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帶着其他兩名隊長,以及民調局的人員,站在醫院對面抬起了頭。
他們瞪大了眼睛。
鬼母像是一團烏雲一樣,在上方懸浮着,往前方移動。
「它變成怪異了」
剛剛還是凶神,現在卻成了怪異。
如此之短的時間就完成了凶神到怪異的蛻變。
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因為,這種情況只會出現在靈異浪潮的中期。
三十年前的許安靈異事件爆發,逐漸掀起浪潮,快要形成陰兵過境的時候,才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許安那時候用了多久?
大半年啊!
安州這才半個月出頭啊!
難道說,安州真的要完了嗎?
幾個隊長的心頭蒙上了一層陰雲。
可正在這時。
有人驚恐的說道:「快看,那醫院裏是什麼!」
宋明等人抬頭看去。
只見幾十名鬼物,成群結隊的從醫院裏沖了出來。
這幾十名鬼物,自然都是鬼員工。
臨頭的是三輛鬼車。
靈車裏拉滿了鬼乘客,那是先前和鬼母的對抗中的收穫。
鬼公交上也一樣。
而且,這些鬼乘客,全都是怨鬼級別的。
宋明的手顫抖了一下:「滿載的怪異」
鬼公交可是會分裂的。
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
也就是說。
接下來,杜歸將會擁有四輛鬼車,外加一個推土機,以及他自己的鬼摩托。
忽地
摩托車的引擎咆哮聲響了起來。
眾人瞪大了眼睛。
一輛摩托車以狂飆的姿態,從一眾惡鬼,怪異中沖了出來。
它像是一柄刺刀一樣。
直接刺穿了保護欄。
橫衝直撞,向着鬼母追殺了過去。
宋明臉色大變:「這這又是什麼鬼東西」
一波接一波的震撼。
把眾人震的幾乎要麻木了。
他們眼睜睜的看着,那輛摩托車上,有着一個頭套絲襪,頂着快禿了的假髮,分不清是人是鬼的男人,在馬路上瘋狂疾馳。
鬼公交,靈車等等
全都跟在那個男人的後面。
仿佛是在追殺男人。
又仿佛是跟在男人後面,追殺着那個鬼母。
「怎麼辦?」
一名隊長握緊了拳頭。
宋明瞳孔微縮,握緊拳頭說道:「還能怎麼辦?追上去!絕對不能讓這些鬼東西釀成大禍,那怕是我們全死了呢?」
「追!」
杜歸騎着摩托車。
他剛剛也看到了宋明等人,認出了這些民調局的同志。
但是
他根本沒空去解釋了。
鬼母逃跑的速度太快,他馬力全開都很難追上。
可不弄死鬼母。
杜歸根本不肯罷休。
仇已經結下了,他根本停不下來。
摩托車在馬路上疾馳。
眨眼間就到了路口。
在這路口處,杜歸看到了那個曾經鬼公交的乘客,也就是燒死鬼。
也看到了正在和燒死鬼戰鬥的許隊長。
雙方陷入了僵局之中。
杜歸目光冷漠,他伸手一指燒死鬼。
整個人揚長而去。
後方的鬼公交上,塑料模特立馬會意,操控着鬼公交就離開了隊伍,直接撞向了過去。
耳邊有風聲。
前方的路面在急速拉近。
杜歸騎着鬼摩托,速度已經飆升到一百五十碼,這還不是極限。
前方的上空處。
鬼母的速度緩緩慢了下來。
不
應該說,是兩者的距離變近了。
「你總有落地的時候。」
杜歸壓低了身子,語氣無比陰沉。
現在他整個右手還有刺痛,胸口處更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有種火燒過的痛苦。
就像是
影視劇里經常演的,審訊犯人的時候,用烙鐵折磨犯人的那種痛楚。
但是
杜歸心裏卻很着急。
因為,他的活動範圍雖然從昨天夜裏擴大了許多。
但已經追出了經開區。
進入了安路區。
要不了多遠,就是他的活動範圍之外。
「再快點,再快點啊!」
杜歸咬牙切齒。
他不是無法離開自己的活動範圍,只是本能告訴他,一旦離開活動範圍,將會有極度不好的事情發生。
那是本能的忌憚和牴觸。
就像,先前杜歸不願意去建築工地那邊的牴觸。
最主要的是,比那種牴觸感還要強烈。
越是靠近活動範圍的邊緣。
杜歸越是不安。
整個人的氣息,也變得更加陰冷,混亂
「有本事你下來啊!」
「不是想弄死我嗎?」
「下來啊!一對一,死剛啊!」
杜歸不甘心的降下了車速。
車速越來越慢,最終一聲剎車聲響起。
鬼摩托停了下來。
鬼母裹着那些鬼奴,呈一片陰雲的輪廓逐漸遠去,向着西邊的方向,緩緩下落。
它似乎又找到了築巢的地方。
砰
杜歸憋屈的砸在鬼摩托油箱上。
再往前十米
十米處是一個路口。
他卻不能穿過去,空氣中就好像隔絕了一堵牆一樣。
「啊啊啊啊!!」
杜歸騎着摩托車上,捂着腦袋狂怒。
他太記仇了。
鬼母眼下又變成了怪異,還是非常可怕的那種。
但
懂的都懂。
只有給杜老闆打工的怪異,才是好怪異。
正在這時。
杜歸忽然感覺周圍一陣陰冷侵襲了過來。
他猛地扭過頭。
便看到,後方有五個血肉模糊,像是出了車禍,肢體不全的怨鬼,冷不丁的圍了過來。
而自己的鬼員工們,卻被拉開了太遠的距離。
杜歸呢喃道:「報仇雪恨水的效果還沒過去嗎?」
五個怨鬼滿臉是血。
它們有的趴在地上,有的埋着僵硬的步伐。
一個個的,凶相畢露。
杜歸摘下了頭上頂着的假髮,將其放到背包里。
然後,他摘下絲襪,露出一張慘白到極致的面孔。
他的臉色比這些怨鬼更陰冷。
更可怖
嘎吱
杜歸扭了扭脖子,走下摩托車,抽出了別在腰上的菜刀。
嘴角咧開,便獰笑了起來。
另一邊。
經開區的婦產科醫院廢墟之中。
煙塵還沒散去。
兩個穿着西裝的人,一高一矮,隔着遠遠的一條馬路,看向了過去。
高的那個一臉陰沉:「鬼巣被破壞了,鬼母應該已經跑了」
矮的那個說:「組織里的那些人恐怕會發瘋吧?從大半月前就開始謀劃,結果鬼母還沒誕下那玩意,就被人打亂了。」
高個子陰狠的說:「先回去報告給組織,這件事我們管不了,民調局的人現在對安州非常重視,還派來了個狠角色,現在鬼母暴露了,組織里的人估計也不敢再冒頭了。」
矮個子咧嘴獰笑:「那可不一定,最近我們的人折損了不少,馬文才,賈富賈貴兄弟都死了,組織怎麼可能不管。」
「而且,民調局派來的那個狠角色,可是帶來了能找到源頭的辦法。」
「組織上個世紀中就在打源頭的主意了,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民調局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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