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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展想了很久,入睡的時候三更已過,四更里加急的信件送進來,當值的百斗噘着嘴把他喊醒。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
小小子的這個姿勢,明確告知來信人的姓名。
雲展拿到手上看時,果然是駐軍新集附近的將軍牛文獻,他以為與竇萬弗等人有關,就坐在床上信手撕開,百斗捧來六角彩繪人物燈,乖乖的侍立床前。
小小子不樂意牛文獻出彩,讓他隱瞞牛文獻的公文信件這肯定不會,能選到雲展身邊侍候的家人,都不會在正經的事情上犯糊塗栽跟斗。
百斗能做的,就是覷着雲展神情,倘若世子露出笑容,小小子等下悄悄生氣去,多尋思幾個罵人話,下回見到牛文獻統統送出去。
雲展不是很高興的神情,面上睡意轉為沉思。
家生子兒將軍牛文獻駐紮的軍營,在新集十里外的位置,主人向元家定親,牛文獻當天負責新集靜街,他是調動最方便的軍隊,也因此聽到新集的新聞不在話下。
要是不能及時掌握周圍的新聞,牛文獻這將軍白當了。
「......事起新集鎮外土地廟,甚近。現廟祝以吃酒誤事於河工當差,卑職令人至,私下取證。當日,元家有女財姑,舒家有子舒澤,皆為新集學子,於天黑後男先女後入廟相見,對答正常並無苟且。十文銅錢令廟祝避入後堂,未聞男女對答。片刻,財姑之父、元家族人、舒澤之父母、族人、村長闖入,財姑之父高聲大氣言男女私奔,廟祝勸解,觀舒澤不避打罵,唯仇視元財姑。元財姑抱頭避牆角,一言不發。廟有更香,燃約一刻,元財姑之母、之姨、新集大儒元添進之次媳甄氏、世子定親之元家姑娘、祁燕燕、宋綠竹、官員尤認闖入,甄氏出金挖耳對簪,元舒強行定親。」
雲展看了三遍,拿着信在燈暈里靜靜的出神,以他的敏銳,這事情明擺着的,首先一點,女的極有可能把男的算計。
從牛文獻的敘述來說,廟祝是個貪財的人,所以名叫元財姑和舒澤的一男一女進廟的時候,沒有苟且的意思,他們事先沒有情意。
為什麼這樣看呢,一對臉上蕩漾着春情的男女,見面以後肯定有迫切感,先不說他們不會只要求呆在廟堂,廟祝一眼就能看出神情不對,也決不會只收十文錢就允許他們留下。
說不定提供個房間,這就可以多多收銀。
隨後元財姑的爹、族人和舒家的父母、族長還有村長前往捉.......奸是肯定沒有的,雲展去過新集,他知道三寶縣城裏有個土地廟,帶動周圍村落里土地廟香火旺盛,說不好夜晚也有燒香的人,廟堂不是個有姦情的好地方,還是剛才那句話,向廟祝討間靜室幽會倒隱蔽。
再說,哪有雙方父母約着前往捉姦的,這不是自己給自己製造笑話,平白的送給族人們看?
雙方父母要是能坐下來談談,乾脆說說親事倒也省事。這只能是這對男女的親事不可能坐下來談談就結束,從而造成一方約着另一方前往土地廟捉姦。
從信上看,元財家的爹闖進去就大鬧,這就是證據,再次證明女家算計了男家,當時肯定沒有抓到什麼不是嗎?否則廟祝不會出來勸,他應該拔腿跑,免得憤怒的人家把他也打在裏面。
誰家的黃花大姑娘和其它男子有了私情,家裏人會不生氣到把提供地方的主人也恨上?誰讓你提供地方的。
報官的人家應該是自己的岳家,元添進家,元財姑家要是肯報官的話,就不會約着對方的父母捉姦。
為什麼不是和甄氏一起過去的元財姑之娘、姨報的官呢?要是她們報官的話,還有甄氏什麼事兒呢?
雲展知道尤認的為官和為人,他不會把元家親戚的錯誤安到元家頭上,再說自己剛和元家定親事,尤認他有幾個腦袋,敢把污名和自己的岳家相提並論。
岳父家裏是怎麼知道從而報的官呢?元財姑的娘、姨和甄氏一起去的土地廟,應該是她們向元家求救。
這不就更證實女家算計男家嗎?
一個是女的爹,一個是女的娘,知道女兒與人在土地廟,第一反應不是追在後面,而是爹忙着呼朋喚友帶着男家長輩捉姦,娘忙着往有地位的親戚家裏求助,這不是疑點,這是算計人的鐵證如山。
等你們帶着男家的長輩過去,又請動元添進這門親戚,就不怕耽誤的這點鐘點,真有私情的話,該發生的早就發生。
雲展現在還不能知道元財姑家、舒澤的家離新集二十里,離土地廟也有十幾里路,否則這更是確鑿證據。
元財姑的娘,你從家裏去鎮上跑過了土地廟,你守着廟門攔女兒不是更好嗎?
還有,男先女後進入土地廟不久,捉姦的、定親的、當官的隨後就到,是怎麼確定的地點,分毫不差?
誰走漏的消息,讓捉姦的、定親的、當官的尤認沒跑錯地方,一找就中。
新集外面沒有其它方便幽會的地方嗎?比如收錢就把自家房屋出租給商人的村落,在這裏出錢幽會,要是不把所有的里正調動,包管一晚上的尋不到他們,村落太多。
最方便的解釋,女的算計男的。
先借着一件事情和男的約好地點,然後讓她的爹娘尋人、尋親戚隨後而至,叫元財姑的姑娘所以沒有哭天搶地賭咒打滾的為自己分辨,她一言不發的躲到牆角,任由喧鬧的事態發展。
要知道在這樣的朝代里,三從四德、男尊女卑,名聲損壞以後,女人比男人難。
男人可以遠走高飛,因為這個大環境更有利於男人出門闖蕩,再看看一百個名聲損壞的女人,有幾個拿得出膽量魅力為自己更改新的天地。
元財姑一言不發,像是巴不得兩家的長輩、族人認定她和舒澤有私情。
這個讀書的姑娘,與自己剛定下的讀書姑娘可大不一樣。
雲展想到這裏,白天的脾氣更加沒有,看看,他定下的是個好姑娘,「歲寒,然後知松柏之後凋也」,有衛王舅舅和大學士出面都不行,她不了解未婚夫婿的品行,就非質問不可。
他嘴角泄露的一絲笑,讓床前掌燈的百斗又噘了噘嘴,牛文獻這討厭的三包狗膽,他真的出彩了,唉.....小小子不開心。
「取紙筆,磨墨。」
雲展忽然有了寫信的心情,不是白天負氣的心態,而是和他的未婚妻子好好的聊聊。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