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在醫院躺了一個月,最後還是羅勝利將爸爸從昏迷中喚醒,原因很簡單,羅勝利被揍了,被揍的鼻青臉腫,門牙都少了一顆。筆硯閣 m.biyange.com
世上對羅戰最重要的人無非就這麼兩個,妻子和兒子,如今賽梨花病逝,身邊只剩下羅勝利,要是連兒子也照顧不好,那羅戰真的可以去自殺了。
所以,當羅勝利頂着熊貓眼趴在床邊哭泣的時候,羅戰清醒了過來。
經過醫生檢查,羅戰的身體各項指標都在正常狀態,原本就沒有問題,只是他自己不願意醒來,不願意面對賽梨花去世的事實,所以才用這種辦法逃避,這屬於心病。
心病還得心藥醫,羅勝利就是一劑良方。
「別哭了,男子漢流血不流淚,不就挨了幾拳嗎,有什麼好哭的!」羅戰靠在床頭,板着臉訓斥。
似乎骨子裏對這個沒見過幾面的父親有幾分畏懼,羅勝利果然不敢哭了。
「是誰打的你?」羅戰揉着額頭問道。
「柳葉胡同的劉三,還有他的手下。」羅勝利低着頭回答,小手握着拳頭,眼睛偷偷瞄着羅戰。
「劉三?還有手下?」羅戰心想這哪裏冒出來的流氓連小孩子都打,還有沒有點人性了。
「為什麼打你?」羅戰問道,打架也總得有點原因吧。
「他們欺負小穎,就該打,下次見到我還打!」羅勝利咬咬牙。
「小穎又是誰?」羅戰氣的直翻白眼。
「我的女同桌,她要是被欺負,我哪有面子啊!」羅勝利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羅戰被逗笑了「小東西才多大啊,就知道要面子了。」
羅戰心想這事還真得自己出面解決一下,不然以後還得出事。
「那個劉三多大年紀?」羅戰以為是專門搶學生錢的街頭混混。
「十歲,那些手下跟他差不多大。」羅勝利抬頭道。
「噗!」羅戰一口水差點噴出來,乍一聽劉三這個名字還以為是混混,搞了半天就是小孩子打架。
「你做得對,男子漢就該保護女孩,何況還是你同桌,下次碰到這種事不用怕,跟他們打,打不過老爸給你撐腰。」羅戰作為軍人,想法就這麼直來直去,欺負小女生就該揍他,沒毛病。
「爸爸,老師讓你明天去一趟學校!」羅勝利偷偷看了眼羅戰,抓着衣角小聲道。
「好,你不說我也要去,把我兒子打成這樣總得有個說法。」羅戰點點頭。
「不是這樣的,是因為劉三的腿被我打斷了。」羅勝利頭埋的更低了。
羅戰愣了一下,眨了眨眼道「是你下的手?」
「嗯,他們六個打我一個,我是逼不得已才動手的。」羅勝利皺着小臉,看上去有些委屈。
「你把他們怎麼樣了?」羅戰感覺情況不太妙。
「也沒怎麼樣,就是每人打斷一條腿。」羅勝利輕描淡寫的說。
羅戰翻了個白眼,抱着腦袋一陣無語,心想「梨花啊梨花,你是怎麼教他的,他才八歲就把人家腿打斷了,長大還得了?」
一開始還以為是羅勝利被群毆了,弄了半天是他把人家揍了。
「你個臭小子,這么小就學會惹事了,去門口倒立,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下來。」羅戰氣的不知道怎麼好,打架總歸是不好的,雖然事出有因,但也不能鼓勵他,犯了錯必須受罰。
「噢!」羅勝利嘟着嘴答應一聲,轉身走到門口,雙手撐地雙腿往上一抬,筆直的立了起來。
羅戰的意思是讓他靠牆,結果這小子完全不用,倒立的姿勢相當標準,一看就知道,賽梨花平時沒少教他練功。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周七狼和封雨推門而入,一眼就看到受罰的羅勝利。
「呦,這是幹嘛呢,給你爸展示工夫呢?」周七狼笑道。
「你這臉怎麼回事,起來讓阿姨看看,誰打的?」封雨發現羅勝利的傷,當時就火大了。
「沒事,小孩子打架,這小子越來越不像話了,把人家六個孩子的腿都給打斷了。」羅戰嘆了口氣。
「哎呦,厲害啊,小小年紀這麼能打,有你爹的風範。」周七狼蹲在地上掐了掐羅勝利的臉。
「廢話,你也不看看他爸媽是誰!」封雨白了他一眼,轉頭道「不管是誰,把勝利打成這樣,必須有個說法,明天我就去學校找他們校長要個說法。」
封雨是看着羅勝利長大的,跟自己兒子沒什麼區別,有時候比賽梨花都疼愛羅勝利,一點委屈都受不得。
「那正好,明天你陪他去學校吧,我正愁不知道怎麼跟老師解釋呢。」羅戰笑道。
「你這個當爹的能不能負點責任,明天一起去,別以為勝利沒有媽媽就可以任人欺負。」封雨掐着腰一臉怒氣。
「你這話啥意思,該不會想當他媽吧?」周七狼在一旁問道。
「怎麼,不行嗎?乾媽!」封雨瞪了他一眼。
「行,那我就是乾爹了。」周七狼咧嘴笑道。
「得了,你倆別在這兒扯淡了,部隊最近怎麼樣?」羅戰問道。
「你不問我差點忘了,找你來是有正事的,你昏迷這些天,上級下了命令,要我們重組特種大隊,文件已經下發,就等你下命令了。」周七狼道。
羅戰撓了撓頭「這件事就交給衛生員辦吧,你們好好研究一下,我就不參與了。」
聽到這話,周七狼皺了皺眉「這叫什麼話,你是隊長,沒有你的命令誰敢動!」
羅戰苦笑一聲「很快我就不是隊長了,這次昏迷讓我想明白很多事,我打算退伍了,以後只想好好將勝利撫養長大,不想在踏進戰場了。」
周七狼眉頭緊皺「你開什麼玩笑,你除了當兵還會幹什麼,退伍之後你拿什麼養活羅勝利,就你這臭脾氣,給人看大門都沒人要你,特戰隊剛剛被授予集體一等功,你就要撂挑子不干,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嗎?」
羅戰嘆了口氣,扭頭看向窗外,一句話也沒說,身邊的人接二連三死去,讓他厭倦了戰鬥,特別是賽梨花病逝之後,他整個人一下就失去了戰鬥欲望,連身上的殺伐之氣都消失了。
「不管你怎麼想,反正我不同意,相信兄弟們也不會同意,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周七狼扔下一句話摔門而出。
封雨看了眼羅戰,輕輕嘆了口氣,俯身拉起羅勝利,悄悄退出了病房,如果賽梨花還在的時候,羅戰想要退伍,那封雨一定舉雙手贊成,可如今,她也不知道羅戰的決定是對是錯。
第二天早上,羅戰的身體基本痊癒,也沒通知封雨,一大早便帶着羅勝利去了學校,這還是第一次以家長的身份被叫去學校。
辦公室里擠滿了人,劉三和另外幾個被打孩子的家長都來了,羅勝利的班主任,以及校長主任都在這裏。
小學生打架打斷腿,這在學校還是第一次。
羅戰帶着羅勝利推門走進辦公室,剛一進屋,坐在椅子上,一條腿纏滿繃帶的劉三就指着羅勝利喊道「就是他,就是他!」
一瞬間所有家長的目光都看了過去,憤怒的眼神落在二人身上。
「閉上你的嘴,不然我把你另一條腿也打斷。」羅勝利毫不畏懼的指了指劉三,嚇得他往後縮了縮。
「這孩子怎麼說話呢,小小年紀不學好!」
「就是,看看把我家孩子打的,這樣的孩子就不配留在學校。」
「說的沒錯,跟這樣的孩子在一塊上學,都得冒着生命危險。」
「對,開除他,必須開除他。」
「不能讓他留在學校,必須開除。」
校長還沒來得及說話,家長們就開始輪番開炮,合起伙來指責羅勝利,把所有錯誤都歸結在他身上。
聽着他們七嘴八舌的說話,羅戰只是面無表情的按着羅勝利的肩膀,沒有解釋,也沒有反駁。
就在這時,劉三的父親見羅戰不敢言語,變本加厲的罵道「看你就像個小流氓,有娘生沒娘教的東西,就你這德行,你爹媽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話音未落,一道人影瞬間出現在面前,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再看那人,已被羅戰單手掐着脖子舉在半空。
「有種你再說一遍!」羅戰冰冷的聲音響起。他可以忍受任何言語謾罵,唯獨不可以扯上賽梨花,那是他心裏不可觸碰的紅線。
「這位先生,你是羅勝利的父親吧,請你先把人放下來,咱們有事好商量。」旁邊的校長終於開口了。
「再有下一次,我要你的命。」羅戰扔下一句話,猛然甩手將那人甩在牆上,摔的七葷八素,這一下整個辦公室都安靜了,羅戰的氣勢太嚇人了,那些七嘴八舌的家長全都識趣的閉上了嘴。
「這件事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是你們的孩子欺負人在先,羅勝利只是為了保護同學,如果你們非要開除的話,我同意,但必須所有人一起開除。」羅勝利的班主任全程黑着臉,此時站起來說道。
「憑什麼,我們孩子腿都斷了,還要被開除?」一名家長叫道。
「哼,六個打一個都打不過,還好意思叫囂!」班主任冷哼一聲,起身來到羅勝利身旁,拍拍他的肩膀道「走,跟我回去上課。」
說完,衝着羅戰點點頭,拉着羅勝利回教室了。
「哎,你什麼態度啊,校長,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眾人見班主任這麼豪橫,把目標又轉到校長身上。
「你們想要什麼說法?」辦公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一身便裝的封雨走了進來,周七狼站在走廊里沒進來。
「就算不開除,那也得賠點醫藥費吧!」一名家長終於說出心裏話,就是想訛點錢。
封雨懶得跟他們廢話,伸手從包里拿出一疊現金,啪的一聲摔在桌上,指着眾人道「告訴你們,錢我有的是,回去好好教育你們的孩子,再敢欺負人,把他們另一條腿也打斷。」
封雨可是封家二小姐,解放之後,封家的產業越做越大,南京上海都有她家的生意,那可是正兒八經的富豪。
封雨一擲千金算是將此事平息了,其他人也不敢繼續追究。
羅戰本想來解決問題,結果除了沒忍住脾氣外,什麼忙也沒幫上,還多虧封雨來了,不然他還不知道怎麼辦好,他可沒有封家那麼有錢。
從學校出來,周七狼開着軍車,先把封雨送到醫院。
從醫院出來,周七狼扭頭問道「去哪兒,回不回基地?」
「去趟司令部吧,該去見見首長了。」羅戰淡淡說道。
周七狼嘆了口氣,看來羅戰心意已決,這個時候去見首長肯定是要談退伍的事,周七狼本不想去,可羅戰做了決定,誰也改變不了,就算今天不去,早晚也會去。
只盼着首長不會同意,以周七狼對首長的了解,羅戰多半是要挨一頓臭罵,然後灰頭土臉的跑回來。
周七狼開車,一路上兩人一句話也沒說,周七狼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沒用,羅戰這個人就是這麼執拗,決定的事很難改變,要說世上誰的話能改變他的想法,那只有兩個,一個是賽梨花,另一個就是李雲龍。
到了司令部,周七狼在門外等着,羅戰獨自來到首長辦公室。
「報告!」站在門口,羅戰大喊一聲。
「進來!」首長的聲音從裏面傳來。
羅戰推門而入,來到辦公桌前抬手敬了個軍禮「首長!」
「哈哈,羅戰,你終於想起我這個老首長了,聽說你都回來一個月了,怎麼才來報告呢。」首長大笑一聲起身來到近前和羅戰握了握手。
「首長,對不起,我是沒臉來見你。」羅戰低下頭。
「我知道,上甘嶺一戰,特種大隊只剩下八個人,這無論是對你還是對我,都是難以接受的打擊,但我們勝利了,我們打贏了上甘嶺戰役,逼得聯合國軍不得不簽下停戰協議,你們特戰隊功不可沒,戰士們的犧牲是光榮的,是偉大的。」
首長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心如刀割,但縱觀全局,我們犧牲的何止是一個特戰隊,但這一仗打出來幾十年的和平,犧牲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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