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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公主把胡美人推下水了!!
這下宮閒的沒事就要發霉的嬪妃們全都伸長了脖子看熱鬧。筆神閣 m.bishenge.com
聽說安公主在荷園戲水,偶遇胡美人,說是發生了爭執,安公主一怒之下順手就她推下水了。
胡美人渾身都濕透了,薄紗粘在身上,真是我見猶憐。
而安公主只在岸邊冷眼看着,連眼皮都沒動一下。
帝君剛好路過,看到這一幕,一下就怒了。
「後來怎麼了?」新進宮不就的荷香好奇的追問自己的小主,眼睛亮晶晶的。
慕容靈點了一下這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的鼻子,笑罵道:「怎的追問起自己主子來了,若是旁人,看怎麼罰你。」
荷香俏皮的吐了一下舌頭,縮了縮脖子。
「奴婢好奇嘛……」
慕容靈掩唇嫣然一笑,如同含苞待放的鬱金香,她聲音清脆,說話像是百靈鳥的歌。
「後來,帝君當然是把胡美人處置了,直接亂棍打死呢!」說完,慕容靈誇張的抓了一下荷香的胳膊。
荷香被驚的一愣,前不久趾高氣揚的胡美人就這麼死了??
「小……小主,那以後我們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
「噓!」慕容靈連忙捂住了荷香的嘴,低聲警告:「在這宮中少說這樣的話,只要我們安分守己,不張揚,再『愚笨』一些就能活下去。」
荷香點點頭,心裏卻似懂非懂。
有了胡美人的事,宮裏一下消停了不少,不少宮女太監都繞着她走。
其實大家都心照不宣,胡美人膽大包天,竟然算計到安公主頭上了,帝君怎能看不出她的小伎倆。
安公主可是帝君的心尖尖,這胡美人完全是自尋死路!
妃嬪們見到安公主遠遠的就走過來請安,態度更加恭敬了,但是這個事件的主人公卻並不樂意。
安公主嘟着嘴,拉着帝後的袖子,嘴裏不住的發着牢騷:「帝母!你瞧帝父,多衝動,怎的就隨隨便便打殺人,宮女太監都不願意和我玩了!」
帝後嘆了一口氣,輕輕的拉起安公主的手。
「小小,你是公主,在外要注意形象儀態。」
小小是安公主的小名。
安公主隨意的坐到一旁的臥榻上,托起下巴,晃動着雙腳:「這不是在帝母的宮裏嗎,也不算在外。」
帝後看着眼前毫不在意自己形象的女兒,有些頭痛。
自己這個女兒,從小聰慧異常,學什麼都快的很,就是被帝君給寵壞了。
也許,是他故意不讓她學。
許家的後人,當然是越嬌縱無能越好……
帝後嘆了口氣,看了,她許家後繼無人了。
「帝母,你怎麼總嘆氣啊。」
帝後搖搖頭,沉默不語。
安公主嘟着嘴,有不大喜歡自己帝母這個樣子。
可是,從記事起,帝母就總是愁眉苦臉的樣子,讓人見了,也跟着心情沉重。
「帝母,笑一笑嘛。總嘆氣會老的。」安公主照例勸了一句,同時帝後也照例回了一句。
「帝母只是想念你舅舅了。」
言罷,便一臉哀愁的看向窗外。
這樣的對話幾每個月都要出現幾次,安公主覺得沒趣,行了個萬福禮就去找王貴妃玩去了。
王貴妃那裏總是有許多新鮮玩意,而且廚藝一流,快到中午了,她正好可以去蹭頓飯。
其實,以前的帝後不是這個樣子的。
帝後還是小姐的時候,見到誰都愛笑,而且還是個活潑愛鬧的性子。
不過,後來當了帝後,以前開朗肆意的笑就不見了,她變得沉穩許多,見到人都是端雅大方的微笑。
安公主出生後,帝後臉上的笑就徹底消失了,每天最常做的事就是坐在窗前發呆,看着院裏的梧桐。
大家都以為帝後是因為以後不能生育,鬱鬱寡歡。
但只有宮裏的老人知道,帝後這樣,是因為一個妃子……
——
上官凌又被帝君叫到宮裏了,這次被叫來的除了上官凌,還有鍾離家家主鍾離詠夜,李家家主李術,王家家主王慶。
鍾離詠夜是一個40多歲的中年男子,臉上留着長須美髯,一雙狹長的桃花眼,是一位中年美大叔。
李家家主眯着豆大的眼睛,時而閃過精光,此時笑眯眯的捋着自己的小鬍子,頭髮花白,眼睛卻黝黑。
王家家主王慶,是後輩年輕人,可惜戰場上廢了雙腿,此時坐在輪椅上,暮氣沉沉,看着比李術這個老頭死氣都重。
上官凌進來之前是不知道鍾離詠夜幾人在這裏的,看到幾位家主的時候,上官凌心頭不可控制的一跳。
上官凌與鍾離詠夜快速的對視了一眼,二人一時都摸不清帝君的心思。
「臣上官凌拜見帝君。」上官凌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君臣禮。
帝君向前兩步,親自將他扶了起來。
「唉,今日我們兄弟幾個人一起聚一聚,不必拘泥!」
上官凌快速思索帝君的目的,深深地彎下腰:「臣身份低微,不敢與雲上帝君,天下之主以兄弟相稱。」
上官凌低下頭,在帝君看不到的角度,快速向鍾離詠夜遞了個眼神。
司馬南(帝君)剛才和你說什麼了?
鍾離詠夜愣了一下搖搖頭。
什麼意思,我不懂。
上官凌見鍾離詠夜搖搖頭,心中瞭然,看來司馬南什麼都沒說,此時目的不明確,不如激他一激。
他向鍾離詠夜不着痕跡的點點頭,表示知道。
鍾離詠夜:你知道什麼了?
上官凌決定把無計可施的暴躁家主的戲演到底,他立刻十分疏離的躲開帝君來拉他的手,將雙手背了過去。
「帝君既然沒有其餘的事情,在下就告退了!」
司馬南臉色陰沉下來:「上官凌,你好大的膽子!」
「哼!」上官凌語氣十分氣人:「臣與帝君,早就在五年前,就沒有一點的舊可敘了。」
五年前,沈月蓮入宮。
五年前,又是五年前。
司馬南眼中閃過異色,他繼續試探上官凌,語氣緩和許多。
「仲秋,何必如此。你我本應情同手足啊,不過敘舊而已,我已在側室擺下酒席,今晚,咱們幾個兄弟不醉不歸!」
上官凌快速看了一眼鍾離詠夜,司馬南也順着上官凌的視線看了過去。
「對對對,還有非白,咱們幾人許久沒坐下好好說會話了。」
非白叫的時鐘離詠夜,鍾離家家主,名詠夜,字非白。
上官凌猶豫了片咳,下一秒就被司馬南拉着向旁室走去。再一次後和鍾離詠夜對視了一言,上官凌沒將司馬南的手掙脫開。
且看看他要幹什麼,總感覺不僅僅是試探那麼簡單。
李術笑眯眯的一言未發,提步跟上,王慶卻是完全不在乎周遭的變化了,眼睛裏沒有一絲光,如同提線木偶一般,身後的陳梅見裝嘆了一口氣,推着輪椅入席。
早早就安排好的舞女從兩側魚貫而入,絲竹管弦聲響起,舞女隨着樂聲翩翩起舞,宛如蝴蝶,一時間眼花繚亂。
四大世家的家主和雲上帝君到齊了。
好戲才剛剛開始……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