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時隔半年,再遇艾蒂安。
白金之軀還有美顏效果,畢方是萬萬沒想到的。
早上來得及,洗漱完也沒仔細看,現在在飛機上仔細端詳,變化之大讓他都有些吃驚。
畢方的樣貌並不差勁,相反,完全可以說一句優秀,樣貌極其端正,屬於拉到上世紀的港台電影中去當正義男主角都不會有違和感的級別。
也就是所謂的贏在起跑線。
並且經歷過一次又一次的冒險和危機後,還讓畢方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了一種很強烈的自信而野性氣質,有着強烈的男性荷爾蒙。
這是正常現象,沒有這種氣質才不正常。
人類長期在高壓狀態下,自然而然的就會產生雄性激素各種荷爾蒙,這對男人來說是好事,會讓你看上去更成熟,做事更認真,更富有魅力,如同在草原中遇上一頭鬃毛飄飄的強壯雄獅。
女足比男足看起來還爺們的原因也在這,為了贏得榮耀,她們要作出的犧牲遠比男性運動員多得多。
並且由於經常風吹日曬,畢方原本的膚色也更深一些,結果現在又白回來了。
氣質倒是不會變,長相也沒變,相反,單純比較起來還更好看了,皮膚變得十分光滑,幾乎看不出來任何毛孔,整體平整光潔。
攤開手,手上發白顯眼的老繭也沒了,但畢方感受了一下,繭子並沒有消失,掌心依舊粗糙,只是單純的看不出來繭子了。
那就好,畢方鬆了口氣,要因為「美顏」把自己搞弱了就虧了。
荒野中經常要用到雙手,和各種石塊樹枝接觸,手掌如果白白嫩嫩,一天下來手掌就要起水泡,嚴重點可能還會磨爛。
畢方又脫下上衣,果然,都變了,除了皮膚外,各種各樣的肌肉線條也完美勾勒出來,協調的同時還不缺乏力量感。
腰腹兩側的鯊魚肌同樣猙獰不少,比之先前更像是鯊魚鰓了,爆發感十足。
米開朗基羅手下的雕塑也不過如此了吧?
不愧是白金之軀,配得上這個稱呼,畢方心想,可當他將衣服脫至肩旁處時,瞬間高興不出來了。
完了。
男人的勳章沒了。
畢方的右肩在漠河受過傷,後來還留下了疤痕,可現在肩膀上的疤痕已經完全消失,根本看不出一點被狼咬過的痕跡。
看了半天,畢方只能無奈接受自己真的沒了傷疤這一事實。
正想重新穿上衣服,一位衣着體面的白人女子打開門走了進來,隨即一愣。
當她看到洗手池前畢方那流線型的肌肉後目光微微一亮,竟吹了聲口哨。
畢方:「.」
若無其事的穿上衣服,在擦肩而過時,畢方一個閃身避開了女人靠近的身體,離開洗手間。
芬蘭時間下午14:55.
畢方拎着自己的行李箱,無視了身後還在對自己拋媚眼的女人,徑直走向一塊寫着他名字的紙牌前。
在接機人的帶領下,離開機場坐上了一輛越野車,隨後便是漫長的汽車旅途。
他要跨躍整個芬蘭,去往當初帶領雁鳥們起飛的地方。
任何遷徙生物,都對自己的出發點記憶非常深刻。
好在芬蘭本身並不大,一直到夜晚,終於來到了目的地。
「誒,這裏!」
剛下車,一個微小而曠遠的聲音便從遠處不但傳來,並且不斷靠近。
畢方背上背包,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來了,快到的時候他就發了消息通知,沒想到埃爾萬他們竟然直接趕了過來,畢方哈哈大笑,對着遠處的手電光亮招手:「艾蒂安!」
開車的司機趁着畢方還沒走,立即掏出紙筆:「畢先生,能給我簽個名嗎?我兒子也是你的粉絲!」
「當然可以。」畢方接過筆,刷刷在筆記本上籤下大命,臨走前還不忘告訴司機,「最好不要告訴別人我們在這,可以嗎?」
司機不明所以,但還是點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畢方回過頭來,此時艾蒂安也跑到了面前,喘着大氣,臉上是止不住的笑容,伸出手按在了艾蒂安的腦袋上,直接將他的頭髮弄亂:「好小子,長高了不少啊!」
十四五歲,正是青少年長個子的時候,去年一起跨躍整個歐洲的時候,畢方還記得艾蒂安比他矮了足足一個腦袋,現在看,卻已經到鼻子了,儼然長大了不少。
艾蒂安嘿嘿一笑,原本半年不見的疏遠悄然消失,兩人仿佛又回到了當初一起乘坐滑翔機的那段日子裏。
兩人聊着最近發生的生活趣事,又回憶的一番過往後,並肩朝着趕過來的埃爾萬等人過去。
「學習怎麼樣?現在還沒放暑假吧?怎麼就過來了?」
「我提前申請放假了,埃爾萬同意了。」
畢方懷疑這小子在誆他:「埃爾萬會同意?」
「我去年的成績可是全優!」
「真的假的?」
「我從不騙人!」
「談戀愛了沒?」
「唔」
畢方笑了:「是誰?你的同學嗎?」
「算是吧。」艾蒂安有些不好意思,踢飛一顆腳邊的石子。
國外十五六歲可沒有什麼早戀的說法,畢方也沒有太過驚訝,反而笑問他:「那怎麼不帶她一起來,哇喔,十五六歲,一起來到湖邊搭建帳篷,在可能有極光的夜色下,看着自己曾經跨躍數千公里幫助遷徙的雁鳥回歸,多浪漫的一件事。說不定還可以教她怎麼開滑翔機。」
艾蒂安瞥了瞥嘴,不屑道:「雖然你講的很好聽,但帶女人什麼的太麻煩了,荒野求生的時候會帶女人嗎?」
「哈哈哈哈!好小子,你是怎麼談上戀愛的?」畢方忍不住按住了他的腦袋又揉了幾下,在看到埃爾萬和列農也過來後才停下手來。
「好久不見,埃爾萬教授和列農教授,不知道您這次等待雁鳥回歸拿到許可證沒有。」畢方張開雙臂和兩人擁抱。
埃爾萬撓了撓頭,知道畢方是在調侃當初騙他的事,無奈笑道:「其實我本來可以拿到許可證的,是他們有問題,另外,等雁鳥回歸也不需要許可證。」
「你什麼時候過來的?」一旁的列農見到老朋友也很開心。
「下午三點到了,後來又開了幾個小時的車,你們做晚飯了嗎?我已經快餓扁了。」
「那你來得正好,我們剛剛煮好食物,我覺得肯定比你在珠峰上吃得好。」埃爾萬立即邀請道。
「ok,法國廚子做的飯菜,我可要好好嘗一嘗,雁鳥飛到哪了?」
「根據顯示,已經在挪威邊境了,不出意外的話,兩三天就應該到了。」
畢方跟着眾人來到了湖邊的小桌旁,卻發現這裏本沒有他想像中的那樣搭滿帳篷,到處都是觀光的人群,不禁有些意外。
他本以為會是人山人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