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三千世界 第五十章沉重
"流放者?"
自稱是這艘飛艇指揮官的莫菲斯看着大口大口吃着沒有任何味道的營養粥時.小心的問道.
"..哦.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這個稱呼."
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一臉滿足的坐在椅子上反問道.看我的樣子.在場的其他人甚至覺得那些平時根本無法下咽的食物是多麼美味的東西一樣.
"如果因為我使用機械人而這麼稱呼我的話.我也並不反對就是了.反正.我已經遊蕩很久了..說我是流放者也沒有錯.."
這個世界的人類.對於機械.總是懷抱着一種莫名其妙的敵意.這一點我倒是也能理解.如同奴隸總是對自己的主人懷抱怨恨一般
從我被救到這個飛船中的同時.在看見我所懷抱的嘰後.所有人看待我的眼光.總是包涵着一些奇怪的敵意.不過至少他們願意給我食物.僅此而已就夠了.我已經餓的夠久了.
放下餐具.結束了至少十人份的進食.剛剛被當成餐桌的桌子立刻搖身一變成為了會議桌.當然.看這個架勢.說是審訊桌也沒有什麼差別.
"你是誰.."
光頭船長莫菲斯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語氣.不知道應該問些什麼.
"..如果可以用失憶來解釋的話.那是最好不過了..不過你們一定不會相信吧.."
"..."
"不要用這幅表情看着我啦..很緊張的."事實上.從我出現開始.他們的表情一直讓我很緊張.不過剛剛完全沒有在意.心思都用在了吃上..
"總之.我不會是敵人....即使我是敵人.也對你們構不成影響吧.你們可是這麼多人啊.."
"我們誰都無法做到一個人消滅一百隻電子烏賊.."莫菲斯一臉鄭重的補充道"一百三十七隻烏賊.全部一刀兩斷.我很想知道你用的武器是什麼."
"一把光劍而已.如你所見.已經壞了.不然我還可以斬殺更多的那些怪物.它們可是讓我氣壞了"
拿出手中壞掉的光劍手柄給他們.儘量讓自己看起來非常安全的說道.
破舊如同手電筒一樣的光劍手柄.在他們手中小心翼翼的傳遞着.反覆確認我只有這麼一把武器後.莫菲斯將光劍手柄放在我拿不到的地方再一次問道
"你來這裏做什麼.."
"我原本就一直在這裏..這句話應該我問吧.不過."站起身.微微的鞠躬了一下說道"依然還是得感謝你們救了我一命."
"不用感謝.這原本就是我們應該做的..因為都是人類"
莫菲斯對此倒毫不在意.不過並沒有一絲懈怠的對我說."但是你的回答並不能讓我滿意.所以我無法確定你究竟是什麼.."
"..即使如此我也沒有辦法啊.因為我都告訴你們了..不相信也只能這樣.如果不歡迎的話.我隨時可以走.."
"不用.."莫菲斯搖手示意我冷靜一下.吩咐到自己的手下."漢克.尋找接入點."
"是.長官.."
"..接入點??"
"恩.."莫菲斯站起身說道"即使我不知道.總有人會知道."
"母體嗎.真不想過去啊."伸了一個懶腰無奈的說道"但是又不得不去.."
當我路過門口的時候.一個從一開始就盯着我的女性警告我道
"不要耍花樣.尤其是在母體裏面.."
"..安啦.安啦....放心啦..."
僅僅是使用機械人就被敵視成這樣.我是不是應該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哈.開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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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莫菲斯.好久不見.讓我猜猜你來的目的..唔..一定是一位讓我意外的客人."
正在燒烤曲奇的先知.看見莫菲斯的到來先是一愣.露出微笑的說道..
"怎麼樣.來一塊不.剛剛烤好的.."
"..你的餅乾還是這麼香啊.."讓先知意外的是.回答的並不是莫菲斯.而是站在他身後的一位.."女子"(?).當先知看見說話的人時.如同被定格了一般.連手裏一直拿着剛剛出爐還滾燙的餅乾盆都沒有絲毫的感覺.
"先知..先知..?"
莫菲斯顯然很詫異先知的反映.老謀深算的先知很迅速的回過神來對這莫菲斯說道
"果然是意外的客人.莫菲斯.你真是太讓我驚訝了.不過.我現在想和這位客人好好聊聊..."
"是.先知."
感覺到那位流放者身份可能不簡單的莫菲斯退着走出門去.留下了我和先知共處一室.
"聰明的孩子.知道什麼時候應該好奇.什麼時候不應該.."
看見莫菲斯離開這個房間後.先知的話語突然變的嚴肅和沒有感情.似乎剛剛那一幕完全是裝出來的一樣.
"...哦.這是第幾次了.."
我的問題只有我和先知才知道是什麼意思.
"..第六次了."
"竟然這麼久了嗎."
"你回來做什麼?"
"我沒打算回來.只是意外罷了.."
"要我告訴她嗎?"
"不用了.我只是路過."
"路過嗎.?"
"恩..僅此而已.."
"那真是太可惜了."
"可惜什麼."
"一點別的事."
"哦..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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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接受這個人成為我們的一員."
錫安的議事廳中.莫菲斯一臉平靜的看着大放厥詞的議員.
"就是這樣."
"也就是說.流放者的名分我是落實了."
早已猜到了這個結局.坐在嘰的身邊.看着她安詳沉睡的模樣.背對着莫菲斯道.
".恩.這是議事會的決定.不准你再踏入錫安.除非你願意放棄你的機械人.."
"這原本就是不可能的..讓他們去吧.錫安並不是我想來的地方.."
似乎對流放毫不在意.
"不過你可以留在我的飛船上."
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傢伙究竟是誰.但是對於先知都驚訝的客人.莫菲斯還是比較在意的.
"算了..修好嘰後.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在這個世界.我註定是孤獨的旅客."
"可是.."想起那一地的機械人屍體.莫菲斯打斷了自己想說的話.
"對了莫菲斯.."
想起了什麼.看着莫菲斯問道
"你知道二次復興嗎?"
"二次復興??"莫菲斯的表情顯然沒有聽說過這個名詞"不知道..
"不知道嗎..那樣也好.."沒有繼續下去.只是自言自語的說着只有自己才明白的話."有些東西.不知道比知道要好很多."
"再一次感謝你了.莫菲斯.這幾天真是麻煩你了.."
"還有.帶我向救世主說一聲.加油吧."
除了說這句話外.我還能做到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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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真高興可以再看見你.年輕的救世主.湯馬森先生.或者用你自己承認的名字尼歐來喊你..."
當尼歐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時候.意外發現自己躺在一處類似地鐵站的地方.而那位一直很神秘的流放者.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用着玩味的眼神看着自己.
"這裏是..母體..?"
站起身來.看着自己一身只有在母體中才會擁有的穿戴.再用手撫mo了一下自己的後腦.一臉疑惑的問着早已等候在此的我道.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如果非要給這裏一個稱呼.可以用你所理解的文件中轉站來形容.."
對於我的話.尼歐一臉的迷惑.很顯然並不能很好的理解我所說的話.
挪動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讓開了一點.拍了拍身邊的座椅招呼道.
"算啦..不明白也沒有多大關係.反正總會有人跟你解釋的.我在這裏等你.可不是為了跟你說這些的"伸手在空中揮舞了一下.憑空的抓出一包口香糖.撥開一片放在嘴裏."來根不."
"謝謝..不用了."依然保持着疑惑表情的尼歐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坐到我的身邊.眼神隨着我的動作而動的回答道..
"那真是太可惜了..."咀嚼了一會.甚至想吹起一個泡泡.可惜我拿出來的是口香糖而不是泡泡糖..一臉慵懶的樣子配合我在母體中的形體很是讓救世主稍微的彷徨了一下.
"唔..他都告訴你了吧.."
沉默了許久.醞釀了一下.問道.在尼歐剛要回答之前.立刻打斷他想要說的話.接着道.
"他說的.基本都是事實.不過母體究竟是什麼.錫安究竟是為了什麼而存在.想必他並不會告訴你..或者說.他不會全部的跟你說.因為並不是必須的"
不是必要的東西.作為電腦程序.就絕對不會浪費那個時間.
"什麼意思."尼歐對於剛剛在母體中所聽到的話.一直非常的震驚.如同一個人好不容易以為自己知道了真相之後.別人卻對他說.你所知道的真相不過是另外一種虛假而已一樣
"..什麼什麼意思."看着一臉迷茫的救世主.我一臉調侃的笑着反問道.
"我是說...我應該相信你嗎..."
"信還是不信.對你現在來說有意義嗎..你可以完全把我想要說的話當成一個故事.一個只會出現在小說或者電影裏的故事."
對於因為感覺自己接觸的謊言太多..而變得不敢也不願意去相信別人話的尼歐.我也沒有打算強迫他相信自己所說的話.只是看見尼歐可愛的反映後接着說道
"怎麼樣.我的樣子是不是很像那位先知..."
"恩."對於此.尼歐倒沒有遲疑的就確認.
"那是因為....最初的先知.就是我.只是.我的任務.和你所認識的先知完全不一樣罷了.."
"..."
"呵呵..知道最初的世界.第一個母體.是什麼樣子的嗎.."沒有在這個話題上深入太多.而是用着鄭重其事的語氣對着年輕的救世主問道
".沒有痛苦的世界?"
"哦..他竟然和你說了..看來在他的眼中.你和別人還是有所不同的啊."
這個"別人"就是曾經在過去之中才出現的救世主.不過.即使尼歐不知道我所說的意思.我也不會明說.
"沒錯.第一個被設計出來的母體.原型是天主教神話中的天堂..一個沒有痛苦.沒有悲傷.沒有一切負面情緒的世界.所有在那個母體中存活的人類.都擁有着.可以說是人類所能知道的一切幸福.但是..."
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依靠在了一直正坐的尼歐身上.看着地鐵月台的天花板接着說道.
"那個世界.卻是所有次嘗試中.崩潰的最快的一個....."
"不要疑惑我為什麼知道這些東西.因為所有的母體.都是由我所設計出來的.包括你所知道的.這個二十世紀末的地球.我在母體之中.有着造物的名諱.."
"你?..."一臉的不可置信.但是我也沒有在意尼歐的表情.繼續說着我想要告訴他的東西.
"在最初的失敗之後.我做了一個反向的嘗試.如同神話那樣.有天堂.也就一定有着地獄.第二個母體.就是參照傳說中.充斥着痛苦.絕望.和原罪的地獄.在那裏.人類所經歷的.是你現在無法想像的痛楚."
"不過讓我意外的是.雖然這種僅僅是嘗試的設計如同預估的那樣很迅速的崩潰.但卻比天堂.所持續的時間要更長.甚至在其中.我發現了一切另外的東西.在天堂之中所沒有的東西..人類中.可以算得上高尚的感情."
"比如互助.比如犧牲.比如勇氣.比如.."愛".在原先天堂一般的母體中.這些完全沒有.."
"於是.我們發現了..讓人類思考.讓人類努力去為了生存而奮鬥.可以更好的緩解世界崩潰的壓力."
說到這.我突然打斷了自己想說的話.笑着對尼歐說道.
"知道嗎.人工智能的創造力.還不如剛剛學會行走的人類幼兒.所以我才會創造這個世界.而人類.竟然輸給了這種智慧..真不知道是悲哀.還是可惜.."
"毀滅天空的..只有人類自己...啊...我剛才說道哪了.."
"哦....為了生存而奮鬥的世界..也就是第三個世界..也是到目前為止.我個人最滿意的世界.."
"一個.充滿了奇幻色彩的魔法世界."
"在一個名為費倫的世界中.有着魔法.有着武技.有着所有神話中所擁有的一切.有着龍族.矮人.精靈.獸人.甚至有着各種終端程序所構成的.神和魔.."
"也就是說..如果你是那個世界的救世主...你就不再是現在這種黑客的模樣.而是穿着裁決戰甲.手持屠龍寶劍的勇者.英雄.怎麼樣.有興趣嗎.."
"為了創造那個世界..我重新訂立了一套新的世界規則.."
"從信仰到魔網.從種族到力量...甚至連歷史.我都設定的幾乎完美無缺.你知道.電腦是最適合修補那些漏洞的..如果你身處那個世界.完全可以把它當成一個遊戲.或者另外一個宇宙.."
稍微休息了一下.讓尼歐消化了一點我所闡述的讓人震驚的真相.用着惋惜的語氣繼續道.
"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依然失敗了.."
"因為人類是最會創造奇蹟的種族啊..當力量太過強大.那麼失去平衡的世界會非常迅速的崩潰...第一位救世主.可是真正意義上.在母體的內部.戰勝的母體.原本為了世界平衡而放棄很多權限的我.在母體徹底失控之前.不得不重啟了那
個世界.讓一切回歸成虛無....真是..唉.."
"對了..你知道.如果母體被迫重置的話.那些人類的下場是什麼嗎.."
對我突如其來的問題弄的愣了一小會的救世主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不知道..
"..下場.就是被廢棄.因為對於這個世界的統治者來說.一旦自由的靈魂.是沒有存在價值的東西."
被輕描淡寫描述出來的殘酷事實.讓年輕的救世主不由的僵硬在了座椅上..
"費倫的失敗.讓我不得不在世界的設定中.移除了神話般的力量.....讓一切更貼近你所認知的現實."
"這些一直到現在所設計出來的世界.以及最後定格為二十世紀末的藍本世界中.大部分都是真實歷史長河中.人類所經歷的.."
"有着中世紀的硝煙..有着大航海開拓.有着工業革命的蒸汽.也有着世界大戰的烽火."
"不過..讓作為設計者的我最為無奈的是..不管如何的讓世界變的真實.都無法改變崩潰的結局..終於..我明白了一點..."
從座椅上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雙手背在背後.用着笑容代替剛剛一直嚴肅的表情.對着沉寂在我故事中的救世主說道.
"讓世界崩潰的原因.並不是我所設計的缺陷.而是這個程序的載體..是人類......正因為是人類..所以我才會失敗.."
"於是....啊..抱歉..時間到了.."
裝模作樣的看了一下自己手腕.對着剛剛清醒過來得尼歐說道.如同回應我的話一樣.一聲地鐵火車特有的聲音從深邃的隧道那裏傳來.
"..當你回到現實之後.我再跟你說吧..呆會見..湯馬森先生..拜拜."
"拜拜...等等.."剛要習慣性說拜拜的尼歐突然想起他還不知道怎麼從這裏出去.連忙站起身對這走進火車的我喊道.卻發現自己的衣物被什麼東西掛在座椅上.
"口香糖?"
無語的看着把自己黑色的風衣和座椅牢牢粘在一起的東西.回過神來的尼歐連忙轉身看去.卻發現剛剛那列地鐵如同沒有出現一般的消失在了空蕩蕩的地鐵站台中..
只留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尼歐愣在原地半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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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告訴他了?"
"恩.."
"真的好嗎?"
"你不是期待着變革嗎?"
"奇怪我為什麼改變初衷了嗎.人類.總是會變的嘛."
"人類...?"
"我是人類.."
"...."
"反正..這是契機..我所能做的.只有這麼一點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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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拯救世界了嗎..尼歐.."
"你...."正在整理飛船準備突入機械城市挽救錫安的尼歐.看見身穿一身不知道從哪裏鼓搗來的絕地武士服的被流放者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一臉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呵呵..不要總是這個表情啊.."
的確我在母體內部的樣子和在現實的樣子差距很大.但也不用每次見面都這個表情吧.
"你現在來做什麼.."
一臉敵意的尼歐讓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坐到一邊的一塊廢棄金屬上說道..
"不管我來做什麼.反正不是來阻止你的.因為沒有那個必要..或者說.你所做的.也是我們所期待的.."
"我們??"
"對..我們...我.還有先知.."指着自己的心口.依然保持着笑容說道..
"...期待什麼.?"
"期待改變吧..如果我告訴你..這個世界.最高的意志.其實是愛着人類的..你相信嗎?"
"嘛..不信也無所謂..我說的東西.你完全可以不信.因為對於人類來說.有些東西.不知道要比知道好."
"讓我們接着上一次的話題吧..關於這個世界的真相.."
示意着尼歐坐下.湊近着即將拯救世界的傢伙.接着說道"之所以放在現在說.因為.的確我不希望我所說的.影響了你所需要選擇的.."
"而現在..我就不需要考慮那麼多了..就當是.我對你臨別前的贈言吧..因為你我都清楚..你所選擇的結局.是什麼.."
"....恩...."早已決定自己將要做什麼的尼歐.覺得自己聽一些即將被自己帶入墳墓的東西.也並不壞.剛好這時.通訊器中傳出崔妮蒂提醒的聲音"尼歐.看見什麼了.."
"沒什麼.馬上就好.."放下手中的通訊器.剛好關掉它的尼歐遲疑了一下.將通訊器保持在了打開的狀態下.雖然看見了他的小動作.但是我僅僅是調侃了一句.
"就是因為她才選擇了這一條路嗎.."
沒有在意尼歐尷尬的神情.再一次的醞釀了一下自己的語氣.沉默了一小會.開始闡述道
"錫安..聚集自由意識的最後之都.反抗母體奴役的革命中心.是這樣說的沒錯吧.."
"但事實上..這些.都不過只是欺騙而已..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都只是給人類予以一點慰藉而已."
"每一次的救世主.都會選擇尋找16個女性和7個男性重新建立錫安.這不得不說是讓人悲傷的抉擇.你沒有選擇這一點.讓我們驚訝的同時.也讓我們看見了希望..不是妄想的希望"
"當然..這些並不是我定下來的規則.雖然是我設計的世界.但是我並沒有掌控母體....因為是我首先拋棄了這個世界.當然非要反過來說的話也沒有錯.."
"不要相信那個老頭所說的人就是程序.如果他能理解人類是什麼.就不會有這麼多麻煩的東西讓我去頭疼.."
"在當初.我發現人類的存在才是程序崩潰的元兇時.我開始尋找着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終於我發現.即使人類早已喪失了文明.喪失了信仰.甚至連自我都無法保留的現在..那位的影響依然存在.."
"人類集體的潛意識.依然在為了人類而存在.."
"那是什麼.?"尼歐剛打斷我的話.就被我舉手示意阻止了他想繼續問的.
"想知道的更多.就慢慢聽下去."
"儘管如此.早已不復曾經輝煌的那位依然讓我頭疼無比.每一次設計出來的世界.不管如何都最終會因為人類的覺醒而自我崩潰."
"而這個覺醒的關鍵.就是集合了所有反抗意識的靈魂..也就是我們所說的.救世主."
"本來沒有母體的話.一切都很好解決.可惜最讓讓人無奈的是.因為人類毀滅了天空.地球也失去了一切的資源.電腦的主宰如果想要繼續存在下去.就必須有着母體為她提供無限的能源."
"於是就必須有着母體..必須飼養人類作為電池.請原諒我說飼養這個詞..但是你我都知道.這個形容.恰到好處."
"不管我設計出怎樣的世界.最終人類都會慢慢的覺醒.然後出現救世主毀滅世界.如同一滴一滴的給一個沒有出口的水池灌水一樣.即使再慢.最終還是會滿的...可以說.結局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
"說到這裏.你應該猜出來我想要說什麼了吧...錫安的存在.究竟是為了什麼.."
聽到我的話.尼歐慢慢的吐出一個詞
"減壓."
"賓果.基本正確."打了一個響指確認着尼歐的猜測.
"錫安最初的目的.就是為了將母體之中.一切不和諧會影響到本體存在的因素統合出來.在最恰當的時候.抹消掉他們.之後再重新開始..就這像給我剛才所說的水池加上一個泄水閥一樣.既可以讓人類自由的意識得以發泄.也可以讓母體
持續的存在下去.的確是兩全其美的方法."
"而因此.救世主所發揮的作用就不再是拯救世界..而是成為了電腦奴役人類的幫凶."
"...這就是真相..僅此而已.."
一句話闡述了真相究竟是什麼之後.我和尼歐兩人同時陷入了莫名的沉默之中.半響.尼歐才問道
"那你究竟是什麼.."
說着的同時.還上下打量着我.似乎想看出來.我和其他人究竟有什麼不同.
"我..."
"一個普通的人類.同時也是母體世界原始代碼的創造者.你想用什麼樣的身份看待我都沒有問題.因為都沒錯"
"你?人類..."
如果我沒有說謊的話.那麼這個世界母體的存在時間絕對早已遠遠超過尼歐所知道的時間.而我又說我創造了第一個母體世界.這一切都讓他疑惑萬分
沒有正面回答尼歐的話.而是說着別的東西道
"我年輕的救世主.當你學會不再使用雙眼來看待這個世界時.你才會看得見真相.."
"眼睛永遠是最容易欺騙自己的東西.."
"雙眼??"
尼歐非常的不理解我的話..
"如果非要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
"阿賴耶....我的名字叫阿賴耶.."
"阿賴耶??"
對於這個名字.尼歐完全沒有印象.或者說.這個末日中.所有的人類都不會對這個名字有所印象吧.
"啊..時間到了..我只能說這麼多了.再多的東西.想說.也沒有時間的..如果不願意相信的話.就忘記我所說的吧...."
站起身來和尼歐說道.突然想起了什麼.
"對了..如果你真的有運氣進入了機械都市.告訴天網.讓它照顧一下嘰..也就是我的機械人..畢竟看在我們當初的關係上.她應該不會拒絕吧."
"天網?那是什麼?"
"哦.對了.她的名字早已經和這個世界的時間一樣被人遺忘.不過我現在說出來也沒事..天網.就是這個世界最初的a.i.也就是奴役人類的電腦程序中最高的領袖..你總會和她見面的..年輕的救世主.如果你真的能做到的話.."
"那.你現在去哪..."
"我...?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用的着關心我嗎..安啦.安啦..告訴你也無所謂.."
聳了下肩膀.用着無奈的語氣說..
"肯定是去錫安防禦機械人的進攻啊.畢竟你也是需要時間的啊...不管那些無知的傢伙怎麼說我..我永遠是人類的一員啊.."
"所以..永別了..尼歐.年輕的救世主..."
說着.握了握手中的光劍柄.一搖一晃的慢慢的消失在尼歐的視野中.
一邊走.一邊用着詠唱一般的語調小聲吟道.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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