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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知命的引路,鍾離踏歌果然走出了浮山。讀字閣 m.duzige.com
而且還抄了小道,在天黑的時候,剛好到了邊鎮。
鍾離踏歌還是覺得奇怪,知命知道怎麼走出浮山,幹嘛要自己帶?
不過知命的存在本身就很奇怪,鍾離踏歌看着前面一襲白紗走的歡快的女子,最後還是什麼都沒問。
天色已晚,鍾離踏歌到達邊鎮後並沒有直接去找鍾離家的將官,而是尋了一處客棧,打算先休息一晚。
「我們不去這家。」知命跳到鍾離踏歌面前,阻止了他的步伐。
她揚起下巴,指了指一個方向「那邊的客棧清淨。」
鍾離踏歌遲疑了一下,自己折騰了一天,實在是有些累了,不想多走動。
不過看着知命黑黝黝的眼睛,自己不知怎麼的,無法拒絕她的要求。
「好。」鍾離踏歌鬼使神差的回應道。
知命仰着頭,好像一副理當如此的樣子,對於男人的回答一點也不意外。
二人穿過整整兩條街,才在一個簡單普通的二層小樓前停下。
牌匾上4個鑲邊的大字,景春客棧。
知命先一步推開了客棧的門,走了進去,鍾離踏歌后一步跟了進上。
入目的是一排排歪歪扭扭的座椅,以及濃郁的酒氣。
知命隨意的倚靠在櫃枱前,輕佻的向樓上喊了一聲:「老闆娘!來客了!」
「來了來了!」紅色的衣擺快速從樓上下來,入目的是一個漂亮的女人,醉人的瑞鳳眼,尖尖的下巴。
女人紅着臉,結合這一屋的酒氣,可以判斷出女人剛剛在酗酒。
不過,鍾離踏歌卻更關心別的事情,他淡淡的掃了一眼知命。
她怎麼知道是老闆娘而不是老闆?難道這兩人之前認識?
恐怕不是。
說起來,知命一隻沒說自己是什麼,有什麼能力。
老闆娘沒注意到知命稱呼上的異常,她的臉上掛着兩坨紅,一副大醉初醒的樣子。
「二位,小店沒有店小二。全憑我一個人照顧,所以招呼遲了些。」女人好像還是有點不清醒,她搖搖晃晃,臉上掛着笑。
「我着小店已經許久沒有來人了,今日竟然還來了幾位恩客。」她向前探了探身子「二位是住店吧,這邊請。」
鍾離踏歌溫和的笑笑,保險起見,還是試探的問老闆娘:「我看着小店雖小,五臟俱全,左右商販也不少怎麼能生意不好呢?」
女子突然頓住腳步,迷人的瑞鳳眼低沉的垂下:「陳年往事了,不提也罷。」
見女子不願多說這個,鍾離踏歌也就不在問了。
知命早就一個跳躍上了二樓,她坐在圍欄上,輕輕晃蕩着雙腳,手裏拿着不知道哪裏出現的湘靈果。
她咬了一口果子,對着老闆娘挑了一下眉。
「老闆娘,你這醉花陰香得很,給我酒癮都勾出來了,一會給我上兩壇。」
老闆娘驚訝的看向知命:「小姐好見識,竟識得這醉花陰?」
知命得意的看向老闆娘,黑黝黝的眼睛裏滿是驕傲:「這天下沒有我不知道的事。」
老闆娘笑了笑,沒有當真。
「二位要兩間房嗎?」
「兩間。」鍾離踏歌頷首。
幾人剛上了二樓,一個身着黑色練功服的男人探頭出來了。
男人打量好幾眼鍾離踏歌,又轉身回到房中,沒再看鐘離踏歌了。
鍾離踏歌被男人打量的有些莫名其妙,略微皺了一下眉。
「老闆娘,勞煩一會準備一些熱水以及吃食。」
「你隔壁間的公子也要了些熱水以及吃食,請稍等半個時辰。小店就我一個人,可能有些忙不開。」
鍾離踏歌點了點頭,什麼也沒問。
轉身進了房間,鍾離踏歌看了一眼,房間整潔,看樣子每過一段時間,老闆娘就會收拾一下。
隔壁聽說是還有一位住客,不過現在也沒聲音,應該是個安靜的人。今晚有望睡個好覺了。
知命又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反正不在房間裏。
她好像不喜歡在室內待着。
鍾離踏歌站在窗前,開窗通風。夜風颯爽,撲面而來,鍾離踏歌深吸一口氣,一雙桃花眼緩緩的閉上,感受着片刻的輕鬆,衣擺隨風輕輕搖動。
窗外一樹的海棠花,在這天氣極酷的邊鎮奇蹟般綻放,花瓣伴着風,洋洋灑灑的飄進了房間,帶着醉人的芬芳,在夜裏溫柔的彷徨。
那件紫色曼陀羅花紋長袍因為幾天的蹉跎,已經有些破舊了,但依舊擋不住男人的風華。
男人睜開迷人的桃花眼,望向窗外,繁星點點,夜涼如畫。
上官笙坐在窗前沉思,窗外的海棠花瓣緩緩落在她的面前。
她撿起花瓣,如有所感,抬頭看向窗外。
月懸於上,兩位命運緊緊相連的兩個人,只有一牆之隔。
他們同時望向夜空,未來的路一片黑暗。
——
白春明自己一個人回到了李家。不是忘記帶李文玉了,而是李文玉自己不願跟白春明走,還嚷嚷着要拜師,白春明拗不過,只好先回來復命。
反正自己還要回去傳話。
李術已經很老了,但心卻不老,人也不糊塗。
聽了白春明的話,他放下了糟蹋白紙的筆,捋了捋自己的小鬍子。
小小的眼睛精亮精亮的。
「後生可畏啊。」說着老神在在的點了點頭。
「春明,你回那丫頭。李家這邊不可輕舉妄動,避免打草驚蛇,她那邊要做什麼,放手去做吧。有需要的時候,我李家會伸出援手。」
白春明頷首:「是。」隨後他又抬起頭,看向李術「小公子……」
「那個小兔崽子。」說起李文玉,李術翹着小鬍子直瞪眼睛「不知天高地厚!你一會見到他,把他給我抓回來!」
白春明頓了頓,拱手道:「小公子要拜那老道為師,那道長確實有些本事。」
「拜師!?他知道那老道是誰嗎?!這個世界上,能發出瞬發的轉移陣法的,只有20年前的天機門!危不危險!危不危險!」李術小眼睛瞪的大大的,看樣子十分氣憤。
白春明聽到天機門三個字,震驚的看向李術。
「天機門?!這麼說,那老道是天機門的人?!可是天機門不是20年前……」
「唉唉唉,打住打住。」李術擺着雙手,連忙阻止了白春明接下來的話。
「這事還是不要再說了,上官家和鍾離家不乾淨,你以為咱們李家就乾淨了?」說着神經兮兮的四處看了看「隔牆有耳啊!你一會出去背着點人。」
白春明頓了一下,俯首稱是。
李術嘮叨完,又愜意的拿起筆,他得意的捋着鬍子。
「春明啊,你看我這畫作如何啊。」
白春明看了眼那黑乎乎的一團玩意,實在是看不出這是什麼。
好像是兩隻雞?還是鴛鴦?
他有些苦惱的皺眉。
家主李術學富五車,學子滿天下。只是這畫……
有點一言難盡
「家主畫技精進了不少。」白春明最後只好如此作答。
李術高興的揚揚下巴。
「哈哈哈哈,我就說吧。一會我找人裱起來,掛夫人床頭,夫人一定很高興。」
夫人恐怕要做噩夢。
白春明肺腑道。
門前的畫眉鳥叫了兩聲,格外的悅耳。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