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卡斯肖接了過來,仔細看了看。隨夢小說網 www.suimeng.co
這裏面也是一些粉末,似乎確實有一些難度。
盧卡斯肖便將左手的麥克風交給主持人,然後用一隻手捏了一些粉末看了一眼。
接着,盧卡斯肖將器皿將還給了主持人。
主持人:「看樣子,盧卡斯肖先生已經知道這是什麼了,那麼就請盧卡斯肖先生公佈一下答案吧。」
盧卡斯肖:「這是克拉黴素,一種常見的抗生素。」
主持人笑着說:「下面我們看看盧卡斯肖先生說得對不對。」
說着,主持人便走回到小推車前,然後拿起那張對應的小卡片。
鏡頭給了一個特寫,上面果然寫着「克拉黴素」幾個字。
底下的賓客席上,還是響起了掌聲。
說實在的,這次盧卡斯肖的表現還是挺正常的,看着不假。
而吳遠感覺這個盧卡斯肖還是有幾把刷子的,要不然從老闆麥格納,到盧卡斯肖本人,也不會如此自信。
吳遠也知道,藥劑師其實是一個相當需要天分的職業。
意思是說,其它職業也需要天分,但是藥劑師是屬於那種天分的佔比非常大的那一種。
舉一個例子,如果沒有天分,只能勉強做一個藥劑師,做一些基礎工而已。
而如果有一定的天分,那就有可能會參與藥劑研發工作。
如果在藥劑學上的天分很高,那可不得了,如果他願意的話,絕對可以成為藥劑研發的核心人員。
這個盧卡斯肖,如果此時確實沒有做假的話,那可能確實是個有天分的藥劑師。
看麥格納對盧卡斯肖的重視程度,並且已經移民去了美麗國,還有可能是一個天才藥劑師。
真實情況也確實如此,盧卡斯肖並沒有和主辦方合着伙變魔術,確實有真才實學。
盧卡斯肖在藥劑學方面的造詣很高,十幾歲的時候就展現了天賦,可以用觀察和觸感來判斷出很多種藥品,成功率可以達到百分之八十以上。
更重要的是,盧卡斯肖的記憶能力非常強。
成千上萬種西方藥品成分,盧卡斯肖都可以倒背如流。
而且盧卡斯肖已經參與了梅奧醫學中心幾種藥物的研發,積累了不少的研發經驗。
麥克納認為盧卡斯肖可以挑大樑了。
盧卡斯肖也覺得自己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接下來,盧卡斯肖又在主持人的安排下,先後辨認了五六種藥品,只有一個沒有辨認出來。
底下的賓客們又開始議論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這個叫盧卡斯的人還真厲害,盲猜藥品可是很難的,他居然沒出什麼錯誤。」
「你不覺得有點兒假嗎?肯定有貓膩。」
「假什麼啊,一點兒都不假,我聽說確實有這樣的人存在,只不過比較難碰到罷了。」
「唉,怎麼說呢,咱們這邊的人才流失嚴重啊,都去美麗國了。」
「說的是,這個姓肖的盧卡斯一看就是中原人。」
「什麼中原人,現在應該是美麗國人了。」
盧卡斯肖結束了盲猜藥品的表演,但是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面對主持人好一陣子的彩虹屁攻勢。
主持人:「感謝盧卡斯肖的精彩表演,剛才麥格納先生說盧卡斯肖是一位極其有能力的藥劑師,很多人,包括我都有所懷疑,現在經過盧卡斯肖的一番演示,麥格納先生確實所言非虛。」
麥格納微微一笑,拿起麥克風說道:「先生們,女士們,我剛才已經說過了,別說在咱們活動現場了,就算是在全中原,也不會有比盧卡斯肖能力更強的藥劑師了。」
眾人一聽,不禁面面相覷起來。
雖說盧卡斯肖看起來確實很厲害,但要說全中原都沒有比他強的,那話也有些說得太滿了。
全中原這麼大,十好幾億人口,當醫生的也有千千萬,怎麼可能會沒有這樣的人才?
所以不少人都不怎麼服氣。
但不服所歸不服氣,卻沒有人敢出來說個「不」字。
有一些人倒是在小聲議論着。
「你上啊,你不是在這方面挺強的嘛!」
「我沒說過我很強啊,我只是說我有這方面的經驗。」
「這小子太囂張了,我都要看不下去了,你趕緊的吧!」
「怎麼我趕緊的?你怎麼不趕緊的?」
「你怎麼這麼孬啊?」
「我怎麼孬了,你行你上啊!」
這時,麥格納又說道:「看樣子各位有一些不服氣啊,如果不服氣的話,可以現場挑戰,這個機會很難得啊!」
眾人再次面面相覷。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個出風頭的好機會。
但是出風頭也要有實力才行,如果沒有實力,那風頭肯定是出不了的,只能吃苦頭,只能丟人丟臉。
麥格納:「怎麼,沒有嗎?」
此時,麥格納這樣的言行,已經近乎於挑釁了。
台上的其他重要嘉賓都或多或少有一些不快。
唐明元微微皺了皺眉頭,顯然心裏不悅。
但是可能是礙於他們杉元製藥跟梅奧醫療中心是合作關係,所以也就勉強忍了下來。
唐明元是一個成熟的中年人,深諳為人處事之道,自然不會像少年人和青年人那麼衝動。
而傅平義也是頗為不快,心想這麥格納來到中原人的地盤,卻說這種大言不慚的話,未免有些不知輕重了。
不過吳遠卻沒有什麼意外,美麗國人本身就很自大,這又是一個印裔美麗國人,雙層bff加持之下,那就會覺得自己更厲害了。
當然,不只是麥格納,甚至連那個盧卡斯肖也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不可一世,目中無人。
但可惜的是,似乎沒有人要上去打這個麥格納和盧卡斯肖的臉。
主持人也覺得不會有人上來,不過還是打算走一走形式,說道:「請問,有人要挑戰一下盧卡斯肖先生的能力嗎?如果沒有的話……」
就在這時,麥格納出聲打斷了主持人的話:「如果沒別的人來,那就讓他上來吧。」
眾人不禁怔住了。
他?是信?
只見麥格納確實在伸手指着一個人。
眾人順着麥格納手指的方向看去,居然指着的是傅平義傅老那一桌的人。
更確切地說,是坐在傅平義旁邊的年輕人。
有一些人認了出來,正是吳遠,傅平義的忘年交!
張紅薇嚇了一跳。
吳遠雖然是一個極其優秀的醫生,但只是一個外科醫生,可不是藥劑師,怎麼可能上去挑戰一個專業的天才藥劑師呢?
就算他趕上去,也贏不了的。
而傅平義則有些意外,沒想到麥格納想強行讓吳遠上去。
看樣子,查理麥格納此人還是挺記仇的。
傅平義小聲說道:「吳醫生,還是別上去了,不要受了他的激,這不是你的專長。」
吳遠剛要說話,卻聽主持人說道:「這位……有什麼特別的嗎?麥格納先生?」
麥格納笑着說道:「我聽說他是一位優秀的醫生,如果足夠優秀的話,那就應該對藥劑很了解才對。」
麥格納停頓了一下,又看了看台下的賓客席,說道:「我說的對不對?」
賓客們當然回答不了了。
國內的醫療體制,醫生是醫生,藥劑師是藥劑師,雖然工作人會有交叉,但似乎也扯不上太深的關係。
然而就在這時,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吳遠居然站了起來。
這樣子似乎是要接受盧卡斯肖的挑戰了。
張紅薇:「吳醫生,你要做什麼?」
吳遠:「既然他要讓我上去,那我就上去唄。」
吳遠:「傅老,我不上去也不行了。」
傅平義朝吳遠點了點頭。
傅平義對吳遠還是挺了解的,他雖然很年輕,但為人處事卻很謹慎老道。
如果吳遠一點兒勝利的把握都沒有,他是不可能上去的。
換句話說,吳遠敢上去,那就說明心裏還是有底的。
在眾目睽睽之下,吳遠走上了台。
不少人在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那個人是誰啊?看着挺年輕的。」
「你不知道?他叫吳遠,跟傅平義的關係非常密切。」
「跟傅平義關係密切?他是幹什麼的啊?醫生?」
「聽說是個外科醫生。」
「外科醫生?那跟藥劑學離着挺遠的吧,如果是內科還可以理解,他居然敢下去挑戰?不怕丟人嗎?」
「那誰知道呢?反正丟人的不是咱們。」
此此同時,朱洪剛倒是挺興奮,搓了搓手,對江國華說道:「看到了沒?吳老弟這才叫英難,英雄無畏!」
江國華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信心可沒那麼足,總覺得吳遠上去,也是去當那個盧卡斯肖的背景板。
台上的嘉賓也看着吳遠,倒覺得挺意外的,尤其是唐明元。
前面說過了,唐明元跟吳遠見過一次面,卻沒想到會在這裏再見到他。
而且,唐明元感覺自己錯過了什麼。
麥格納為什麼會讓吳遠上台來挑戰盧卡斯肖?
如果唐明元沒有記錯的話,吳遠只是一個外科醫生才對,跟藥劑師的關係並不大。
主持人看到吳遠上來,當然也覺得頗為意外了。
主持人:「這位先生,自我介紹一下吧。」
吳遠接過麥克風,說道:「吳遠,來自燕江東城醫院。」
底下的人不禁又聊了起來。
「燕江東城醫院,倒也算是一家外科強院了。」
「在燕州省確實是強院,但在全國的排名可能也不會太高。」
「我覺得吧,不管他是哪家醫院的,外科醫生在藥劑學方面,還是挺差意思的。」
「但你有沒有想過,麥格納先生為什麼會讓他上去?」
「你不知道?麥格納之前在一樓的餐廳吃過吳遠的虧,記仇了唄。」
「呦,我還真不知道,這下子吳遠可就慘了,麥格納硬逼着他上台,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總之啊,看戲吧,就看這個叫吳遠的能有多大本事了。」
此時,主持人呵呵笑道:「吳醫生,剛才麥格納先生說你是一位優秀的醫生,那麼在藥劑學方面,有沒有什麼研究呢?」
吳遠淡淡地說道:「沒有什麼特別的研究。」
眾人不禁一怔,沒想到吳遠會如此說,有點兒當眾認慫的意思。
當然,採取謙虛的態度也是好對策,如果真失敗了也能圓得過去,不至於太難看。
不過既然上來了,人們還是想要看吳遠發揮實力,雖然可能贏不了盧卡斯肖,但是也不能輸得太慘吧。
這時,主持人又問:「吳醫生,我再多問一句,那你對這次挑戰是沒有信心了?」
盧卡斯肖臉上的微笑已經明顯是嘲笑了。
顯然,盧卡斯肖十分看不上吳遠。
畢竟一個外科醫生根本就不可能對藥劑學有什麼特別深入的研究。
如果只是一知半解,那根本就不可能猜得出這些藥品。
恐怕一個都猜不到。
然而,令人更加驚奇的來了。
只聽吳遠淡淡地應道:「不會,我對這次挑戰信心十足。」
盧卡斯肖的笑容完全僵在了臉上。
什麼意思?
信心十足?
這個外科醫生居然說可以挑戰他盧卡斯肖!?
真是開什麼玩笑啊!?
盧卡斯肖以為自己聽錯了,或者是出現了醫學層面上的幻聽。
其他人似乎也好不到哪兒去。
主持人:「吳醫生,你確定嗎?」
吳遠瞥了主持人一眼:「不就是猜一猜那些藥品的名稱嗎?」
主持人點了點頭:「確實是那樣,那可是很難的,一般人都不可能猜得準確的。」
吳遠:「我知道,但是我認為我沒有問題。」
主持人還是不死心:「吳醫生,你的意思是說,你可以贏盧卡斯肖,是這樣嗎?」
吳遠:「沒錯,是這樣,完全可以贏。」
盧卡斯肖和麥格納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吳遠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個瘋子,一個外星人似的。
而底下的賓客們也好不到哪兒去。
「這個吳遠夠狂的啊!他真的覺得自己能贏嗎?」
「我看就是純粹的嘴硬了吧。」
「但是嘴硬有什麼好處嗎?馬上就會輸啊,這樣不是現場打臉嗎?」
「那誰知道呢,可能他是受虐狂,很享受被打臉的快感吧。」
唐明元仔細打量着吳遠,覺得此人還是太年輕了,一點兒都受不了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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