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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立屍體的樣子比我之前看的時候更顯蒼老了許多,按理說人死了之後,是會保持生前樣子的,根本不會老化,而且這才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但是在孫立屍體的臉上,卻仿佛過去了幾年那麼長。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我轉頭看向張霧萱,發現她此時眉頭緊鎖的盯着孫立的屍體。
「現在應該怎麼辦?」我好奇的問道。
「把白燭點燃,放在孫立的頭頂。」張霧萱吩咐道,然後就看見她從自己的背包裏面拿出來一個小型的香爐,走到了孫立腳下的位置。
我按照她的吩咐,點燃白燭之後,放到了孫立屍體的頭頂,然後來到孫立屍體的腳下,看到張霧萱已經把香爐擺好,並且在香爐上面插上了七根竹籤粗細,三十厘米左右長的香。
我叫不上來這種香的名字,好在張霧萱這個時候開口說道,「這是安魂香,跟白燭配合使用能夠穩定死者的怨氣。」
隨着張霧萱把七根安魂香點完,我能夠很清晰的看見,安魂香燃燒之後飄起的香氣竟然順着孫立的身體進入到了孫立的鼻子內。
那樣子就像是孫立的屍體自己主動用鼻子吸取了安魂香的香氣一樣。
而白燭燃起來的青煙也隨着香氣一起進入到了孫立的鼻子內,在香氣跟青煙混雜這進入到孫立鼻子的那一刻開始,孫立的臉上就以一種肉眼可見的變化在進行着。
而讓人不寒而慄的是,孫立的臉竟然在慢慢變成別人的樣子。
「這是?」我有些驚恐的看向張霧萱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張霧萱盯着孫立屍體的目光中也透露出驚訝。
就這樣,我跟張霧萱站在孫立的屍體旁邊,整整看了十多分鐘孫立變臉的過程,最後,孫立的臉又變回了之前的樣子,之後就再也沒有發生過任何的變化了。
孫立屍體上面的臉變換結束之後,張霧萱看着我手中的手機的問道,「剛才的變換你記錄下來了嘛?」
「我記錄下來了,但是。。」我支支吾吾的說道。
「但是什麼?」張霧萱問道。
「你自己看看吧。」我把手機遞到張霧萱的手中說道。
張霧萱接過手機,看了一會之後,就算是她這種天然冷冰冰臉的人,都下意識的變換了臉色,「怎麼會這樣?」
「我怎麼知道,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干擾到了我的手機?」我問道。
剛剛我錄下來的那段孫立變臉的視頻,在手機中卻完全看不出來孫立的臉在變換,一直持續十多分鐘的過程,在手機中孫立的樣子一直沒有過變化,要不是我跟張霧萱兩個人都眼睜睜的看着孫立的臉在變化,我甚至懷疑自己剛剛看到的就是幻覺。
「扭曲了光源自然就能夠使錄像功能失敗。」張霧萱說道,「真沒想到,剛剛孫立臉上的變化,竟然還能夠扭曲光源。」
我在特殊事態處理局已經幹了半個多月的時間了,所以對於張霧萱能夠解釋出來的東西已經見怪不怪了,只要是能夠解釋,就說明我們遇到的情況還不算太特殊。
又過了幾分鐘之後,安魂香跟白燭同時燃燒殆盡,要知道,我從扎紙店裏面拿出來的這根白燭核實有嬰兒拳頭粗細的蠟燭,當初在周清寒來到扎紙店的時候,張霧萱曾經告訴我在門外點燃一根白燭,那根白燭的大小跟我拿來的一模一樣。
白燭在門外至少燃燒了一個多小時,等我拿回來的時候,還是一副沒怎麼燃燒的樣子,可是此時這根白燭,僅僅燃燒了大約二十分鐘,就已經消耗完了,這多少有些讓我意外。
白燭熄滅之後,孫立的鼻子裏面突然向外慢慢飄出一股濃厚的黑煙,逐漸在孫立的頭頂形成一個四十多裏面的人形。
「好了,我們現在跟上它。」張霧萱說道。
「那剛剛孫立變臉?」我問道。
「現在先不用去管,可能是之前纏上孫立的那些惡靈的原因。」張霧萱解釋道,「我們現在跟上怨氣,看看它會去什麼地方。」
張霧萱既然都這麼說了,我作為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實習生,自然還是老老實實的跟在張霧萱的身後。
除了停屍房,張霧萱將自己的防護服利索的脫了下來,交給了檢察人員,然後看向我說道,「你護目鏡先戴着,不然你看不見從孫立身上飄出來的怨氣。」
我好奇地摘下護目鏡,果然看不見此時正在向外面慢慢飄出去的怨氣了。
從停屍房出來,一直跟着怨氣走了至少兩個小時,也不見怨氣提速,就這樣慢慢悠悠的飄在我們眼前。
「霧萱,咱們這麼跟着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我這句抱怨的話剛說出來,怨氣就像是能夠聽懂我的話一樣,竟然瞬間提速。
張霧萱回頭白了我一眼,然後轉身快速的追過去。
好在我們兩個人的身體素質都還算不錯,全力奔跑勉強能夠追上怨氣,不然這一個不留神讓怨氣跑了,我們剛剛的努力就算是白白浪費了。
又跟着怨氣跑了大約幾個街道,我已經累的有些氣喘吁吁了,而前面的張霧萱還是能夠跟上怨氣的速度,讓我有些佩服她的體力。
好在這個時候怨氣的速度逐漸減緩,最後停在一個學校操場的前面,這個時候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多,學校裏面的學生都已經放學了,操場上漆黑黑一片,並沒有什麼人。
「這是哪?」張霧萱回頭問向我。
我左右看了看,想起來眼前這個學校是哪了,「這是雲城旅遊大學,面前的應該是他們的第三操場,去年剛剛修建好的,並且鋪上了橡膠跑道。」
「你對這裏很熟悉?」張霧萱看向我問道。
「也談不上有多熟悉吧,去年的這個時候,操場竣工之後,這裏舉辦了一場大學生運動會,來過幾次。」我說道。
「對了,去年來的時候,還聽說這裏當初建設的時候,曾經發生過械鬥,導致工程向後延期了幾個月。」我說道。
「械鬥?」張霧萱搖了搖頭說道,「孫立的年紀跟你差不多,大學剛畢業不久,就算是發生械鬥,他當時還是上學的學生,不可能參與的進來。」
「我沒說孫立能夠參與進來,我的意思是這個學校的情況。」我解釋道。
但至於一直在向前走的張霧萱聽沒聽我就不知道了。
怨氣進入到操場之後,突然之間就消失不見了,一旁的張霧萱快速說道,「這個操場有問題,你小心一點,我去追怨氣。」
「你怎麼追?它都消失不見了?」我問道。
「這樣,你現在外面等我,不要進來操場的範圍。」張霧萱說了一嘴之後,進跑進了操場。
我看着張霧萱奔跑的背影漸行漸遠,說實話,我是真想跟過去幫忙,可是我自己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這種時候還是不要添亂的好。
我站在操場外面打量四周,莫名的感覺周圍的一切有一種讓我很熟悉的感覺,好像發生過什麼事情讓我的印象非常深刻。
我當初來這裏參加運動會的時候,說實話,到真沒有仔細打量過操場的周圍,所以我現在的這種感覺,我很清楚,並不是我當初來參加運動會時候的感覺。
「怎麼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呢?」我越看越詫異,就是一時想不起來是什麼原因了。
「前幾天剛剛經歷過的事情,你這麼快就忘了?」鬍子梔以一種扶不起來的阿斗的語氣問向我。
她的話到真是提醒我了,讓我想起來我為什麼會對這裏有一種莫名的熟悉的感覺了。
這裏竟然跟我在二醫院遇到的那個蜃景裏面的場景一模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我在二醫院遇到的蜃景,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時間似乎並不容我思考,有些東西,就算我老老實實的不去觸碰,但它依舊會自己找上來。
我只感覺自己一陣眼花,眼前的景色瞬間就變了,原本萬里無雲的晴空竟然瞬間被烏雲覆蓋,原本還很亮堂的四周,在這轉換間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突然一陣響雷閃過,照亮了我眼前一切,雲城市旅遊學院幾個鮮紅的大字出現在了原本空蕩蕩的校匾上。
響雷過後,一陣暴雨襲來,出乎意料的是,這豆大的雨滴落在我身上竟然絲毫沒有感覺,就好像此時的我跟這裏格格不入一般。
我有些詫異,向周圍看了幾眼,除了一片漆黑之外,再無他物,似乎就只有眼前這一條路可以走。
順着大門走進去,我才發現我走進的這個門應該是旅遊學院的後門,因為進去之後,看到的是泥濘的土路,雖然我踩在泥路上面並沒有什麼感覺。
至於說剛剛眼前環境的突然變化,我再怎麼說也是經歷過兩次蜃景的人了,可以說已經有那麼一點司空見慣的意思了,所以面對再次進入蜃景,我並沒有之前那麼恐懼,因為我心裏清楚,恐懼在這裏是最一文不值的存在。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