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不!」
顧南笙怒吼。墨子閣 www.mozige.com
她的髮絲飛舞,模樣很是悽慘。
因為,有九道不知名的神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能清晰的察覺到,這些神光在奪走她肚中孩兒的生命本源。
然而,她的怒吼沒有任何用處,周圍的仙人們,不僅沒有可憐她們母子,反而覺得她們吵鬧。
他們身為仙人,早就已經淡去七情六慾。
一切以利益,信仰為上。
顧南笙母子沒有絲毫的同情和可憐。
「轟!」
顧南笙身上突然盪起一層漣漪,噴發出一股白色精氣,非常純粹聖潔,蘊含有極為強大的生命本源。
所有仙人再次叩首,竟也對顧南笙母子,產生了恐懼的情緒,仿佛直視無盡深淵。
而已成仙王的姜御仙,此刻則面露喜悅。
顧南笙腹中的胎兒,果然蘊含超越仙界的力量。
她將藉此得到無上偉力!
「哧!」
九道秩序神鏈誕生,從雲霄之上的九團陰影中抽出,如同一柄又一柄的長矛,貫穿顧南笙的身軀。
血肉飛濺,鎖住了她腹中的胎兒。
進一步奪取胎兒的生命本源。
顧南笙痛苦的哀嚎,聲響刺耳,震碎蒼穹。
此刻,她經歷了世間最恐怖,也是世間所有生靈都難以想像的可怕刑罰。
一層層的生命本源被抽離,上空的九團陰影,愈發凝實,得到了巨大的好處。
最終,在噗嗤一聲後,天地間的一切都回歸寂靜。
法旨消失,異象消散不見,一切都仿佛從未發生。
「不要忘了你們答應我的事情!」
姜御仙開口,衣袍獵獵,仗劍質問九天。
「轟!」
舉世顫慄,大道隆隆,萬道合鳴,一道光束垂落在了她身上。
姜御仙頓時一喜,感受到身體的變化,臉上綻放一抹燦爛的笑意。
她的氣息攀升無數,驚世雷鳴響徹穹宇,天降祥瑞,紫氣瀰漫,整個仙界,都察覺到了動靜。
億兆仙民震撼,這等神威,是有仙帝出世!
剛剛抵達邊界,欲挽北界仙軍頹勢的姜御天,將目光落在北面的北帝宮方向,竟隱隱心痛。
只是,下一瞬,心痛便被喜悅替代。
他的氣息同樣開始攀升,被一道刺目光束籠罩。
雷光爍爍,天地震動,整個北界仙軍盡數跪伏在地,顫顫巍巍的看着自己的少宮主姜御天。
此刻的姜御天,沐浴仙光,雷光暴動,毀天滅地,氣息發生了極致升華,一舉一動,竟能牽扯到仙界本源。
已成仙帝無疑。
這一日,兩位無上仙帝誕生,皆是出自北帝宮。
舉世震驚,眾人難以想像這一盛舉的發生,太過驚人了。
「仙帝境!」
姜御天大笑,只是眼角卻有一行淚水,還未能滲出,就已經被蒸發。
「這就是妹妹你說的援手嗎?為兄定將帶着勝利凱旋,誅滅六界聯軍!」
姜御天望向南方,怒目而視,欲將心中無名怒火,發泄在六界聯軍身上。
「合作愉快。」姜御仙端起桌前的酒杯,對正緩緩消散的九團陰影,爽朗道。
而她腳下,顧南笙渾身佈滿血汗,仍不時有悽厲的慘叫傳來。
「嘖,竟然母子平安。」
姜御仙有些吃驚,打趣道。
被生生抽走生命本源,如此巨大的折磨,竟然都能夠承受了下來,令她很是驚奇。
不過,這也正和她意。
「祭祀已經結束,快救我的孩子!」
顧南笙艱難的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臉色已經蒼白入面,憔悴的隨時都有可能昏死過去。
「救?當然救,不僅救你的孩子,還會救你,誰讓你妹妹我天性良善呢?」
姜御仙聽到顧南笙的呻吟,哈哈大笑起來。
言落,長劍懸空,刺入顧南笙腹中。
帶起一片血花。
天地驟然變為灰白兩色。
顧南笙瞳孔逐漸擴散,世界也開始模糊起來。
在徹底失去知覺前,隱隱約約有聽到,姜御仙的笑聲,以及周圍群仙的笑聲。
「哈哈,真不愧是助我大興北界之人!」
「神血,仙骨,天脈,聖心,魔瞳,靈髒,玄腑,以及至尊魂,可以為北帝宮造就數十位仙王!」
「放神血,剔仙骨,抽天脈,拋聖心,取魔瞳,挖臟腑,賜予於北界有功之仙。」
姜御仙的聲音是如此刺耳,即使在意識模糊之際,顧南笙也是心痛如絞,淚流滿面。
「小姑為什麼」
祭壇上,是一團已經初見人形的血肉,隱隱傳來虛弱的聲音。
他便是顧南笙腹中的胎兒。
「娘親是無辜的求求小姑,救救娘親……好不好……」
姜御仙搖搖頭,為難道:「我說過,我不喜歡她,小姑其實挺喜歡你的,只是可惜,你的價值太大了,每一寸血肉都是至寶。」
「磨碎他的血肉,餵食雪龍,助它們躋身仙王之境,庇佑我北界永世長存!」
姜御仙神情冷漠再次吩咐道。
「回公主,這血團內蘊含有一股不滅意志,難以殺死。
臣建議,放逐到下界深淵地獄中,令無盡惡魔焚燒其心,億兆凡間界生靈蠶食其意志,這樣也可以提升凡間界飛升上來的仙民們資質。」
一位鬍子花白的仙王開口建議道。
他得到了巨大的好處,分得了一些先天神血,或許可以藉此活出第二世,續命十萬年。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群仙開口,無一仙為尚還有一線生機的胎兒求饒。
唯有顧南笙死前,滿臉淚痕,極盡心傷。
其餘仙人,則盡數心生喜悅,欣喜無比。
「為什麼會這樣」
呢喃聲迴蕩穹宇,很是悲傷,卻無人在意。
仙界戰爭還在繼續,只是局勢發生了極大的轉變。
原本節節敗退的北帝宮,突然誕生了兩尊仙帝和數十位至強仙王,北帝軍一路高歌,斬殺叛軍無數。
……
「我……好恨啊!」
空間裂隙中釋放出一股空前強大的怨念,攪碎天地間的一切。
欲要頓時天地間的一切。
他本是仙界霸主北帝宮宮主之子。
然而,尚未誕生,便被血祭,全身上下,骨血器官組織都被獻祭。
只留下了無盡的怨念、
誓要毀滅一切。
……
而與此同時。
天符大陸的正西方。
黑霧瀰漫。
一道灰影從中走出。
手中提着一把碩大的鐮刀。
所過之處,盡數被濃霧籠罩,生機被吞噬。
地上是遍地屍骨。
黑霧中,同樣出現了一副駭人的場景。
像是想要灰影的來歷,一一道清。
而他,此次前來,乃是為了扼殺王宣。
……
灰影名叫何方。
掌管着神秘力量。
而他掌管的力量,也並非與生俱來。
……
何方和王宣,來歷相似。
都來自一個遙遠的藍色星球。
而不同的是,王宣出生到了王家。
而何方則去往了一座神秘的島嶼。
……
灰霧中的畫面,顯示着何方的經歷。
此時,正是何方出現在那個神秘島嶼的第七天。
這一天,何方終於見到了人類活動的跡象。
一團仍有餘溫的炭灰。
旁邊是三三兩兩吃剩下的骨頭殘骸。
上面殘留的肉屑,滲出晶瑩的油脂。
空氣中似乎仍舊瀰漫着一股誘人的燒烤味,夾雜在灰濛的霧氣間,強烈的刺激着他的味蕾。
七天來,被困在森林裏的他,只能通過摘些勉強可以食用的野果子,簡單裹腹,以達到維持生存的目的,如今被這股味道一引誘,肚子立馬極為沒出息的咕咕叫起來。
何方摸了摸肚子,苦笑着搖頭,任誰遭遇到穿越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恐怕都會同他這般一陣無奈。
這方世界很不同,至少和原來的世界大不一樣。
僅僅只是這片森林,就讓何方開了眼界。
森林鬱鬱蔥蔥,無邊無際,一眼望不到邊,老樹盤根,古藤如龍,而裏面每一個會動的,除了何方外,似乎都是戰力爆表。
第一天的時候,何方曾想着佈置個陷阱抓些個小動物打牙祭。
陷阱的佈置,至少對於素來喜歡探險的何方來說,並不困難。
只需有三兩枚顏色嬌艷且晶瑩剔透,渾身上下散發着莫名香味的梅子作誘餌,天上飛的鳥雀,路上奔走的鼠兔,還不是手到擒來。
於是,何方就在一陣忙活後,見到了一隻巴掌大的毛茸茸的小兔子,躡手躡腳的走到陷阱處。
細嚼慢咽的品嘗起何方千辛萬苦找來的梅子,身子則在一點點的靠近陷阱的正中央。
正當何方繃緊身體,打算發動陷阱時,誰知那隻天真無邪的小兔子,竟突然扭轉脖子,咧着嘴對着何方藏匿身影的方向詭異一笑,像是同何方打招呼,何方不知道為什麼,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裏直發毛。
而那隻兔子,則在招呼打過之後,卻並沒有繼續老老實實吃梅子的打算。
反而脖子一歪,若無其事的用腦袋頂碎了陷阱旁一高兩米的青灰色花崗岩。
耀武揚威的碎屑打在何方的跟前,濺起一串青煙。
面無表情的何方咽了咽口水,在大為吃驚的同時,只得放棄了吃兔子的打算,並在恐懼中度過了第一個夜晚。
第二天剛醒來,尚還未從那隻頂碎巨石的兔子的陰影中走出,何方就遇到了一群指頭肚大的青褐色怪異螞蟻。
金屬質感的盔甲,在朝陽的斜射下,流光溢彩,佔據身體三分之一的巨鉗,耀武揚威的高高舉起,仿佛擁有無窮威能。
它們在何方的注視下,極為淡定的吃掉了一隻昨日那般兇殘的小兔子,留下一灘血跡,之後竟大搖大擺的在何方面前繞了一個圈,像是一番鄙夷之後,滿是不屑的排着隊離開了。
也正是螞蟻的這番舉動,解開了何方最大的疑惑。
原來,他能在這處森林裏活這麼久,只是因為那些吃肉的動物看不上他,畢竟連螞蟻都嫌棄的東西,不可能是好東西。
何方憤憤不平的同時,也是暗自慶幸,說到底沒有一個人不喜歡活着。
何方收起回憶,俯身在炭灰旁尋找腳印,希望以此同人類世界再次接軌,森林裏的原始生活實在是枯燥的有些過分。
這裏的土地很堅硬,如同鐵石,踩在地上直胳腳,不過植被卻很茂盛,蒼拔挺直,蘊含濃烈的生機,看來這裏的植物也不簡單,這裏的一切似乎都透露着不尋常。
只是,按理來說,如此堅硬的土地,正常人是不會在上面留下腳印的,但還是讓細心的何方找到了一串不太明顯的腳印。
這讓何方欣喜之餘,也忍不住心悸起來。
腳印的深淺不同,大小也不同,只從腳印觀察的話,可以判斷不久前在這裏停留的應該是一個在深林里探險的四人小隊。
一個孩童,留下的腳印最小,還有一個理應是年輕的少年或身材嬌小的女人,因為這份腳印要比成年男子小上一點,而又比孩童稍長一些。
另外兩個,卻至少也是身高近兩米的大漢,這還是保守估計,因為他們的腳印,如果換算成尺碼,最起碼也要驚人的四十九碼!
何方忍不住的嘀咕了一句,會不會是人形怪物?
考慮到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就這麼沒頭沒腦的追上去,實在是有點危險了。
只是這串腳印就仿佛透露着某種不知名的魔力,時刻引誘着何方那個躁動不安的心,吸引着他的心神,勾着他的魂。
即便心裏在惴惴不安的打着鼓,他的身體卻依舊老老實實的順着那串滿是詭異氣息的腳印,跟了下去。
天色不知什麼時候暗了下來。
灰濛的霧氣完全將他裹挾,在落日餘暉的照耀下,竟驚人的折射出一片慘綠。
霧氣逐漸濃郁,霧中的何方,或許是在此情此景的襯托下,心生緊張。
竟覺得有聽到遠處斷斷續續的水滴聲,像是鐘乳石上凝結的水滴打落在不知是何歲月的皚皚白骨之上。
何方停了下來,停在原地,愣神了許久。
凝重與迷茫兩種毫不相干的情緒,同時出現在他緊縮的瞳孔中,右手微微顫抖,一股不可名狀的恐懼,瞬間從腳尖蔓延至全身,渾身的力氣仿佛用盡。
那串腳印消失了。
就這樣,沒有任何預兆,突兀的,乾脆的消失了。
儘管上一刻它還活生生的出現在你的面前,下一刻卻消失的仿佛從未存在過。
就如同一根緊繃的弦,原本尚可應付並非華麗的演唱,結果砰的一聲,斷成兩截,接下來,什麼都完了,一切都瞬間消失,陷入灰色的暗淡,只留下那砰的一聲,如食人惡魔般,在腦海迴蕩。
於其說是出於恐懼,倒不如說是腳印的突然消失,繃斷了何方心裏的那根弦,使他的堅持變成了笑話。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