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誰?」
此刻,光頭男終於意識到自己碰上了硬茬了。
易凡回道:「我是誰不重要,我就看不慣你這個臭光頭。」
「你…」光頭男眼冒凶光,剛想發作,但又礙於易凡的實力,只能憋回去。
「閣下的武藝確實高強,我趙某十分佩服。
不過我要提醒閣下,千萬不要趟這個渾水,否則得話…桀桀,你懂的。」光頭男自威脅道。
易凡皺了皺眉,反問道:「懂啥懂啊,你要把我干碎了還是咋滴?
是不是你光頭你最猛,武林大會你上你能奪冠啊?」
「閣下不要自誤,小心死無葬身之地。」光頭男繼續惡狠狠地威脅道。
從他的語氣和神態來看,並不像是在說大話,仿佛板上釘釘一般。
對此,易凡斂起臉上戾氣,淡然一笑,但手上的力道卻徒然加重幾分。
驟然間,響起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響。
光頭男的手腕就如同橡皮泥一般,瞬間被易凡扭轉變形。
光頭男漲紅了臉,但硬是沒有叫出聲。
「我不知道你何來的底氣,要不就向我證明你有那個本事吧。」易凡冷笑道。
光頭男額頭冒着虛汗,強忍着疼痛。
「我劉某我行走江湖二十載,什麼風浪沒見過,我連刮骨療傷都能忍住,還怕着?」
「有骨氣,不過僅僅有骨氣可還不夠。」
說着,他又是加大力道,骨頭碎裂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一次,光頭男疼得喊出了聲,但很快他一咬舌,硬生生咽了下去。
光頭男被折磨至此,然而他的小弟們還愣在一邊,沒一個人上來幫忙的。
光頭男頓時火冒三丈。
他大吼道:「你們還愣着幹嘛,還不快給老子上。」
然而話音落下,眾小弟還是立在原地,無人敢上前。
易凡搖搖頭,笑道:「你在我手上呢,他們又怎麼敢動呢?」
光頭男端詳易凡一眼,感受到手腕上的壓力,知道對方不會輕易放手。
他心裏一橫,另外一隻手緊握斧柄,猛然向易凡砍了過去。
易凡見狀,不緊不慢。
扣着光頭男的手依舊沒有鬆開,另外一隻手輕輕一伸,隨意兩指夾住對方的斧刃。
光頭男再次被震住了。
他心裏想:「氣血御甲?看他如此年輕,恐怕是個世家子弟或是門派天才弟子。
這次得認栽了,不過等晚上會有你們好受的。」
思考過後,光頭男撲通一聲,忽然跪了下來。
這倒是在易凡的預想之外。
「少俠饒命,少俠饒命!」
「這次是小人有眼無珠,不小心惹怒到了少俠,還請青少俠寬宏大量,放過小人吧!」
「小人,小人給你磕頭了。」
光頭男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前一秒還是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樣子。
可現在,就跟那些怕死的市井混混沒什麼兩樣。
「有趣有趣,那我就放你一馬,看看你還有什麼花樣吧。」
光頭男聽後,渾身一顫,迅速磕頭。
「多謝少俠,多謝少俠。」
易凡清爽一笑,看着那些仍舊畏畏縮縮的小弟們。
「我並非嗜殺之人,所以我也會放過你們。」
那些小弟如獲大赦,對易凡三扣五拜後,轉身逃離。
「少俠,那我呢?」
光頭男問道,因為易凡依然沒鬆開手,甚至力道都沒減少幾分。
「哦哦,抱歉抱歉,你也可以走了。」
易凡微微一笑,鬆開了手。
光頭男揉了揉手臂,提起武器就要離開。
忽然一道血光從他脖子一抹,他甚至還未意識到發生什麼,就看到大地離自己越來越近,不對,是自己離大地越來越近。
「你人可以離開,不過你這個光頭呢,我收下了。」
沒人看清易凡是何時出刀的,甚至那熾烈的殺氣也僅僅顯露了一瞬,一般人絕對無法反應過來。
頭顱滾動間,光頭男臉上的紗布飄落。
看到他的真容,正常人肯定會被嚇一跳。
因為,他的嘴角兩側,有一排粗線縫合的口子,一直延伸到耳根。
哪怕死了,他的目光總感覺在注視着易凡,很是瘮人,而且嘴角那個傷口,使他無時無刻都像是在詭異大笑。
易凡搖了搖頭,但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不遠處,吃了虧的高簾將槍法使用到極致,完全佔據了上風。
千萬次槍刺就如水滴石穿,高簾他做到了。
哪怕刀疤男的肉身再強悍,也難以抵禦無窮的流水。
這時他看見自己的小弟們落荒而逃,還有不遠處光頭男的屍體,先是一驚,而後又充滿了疑惑。
高簾見他分神,立即抓住機會,瞬息之下連刺數十槍。
噗噗噗!
一連三聲,分別刺進刀疤男的左邊心臟,右邊肺臟,還有丹田。
這三處都是人體命門,普通人只要傷及一處,定然殞命。
這刀疤男專練肉身,生命力十分頑強,愣是掙扎了幾分鐘,才不甘心的死去。
臨死之前,他還大聲道:「你們等着吧,這事沒完。」
高簾怕刀疤男詐死,又在他的腦袋上補了兩槍,前腦進後腦出。
如此一來,他才安心。
高簾面色蒼白,快步向車隊走去。
他看到了易凡,不由多看了幾眼。
高簾在車廂前跪下。
「因屬下無能,讓小姐徒受此劫,屬下該死。」
車廂內,傳出女聲。
「高堂主,錯不在你,不必如此。我能安然無恙,也全靠高堂主盡心盡責,回去我會回稟父親大人,必有賞賜。」
高簾回道:「屬下受之有愧,賊人的首領已被擊斃,請小姐無憂。」
「哦,那辛苦高堂主了。」車廂內傳來欣慰的笑聲
這時,易凡易凡走了過來。
他敲了敲車廂,問道:「失禮了,柳小姐。我是剛剛那個路人,我那蠢狗是不是在你車內?」
「是這隻小傢伙嗎?我還以為它是被那些賊人趕到這來的。」
車廂簾打開,從裏面走出一位靚麗的少女。
少女結着髮髻,秀髮烏黑柔順,身穿一身柳青色衣裙,豆蔻年紀,一雙眸子甚是水靈,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不知為何,她一出現,就連身邊的空氣都充滿了芳香。
在她的懷裏,秋田炫探出了小腦袋。
它朝着易凡吐了吐舌頭,一副啥也不知道的無辜模樣。
易凡搖搖頭,暗嘆道:「這傻狗,把我卷到麻煩事裏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