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可惜好景不長,南彪帶了陸鳴蟬兩天,就又把他神不知鬼不覺的送回了家。筆下樂 m.bixiale.com
見到解時雨,陸鳴蟬的嘴撅起來能掛一個油壺。
「我想天天跟着南哥學本事。」
解時雨點頭:「你有空的時候,他就來接你。」
陸鳴蟬瞪大眼睛:「我天天有空,最閒的就是我,不信你問小鶴,我閒的一天吃八頓。」
要不是解時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讓他不敢造次,他當場就要在凳子上扭成一條活龍。
看着解時雨拿書攤開,他立刻緊張的咽了一下口水。
解時雨耐心教導他:「你心思太活躍了,需要書本上的東西壓一壓,一動就要有一靜。」
陸鳴蟬撓一撓腦袋上的猴毛:「我又不是泥菩薩,用不着安靜。」
解時雨微微一笑:「那你想不想做世子?」
陸鳴蟬當即點頭:「鎮國公世子?能做當然要做!」
解時雨問:「如果狸貓換太子是真,你才是真正的鎮國公世子,你用什麼辦法去將原本就屬於自己的一切奪回來?」
陸鳴蟬想的非常認真。
倒不是他要給自己那未曾謀面的娘報仇,而是這件事實在太好玩太刺激了。
想了片刻,他帶着點稚嫩和天真道:「把他們都殺了。」
解時雨聽了,不贊同也不否認,只告訴他:「殺不了。」
鎮國公府不是菜市場,想殺一個殺一個,想殺一雙殺一雙。
陸鳴蟬接着埋頭苦想,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解時雨拍了拍他的腦袋:「對付一個人,就要對付他的致命之處,鎮國公夫人的致命之處是什麼?」
陸鳴蟬抬眼看她的手:「是她的身份。」
「這還不能論定,」解時雨收回手,「她還有一個致命之處,就是世子之位遲遲未定,那位長子,心裏恐怕也忐忑的很,母子相忌,是個入手之處。」
她開始慢條斯理的將一切都剖析給陸鳴蟬聽。
陸鳴蟬聽着,忽然覺得解時雨是一種殘酷的毒蟲。
既不給別人留餘地,也不給自己留餘地,將毒液一噴,就逼迫着所有人都去面對陰暗且恐怖的真相。
她總攬全局,誰也別想逃脫。
他聽完教導,恍恍惚惚回到屋中,將自己往床上一扔,腦袋埋在柔軟的被子裏,忽然快樂的一滾。
哈!世子!
他不是小乞丐啦!
鎮國公府上還不知道他已經自封為世子,大爺林憲大清早出門,準備去參加文會。
一群小孩,哈哈的從街上跑過,前面是幾個半大小子,後面拖着一群流鼻涕的小孩,瘋了似的追着一盞彩燈跑。
林憲皺眉,叫來門房:「府門前怎麼能允許一群沒教養的孩子喧譁,好好管管。」
門房唯唯諾諾的應了,吆喝一聲,將這群孩子趕到巷子口。
被驅趕的孩子們越發興奮,擠擠攘攘的圍在巷子口,不知是誰大喊:「世子出門咯!」
在林憲心中,自己雖然還未正式封誥,但是世子之位,必然是他。
在府里,他母親是鎮國公夫人,自己是嫡又是長,父親也喜他穩重,他自認為也算得上一表人才,高大周正,一看就有將門風範。
世子之位,舍他其誰。
所以縱使請封的摺子一直未批,他也絲毫不憂慮,該做什麼就做什麼,越發顯得他鎮靜,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大家風範。
饒有興趣的聽着孩子們亂喊亂叫,他上了馬車。
然而馬車出去沒多遠,他忽然聽到孩子們嘴裏的亂喊亂叫,成了一首打油詩。
「狗嘴插象牙,烏鴉插雞毛,府上一籠統,大小全顛倒。」
「狗嘴插象牙,烏鴉插雞毛,府上一籠統,大小全顛倒。」
林憲聽在耳中,心想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打油詩,沒頭沒尾,也不朗朗上口。
他在心中批判一番,並未將其放在心上。
馬車繼續前行,車軲轆滾動,很快就將往熱鬧的街道上走,孩子們的聲音卻是甩也甩不掉。
不僅甩不掉,還時不時的叫上一聲世子,嘻嘻哈哈,熱熱鬧鬧,全都衝着他涌了過來。
林憲忽然察覺出不對勁。
這打油詩——衝着他來的?
他掀開帘子往後看了一眼,就見那一長串孩子成了一條長尾巴,牢牢跟在馬車後面,嘴裏不停的唱着打油詩。
越想越不對勁,將這四句話在心裏翻來覆去的一想,他想出了一張怒氣沖沖的面孔。
「停車!」
他的小廝連忙從車夫身邊扭頭問他:「大爺,有什麼吩咐?」
「那些孩子,不許他們再唱!帶一個過來!」
孩子們一驅即散,小廝好不容易逮到個腿短的,拎到林憲面前,林憲的面孔已經成了一張森嚴冷漠的可怕面孔,還沒開口,孩子就尿意滾滾,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林憲不管傳來的尿騷味,板着臉問他:「說,這打油詩是哪裏來的!」
孩子抽抽搭搭的回答:「不、不知道,有人給了十個銅板。」
林憲眉頭皺的死緊:「那個人是誰?長什麼樣?快說!」
小孩太小,不曾承受過這樣的雷霆之怒,在他眼裏,此時的林憲,就是一張閻王面孔,於是嚎啕大哭起來。
他一邊哭一邊喊救命,一聲高過一聲,很快就惹出了圍觀的人。
小廝眼看不好,連忙道:「大爺,要不先回府上吧,這裏人多眼雜......」
這麼多人看着您一個大老爺們,欺負一個穿開襠褲的小子,實在是臉皮臊的慌。
林憲沉着臉,嗯了一聲,縮回馬車裏,讓馬車打道回府。
可是路口不知哪裏來了一隊搬木料的,竟然將路口堵的死死的,要過去,又得等上片刻。
在寬大的馬車裏,林憲低頭思索:「這是在說我不是世子,還要裝世子呢。」
想到這裏他怒氣更盛:「這世子還用得着我來裝!我是嫡長子,德行學識,哪一樣撐不起鎮國公府,從小到大,從父親到母親,哪一個不認可我,皇帝幾次不批摺子,難道就是我的問題嗎!難道就不能是皇帝跟父親有過節!」
越想越氣,他猛地一巴掌拍在凳子上:「什麼大小全顛倒,簡直就是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如此想想,他真是比竇娥還要冤枉。
馬車旁正好是茶肆,大清早,外面就坐着幾個茶客,一壺茶,一碟瓜子花生,開始嚼舌頭。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