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老房子失火的雲展,讓公主原本想讓元秀迅速接手護國公家務的想法暫時放下來。道友閣 www.daoyouge.com她想着,新婚的人應該休息,媳婦初進家門又需要熟悉,放他們一個月的假也罷。
第二天,雲展又往書房裏打轉,元秀在房裏無所事事,索性的今天管家管事的也不來了,只有奶娘從廚房裏走來,和元秀說了會兒話,恭維秀姐嫁的真是好。
兩萬的銀票從元慧嘴裏得到陪嫁身份,像奶娘這樣的,雲展隨她在哪裏當差。奶大小爺姑娘的人,為人又一直持重,在任何一個家裏都會受到敬重,奶娘怎麼會在廚房呢?
新婚的當天,秀姐大約在傍晚前後進入護國公府,就有管家迎上羅媽媽,請她到廚房當差,讓以為能先在護國公府熟悉幾天,直到秀姐掌家再進入廚房的羅媽媽措手不及,做飯她不怕,她怕的是一個人在陌生廚房裏,又怕自己外省的做法會讓護國公府這樣的門第笑話。
吃飯是大事情,徐氏自告奮勇陪她去,這兩天,兩個媽媽呆在廚房裏,調停元秀的一日三餐外加滋補湯水,羅媽媽漸漸的上手,奶娘抽出空兒來見見元秀。
奶娘說再陪羅媽媽幾天,就回到正房裏來陪羅媽媽,她走以後,元秀由這熟悉的人聽慣的語調里,再次思念燕燕。
一連三天過去,雲展撐不下去,秀姐的分心顯然不是想家,而是另有所思。
可是祖父、二叔三叔和慧姐還在,特別是慧姐,一天幾回的跑來見姐姐,活潑的時常讓雲展也笑容不斷,秀姐沒理由想家。
雲展回房後,帶着元秀走遍護國公府,梅塢菊亭荷塘花房,看得出來元秀也很開心。
但是雲展出去以後,再回房時,就見到元秀出神想着心事,俏麗的面龐上染着愁雲,見到自己進來,再匆忙的迎上笑容。
世子也得放心岳父母的話說過,辯認一下,元秀有思念父母,但不見得完全是為岳父母,她像是一件眼前困難的事情必須解開,獨自坐着的時候,憂愁常在眉間。
雲展百思不得其解,這是怎麼原因?
這一天他悄悄的回房,打算再一次在外面揣摩下秀姐心思,看看她到底有什麼心事?
新婚夫妻情深意濃之中,丫頭是礙眼的那個,雲展走來,紫芍帶着黃英霜草遠遠的行禮,雲展擺擺手,自顧自走近房門。
元秀在臨窗的榻上坐着,呆呆的望着窗外一叢亮了小半的紅葉,雲展在博古架後面站着,片刻後,只到那個人自言自語道「哎喲,可以去看燕燕了吧,這都第幾天了,我去看看燕燕也無妨吧。」
新婚到滿月,新人才可以會客人及出門拜客人這種說法,不是所有的人家都守着。倘若是做生意的,新媳婦也許第二天就站櫃枱,不過得拿得出潑辣也就是了。
元秀以小官之女的身份嫁入高門,在她婆家及諸親戚的眼裏,與民女無異。她要是一進家門就大張旗鼓的出門拜客,在家迎客,她做不出來,也沒有這個必要如此着急。
家下人等需要了解,公婆及世子的喜好也要有個時間領會,都有什麼樣的親戚也需要時間才能清楚,有個到滿月的時間,是向新人的體貼。
如果不是思念燕燕,元秀是個安心的新娘子,停停當當的知曉家事通曉親朋。祖父也來說燕燕嫁的不好,讓元秀急的不行,要不是雲展實在溫柔恩愛,元秀也沒法忍到今天。
一天又一天的過去,秀姐的日子不用擔心,燕燕她呢?她在水深火熱之中,可怎麼辦?
滿月的過程好長。
她春山般的眉頭愈發顰起,柔荑托起白玉般的下頷,憂愁自眼神里出來,為她柔和的美麗而加分。
燕燕是五官突出的美貌,宋綠竹是明快的俏麗,元秀是端莊耐看的美貌。新婚這幾天裏,雲展拉着元秀為她的鼻子眼睛額頭做了不少情詩,這種絕對不能拿出去,只能夫妻自娛自樂。
如果是昨天、前天,大前天雲展又要樂此不疲的為元秀的容貌寫詩,此時,世子只有又好氣又好笑,把他嚇一大跳的心事,原來只為了這個?
他走過去坐下來,元秀見到他時打起笑容,雲展偏偏不提,安心看看元秀還能撐多久。
有情飲水可飽,其它的皆可忽略,這位世子沒有忽略公事,卻忽略這是他的家,成親以前他的地位遠高過妻子,他可以很隨意的想着元秀說出心事也沒什麼,元秀在這樣的門第里還持着如履薄冰的心情,元秀一直忍着,她覺得不方便說出來。
又是三天過去,雲展認輸,他狀若無意的道「我記得你們有三個時常在一起,宋綠竹是一個,還有一個叫什麼來着?」
元秀聞言,忍不住的白眼兒他,這還是夫妻間的頭一回。她憋氣道「祁燕燕。」
「哦,原來是這個名字。」雲展說完,繼續搗着手裏的玫瑰。
新婚小夫妻沒閒着,把書上好吃好玩的一樣一樣挨着來,花房裏有玫瑰,雲展拉着元秀做胭脂膏子,本想解解秀姐思念岳父母的憂愁,後來發現秀姐想的是燕燕,雲展沒排在第二上面,有些不太想做,可是做了一半也就沒丟。
元秀被勾起來心事,見到雲展不說話,她猶豫一下,小聲的道「我想燕燕了,祖父看過她,說她嫁的不好。」
雲展愣了一下,原來是祖父去看過,回來說了什麼,看着元秀可憐兮兮的模樣,雲展無奈「那你就去看她。」
「我」元秀難以解釋自己現在難為情出門拜客,這個原因世子也知道,她着急之下,想不到其它的,腦海里隱約覺得有什麼呼之欲出,偏偏想不起來。
兩個人坐在羅漢床的一左一右,中間擺着小桌子放着玉瓶、玫瑰花等物,讓這個房裏香氣濃郁,元秀走上兩步,湊到雲展面頰上,小鳥般的一啄,隨即兔子般的溜回原座位上,面不紅氣不喘的坐下,眼珠子斜一眼過來,泰然自若的神情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
她像是得到允許,其實還是不能眼前就解決心事,但是雲展的態度讓元秀大為開心。
雲展還個白眼兒給她,繼續擠着玫瑰花汁,慢條斯理的道「今天晚了,明天後天也使得。」
元秀哈的一聲心花怒放,嬌聲道「是了,今天就可以去看燕燕,咦?」她腦海里那點不貫通終於通順,元秀更加開心的道「我可以接燕燕啊。」
這下子三步並作兩步走,在雲展的面前站住,嘻嘻的笑着,輕輕的湊上來,向他面上又是小鳥般的一啄。
雲展摸摸臉「太輕沒誠意」就見到元秀已經轉過身,邊往房外走,邊喊着「紫芍,紫芍,」
紫芍慌忙跑來,後面跟着黃英和霜草,元秀快樂的就要跳起來,盈盈的笑道「備車,霜草和燕燕熟悉,去南陽侯府把燕燕接來。」
進家以後,元秀有事只吩咐紫芍,紫芍在這個家裏熟悉,知道往哪裏要東西。
元秀說完,更加快樂的回身看了一眼雲展,又添上一句「世子也答應的。」
霜草慌亂起來「這就去。」
紫芍拉住她,笑道「你慌什麼,按我這幾天說的,先把出門衣裳換上,再用幾件平時不用的首飾,是了,你的首飾不算多,開我的首飾匣,就用我的吧。」
向霜草招着手,帶着她向房裏走去,又站住,向着元秀欠身「霜草妹妹到底年紀小,我留下來侍候世子和夫人,還有媽媽們可以幫着,黃英說話辦事都老成,讓她也跟去吧。」
元秀剛要說好,雲展的嗓音自她背後飛出「往二門上,讓六順和八發跟車。」
這是雲展貼身的小廝里,較為年長的兩個。元秀這幾天裏雖想父母和燕燕,也履行妻子的職責,把一些家下人等細細的問過,她知道六順、八發、再到萬升、千尺,百斗和十羅,年紀不大,跟隨雲展有幾年,清一色的家生子兒。
老家人比新主人要強,元秀有見過六個小子,她滿面笑容如帶春風,不敢有所怠慢。
紫芍帶着黃英和霜草回房收拾,元秀輕輕的笑着,轉回房裏來,向着雲展輕施一禮「多謝。」
站起來,還是一個人笑着。
雲展沒好氣「看你笑的好看,我這回放過你。」停一停,也笑了「這是你的家,這都十天過去,你怎麼還像個做客的陌生人?」
元秀坐回去,無話可回,聳着肩頭還是笑。
雲展不理她,她來就雲展「這胭脂膏子要做這麼久嗎?」
「要,做上三年,不是主人用不上。」雲展道。
元秀繼續笑,拿起一旁的工具「這胭脂膏子要加多少進去才能存放得久?」
「存放再久也不給客人用,讓她干着急用不到。」
元秀更加的嘻笑,夫妻談到接燕燕前後也就一刻鐘左右,元秀判若兩人,像個大號的活潑元慧,一會兒問雲展要不要茶,一會兒熱心的翻書發表意見,雲展也沒有真同她生氣,兩個人頭碰頭的做胭脂,恩愛像是更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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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秋,涼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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