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金斯利卿…」
這是陷阱,讓自己親口喊出魯路修名字的陷阱。
「你在說什麼啊?朱雀!我是魯魯修,蘭佩魯傑」這位奇怪問道。
「你給我住口!」徹底凌亂的朱雀突然怒吼了一聲,讓魯路修僵住了,現在的魯路修由於人格退化完全是個孩子,雖然比一般的孩子堅強,但還是露出了委屈的神情。
「朱雀,你怎麼了?被打到頭了嗎?」魯路修小心地問着,紫色的眼眸里露出了疼痛的神情,朱雀只覺得,此刻的現實就仿佛夢魘。
「我沒事。」朱雀避免去喊魯路修的名字,語氣緩和了下來。
「嗯。」
魯路修認真地看着朱雀,把手放在他的額頭上,為他擦拭着血。
「是誰說我打架的?」
「一個長發的哥哥。」
「他是個壞人,無論他一會兒問你什麼,都不要回答。」
朱雀說着,不由伸出手,用手指擦拭着魯路修還未拭乾的淚水。
——我到底在做什麼?
朱雀望着魯路修的臉,深深看着他的眼眸,看着他露出了驚訝卻也害羞的表情。
——我大概是個傻瓜吧。
朱雀低低地開口「活下去…」
——就像你當初給我GEASS的命令,我也希望你能活下去。
即使恨你,恨到不能自已,思索着痛楚,無法遺忘,卻還是忘不了童年時光,像朋友一樣對你。
「嗯,好的。」魯路修勉強地笑了起來,堅定地說着以前他說過的話「我要活下去。」
然而自己不會像以前那樣簡單地想,活着就是活着,你活着,自然會活下去。你的生命有太多人覬覦着,然而我不會讓你成為任何人的工具,任何人的犧牲品。
「無論如何,哪怕是付出性命和所有一切,我都會讓你活下去。」朱雀低聲承諾着,讓魯路修怔住了。
「朱雀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我們一直都是好朋友,怎麼可能是仇人呢?還要付出生命。」
聽着這一切,魯路修不理解地喃喃開口。
「抱歉,我睡一會兒。」
打斷了魯路修的話,朱雀閉上了眼眸,維持着半睡半醒狀態,在節省體力時提防着周圍的狀況,他不想和這樣的魯路修獨處,因為他總是會勾起他的回憶。
裝睡也是逃避的一種方式,只是他依舊枕在魯路修的腿上,兩個人看上去十分親近,或許眼下在夢裏,他們真的十分親近。
魯路修看着朱雀的臉,突然用手指用力抵着自己的頭和臉,頭痛左眼像火燒一樣。
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只有簡單家具的房間,周圍都是電網,是被那些痛恨帝國的櫻花人關進來了嗎?可是為什麼朱雀也會…
——朱雀說話的方式變得好像大人一樣,可是…
——一定是袒護我們,才會被關進來…
——我們?對還有妹妹,很重要的人。
可是,是誰呢?
——娜娜莉
好熟悉的發音…那是誰的名字…
——「哥哥。」
忽然一瞬間,腦海內有一道光閃過,由遠而近的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女孩的面容,閉着眼睛,臉上卻有着柔和的微笑。
「娜娜莉…」魯路修的呢喃讓朱雀睜開了眼眸。
朱雀久久凝視魯路修的臉,魯路修臉上不加掩飾的悲傷,是只有小時候,在娜娜莉不見了時,堅強如他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魯路修顫抖咬住牙,認真地望着朱雀,那神情讓朱雀怔住,清秀的臉上,紫色的眼眸里鎖着仿佛全世界都坍塌了的孤獨。
那是魯路修唯一的親人,最最在乎的人。
朱雀有些酸澀,也有些不忍。
「她很安全。」朱雀對魯路修說着,他說的也是事實,現在的娜娜莉的確很安全。
「真的?」
「我以性命擔保。」朱雀認真地回應,聲音低沉。
「謝謝你,朱雀。」
魯路修怔了一下,展露了一個純真無邪的笑容,那笑容就仿佛他最初對朱雀放下心防,那是到達櫻花國的魯路修第一次微笑。
一瞬間,各種各樣的回憶鋪天蓋地壓了下來,讓摳木朱雀喘不過氣,比身體的疼痛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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