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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國蘭陵。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山水環抱,風景優美。
屬淮河流域,靠近運河水系。
嬴淵等人來到此處,已經過去四五日了。
荀老夫子也已經風光大葬。
奇怪的是,沒有人真正看到過他的屍身。
對此,嬴淵有所懷疑。
甚至在葬禮之上,他就問起田蓁,「你說,荀夫子是不是假死?」
這番話着實將後者嚇了一跳。
想想也不可能。
荀子一沒仇家,二博學廣聞,三弟子遍佈天下。
即使是各國王室,都不敢對他有所不敬。
這樣一位德學兼備的大先生,誰敢對其下黑手?
既然沒有仇家,那為何,要裝死呢?
「我們來的時候,已經封棺,夫君,莫要亂想。」田蓁小聲回應。
對方是她的恩師,無論怎麼說,都不應該去議論。
畢竟,不管真死還是假死,後續世人談及到荀子,只會是認為,他是在這一年逝世的。
既然大多數人都認為他死了,那就是真死了。
死者為大。
荀子入土後的第六日。
嬴淵與田蓁在荀子故園見到了韓非。
後者迎向前來,作揖笑道:「見過冠軍侯,還有嫂夫人...或者是師姐?」
他一向如此,大大咧咧,不拘小節。
「你王兄不幸喪命,恩師辭世,居然還能笑得出來?」嬴淵打趣道。
田蓁在一旁附和道:「韓師弟待人處事,一直隨便,這種事情,想必在他心裏,也是滿不在乎。」
聞聲,韓非撓了撓後腦勺,一臉尷尬,只得苦笑,「這可真是誤會我了,恩師去世,沒有人會比非心中哀愁,家兄一事...也只能怨他是不學無術。
不過,非倒是沒有想到,冠軍侯與嫂夫人,竟然能夠來此弔唁老師。」
田蓁道:「荀夫子是你的老師,也是我的,如何能夠不來?」
韓非一時無言。
嬴淵笑道:「他的意思是說,不該我們來,應該是李斯來,對吧?」
「還是冠軍侯知我。」
韓非面露憂色,「明日,在下就要離開此地了。」
「這麼快?」嬴淵不解。
按理來說,他既然來到了蘭陵,就至少應該為荀子守孝七日,以全師徒之誼才對,為何這般匆忙?
聽到他的問話,韓非突然變得沉默起來,臉色有些難堪,似是有些心事。
嬴淵剛想在發問,就看到他突然鄭重作揖起來,「這件事情,其實還不知怎麼向冠軍侯解釋。非剛得到消息,你們秦國的使臣,不幸死在我們韓國,目前原因尚且還在調查。
不過,已經初步懷疑,是百越廢太子天澤所為,起因應該是想報復我們韓國,引得你我兩國之間自相殘殺,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田蓁聽他說完之後,感到有些驚訝。
但是,這種國家大事,她不便說些什麼。
熟知後世走向以及原著劇情的嬴淵,對這一幕,當然不顯得陌生。
他笑道:「這件事情,其實本侯昨夜就已經知曉,並且,王上還命我,在蘭陵事了後,親自出發前往韓國,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還你們韓國一個公正,也為我們大秦的子民,交上一個答案。」
韓非今日突然來見嬴淵,就是為了此事。
見對方已經對此事表態,壓在他心裏的巨石,也算是稍稍鬆了一下,「如若冠軍侯親自處理此事,必然能夠避免一次戰爭,造福我兩國子民。」
「你不用說的這麼好聽。」
頓了頓,嬴淵正色道:「這件事情,尚且還沒有一個明確說法,倘若真的是你們韓國所為,嫁禍給了百越廢太子天澤,那麼,我們秦國依然會向你們韓國討要一個說法。」
其實,這件事情的真相早就已經浮出水面。
關鍵在於,秦國到底信不信,韓國需要付出什麼才能讓秦國相信這件事情確實非韓國所為。
嬴淵那樣說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讓韓非心中清楚,目前,所有的抉擇權,都在他的手上,而他,則代表着整個秦國。
他要是得不到想要的,那麼,戰爭隨時有可能會發生。
韓非知道,秦國不會就此罷休。
他也只能見招拆招了。
「在下在新鄭隨時恭候冠軍侯大駕光臨。」
留下這句話,韓非便走了。
他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了。
翌日。
韓非走時,嬴淵與田蓁在蘭陵城外相送。
後者夫婦也的確看到了前者的朦朧淚眼。
大概是為了荀子而垂淚。
「難道荀子真死了?秦時明月中出現的那個荀子是假的?亦或者時間線早已錯亂不堪?」
嬴淵的心中,有很大疑惑。
繼韓非離開之後,沒過兩日,嬴淵一行人也離開了蘭陵。
他們這一次並沒有選擇從楚國借道。
而是打算從魏國借道。
馬車內。
「過了魏國,途徑韓國時,我便無法與你同行了,我已經通知了王志,讓他派遣大軍,抵達韓國邊境,一路護送你們返回咸陽。」
嬴淵在昨日就已經下達命令。
他現在是大司馬,又是負責秦使遇刺案一事,有王詔在身,所以私自調動大軍,前往韓國邊境,並無不妥。
只是,調令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但是等抵達韓國之後,調令估計也已經到了王志的手中。
他只是奉了嬴淵的命令先行了而已。
田蓁乖巧的點點頭,「你在韓國切要小心。夫君,蓁兒聽說你上次在韓國遇刺,受了重傷,這次...一定要小心為上。」
言語中,有掩飾不住的擔憂。
嬴淵道:「放心吧,我心中自有打算。」
剛到魏國彭城,信陵君魏無忌便親自相迎。
當日夜晚,二人便喝了一個酩酊大醉。
期間,他們說了很多。
但都很克制,並沒有因為滿腦子的酒意而造成言多必失的一幕。
他們攜伴前往魏國睢陽。
既然來到魏國,總是要去他們的都城看一看的。
不然的話,嬴淵心中會覺得是種遺憾。
睢陽,在後世叫做商丘。
有一段時間,也被稱之為應天府、南京。
當然,此南京非彼南京。
睢陽自古一直是兵家必爭之地和商賈雲集中心。
不去見識一番,實屬可惜。
路途中。
魏無忌與嬴淵同乘一輛馬車。
二人一直有說有笑。
就像是多年不見的老友。
「上次一別,我還以為,與冠軍侯再見之時,就是仇敵。不成想,此次一見,依舊能夠喜笑顏開。」
魏無忌說的是心裏話。
雖然他要比嬴淵大很多,但是二人足以稱得上是一見如故。
可謂忘年之交。
「一開始見到你的時候,我還以為,又要經歷在楚國淮河港口發生的一幕了。」嬴淵莞爾一笑。
魏無忌愣了片刻,隨後大笑道:「這件事情我倒也聽說了,民間有句俗言,叫做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你明知是險境,前路忐忑,依舊單戟匹馬前往項燕處赴宴,這段經歷,可是被不少的小說家編纂成了一篇故事,在民間廣為流傳。
世人都說你有勇有謀,單戟赴宴之事,必然能夠流傳千古,難道,這不是因禍得福?」
嬴淵搖了搖頭,「都是虛名罷了,當時也是命懸一線,倘若有可能的話,最好還是不要在經歷一次這樣的事情。項燕當時若沒有猶豫,只怕,我早已死在了那裏。」
「別人我不了解,但你我還是清楚的。」
魏無忌端坐身軀,狀若打趣道:「如果是別人,或許是一時之勇,全靠運氣活下來。但你不同,你既然敢去,沒有第一時間乘船逃遁,就代表,你有足夠把握,能夠從此役中活下來。」
嬴淵道:「總之,這個項燕,可算是讓我重新認識了。」
魏無忌道:「不管怎麼說,單戟赴宴的壯舉,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做的,為兄很佩服你,男兒行於一世,建功立業,家財萬貫,那其實都是後話。
真正令為兄嚮往的,是你隨便一個舉動,都足以流傳後世、名垂千古。
我若如此,縱是死了,當也甘心。」
也不知為何,嬴淵心中總是有個錯覺,此次見到見到魏無忌,較之往日,好像蒼老了不少。
突然,魏無忌像是想到了什麼,再次開口說道:「你昔日曾說的那位無名劍聖,此刻就在睢陽。」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