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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胡八一幾人摸黑下了船,總算是到了地方。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李春來作為地主走在前面,介紹道,「這就是我們古藍縣,我現在趕緊帶你們去招待所洗個熱水澡,可不敢生病了,走走走。」
沒一會兒,幾人到了縣委招待所。
李春來說,這是我們縣城最好的招待所了,方便得很。
可才走到招待所門口,李春來就推託說,家裏有事要先回去,三位老闆先進去休息,等明天一早他再帶貨過來。
胖子琢磨,「這貨不是光棍麼,家裏能有什麼事啊?」
大金牙看透人性,冷笑道,「胖爺這都看不出來?他是怕咱們讓他墊房錢呢。」
「嘿,狗雞賊的啊。」
胡八一擺了擺手,「本來就是咱們住,沒有讓人家出錢的道理。」
「行了,趕緊進去吧,這一身泥湯子水,夠膈應的。」
可到了前台交了房錢,再這麼一打聽。
「啥玩意?」
「沒熱水?」
大金牙第一個不樂意了。
胖子笑呵呵道,「知足吧金爺,這就一小縣城,你以為在北京呢?」
「不是,那李春來他剛才不是說,」
「說什麼呀,你看他那樣像是住過招待所的人嗎?」
「是啊金爺,這齣門不比在家,能有打水的地兒,讓咱們擦吧擦吧,就不錯了。」
胡八一問前台拿了鑰匙,就往招待所後院走。
大金牙鬱悶啊,京城長大的孩子,打小就沒吃過苦啊。
胖子同情的拍了拍大金牙,然後先走一步,跟上了胡八一。
這時候,胡八一停了一下,轉頭問道,「胖子,你還記得咱們在黑沙漠撿到的那批槍火吧?」
「記得啊,後面你不是還讓我都上交給當地派出所了麼。」
「你都交了?」
「老胡,當時你不是跟我一塊看着呢麼,再說了,我留他們幹嘛,也帶不上火車啊。」
胡八一點頭,「是啊,我和你一起親手上交的。」
「可老楚,老楚不是帶走了一把嗎?」
「老胡,你說啥?」
胡八一搖了搖頭,腦中卻回想起船老大說起的那件事情。
兩周前,一個年輕人曾上過那艘船,
就坐在船頭盯着河面,也不說話,一坐就是一整天。
連着三天如此之後,那年輕人在船上留下了一個長鐵皮盒,同時他交給了船老大一筆錢,並說過些日子會來取走,
只是後面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再見過那年輕人,
而船老大常年在河上,靠渡船為生,可不敢失約,於是便將那鐵皮盒放在了船尾,想着日後等那人來了再取走。
而下午遭遇鐵頭龍王,船尾的鐵皮盒子才被震開,露出了裏面的槍械。
年輕人,蘇聯ak47,槍身有手動改造的痕跡…
那個人真是老楚嗎?
他靜坐那條船整整三天,難道是在獵捕鐵頭龍王?
最後他留下槍,是算到他和胖子會坐上那條船,然後遇到龍王?
不合理,一切都不合理啊!
老楚怎麼可能算到大巴爆缸,他們要走水路?
而且又偏偏坐上那條船,
還有鐵頭龍王,
他怎麼就能算準龍王會對他和胖子進行攻擊的?
最無法解釋的是,假如一切真的都是老楚提前算到的,那麼老楚又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而不親自告訴他們呢?
太多的不合理。
唉,
算了,也許那年輕人根本不是老楚,一切都是自己多想了吧。
……
進了房間,這住的倒還湊合。
一間房,三張床,足夠寬敞。
大金牙臉色這才舒緩了些。
「金爺,照我說啊,咱們還能活着就不容易了。」
大金牙想了想,「也是啊,誰能成想這河裏真有一鐵頭龍王呢。」
「所以說啊,也別怪當地人迷信,誰見着這麼大的怪魚不當神仙供着呀。」
胖子冷笑,「金爺,你見到過神仙什麼時候吃人啦?沒事供這麼一破魚乾嘛呀,就是迷信。」
大金牙說,「胖爺,這話還真不能這麼說,您想胡爺這分金定穴不也建立在所謂的封建迷信的基礎上嘛。」
「你懂什麼呀,老胡的分金定穴那是風水學,和封建迷信根本也不挨着,是不是老胡?」
胡八一笑了笑,不接這茬。
三人簡單收拾了一下,便端着水盆毛巾進到了洗漱間。
就是最傳統的那種,兩邊是廁格,中間搭個水槽,再接幾根水管子。
水龍頭一擰,水盆接點水,直接站在台子前擦擦身子就得了。
所幸這會兒沒人,大金牙一邊擦洗着身子,一邊問道,「胡爺,我其實有個問題,一早就想請教你了。」
「什麼事啊金爺。」
「就是這個歷代帝王啊,從秦始皇一直到溥儀,這怎麼得有好幾百個皇上吧,風水上經常講龍脈,可這麼些個皇上得有多少龍脈夠埋他們的啊?」
胖子點頭,「是哦,這些皇上加一塊兒,我估計也得夠一個營了吧。」
胡八一笑了笑,「我告訴你們,其實啊這龍脈有的是,只不過各有各的說法。」
「從風水學上來講龍脈啊,最重要的兩點就是形與勢。」
「形吶,說的就是這墓穴所在的地形山形;勢呢,就是這地形山形所呈現出的狀態。」
「尋龍訣有雲,大道龍行自有真,飄忽隱現是龍身。龍生九子各有不同,脾氣秉性才能樣貌也都不一樣。」
「至於這脈呢,就更是如此,甚至要比這龍生九子還要複雜得多。」
胖子咂嘴,「聽見沒金爺,這都是有理有據的,才不是封建迷信。」
大金牙笑了笑,「反正我是不懂,但是我知道有短命的王朝,有橫死的皇上,至少龍脈一事啊,我持懷疑態度。」
胖子點頭,「金爺你說的也對,這龍脈啊確實不大靠譜。」
胡八一擰了擰毛巾,簡單擦了擦說道,「這龍脈的形勢啊,從天地自然的角度來看呢,那是非常有道理的,
但是放在現實社會中,那就不適用了。
你說這歷史的洪流,怎麼可能是風水能決定的?
就說這地震洪水,河流改道,都有可能顛覆之前的形與勢原有的格局。
本來是上吉之壤,有可能過兩年一個地震,吉穴變凶穴了。
根本就不是人為所能左右的。
所以說,按照古人選吉穴那一套去建墓,那是封建迷信。
但是如果按照風水學裏邊形與勢的理論,去推演計算,然後分金定穴,那就是科學的做法。」
胖子就是個牆頭草,吆喝道,「金爺你聽見沒有,這是科學。」
大金牙也不急,「您怎麼說啊,我就怎麼聽,我反正外行。」
「但是胡爺,您知道嗎,李淳風的墓可就在古藍縣,要跟他老人家比,您是不是就小巫見大巫了。」
胖子眼睛一亮,一邊擦着膀子,一邊湊近道,「哎,金爺,李淳風的墓在這兒呢?」
大金牙點頭,「沒錯啊。」
「嘿。」
胖子激動的咂着嘴,
可,
李淳風是誰啊?
「嗨,胖爺您說您不知道李淳風是誰,您剛才激動個什麼勁啊?」
「嘿嘿,我這不是一聽有墓就激動麼。」
大金牙笑着搖了搖頭,說,「李淳風可是初唐的一位風水大師,他呀,就是古藍縣的人,死後落葉歸根就埋在這裏,這都是有野史記載的。」
胖子念叨,「唐初?」
「那就是唐墓唄。」
「好傢夥,你說他李淳風那麼個能人,陪葬的寶貝肯定不少吧。」
大金牙還沒說話,胡八一先瞪了過來,「死胖子,又瞎琢磨什麼呢?不是說好以後不干那事了嗎?」
「嘿嘿,老胡,我就那麼一說,一說。」
胖子連忙轉身賠笑,這是他和老胡從新疆回來之後的約定。
其實別說老胡了,就是胖子一想到郝愛國以及小薩那些人的死,心裏同樣不好受。
可胖子這一轉身,大金牙突然瞅到了後者的肩膀上,「哎,胖爺,您這肩膀頭子上,怎麼有一紅印啊?」
「是嗎?」
胖子轉頭,不過自己看不着。
「我看看。」
胡八一探過頭來,
「哎,等會兒,等會兒。」胖子盯着胡八一的後肩膀說,「老胡,你這怎麼也有一個呀?」
兩人轉過身去給大金牙瞧,「嘿,一模一樣。」
胖子伸手一摸,不疼也不癢。
「可能是在水裏讓大魚給嘬的。」
胡八一沒好氣道,「你可拉倒吧,那大魚要真嘬你一口,連屁股都沒了。」
「再說你落水,我又沒落水,那大魚要嘬也只嘬你啊。」
胖子甩不甩胖子,「別疑神疑鬼了,興許就是蚊子叮着呢,回去之後找一揚州搓澡,肯定一搓就沒了。」
胡八一可不像胖子那麼樂觀,他盯着那紅點越看越覺得怪異,甚至…還有點眼熟。
就在這個時候,
「啊~」
洗浴室里突然響起一聲哈欠。
緊跟着有人聲幽幽傳開,「燭照龜卜,毫釐不爽,陳摶轉世,文王重生。」
嘿,別說,還挺押韻。
三人轉過身子,只見一老頭提着褲腰帶從一廁格里站了起來。
哎呦呵,沒看到不覺得,這一瞅眼睛辣的生疼。
胖子吐槽,「老頭,您這四句定場詩,說的可夠辣眼睛啊。」
老頭轉過頭來,臉上帶着一副黑眼睛,呵呵道,「老夫我是不忍看到你們斷送於此,故而明示於你。」
胖子盯着老頭越看越不對勁,最後湊上前去伸手在老頭眼前晃了晃。
嘿,是一瞎子。
老頭卻說,「老夫雖說眼瞎,但通曉天理,三位今日死裏逃生,不想算上一卦?」
胖子心頭一驚,「他怎麼知道咱們死裏逃生啊?」
大金牙也懵,「是的呀,他怎麼知道呀。」
胡八一嘴裏叼着根牙刷棒,沒好氣道,「你倆是不是傻,他聽見咱們聊了唄。」
兩人一愣,「嗨,我說呢。」
胖子被逗了一下,更沒好脾氣了,「老頭,算命的是吧,行了,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拉完了沒有,拉完了趕緊回屋睡覺去。」
三轉頭繼續洗漱。
老頭拄着盲棍,慢慢走下廁格,站定道,「三位啊,這土裏埋的東西,縱然是好,但經手也需拿捏分寸。」
「嗯?」
這話一出,三人齊齊一怔。
胡八一回頭,儘量不讓臉上露出痕跡,淡淡道,「老爺子,您這話什麼意思,我們怎麼聽不懂啊。」
老人呵呵一笑,繼續道,「與世長辭者都盼望早登極樂,誰都不願意在安眠之時,還要受到外人驚擾。」
「剛才你們說話這幾位啊,其中有兩位身上所帶陰氣之重,恐怕是要大禍臨頭了!」
「兩位?」
胖子轉頭看了看老胡和大金牙,義憤填膺道,「老頭,不許你詛咒我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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