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殿倉和喬柯也都是一臉的震撼,真氣,這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夢寐以求的東西,但是他們距離修煉出真氣,還不知道差了多少。
可是,現在岳無笛,居然自稱修煉出了真氣。於殿倉等人,都是既激動,而又不敢相信,甚至有些不願意相信。
雖然已經知道岳無笛很妖孽了,但是也決沒想到岳無笛能夠妖孽到這個程度!
要知道武林中,衡量一個人實力的高低,在大部分情況下是並沒有什麼嚴格的實力和級別的劃分的。所謂的一流高手和二流高手,不過是根據他們的武功戰力,以及憑藉相應的武功能夠在江湖中取得的地位,所進行的一個籠統的劃分罷了。
但是在一流高手之上,這種劃分就有了實際的依據了,雖然一般的武林中人對於這些可能不太了解,但是他們身為南帝的弟子,當然還是知道一些的。
一流高手,在江湖中,已經可以說是稱霸一方的大人物了。
但是一流高手,實力的高低也是有差別的,弱一些的,比起朱子柳他們都強不了多少,但是厲害一些的,他們或者內功極其深厚,或者是武功招式威力巨大,對上一般的一流高手,往往能夠以一敵二,甚至是敵三敵四!
但是他們再怎麼厲害,還是屬於一流高手。一流高手要作出實質性的突破,就必須修煉出人體之中的隱脈,將真氣外放,氣與勁合,那時一招一式都會有莫大的威力,那種境界,才是真正脫離了一流高手的範疇。
整個天下,據朱子柳所知,達到那種境界的高手,也不過就只有五六個人而已!而且其中五個還是華山論劍的五絕高手,剩下的一個,就是威名赫赫的鐵掌幫幫主,裘千仞!
朱子柳和於殿倉他們,本來以為岳無笛雖然能夠在大理石上踩出一個個的腳印,但也就是內功極其深厚,僅僅是在一流高手中出類拔萃罷了。
但是,他們萬萬也沒有想到,岳無笛竟然比他們想像之中更加妖孽,竟然修煉出了隱脈,能夠將真氣外放了!
這豈不是說,岳無笛已經是和裘千仞一個級別的高手了?到了這個境界,就是和他們的師父相比,恐怕也就遜色那麼一籌了吧?
這件事要是放在別人的身上,朱子柳三人是絕對不會相信的。開什麼玩笑?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修煉出了隱脈,成為了天下最頂尖的高手?這怎麼可能呢,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就是五絕在這個年紀,也沒有這種成就吧!
但是說這句話的人是岳無笛,朱子柳三人,就有些凝重了。雖然還是有些不願意相信,但是心裏又隱隱有一種直覺告訴他們,這岳無笛,恐怕是真的修煉出了隱脈,能夠外放真氣了。
畢竟岳無笛的妖孽,他們已經是深有體會了。在十四五歲的年紀,內功就已經遠勝一般的一流高手,那麼就是再進一步,似乎也不是不可能吧。
就連武三通,也是被驚得目瞪口呆,連身上的奇癢似乎也都忘了。剛才只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氣息湧入他的指骨之內,還不知道那是什麼,可是現在看來,那股清涼的氣息,難道就是岳無笛的真氣?
武三通的腦袋有些轉不過來了,心裏嘟囔着:「這位岳先生,還真是接連不斷地給我驚喜啊。」
不同於朱子柳三人的半信半疑,武三通卻是完全相信了岳無笛的話,因此他親身感受到了那股清涼的氣息,那種氣息,不是內力,卻比內力更加地凝練,不是真氣,又是什麼?
而且武三通仔細感應着,竟然發現那種清涼只是表象,那股氣息的本質竟然是十分的凌厲霸道,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會讓自己感覺到清涼。
武三通自然不知道,岳無笛的真氣當然是霸道的,但是和化骨膏的藥力一混合,自然會在外表上包裹着清涼的氣息。
岳無笛雖然在運功催化藥力,但對於朱子柳的話,還是聽得一清二楚的,他微微一笑道:「僥倖,在前不久和一位強敵對拼了一場,機緣巧合之下,打通了隱脈。」
朱子柳等人得到了岳無笛的肯定答覆,反而平靜了下來,朱子柳卻是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於是又問道:「不知道岳先生出自何門,尊師又是哪一位,武林中掌握有隱脈的門派和高人,可不多呀。」
岳無笛一身武功都是從武穆遺書上自學而來,哪有什麼師父,不過這話他倒是不會說出來,只是答道:「我無門無派,武功是家傳。」
朱子柳更是驚奇,武林世家之中,大理段氏是當之無愧的老大,對於其他的世家,也都是了解甚深,但朱子柳也沒有聽說過,現在的武林中,還有哪個世家姓岳,更不要說還掌握有隱脈了。
朱子柳深深皺着眉,忽然他靈光一閃,問道:「難不成岳先生是臨安府岳家的人?」江湖上沒有姓岳的世家,但是大宋臨安,可不就是有一個岳家麼?自岳飛平反之後,岳家在臨安,可是已經是傳承了三四代了。
岳飛當年縱橫無敵,普通人武林中人只知道岳飛是位名將,但朱子柳身為大理高層,自然對於大宋當年的名將也是有所研究的,自然知道岳飛不僅是用兵如神,而且一身武功,也是縱橫南北無人能敵的。
如果說岳無笛是岳飛的後人,那麼他掌握有隱脈的修煉方法,也就不足為奇了。而且也能解釋,為什麼岳無笛年紀輕輕,武功就如此高強了。
畢竟岳家不僅有岳飛在年輕的時候就已經無敵天下,而且還有一個岳雲,十幾歲的時候就縱橫沙場,罕有敵手了。
現在又出了一個岳無笛,十四五歲就成為天下最頂尖的高手,雖然還是令人難以置信,但是放在岳家人的身上,似乎也就情有可原了。
「如果,岳無笛真的是岳家人,那麼岳家肯定是和我大理段家一樣,一定是傳承了極其高深的絕學,甚至比段家的絕學還要高深,不然,岳家的人怎麼可能個個都如此地妖孽?」朱子柳心裏忽然一動,暗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