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想起什麼了?」徐浥塵轉過身來,問道。
「到江城醫院外的小樓後,有一次刁司令來過這裏視察。
視察之後,我就沒別人,便問他,我們要在這裏還得呆多長時間。
刁司令當天喝了不少的酒,話多了一些。
他說,用不了多長時間。中川隊長對安保是胸有成竹,晚上連看守都撤掉了不少。」
「這是刁副司令對你說的?」
「是,是刁副司令親口跟我說的。」
「然後,你就告訴給地下黨了?」徐浥塵厲聲道。
「沒有,我真的沒有啊。」劉萬才知道自己是徹底被徐浥塵繞進去了,連忙說道。
「青木督察,現在這個劉萬才已經供認不諱,刁俊發副司令曾經跟他說過,五樓守衛已經撤掉了不少,我判斷,地下黨就是根據刁俊發提供的這個線索,推斷出晚上徐詠房間沒有人的。」徐浥塵半真半假地說道。
「徐副官,你說的有道理。
在徐詠被劫走的當天,這個劉萬才不僅接觸過地下黨,在此之前,也得到過刁俊發提供的情報。
兩件事和到一起,這個劉萬才就是地下黨臥底的可能性非常大。」青木玲子思忖片刻說道。
「青木督察,上午在竹機關,小關機關長說了,如果有了新的線索,要立即向竹機關匯報。我覺得這麼重要的情報,還是向竹機關匯報一下為好。」
徐浥塵心裏清楚,審出了這些就足夠了,接着審,也審不出什麼來。搞不好好作繭自縛了。
有了這兩件事,無論是中村禮三還是刁俊發日子都不會好過。
自己也可以趁着這個機會,與竹機關多接觸一些,看看有沒有機會查到沈勇的藏匿處。
「你說的對,畢竟青木中佐將查辦徐詠出逃的案子是交給竹機關。
現在已經證據確鑿,讓竹機關接着審更好。
先把人押下去,嚴加看守,把審訊記錄全部整理好,等着竹機關來把人接走。」青木玲子說道。
……
一反審訊下來,青木玲子似乎心情大好。
出了審訊室,對徐浥塵說道:「沒想到你審訊也有一套,平川審了半天也沒審出什麼,你也出馬,就問出了兩個疑點。我倒是要看看,中川禮三這回該怎麼解釋。」
「這個中川禮三,精着呢。他一定不會承認對刁俊發說過江城醫院五樓安保的事。而刁俊發也會一口咬定,他沒有跟劉萬才說過,搞不好又會不了了之了。」
「出了這麼大的事,不承認就完了?」
「那個中川禮三我是見識過,絕對不會承認的。」徐浥塵道。
「行了,他們承不承認是竹機關的事,把這個劉萬才交給竹機關之後,我們就不再插手了。
總之,只要徐詠被人就走這件事和特戰隊沒關係,責任不在你,其他的事,我並不關心。」青木玲子說道。
「玲子,謝謝你這麼幫我。」徐浥塵有感而發道。
「有什麼謝的。
於公,你是帝國軍隊的棟樑,本就不應該蒙受不白之冤。
於私,我喜歡你。」青木玲子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