步一步全做了,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三枚聚靈符的作用,讓三個孩子完全沉浸在濃郁的靈氣之中。
第一個出現反應的是馬登志,他嗆了幾下,然後直接坐了起來,看着四周圍着的人群,有些茫然。
「登志!登志!你這個短命鬼!哪個讓你跑到這水庫里來尋死路喲!」馬四貴沖了過來,緊緊地將孫子抱住。
「你讓他在這裏再坐一會。」陳銘說道。
馬四貴聽到了陳銘的話,連忙鬆開孫子,走到陳銘身邊,就直接跪到了地上,自己給自己不停地扇自己的耳光:「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不該聽別人鼓動,去告你的黑狀!我不是人,我是畜生!」
「馬岩哥,你們把他拉開,讓孩子在這裏在坐一會。人還沒真的還陽呢!」陳銘說道。
人雖然是救了過來,但卻沒有真正的完全恢復,如果這個時候離開,離開了靈氣的蘊養,只怕要虛弱很長時間,甚至是要大病一場。
馬岩連忙將馬四貴拉走。
陳銘向馬登志說道:「你先坐在這裏。今天是哪個喊你們來游泳的?」
「今天回家的時候,水庫里魚跳個不停,仕堂講我們下去摸幾條魚回去。結果剛下水,仕堂就腳抽筋了,我跟陳勤去拉他,反而被他拉下了水。之後,我們三個就抱成了一團,怎麼也掙不開。」馬登志說道。
這個時候,陳勤也咳了一下,身體動彈了幾下,睜開眼睛,看了陳銘一眼:「叔,你咋在這裏呢?」
「我要是不在這裏,你就被閻王爺給收走了。以後還來水庫摸魚麼?」陳銘微微一笑。
「叔,我們是怎麼上來的?」陳勤看來還記得落水的情景。
「我也不曉得。回頭問你馬岩叔。」陳銘說道。
陳永剛欣喜萬分,本來想過去,被馬岩給擋住了。
「你先別去給陳醫師添亂。孩子沒事就行。再等等。」馬岩說道。
陳銘看了馬仕堂一眼,用手摸了摸他的心口,發現馬仕堂的心跳已經恢復,仔細看了他一眼,發現馬仕堂的眼皮子微微在動。
「馬仕堂,你個兔崽子,你再裝死,老子把你扔回水庫餵魚去。膽子不小,敢去水庫摸魚了!」陳銘立即猜出這傢伙在裝死。
馬仕堂無奈地睜開眼睛:「陳醫師,我爸這回非把我打死不可。」
「打死更好,你爸那王八蛋,活該絕種。」陳銘沒好氣地說道。
「就怕打個半死,我就慘了。」馬仕堂眼睛看着天空,顯然也是後怕不已。
馬光勇沖了過來:「死孩子,死孩子!你怎麼跑到水庫里來尋死呢?看回去我不打斷你的腿!」
「先別動啊,再死了就真的救不回來了。」陳銘冷冷地說道。
馬光勇尷尬地停在那裏,走近也不是,退回去也不是。
「陳醫師,之前是我做得不對,我給你賠個不是。」馬光勇站在那裏說道。
「我救馬仕堂,是看在他是我們村的小孩的份上,不是看在你的份上。你愛怎麼樣,隨你去。」陳銘沒有給馬光勇好臉色,這種人假得很,到這份上,他還好像他的道歉有多珍貴一般。
「好了,你們都可以回去領打了。」陳銘將三個小孩額頭上貼着的聚靈符扯了下來。他們都是普通人,放在靈氣濃郁的環境裏面再久,也只能吸收一丁點靈氣。再繼續待下去,也不會有更好的效果。
陳銘起身就往那匹棗紅馬走去。
「陳銘叔,大恩不言謝,我長大了一定要報答你。」馬仕堂跪在地上給陳銘磕了三個響頭。
馬登志與陳勤也效仿馬仕堂給陳銘磕頭。
「滾蛋,想拿我當擋箭牌,門都沒有。他們幾個,帶回去,該打打,別手軟,誰曉得下次在哪收屍呢。」陳銘說完,翻身上馬,得駕得駕走了。
「陳醫師。」陳永剛想追上去表示感謝。
馬岩將他叫住:「先把孩子帶回去吧。陳醫師講得對,該打還得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這些個死孩子,三句好話不如一馬棒棒。」
陳勤、馬仕堂、馬登志三個人都曉得回去免不了一頓痛打,一個個耷拉着腦袋。
「挨打就挨打吧。總當個淹死鬼強。」陳勤小聲嘀咕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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