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作:全東朝
翻譯:墨過留香
早晚向蘇衍傳授武功時,墨香主要傳授的是內功,而劍術或拳術等故意傳授的很少。墨香希望的是蘇衍不要踏進武林,而是找一個不錯的男人生兒育女,過平凡而幸福的生活。就這樣,平淡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後,某一天,墨香突然被龐大人傳喚了過去。見到墨香,龐大人急切地說到:
「出大事了。」
「什麼事?」
「從黃嶺山送過來的物品被山賊搶去了。這次運送的物品是軍餉,運送鏢物時裏面還有五位本教的高手.....這可怎麼辦好?少說也有十萬兩銀子啊!」
「知道是誰幹的嗎?」
「敢動軍餉的盜賊並不多見。而且你來的時間不長,不太清楚這裏的規矩。如果被山賊搶走了貨物,鏢主應該準備好充分的禮物去求情,要回貨物。如果不歸還貨物,這個團伙就會成為所有鏢局的共同敵人,最終便會滅亡。但是,看來這次的敵人是不會輕易地償還貨物了。一般山賊是不會輕易地殺死鏢師的。即使殺了鏢師也不會殺運貨的貨夫。但這次卻全部都殺死了。護鏢的十位武士和搬運貨物的三十位貨夫也全都死了。看來敵人是想要消滅所有的證據,併吞掉這批貨物。這樣的事情幾乎沒有發生過,所以才急匆匆地叫你過來。」
「首先去查一下。了解一下對方是誰,之後再告訴我。這樣的話,我會帶領本教的二十名左右的高手先與他們接觸一下,如果不行的話再將他們斬盡殺絕,並將貨物取回來就可以了。如果那樣也認為麻煩的話,我也可以不通報他們,直接去全部將他們斬盡殺絕。」
一個月後,龐大人知道了盜賊們的居處。在距黃嶺山不遠處的大雪山發現了山賊們的行蹤。
「可以看出是大雪山的山賊做的。」
「啊.....有點異常。再怎麼是下級的武士,本教的五名武士一起去,而被全部殺害確是有點異常。」
「大雪山的山寨在這附近規模還是比較大的。有着近兩百名左右的山賊。即使官軍使用討伐的作戰方法也沒法全部消滅他們。好象是因為從外面吸收進來了幾位高手。」
「那樣的話,那些高手在什麼地方?」
「據調查,有三個人還留在山寨....其餘的三人拿到自己的份兒後離開了山寨。」
「那樣的話,向總舵通報後,去追擊那三個人並消滅掉。我會帶領二十名手下去讓他們見閻王。給我推薦一兩位本教中熟悉大雪山地形的人。」
「知道了。」
「那麼準備好後,就馬上出發。」
「帶不帶禮物過去?」
「不帶,還是進行突然襲擊為好。這樣損失會少一些。」
「知道了。拜託了。」
***
墨香帶領二十位高手上路了。一行人上路十二天之後來到了大雪山。墨香在離大雪山最近的一個村莊中的客棧託管好馬匹之後,徒步走向了大雪山。
上山一看果然有個山寨。由於他的手下都是高手,墨香沒有沿着山路上山,而是穿過樹林上去的。所以沒有被山賊們發現他們的行蹤,悄然地逼近到了山寨的近處。他讓手下們接近到離山寨的四百丈處後,對他們說:
「大家先吃點乾糧後休息吧。襲擊在卯時初進行。」
「遵命!」
下達完指令後,墨香也啃着干脯,吃飽後就歇息了。卯時一到與手下一起開始接近山寨。
「我進去襲擊的話,會有逃跑的傢伙。你們埋伏在周圍將逃跑的傢伙一網打盡,一個也不能放過。」
「遵命!」
他拔出墨魂向山寨跑去。他從剛開始就展開了猛烈的進攻。隨着墨魂的舞動山賊的軀體被切成一塊一塊的肉塊兒。在他瞬間殺掉四十多名山賊後從木屋裏跳出四個人,他們雖然都是相當的高手,但可以看出其中穿着用皮子補丁的衣服的人武功最低。他好象是這個山寨的主人。那個頭領向着墨香喊道:
「你是誰?」
「......」
墨香沒有理會他的問話,只管繼續砍殺從附近逼近的山賊。這時頭領向旁邊的另外三人說:
「大哥,快殺掉那個傢伙。」
「知道了。」
在那三個人接近墨香的瞬間,墨香發出了強勁的功力。一剎那,功力低的三個人在兩米之內被強烈的旋風席捲得胸部的衣服和皮膚一起被撕裂開去。緊接着隨着強烈的運氣聲圍在墨香周圍的山賊和三名武林人士的身體被分成了碎塊兒。由於這次不需急於了事,所以墨香沒有使用將對方的武器和身體一起砍斷的方法,而只是對他們的身體進行了粉身碎骨性的攻擊。」
見內部出現混亂後,城堡上的傢伙開始向墨香射箭。因墨香用輕功身法快速地移動着身體並去殺死山賊,所以幾乎沒有飛向墨香的箭。即使有也被墨香的劍撥開了。這時,突然有一支箭射到了墨香的背部,好象是從城堡上射過來的箭中有一支偶然地射中的。但是箭被墨香的護身罡氣所抵擋只是擦破了衣服,沒有傷及到皮膚。過了一陣後,在山寨外面守侯多時的手下用暗器將城堡上的山賊們全部都消滅了。
一刻鐘後山寨裏面的傢伙一個也沒有留下。死在墨香手下的就有一百四十多名。餘下的人看到墨香惡魔般的殺氣後嚇的半死,叫喊着向外逃出的六十多名也被在外面等候多時的手下殺死。殺人的祭禮結束後,墨香對在山寨外面等候的手下說:
「如發現還有活着的人,一定要認真地檢查後,滅口。一個也不能讓他們活着從這裏出去。或許會有躲在屍體底下的傢伙。要一個一個地確認。從外面開始,要一個一個仔細地處理。就算是死了,如身體沒有成為兩段,那就將它砍成兩段。」
「遵命」。
手下的人在外面對山賊進行分屍時墨香走進了小屋。在這個山寨有十二間木屋。墨香一間一間的進行着搜索。走進第五間木屋時,有一個姑娘裸着身子用被裹着身體坐在床上。墨香慢慢地走上前去,即刻便將姑娘的身體分成了兩段兒。一直查到床底下發現沒有喘氣的人之後才向另一間木屋走去。在木屋裏有十四個人躲在角落裏。十三個人中一半以上,幾乎都是全裸狀態的姑娘們和山賊的頭領。頭領用刀指着姑娘們威脅道:
「如果再靠近的話,便將她們全部殺掉。」
看到此景,墨香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慢慢地走向前去,說:
「正好要殺掉,那就由你來做吧。」
頭領發現使用人質的方法對方也沒有任何反應時,稍微有些不安起來。如果不是為了解救被搶來的姑娘,那麼這個傢伙到底是為了什麼來的呢? 這時,他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你是受天領鏢局的委託來的嗎?」
「很明白麼.....」
「就像你們為了將偷來的貨物隱藏起來,而將貨夫全部殺死一樣,我也是為了隱藏向你們遞交禮物討回鏢物的事實,而要將這裏的所有人都殺死。不然的話,周圍鏢局的人會恥笑我的.....到時候會有這樣的傳言.....天領鏢局拿很貴重的禮物給你,請求你將銀兩還給我們,但是由於你拒絕接受,所以沒有辦法將山寨討伐後找回了銀兩.....」
墨香說着緩慢地舉起劍來。看到墨香的臉色後,山賊頭領覺察出自己實是無法逃出死亡線,而且在一旁的這些姑娘也是.....
「不行......」
他的叫喊聲瞬間就停止了。那是因為從軀體上分離出去的頭顱已經無法再喊出聲音了。將頭領殺死後,墨香將餘下的所有的姑娘全都斬盡殺絕。無法懷着慈悲的心將她們放走,因為有可能其中的一兩個人是山賊的同夥。也是有女山賊的.....墨香的同夥們直到天亮也沒有睡覺,一直監視着周圍,因為如果有逃生者的話,怕是會出問題的。
天開始放亮之後,他們對每一具屍體進行了確認,看有沒有還活着的。確認全部處置好之後,開始將山賊們掠奪的貨物全部從房屋中搬了出來。接近中午,鏢局派來的貨夫和鏢師才到達。墨香將所有的貨物交給他們之後,一把火將山寨燒掉了,並且不停地注視着還有沒有活着的人。看着山寨成為一片火海後,一行人出發了。但是墨香帶領着五位手下又重新返了回來。然後悄悄地、緩慢地接近山寨等候着。
到了晚上四周開始暗了下來。這時發現在白天殺死的一個裸着身體的女人住過的木屋處的廢墟在輕微地晃動着。過一會兒,便看到從裏面探出一個人頭,小心地巡視着周圍。發現外面沒有任何動靜後,先將一個包裹從裏面向外拋了出來,隨後一個巨漢從裏面爬了出來。巨漢嘆着氣低聲自言自語說道:
「真是大膽的惡魔們。我花費了十年的心血成就的事業,竟然被他們一夜之間就給毀掉了。先要找到大哥告訴他這些傢伙的殘忍的面目,然後找天領鏢局報仇。」
他探頭巡視着周圍,發現沒有異常就放下心來嘟囔着低頭拾起包裹。正當他要離開的時候,突然發現前面站着一個人。他起初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有問題,剛才周圍明明是沒有任何人,可一抬頭卻發現面前站着一個人。瞬間他的脊背上便冒出了冷汗。
『這傢伙是從哪兒出來的?』
但是他的想法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便覺得眼前一亮,隨之失去了知覺。
墨香見怪漢倒下後,翻查了餘下的包裹。發現裏面有些金銀和寶石等,便低聲對手下的人命令道:
「翻一下他的身子,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搜出來。你拿着那個包裹。這劍怎麼樣?能值些錢嗎?」
其中的一個手下將劍拔出一些後說:
「雖然不是什麼寶刀,但還是相當不錯的。好象很貴的。」
「好,那麼現在就走吧。」
「遵命!」
***
在辦公室里墨香和龐大人,正在聽總管對這次掠奪的物品的清單。墨香雖然很反感計算,但是因為要將自己帶來的這批貨物交接給龐大人,所以不得已與他們同席而坐。總管說道:
「這次找回來的金額如下。銀子八萬五千兩,金子五十兩,還有相當於十兩金子的十二塊金塊,這樣加起來的話就是一百二十兩金子,兩條珍珠項鍊合計為一千一百兩銀子,嵌有寶石的金戒指九枚,合計一千二百兩銀子。嵌有寶石的金項鍊兩條合計為一千一百五十兩銀子。其餘的各種物品加在一起合計為八千四百三十兩銀子。在山賊的武器中有一把寶劍為五百兩銀子,一把上等的刀為四十兩銀子,上等的劍兩把為一百兩銀子,這樣的話.....總共合計為十萬零九百二十兩銀子。」
「除此之外還有嗎?.....」
「而且.....剩下的所有武器類合計大致為一萬二千三百五十兩,市值五十兩的上等綢緞六十匹,也就是三千兩,市值三百八十四文的綢緞一百二十匹,也就是四千六佰零八兩銀子。市值二十五兩的下等綢緞一百匹,是二千五百兩。市值十兩的絲絹一百二十匹,是一千二百兩。市值八兩左右的下等絲絹一百五十匹,是一千二百氣兩,還有大米三百石,為一萬一千五百二十兩。將其餘的雜谷及肉類等加在一起為四千七百五十兩左右,而且在山寨中收查到的現金為八萬三千四百五十六兩,總計為十二萬七千四百六十四兩!也就是說六百六十三兩銀貨加一百六十八兩.....將前面的和後面的加在一起總合計為十萬一千五百八十三兩銀貨加一百六十八兩。」
在一旁聽着總管計算着的墨香略微感到安心了點。
「唉.....不管怎麼說本錢是撈回來了。恭喜,龐大人。」
「不是的!為了打通官府和軍營而使用的禮物,掌握山寨的位置所花費的費用,以及考慮到追擊各自拿着五千兩銀貨逃走的三個人所要花費的費用的話,我們還是虧本的!如果能夠迅速的將他們捕獲找回銀貨的話,還會好一些,不然的話,這次的生意可就虧大了。餵.....柳鏢頭!」
「在!」
「他們各自帶着五千兩銀子,有可能將貨藏在馬或騾子的背上。一定要在他們把銀子在錢莊換成銀票之前給我抓回來。對手下的人下指令了嗎?」
「是的。在山寨發現銀子消失後就下了指示。從錢莊開始對兌換巨額銀子的人進行追擊。此外,下令對裝有大量貨物的人也要進行收查。五千兩銀子相當於五十貫的重量,所以會很容易發現尾巴的。」
「不一定的,有可能會把它們埋藏在深山裏.....那樣的話是很難查的。」
龐大人這樣對墨香說完之後,又對總管說道:
「儘快籌好錢在今天之內送過去。把所有的貨物都賣掉,無法儘快賣掉的貨物拿到錢莊(當然是自己經營的)去抵押貸款。其餘的武器分發給鏢局和護衛的武士,沒有用的東西賣給鐵匠鋪。大家趕快行動吧!」
然後又鄭重地對墨香說道:
「這次還是讓柳鏢頭直接帶領十個人進行護衛吧。雖然會耽誤一點時間,但是由於向元帥府請示過希望他們給予協助,所以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的。而且問總管要的話,會給二十桶好酒的,把那個也一起帶去吧。送鏢物的時候說聲對不起,並把酒也送給他們。」
「是,那麼.....」
自從有了這件事情之後,天領鏢局的信用度更加提高了。雖然天領鏢局的鏢物被搶,拿着禮物去山寨也沒法將貨物拿回來,但卻經過討伐山賊把貨物奪了回來,並最終將鏢物安全地運送到了收貨人處。對其他的晚了兩個月的貨物,由於給了委託人一些小的禮物並且鄭重地道了歉,所以將所有的問題全都解決了。到這為止是流傳在江湖上的話。但是,實際上並沒有給山賊禮物,而是純粹的殺戮戰,並且為了不繳納違約金(作為違約時的費用,收到鏢物的運送款之後要以兩倍的金額進行賠償。)用將近二十萬兩(約一千四十兩銀貨)到處進行賄賂的事實並沒有人知道。而且,即使時間有些拖延,由於順利地完成了大規模的運送任務,並且得到了很高的評價,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裏便挽回了當時的損失。
墨香到洛陽三年多的時間裏對鏢物的運送學到了很多的東西。像天領鏢局自從有了那件事情之後,並沒有消極地防禦山賊,而是動員一些高手對山賊的根據地進行了掃蕩,所以現在在洛陽附近看不到山賊。掃蕩山賊時獲得的收益也是很可觀的。北面的大規模的山賊們都銷聲匿跡了,雖然還有一些少數的可憐的山賊,但是用他們的力量是無法去攻打鏢師們和搶取鏢物的。洛陽本土的鏢局事業踏上正軌之後,以龐大的物品運輸、儲藏能力為基礎,逐漸地侵入到洛陽的商圈。時過三年的今天已經佔領了商圈六成的業務。
墨香見沒有了自己可做的事情,所以開始專心地修煉起武功來。由於不分晝夜的進行修煉,蘇衍也幾乎看不到墨香的面孔。當然,蘇衍的媽媽可以在墨香為熟睡的蘇衍進行按摩時長時間的看到墨香,但蘇衍卻不知道這個事實。蘇衍在鏢師們看來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健康,漂亮而可愛的小姑娘而已。鏢師們之所以能夠叫蘇衍為小姐,是因為墨香對待蘇衍就像是自己的養女一樣。十五歲生日的那天,蘇衍騎着墨香送給她的馬到處溜達。由於鏢師們爭先恐後的向蘇衍傳授武功,連蘇衍自己都說自己已經達到了能夠保護自己的境界。當然,這在墨香看來還只是小兒科而已.....;
第十五章殺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