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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睡了多久,門被吱呀一聲打開。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走進來一個人,我努力的掙開眼睛發現竟然是三石,一瞬間我的心裏面咯噔一聲。
接着就看見三石渾身是血的朝我走來,但是沒有走幾步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整個人都已經昏昏沉沉了。
我剛想起身去扶住他,就看見他筆直的朝地面砸去。
幸虧我手快,要不然他估計就要破相了。
仔細一看我就能看到他身上的彈孔,還在往外冒着白色的熱氣,似乎他剛剛受傷不久。
我的心裏不由的就是咯噔一聲,整個人一下都癱坐在了地上。
伸手去探三石鼻息的時候,已經很微弱了。在生物學上來講這樣的情況下,生還的幾率已經無限趨近於零。
想到了這裏,眼淚就開始在眼圈立馬打轉,我強忍着不讓眼淚留下來。
最後,還是沒有忍住,眼淚滴在了三石的傷口上。他一下就疼的醒了過來,整個人都在用力往回縮,最後在我懷裏縮成了一團。
「咳咳咳,楓爺。我可能活不了多長時間了,你把這個交給零二,讓他放在我媽的墳前,告訴她我來陪她了。」
三石把一個玉佩塞入了我的口袋裏,接着,便在我的眼前昏了過去。
所有的的仇恨都湧上了心頭,在那一刻我發誓要把汪家人徹底剷除,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就在我悲痛的時候,三石的對講機裏面傳來了呼救聲。
「零一,零一,我是零二,我需要支援,我需要支援。」
聽到這裏我也不管什麼身份的事情了,畢竟汪家人早就知道我我們的目的。
「我是零號,零一已經重傷,趕緊撤回!」
電話號的那一頭,那個人先是愣了一下,之後回復自己馬上回撤。
然後我就聽到了一陣激烈的槍聲,最後就是一段嘈雜的電流麥,之後就是死一樣的寂靜。
我知道可能出實情了,把三石的傷口處理好後,我拿着三石的槍沖了出去。
三石的玉佩收好之後,咔嚓一聲子彈上膛,氣血直衝上腦,此時我想的只是如何把汪家人全部趕盡殺絕。
我朝着槍聲想起的地方衝去,期間好幾次都差點被樹根絆倒,等我到達那個地方的時候,已經打成了一鍋粥。
零二正帶着二隊最最後的抵抗,一隊的人已經死了一半,剩下的一隊隊員基本上都有不同程度上的負傷。
最外圍的汪家人都拿着穿透力很強的突擊步槍,一時間差距顯而易見。
我為了掩護兄弟們撤退,用自己做誘餌,吸引他們上鈎。
他們分成出了一半的人追我,最後被我引到了魔湖。
我保證之後一定不會來這裏打擾那麼的生活,我發誓。
「哎,胖老闆呢?怎麼不見他出來,」
我低頭不語,十分的尷尬。
最後三石面帶難色的告訴阿貴,胖子受傷了,但是已經被送到杭州的軍醫院了。
阿貴先是一愣,然後聽到胖子被送到醫院了,便笑了笑走出了屋子。
由於我隊瑤寨人民的虧欠,所以我們把死去兄弟的屍骨掩埋之後就打算留在瑤寨幫助阿貴他們重建寨子。
我看了一眼身後的魔湖,憋了一口氣直接跳了下去。
瞬間我就感到肺部一陣劇烈的疼痛,然後嗆進了好幾口湖水,整個人開始往湖底沉。
接着我聽到了一陣槍響,然後我眼前就是一片黑暗。
醒來的時候,我躺在瑤寨的屋子裏。阿貴給我端來了一碗紅糖水,對此我表示疑惑。
睡在我旁邊的三石笑着對我說,之前是零二帶隊把魔湖邊緣的汪家人都清理了,把阿貴救了。另一半的汪家人在一隊二隊的火力下都被消滅,汪家人自此徹底覆滅。
村子裏面從此沒有了外界的威脅,所以阿貴為了感謝我們,替一隊和二隊的兄弟們療傷。
後來聽說了我和三石都受傷了,就帶着之前離開村子的老醫生把我們救活了。
我聞言之後,感謝的看着啊貴。
「謝謝,阿貴叔!很抱歉把你們的村子弄得一團糟。」
兩個星期之後,寨子重現了往日的樣子。
在巴乃的村口,我們和阿貴揮手道別。
臨別之前阿貴交給了我一樣胖子放在這裏的東西,我看也沒看直接揣進了兜里。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最後看了一眼這裏的景色,和這裏的一切說了再見。
回去的路上我都在沉思,仿佛這些年的所有事情在此時如果過眼雲煙一般。
在所有事情結束的時候,我非常少有的,以清醒的狀態踏上歸程。
出了巴乃之後,三石他們找我二叔報道。而我則跟他們揮手告別,我想可能以後再也不會有任何行動用到他們了,對他們來說,可能以後不用打打殺殺的了。
我送走了三石他們,一個人來到火車站買票上車。
回杭州的火車上,我靠在火車地硬座上。
靠着硬座的靠背,點燃了一直黃鶴樓。看着窗外紛飛的景色,不知不覺的陷入了沉思。
在此時,仿佛2018年的所有都在腦海里無限放大,又無限縮小。
到最後,看到的也就僅僅只有幾個故人的臉。熟悉而又陌生,悠遠而又接近。
漸漸的車窗外的天色逐漸暗淡了下來,煙燃盡一支又一支。我的內心卻再也掀不起絲毫的波瀾。
我清楚的知道,在這個物質和文化飛速發展的時代。屬於我們的那個年代一去不復返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批又一批的新起勢力。
不管世界如何變,只有一個結局。淘汰,要麼就是被淘汰。
我自認不能長久的佔據一個時代,所以註定我們這一代人是會被淘汰的。
火車途徑半路的時候我看了一眼手錶,00:08。
這一天終於還是到來了,並沒有之前憧憬中的開心和喜悅,反而多了一份複雜和焦灼。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然而比天氣更冷的卻是人心。
回顧以往的種種,想到了本該能看到這一天的人不由的心裏一抽。
我強忍着不適,把臉轉到了一側看着窗外的夜色飛逝。
就像這些年飛逝的時光一般,一去不還。
今年的年少了很多本該有的氣氛,少了很多熟悉的人。
回到杭州之後,我走出了火車的車廂,遠遠的看見車廂外不遠處的月台上站着一個身着黑衣的中年男人。
在路上聽他說,不放心所以特意從北京過來。
我走上前叫了一聲黑爺,瞎子點點頭伸手來摸我的手。
恍惚間我似乎看到了瞎子沒有戴眼鏡,但是他看不見了。
我一睜,話沒出口就聽見黑瞎子說道:「想我黑瞎子刀光劍影一輩子。到頭了卻看不見了,想想也是諷刺啊。怎麼樣,還信黑爺的話就跟我回去吧!」
曾經多少個日夜和年頭,我都一個人過年。
從前六叔沒有回過家,老爹對我的態度總是模稜兩可。
二叔也只是板着臉,對於我他一句話也不多說。
也許他把我當成六叔一樣對待了,我對此不想表達任何想法。畢竟跟長輩論對錯,吃虧的總是自己,我又何必自討沒趣那。
看了看懷裏抱着的六叔骨灰,心裏不由一陣苦笑。想他風風雨雨一輩子,到頭了也只不過是化作一堆骨灰,想來也是諷刺了。
瞎子笑了笑,道了聲我們走。
接着我一路摻着瞎子就到了六叔的盤口,把他安排在了我的客房裏。
第二日,我送走了瞎子,給老爹去了電話,老爹在電話那頭先是應了一聲。隨即就是一陣失聲,最後竟然痛哭了起來。
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難過,心裏不由的就一酸。道了一聲,逝者已逝生者自愛。
之後便掛斷了電話,看了一眼杭州的那個不足二十平米的鋪子感慨萬千,我將六叔的骨灰包裹輕輕的放入的雙肩包里,離開了六叔的鋪子。
回長沙的火車一路通暢,倒是老爹知道我要回去不時的給我來電話問我到哪了。
少了以往對我的責備,多了一份關懷。
我不由心裏一暖,頓覺還是有家好。
可惜有的人再也回不了家了,永遠都化作了一堆塵土,徹底被人忘記。
就在我想着今後的路怎麼走的時候,忽然看見了二叔。
雖然我做好了一切的準備,但還是被面前的人嚇到了,我萬萬沒想到來人竟然是二叔。
二叔見我吃驚便笑道:「怎麼?很意外嗎?」
我機械的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麼。二叔看了一下空出的座位說道:「兔崽子,你終於回來了。」
胖子得了間歇性的失憶症,由於腦部收到了嚴重的傷害,以後可能就一直是這樣了。
見胖子這樣我於心不忍,又給了主治醫生轉過去了一筆高昂的治療費,囑託他一定要救好胖子,我這才放心。
這些年的隱忍和故作很辣都在六叔的消息說出那一刻煙消雲散,最後化作了烏有。
我上車之後文山醫院的醫生給我來微信電話,我在微信視頻里見到了胖子,現在他都情況很不好。
如今,凱爺不在了。這座戲園子也就沒有了存在的必要了,最後雖是不舍但還是以凱爺的名義盤了出去。
買家也是一代戲曲大家,歷史悠久。回家前的一小段時間我總是去哪裏聽一段霸王別姬,總是會想起那時凱爺在的時候。不住的心傷,心碎不已。
我遣散了店裏的所有的工人,其中就有王開。
我讓他回老家了,給了他一部分錢。
他雖不要,但我還是堅持塞給了他。
畢竟,我決定徹底洗手不幹了。
以後可能就再也不見了,不由傷感。
以前的事情我已經決定忘記,忘掉過去的一切。過我自己的生活,不再為了誰而活。
小哥再也不會回來了,雖然他很可能還會再次出現。
我跟着擁擠的人流進入了狹窄的車廂,好不容易在坐好。
一路上我和二叔聊着從前,聊起了六叔的時候他難受,我也難受。不知不覺的就要到站了,火車鳴笛聲劃破天空一般。我從睡夢中醒來,摸索着走下了火車。
赫然就看到了老爹就站在了月台上等着我,二叔道了一聲大哥便着行李往家走去,留下我和老爹父子二人四目相對,卻良久無言。
最後,還是母親問了我一聲:「回來了?」
我點頭應允,卻並未說出一個字。
久別重逢卻不知道該說句什麼,只得給父母一個擁抱,苦笑一聲。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