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補這一刀,到不是知道些什麼,就是冥冥中有一種感應,知道這猴子怪物好像還沒死,便順手補了這一下。
沒想到這猴子的生命力居然那般頑強,果真沒死。
現在這猴子被方小曉釘在了地上,舌頭上也被捅了個對穿,無法在作妖,原本躲在遠處的三人也走了過來,王二狗更是很有眼力見的順手抱過來了一些柴禾。
枯樹葉直接灑在那猴子的腦袋上,枯樹枝一個個的擺好,火摺子拿在手裏,打開,吹吹,便準備點火了。
這等猴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招惹的存在,要是不能一口氣滅殺,後患無窮!
王二狗到底也是個明白人,論毀屍滅跡他也算是個行家了,根本不用方小曉吩咐,連忙把事兒都做好了。
火慢慢的被點了起來,但是想要把這猴子腦袋徹底燒沒卻還需要一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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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中,依舊需要方小曉拿着骨刀站在這兒,畢竟骨刀不是真實存在的東西,一旦她鬆手,用不了多長時間這骨刀便會消失,到時候這猴子腦袋重獲自由,不知道還會不會如此輕易就被制服了!
他們就在這裏圍着瞧着,卻不想,在火焰燒起來的時候,一個沙啞又陰惻惻的聲音忽然響起。
「告訴我,你們是怎麼看出來的。」
幾個四下張望,沒看見有什麼人,最後大家便把視線落在了燃燒的柴禾上,最終還是方小曉開了這個口。
「原本,就很可疑,只是我們沒想到你是個吃人的怪物。」
荒郊野嶺的,出現兩個婦人很可疑,這兩個婦人中,一個是王二狗以前的情人,一個是王二狗的女兒,這就非常非常的可疑了。
一開始方小曉他們沒有輕舉妄動,也只是還不清楚這東西到底是什麼,他們更傾向於是劫匪或者是王二狗的仇家之類的,用了不知道什麼方法來接近他們,所以一開始大家都沒有輕舉妄動。
但是在那老婦人親口說出關於那靈獸的事情後,三個大人便明白了過來。
之後的事兒就不用多說了,方小曉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大家都心知肚明,要是這靈獸能瞧見車廂內堆疊的狐狸皮的話,可能就不會如此托大了。
這位可是能在不止一頭靈獸圍攻下,斬殺掉所有的狠人!
就算那靈狐擅長的魅惑之術對方小曉沒多大用,卻也不能否認它們本身的戰鬥能力和數量。
那邊好幾隻方小曉都對付了,這麼一隻當然也不例外。
這也是他們提前動手的主要原因,這不,這猴子就死這兒了。
猴子顯然是不甘心這個回答的,但是火顯然也已經燒到了它身上,濃煙和熾熱讓它無法在專心使用能力,幻化出來的聲音也只是發出了幾個破碎的聲音後便消散了。
猴子腦袋開始掙扎,但是只剩下一個腦袋的它連掙扎都是一場的無力,方小曉一隻手便能輕易的控制住晃動的骨刀,然後,沒多久,這點晃動也消失了。
火堆慢慢熄滅,王二狗用樹枝扒拉開火堆,露出裏面已經燒的烏漆嘛黑的後腦袋。
為了以防萬一,王二狗想要用石頭把這猴子的腦袋砸開,但是以王二狗的力度,根本砸不開對方的腦袋。
最後還是方小曉出手,用骨刀把這後腦袋一分為二,露出了裏面已經熟透了的,比人腦還要大兩圈的猴腦。
腦子都熟了,想來這猴子應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猴子死了小小,你打算如何?」問話的是齊子明,看他耗盡,方小曉幾乎是下意識的鬆開了握刀的手,反過來去拉他。
「這東西沒啥好看的,你去車上待會兒,這東西在這邊作亂這麼長時間,送去衙門,應該能換一筆錢財。」
靈獸本身的價值一直居高不下,尤其是這種作惡多端的,除了其本身的價值之外,一般衙門也會有一定的懸賞,不要白不要。
方小曉把齊子明送回到了車上,這才和王狗子一起收拾這靈獸的屍體。
這靈獸瞧着就不像是什麼好東西,方小曉也沒興趣收集這種吃了不少人的怪物的零件,便和王二狗一起,收集材料,製作了一個簡易的板車,把這怪物的屍體抬了上去。
好在這馬車車底下還放了兩個備用的輪子,正好按在這簡易的板車上,否則這怪物就只能丟到馬車上面去了。
晚上雖然野怪眾多,但是為了趕路,他們還是快馬加鞭沒停下來。
夜晚npc只能依靠月光看路,就算王二狗的駕車技術不錯,馬車也難免顛簸。
至於方小曉,她倒是簡單了。
那宮燈照亮的範圍可不小,雖然只她一人可見,卻也幫了大忙,足夠她看清周圍的局勢,一邊搭弓射箭,一邊給王二狗提醒。
就這麼不停的前進,趕在天亮前,他們總算是瞧見了城牆的模樣。
天亮時分城門口靜悄悄的,就連夜晚會出現的野獸,這個時候也都消失了。
有那眼尖的士兵站在城牆上瞧見了這行駛過來的馬車,尤其是那破開肚皮的無頭猴子,幾乎是瞬間,城牆上就熱鬧了起來!
有人連忙下去傳話,有人卻嚴陣以待,王二狗也是乖巧,知道這時候不能上前,便把馬車停了下來。
好在也沒讓他們等多長時間,沒一會兒,城門便開了。
這次出來迎接的是一位留着山羊須的老者,身上穿着儒衫,站在城門口便對馬車這邊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王二狗揚鞭打馬,馬兒再次踢踢踏踏的行動了起來。
馬車就這樣,吱呀呀的進了城,留下一群人目視他們走進,然後離開。
今兒城門開的比往常早了兩個時辰,這會兒城裏絕大多數的居民還在睡覺,城門開啟的聲音吵醒了不少人,有些人好奇便出來張望詢問,所以,有不少人瞧見了馬車後的那具已經微微有些腐壞的猴兒屍體。
馬車搖搖晃晃到了衙門口,這會兒早有衙役守着,木板放在衙門口,直接讓馬車駛進了衙門。
馬車進了衙門,衙門的大門便關上了,甚至衙門口還有兩個衙役守着,一副閒雜人等不得窺探的模樣而。
到了衙門裏,馬車總算是再次停了下來,一行人下了車,由衙役引領着他們進了衙門內部。
縣令這會兒已經坐在了這兒,他到沒穿官府,而是一副居家打扮,看得出來,應該是剛起,臉上還有些疲倦之色,但是神情卻很是亢奮。
瞧見這一行老的老小的小進來,臉上也沒露出什麼失禮的神色,那引領他們進來的衙役快走兩步,到了縣令跟前,在他耳邊低語兩句,他的視線便直接落在了方小曉的身上。
縣令的笑容是越發的真誠了,先對方小曉拱了拱手,方小曉也笑着與他回了一禮。
這便算是互相認定了身份了,縣令對方小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方小曉也沒客氣,直接就坐在了縣令的對面。
「少俠真是好本事,那千幻魔猴狡猾多端,喜食人,殘害了我治下百姓數千人,身為本地的父母官,我真的是極其的心痛和自責。」
「縣太爺請安心,那魔猴一死,還請縣太爺莫要太傷懷,那本不是您的錯,而是那魔猴不懂人性,只知道殺戮,當是罪有應得,現在死了,也是大快人心之事。」明明對魔猴食人沒什麼太大感覺,只是本能的覺得食人了的材料髒而已,方小曉卻愣是說出了一股子迂腐的大醫凌然感。
那縣令倒是滿意方小曉的說法,當下又和方小曉你來我往的吹捧了一番,便進入了正題。
「少俠今兒所做之事於國於民皆是極大的好事,不知少俠可願意為朝廷辦事?」
方小曉微笑捧茶,停頓片刻,縣令便知道方小曉的答案了。
縣令到沒覺得有什麼,不為朝廷所用,倒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
事實上,這年頭,很少有強者願意被朝廷束縛,現如今在朝廷坐鎮的強者,多數都是朝廷自己培養的,這些野生的強者不願意被朝廷束縛,朝廷也不放心他們,所以各自安好也是大家願意看到的。
所以,這縣令也不生氣。
「少俠好本事,我這有一個雙衛行走的名額,倒是覺得很適合少俠。這雙衛行走算是朝廷的編外職稱,享受九品官員特權,每年也有相應的俸祿發放,少俠可以到就近的衙門領取。同時,雙衛行走還會配有一個儲物袋,一個防護玉牌,一柄玄精鐵打造的武器。」
玄精鐵算是一種卡在入品邊緣的材料,如果長時間鍛造,便能提煉出金精鐵,那是一品材料,用來製作法器的時候經常會用到。
不過就算是普通的玄精鐵,鍛造出來的武器也是非比尋常,雖然比不上法器,卻也比其他的武器好用很多。
要說方小曉不心動是不可能的,一個儲物袋,一把趁手的武器,這都是現在的方小曉所需要的。
所以,她想了想,最終還是點了頭。
瞧見方小曉點了頭,不管是縣令還是齊子明都鬆了一口氣。
齊子明鬆口氣是在於,日後自己便要嫁給她,她的身份越高,他們齊家便能越平安順遂。
至於縣令,他倒是另有所求。
東西早有人準備好了,這邊方小曉點頭了,站在縣令身後的侍從便捧上了一個盒子。
盒子打開,裏面放着一個可以證明身份的令牌,一本已經蓋章了的文書,一枚宛如凝脂一般的玉墜,還有一個灰撲撲的福袋。
縣令這也算是早有準備,方小曉也沒客氣,直接伸手接過,然後鄭重其事的對縣令表達了感謝。
「少俠現如今也算是半個朝廷之人了,於我也算是同僚,謝就見外了。不過,我卻是有一事相求。」
邊說,縣令邊從自己的袖袋走掏出了一張銀票,展開,然後緩緩的推到方小曉的跟前。
方小曉瞧見了那銀票上的數字,就算她家底也算豐厚,瞧見了那銀票上的數字也忍不住挑了挑眉頭。
縣令瞧她心動,臉上的笑容便變得越發的柔和了。
「這事兒也算是我的不情之請,說起來慚愧,也是我等無能,才讓那邪物猖狂良久,也是我等的責任。」
「縣令言重了,大家都不想的。」
「唉,說起來,如果不是因為少俠,我們這裏可能便要迎來禍事了,而我今兒所求,也是為了這件事。」
「請講,如果能幫得上的,我一定幫忙。」
「事情是這樣的。鎮守在這裏的修士是個為民着想之人,他見不得生靈塗炭,便追着那邪物上了山,卻不想被那邪物用幻術欺騙,險些命喪那佔山為王的白金斑紋虎的手中。雖然修士用了保命的法寶,險險的逃過了一名,卻也受了重傷,一直在修養。」
「這事兒我們上報了上去,但是想來少爺也明白,修士在朝中也是稀缺資源,再派一個修士過來鎮守十分不易,而那山上,白金斑紋虎和那魔猴都虎視眈眈,我們不敢有任何的行差踏錯。現在少俠把這魔猴斬殺,我也算是結了我們的燃眉之急。然而,這顯然還不夠,那魔猴也不過是那白金虎的馬前卒罷了,如果讓那畜生知道我們防守空缺,定然會成乘勝追擊,到時候後患無窮。」
「所以,不知少俠可否把這隻魔猴讓與我們,對外我們會說着魔猴是修士外出獵殺,受傷什麼的只是矇騙那魔猴的手段,如此,那山上的白金虎才能有所顧忌,給我們爭取一些時間,等朝廷的修士前來。」
縣令說的誠懇,方小曉聽完,作勢想了想,便接過了那張銀票,笑着應承了下來,並且順便賣了對方一個好。
「當然,正巧我們也是有事在身,現在便要離開了。」
縣令與方小曉對視,然後共同露出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大家心知肚明,完成了這場交易。
他們的馬車算是送給了縣令,縣令又讓人準備了新的馬車,比這輛華麗結識了不少,一行人悄悄的離開衙門,轉個彎的功夫,便坐上了新的馬車,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座城市。
方小曉透過馬車的窗戶看向窗外,嘴角的笑慢慢變得諷刺。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