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嘭!嘭!
每一聲迴蕩,都意味着至少一名忍者,如破布袋一般,乾乾脆脆的摔落在地。
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即使他們前仆後繼的意圖阻攔少女,也沒能減慢對方哪怕一步。
「越是臨近高台區域,遇到的阻攔便越多啊。」
心下稍作感嘆,宇智波臨便不再耽誤時間,直直衝入後台區域。
他的優質小羊,只有自己才能欺負,別人,不行!
剛進入後台沒多久,宇智波臨神情微變。
「充滿惡意與狂暴的查克拉……」
那明顯是來自於九尾的查克拉波動。
鳴人這是……暴走了?
感知中,數股極度澎湃的查克拉瘋狂碰撞,宇智波臨面色流露出幾分若有所思。
裏面的生命氣息,可不止曾經熟悉的那一群小羊。
還有……缺愛少年君麻呂和老實人鬼鮫。
「手心手背都是肉,這樣打下去,吃虧的只有我一個啊。」
意識到這一點,他的腳步,再度加快了不少。
轟!!
鮫肌張大了嘴,咬去一塊尾獸查克拉外衣。
它不住的咀嚼着,鬼鮫握住刀柄的手,越來越用力。
從讓鮫肌吞下第一口那狂暴的查克拉後,這個跟隨了自己好些年的武器,漸漸有些難以操控了起來。
「相比起我的查克拉,它更喜歡那個小鬼的查克拉味道?」
發覺到鮫肌的『變心』,鬼鮫面色一沉。
和鮫肌融合,他才能最大化的發揮出自己實力,若是失去了鮫肌,一身戰鬥力少說也要減去三成。
橫刀抵住襲來的赤紅身影,他低聲呢喃:
「這可……不行啊……」
驀然,他面色一變,頂開披上一層尾獸查克拉外衣的鳴人,抽身後躍。
君麻呂的反應速度並沒有比他慢多少,剛剛躍至半空,地面已然結上一層白霜。
「冰遁血跡限界?」
鬼鮫和君麻呂兩人,幾乎同時轉頭看向樓道口。
腳步聲越來越響,熟悉的少女身影,映入眼帘。
「是你?!
你怎麼來了?」
兩人異口同聲,隨即又互相打量了一眼對方。
「他怎麼看起來,和凜很熟絡的樣子?」*2
「看來,這次上面交代的任務,沒有那麼容易完成了啊。」
將大刀鮫肌扛在肩上,鬼鮫心頭有些複雜。
目前而言,『宇智波斑』對他不算太坑,所以他暫時也沒有背叛對方的想法,可是他一樣不想向那名少女全力出手……
吼!
壓抑的低沉咆哮迴蕩,宇智波臨才剛剛踏上二樓,視野被赤紅之色充斥。
「鳴人已經徹底喪失了理智,無差別攻擊?」
注意到已然快要成型的第三條尾巴,他哪裏還搞不明白,是對方體內那隻小狐狸在暗中作祟。
雖說他常態下實力,還達不到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全力爆發的那種程度,不過,想鎮壓一隻連實力都只能發揮一半的蠢狐狸……
長發飛揚,交織成無聲怒吼的發魔。
唰!
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
下一瞬,一隻秀氣的小手浮現,輕輕按在鳴人頭頂。
眨眼不到的時間,二樓的地面龜裂粉碎,全無反抗餘力的暴走鳴人被一頭按進地底,四肢無力的掙扎,卻起不到半點作用。
時刻關注的鬼鮫和君麻呂,震驚之色,溢於言表。
鬼鮫清楚凜的實力比自己強,但也壓根沒想到,她會比自己強上那麼多。
以自己的動態視力,竟然無法捕捉到少女移動軌跡?!
這……這豈不是說明……
如果說鬼鮫還處于震驚的範疇,那君麻呂幾乎達到了驚掉下巴的程度。
一回想起前幾天晚上那句「木葉中央的核心街區風景很不錯,如果能搬到那裏居住,我覺得一定會是一種享受」,他就恨不得找個地方把自己給埋起來。
太丟人了!
這種實力……用得上他的暗示?
「即使大蛇丸大人親自來,恐怕也很難戰勝宇智波凜吧。
莫名感覺,大人那一堆關於宇智波凜的計劃計劃,可能要胎死腹中了……」
雖然他是個大蛇丸大人的鐵杆吹,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不能逼着自己閉上眼裝瞎,胡亂一波吹捧。
若是大人想把凜當成容器,找上門來……
到時候,誰才是那個『容器』,有一說一,他覺得不好說。
輕輕揉了揉昏死過去鳴人的頭髮,宇智波臨看着他身上的尾獸查克拉漸漸消散,臉上浮出滿意的笑容。
小孩子還是睡着時候最可愛,打打殺殺什麼的,不適合他們。
包裹着其餘小羊的長髮,也在這時輕柔的將他們放下,宇智波臨掌心浮出湛藍法陣。
傷勢過重,體力消耗過度,腎透支了……都沒關係,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他的天空之滅龍魔法,都能把人拉回來。
正因為如此,他對鳴人的下手,不懂的外人看起來,或許就顯得有些『暴力』、『沒輕沒重』。
「接下來,就輪到你們了。」
清脆的女聲響起,鬼鮫和君麻呂聞言,忍不住再度開始互相打量,似是想看看對方,會做出怎樣的應對。
「我很感謝您對我的救治,也感謝您為我提供的那些藥……
然而,作為音隱,我有不得不的堅持,請……見諒。」
一根根骨刃從身體各個部位鑽出,君麻呂眸光堅定,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現在這樣的話……對他來說……應該是最好的結果了吧。
得知宇智波凜具有如此之強的實力,他反而鬆了口氣。
如今的他,用不着夾在大蛇丸大人和凜之間,兩頭為難。
表面上不說,其實他的心中,已然有了一個小小的影子。
這幾天來,他的內心,滿是煎熬。
一直在想,若是大蛇丸大人命令他抓住宇智波凜,帶回去當做容器,他該如何是好。
他既不願意違抗大人的命令,也不願眼睜睜的看着少女去往那一條註定通往死亡的道路。
「能讓我背負大蛇丸大人的任務,戰死於此,大抵是上天給我這個苟延殘喘之人,最後的溫柔吧。」
他的眼神,平靜中帶着一分認真。
全身的肌膚逐漸轉變為灰褐色,一連片白骨之林拔地而起。
「咒印狀態?二!
屍骨脈?早蕨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