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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猴子笑容及其猥瑣,張笙頓時來了興致。讀書都 www.dushudu.com
雖然這麼形容可能導致別人對張笙和猴子之間的關係產生誤解。
但有一說一,此時的場面就是如此。
不用猴子使出什麼近前說話的眼神,張笙已經屁顛顛的將耳朵湊了過去。
所謂法不傳六耳,說的便是謹慎。
「兄弟,你和尚的身份我要了!」
張笙趕緊跳起來,撤出數丈之外,警惕地看向猴子:「你不會要奪舍我吧?」
猴子微微一愣,怒罵道:「你腦子有病是麼!渾身上下連根毛都沒有,奪舍你幹啥?你有毛嗎?你有個毛啊!」
張笙這才笑容尷尬的湊了過來。
猴子不着急說話,反而是揮揮手默念心訣。
不一會兒,從石頭路轉角處走過來一個小光頭,在陽光下鋥光瓦亮。
「喲,空識小師傅又來看望大聖爺啊!」
在小光頭的前方岩石里,忽然凝聚出來張人臉來,正是本地山神,向小和尚問好。
小和尚含笑回了個佛禮:「阿彌陀佛,時日將近,小僧再和大聖講些佛法!」
一問一答甚是合規合距,眼神靈動,聲音淳厚,簡直是不可多得的高僧胚子。
張笙看的目瞪口呆。
如果不是知曉自己是真貨,幾乎就認為眼前的這個俊美小和尚才是正兒八經的金山寺外派沙彌空識師傅哩!
猴子擠眉弄眼道:「如何?是不是足以以假亂真?」
張笙吞了口口水,走上前去掐了掐小沙彌的嫩臉。
結果還被人家一巴掌拍開,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別鬧!」
奶凶奶凶的模樣,唬的張笙差點一巴掌扇過去。
「是你大聖爺爺哩!」
小沙彌用微不可察的聲音說道,眼神之中十分得意。
張笙仔仔細細地看了小沙彌,又回頭看着眼神戲謔的猴子,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
「您這個操作,騷啊!」
猴子讓小沙彌盤膝而坐,高聲誦念真經。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密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念得有模有樣,竟然產生了舌燦蓮花的異象來。
讓張笙羞慚的無地自容,一個假和尚在念經方面竟然超過了他這個真沙彌,簡直不可原諒。
「你瞪我做啥?就是頭豬連續幾十年念同一本經,也能達到舌燦蓮花、天花亂墜的境界!」
猴子撇嘴鄙夷了張笙一番。
不過他顯然避開了自己僅僅數十年便能在佛經宣講上有着極深悟性的事實。
孫悟空,孫悟空,萬法在他眼裏具是個空。
學什麼東西都快的一匹。
怪不得佛祖要壓他五百年!
「我要去做和尚了!」猴子笑嘻嘻道。
「所以你打算用我的身份潛入佛門?」張笙指了指舌燦蓮花的空識,問道:「你的真身怎麼辦?」
猴子指了指空識道:「以後空識就是我的真身!」
「取經呢?」
「這幅身體跟着和尚去!」猴子點了點自己長草的腦袋,越發的激動起來:「憑什麼老子要按照他們的安排去取經?老子偏不!老子自己去取經,自己去雷音寺里翻找大造化!」
張笙再次豎起個大拇指,打心眼兒里讚嘆了一句真牛逼。
自從認識了張笙之後,猴子的心思明顯活泛起來,什麼東西都敢想,再加上他什麼事兒都敢做,一代妖王更加可怕!
抒發胸中積壓的鬱氣之後,猴子突然諂媚的笑了起來:「小老弟,所以這件事兒還得你來幫忙?」
張笙奇道:「你老哥都安排的妥妥帖帖了,還要我來幫什麼忙?」
猴子尷尬笑道:「我這一身修為,十成有七八成都要放在空識身上,這取西經之時,恐怕保護不了和尚的安全哩!」
張笙冷笑道:「那是你需要操心的事兒?放心吧,這一次的取經人,有你沒你他都死不了!」
然後他又提醒猴子道:「不過我得提醒你,空識可不會從耳朵里突然掏出一根巨棒來!」
猴子笑道:「俺醒的,俺醒的!」
說完,又眼巴巴的看着張笙,顯然有什麼東西還需要從張笙身上薅羊毛。
張笙腦子稍微轉了轉,就盤膝而坐,開始對空識講經起來。
當年他在金山寺的藏經閣混跡多年,幾乎所有的經書都爛熟於心,否則來度化大聖的美差也不會落在他的身上。
這一坐,足足坐了六六三十六日,才將腦海里存放地所有經書傳授給了猴子。
而猴子,則是一法通萬法,僅僅聽了一邊,便將所有的經書記下,稍稍念誦幾遍便體會了其中真意。
本本拿出來講經,都可生出天花亂墜的異象來。
猴子領會之深可見一斑。
搞得張笙不得不十分羨慕嫉妒恨。
他已經有所預見,猴子憑藉這副身子,以後在佛門裏少不得撈一個牛皮哄哄的身份。
和猴子說了最近觀音大士會故意路過五指山,讓猴子早做準備之後。
張笙便別了猴子下山。
下山之後,張笙發現諦聽居然不見了。
找了好久,才從幾十里外地一處泥潭裏找到了渾身裹滿污泥的諦聽,彼時他正在按着一條青色甲魚妖舔的風生水起。
被張笙抓了個現行,十分尷尬地停下動作,思索了一下後強行解釋道:「已經許久不曾吃血食,有些着急了!」
搞的張笙竟然有些憐憫它。
於是便使了個小法術,將諦聽和王八妖一起沖洗乾淨,駕雲到了雙叉嶺。
剛到雙叉嶺,還沒降下雲頭。
忽然見崇山峻岭之中騰騰騰冒出三朵妖雲來,好似山溝子裏放了三響的悶屁。
轉眼間三頭大妖圍了上來,厲聲喝道:「哪裏來的野修,敢到雙叉嶺撒野!」
然後就被張笙翻手跟拍蒼蠅似的拍了下去,在堅硬山岩里砸出三個大坑。
張笙備着手,落在坑前,誇獎了一句:「修行不錯!」
此時寅將軍、熊山君、特處士三個妖怪才反應過來,從坑裏爬起來跪在地上磕頭道:「不知主人歸來,冒犯了主人。」
張笙揮了揮手示意無妨,問了些今年有沒有受欺負,有沒有吃人之類的情況。
三個妖怪一一答了。
旁邊有諦聽在場,他們說不得假話。
張笙滿意的點了點頭,取出幾個三轉金丹來賞給他們,便吩咐大喜謝恩的三妖趕緊收拾些肉食,燒烤蒸炸一番,擺了滿滿一桌兒席面。
結果張笙只是吃了一點,三妖不敢上桌。
所有的肉食全部被諦聽一掃而空。
看的張笙眼角抽搐,不知這可憐的傢伙多少年不曾吃過東西了。
待諦聽心滿意足之後,兩人在洞府之中休憩一晚。
第二日,張笙叮囑了三怪近日來切莫惹事,否則性命難保。
三怪連連點頭應承,關閉了洞府,藏匿了妖氣。
再往前,便是到了河湟關。
本以為這麼多年過去,秦翊作為凡夫俗子早就掛了,不曾想這傢伙得了張笙的好處,雖然鬚髮發白,但面如嬰兒,體格雄壯,氣息澎湃,竟然越發老當益壯。
張笙拜訪了他,與他把酒言歡。
發現這老匹夫對當今的世道竟然十分滿意,不時秀一把胳膊上的肌肉疙瘩,笑談了當初打死清水河蛟王之後,那大夏河龍王果然來報仇。
彼時老匹夫竟然拿他不下,被龍王壓着揍了很是幾頓。
不過很快隨着他修為大漲,加上人族統一後凝聚的氣運。
大夏河龍王被他給揍得爹都不認識,最後服了軟,送來一副上好的鎧甲和兵刃。
於是他原先的那套就給了自家子孫後代。
張笙這才赫然發現,秦瓊秦叔寶身上的鎧甲竟然如此眼熟,原來竟是這老傢伙的後代!
「你這一身的好傢夥竟然不給子孫後代?」
張笙笑罵了一句。
結果老傢伙陣陣有詞道:「老夫這裏才是邊關要害之地,才需要最好的寶貝!沒有我們這些老傢伙鎮守邊關,他們哪有機會逐鹿天下!」
張笙深以為然。
告辭了秦翊,張笙不久就回到長安城。
此時李世民已經大好,竟沒有說起從地府歸來後的事情。
以張笙見李世民無礙,便徑直回到家中。
長孫看到張笙,驚喜的呼叫起來,就往夫君懷裏撲了過來。
張笙剛把她摟在懷裏,就感覺到衣襟前濕了一片,趕緊安慰起來。
結果觀音婢哽哽唧唧地就是不起來,在張笙細細詢問之下,才說出自己為啥哭的這麼傷心。
原來,在張笙下地府之後。
黃龍真人帶着白晶晶和哈旗終於緊趕慢趕地到了長安城。
拿到了張笙留下的信息之後,徑直來到王府。
好傢夥,一個成熟女子,帶着個粉雕玉琢的女童,還牽着一條狗。
進了府門最後就大喇喇的坐在主位之上,老神在在的看着長孫。
可憐的觀音婢本來應該是個有主見的女子,結果被活了幾千上萬年的老女人一看,竟然手足無措起來。
黃燦燦也是個惡趣味的女人,見主人無聲無息地在這兒給她們娶了個漂亮主母,還是個區區活了幾十年的人族小丫頭,這讓她怎麼能按捺住內心的不服。
當下便哄騙長孫道:自己才是張笙的正房,旁邊那小女娃兒是張笙的閨女,趴地上的哈旗是她與張笙一起養的寵物狗。
哈旗不敢反駁,反正做誰的狗都是做。
白晶晶可就不樂意了,憑什麼她要當主人的閨女,那不能夠啊!
可剛剛準備反抗,就被黃燦燦無情地鎮壓了,她復生之後終究年幼,不是黃燦燦的對手,只得認下了這個身份,與黃燦燦一起欺負起長孫來。
於是長孫便更加可憐了。
在張笙回來之前,為了顧全大局一直做小,連吃飯都不敢上桌。將黃燦燦白晶晶伺候的舒舒服服。
張笙聽了前因後果之後,這把他氣的喲,揮手將在前廳里作樂的黃燦燦幾人給抓了過來。
不管大小,按在膝蓋上就是一頓打。
絲毫不留情的那種。
白晶晶哭的稀里嘩啦不說。
就是連黃燦燦這頭積年老黃龍也被打的從滿臉紅潤到眼眶掛淚,最後咬牙切齒勢要報仇。
當然,迎接她的是張笙更加狂風暴雨的鞭撻。
長孫當中好幾次求情,張笙才放過了幾個壞傢伙。
「夫君,我也要和你養一隻狗!」
此時觀音婢還是沉浸在有個狗有個娃的幸福憧憬之中,向張笙提出了要求。
張笙把諦聽給揪了過來:「咱倆養這個!」
諦聽掙扎道:「我不是狗!」
結果被張笙一巴掌鎮壓在地,乖乖地過來任由張笙撫摸。
觀音婢皺了皺好看的眉頭,嫌棄道:「不好看,沒有那個好看。」
差點沒有把諦聽氣死,堂堂神獸竟然比不過北方的一匹狗,簡直有眼無珠。
可惜他沒有勇氣與觀音婢爭辯,於是一腔怒火全部灑在了哈旗身上。
可憐地哈旗竟然因為帥氣遭受了無妄之災。
有了狗之後,觀音婢仰着小臉期待道:「夫君,我也要和你有個娃!」
張笙坐蠟了,急智之下將白晶晶喚了過來,拍了拍她的腦袋對長孫道:「我們養這個?」
結果一大一小兩個女子齊齊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我想養自己的!」長孫眼睛裏水汪汪的,從懷裏看向張笙,像是小貓。
張笙:……
大袖一揮將戰成一團的哈旗諦聽,和不高興地白晶晶以及隔牆偷聽的黃燦燦全都丟出內院。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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