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張豪華版滿月酒。禮物天天有,今年特別多,不不,是最近特別多。
『嘎嘎~』
「相公。」李久久大聲吼道。
秦龔抱着兒子走到李久久面前,趕着鴨子,喊着:「張嫂,張嫂,把鴨子關起來。」
這月子坐的可真累,雞鴨鵝一大群,真的是雞飛狗跳,李久久這心是拔涼拔涼的。
三個娃就像祖宗一樣,秦丞小朋友原來沒有的習慣,現在都有,惡習也慢慢養成。
「相公,孩兒的名字可想好了?」李久久看着秦龔問道。
秦龔直接回答道:「還沒有。」
「那什麼時候啊。」李久久刨根問底,是準備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
「師父,師父。」易林像個大小子似的,提着活新鮮的鯽魚跑着。
看着滿頭大汗的易林,褲腳還有濕,這是怎麼的,整個世界都凌亂了,原有的模樣去哪裏了。
「師父,中午吃活鯽魚湯,聽說補腦的。」易林一本正經的說道。
補腦,補屁,老娘腦殼都被你們氣炸了,還補腦起不把我氣死。
「要是鯽魚湯不好喝,紅燒,紅燒也不錯。」易林目不轉睛的說道。
這點小事都要跟她說,還要不要人活了,管大,管小,管雞鴨鵝……
李久久轉身離開,不悅說道:「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嗨,久久。」李久久剛回屋,汪東陽就招呼着李久久,手上拿着一張紙,似乎要說些什麼。
「久久?」王東陽在此喊到。
李久久回頭,咆哮道:「不要問我,自己事自己做主。」
看着吃了火藥似的李久久,汪東陽憋憋嘴,就是讓你看看我兒子滿月請那些人嘛?凶什麼凶。
你一個做哥哥的,兒子滿月請什麼人還要給這妹妹看,不是說長兄如父,要為後面的弟弟妹妹撐起一片天嘛?
撐起一片天,不倒打你一釘耙就算好的了,汪東陽一家三口吃喝拉撒睡都得這做妹妹的出頭,出錢,出力。
坐月子做成這樣也是一個頭兩個大,麻煩,心累。還好有秦龔這麼一個好男人聽指揮,隨時開啟奶爸模式。
『嗚嗚~嗚嗚~』
女兒又哭了,多半是尿尿了,李久久大聲喊到:「相公,相公。」
「來了。」秦龔抱着兒子小跑回屋看着李久久問道:「咋呢?」
「你女兒是不是尿尿了,你去看看,給她換身乾淨的衣服。」李久久坐在床上,抱着秦龔遞給她正睡意朦朧的兒子。
戰場父子兵,家中夫妻同一心。父母都是盼着自己孩子好,哪捨得打罵。
李久久看着忙碌的男人,輕聲問道:「要我幫忙嗎?」
秦龔搖搖頭,李久久已經夠累了,再加上身子不好,生產時九死一生,萬一累壞。累病怎麼辦?在說坐月子的女人本來就要少沾涼水,還是自己去打水給女兒擦屁屁。
人都是要變的,高高在上,冷酷無情,不進女色,心無雜戀,一心為國的龔親王也變成如今妻奴,奶爸,任妻吩咐的男人,可以說是耙耳朵。
耙耳朵男人怕老婆,其實秦龔並不是怕李久久才任由女人指揮,只是不放心女人這樣勞累,以後落下什麼病根。
收拾好一切,秦龔拿起竹簡,開始處理公文。
這生活不知道是說充實好,還是勞累好呢?
多勞多得,少勞不得,整個牛村忙忙碌碌,男耕女織的生活。
午飯,桌子上來團聚,多半是你說一句,我我兩句,各說各的事情。
「久寶,吃飯了。」秦龔輕聲呼喚着李久久。
李久久點點頭,其實自己完全可以不出去,逼近自己吃的是單獨為家裏孕婦準備的。
李久久和文霞挨着坐在一起,文霞看着李久久問道:「久久,你覺得亦程好聽嗎?」
亦程,感覺怪怪的,李久久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字有褒貶,有組合。
「好聽不。」文霞樂呵呵的說道:「我找了好久才找到,李亦程,李亦程。」
李久久實在是沒心情來理這些事,就不能安安靜靜的讓她歇一會嗎?
看着文霞目不轉睛的望着自己,似乎希望得到她的認可,李久久看了一眼汪東陽,點點頭。
自家人都是愛折騰的鬼,纏着李久久不放,文霞剛退下,汪東陽就把禮單和請客的名單睇過來似乎讓李久久看看有無遺漏啥的。
這日子沒法過了,李久久想想前世,真想翻桌,坐月子,你們都不放過。不過翻桌有壞自己形象,男尊女卑社會還是實際點,別去出頭。
李久久仔仔細細看一眼禮單和宴請名單說道:「可以,你們自己看着辦?」
這幾個意思呢?汪東陽呆呆的看着李久久,不明白『可以』再加後面半句『你們自己看着辦』。
李久久眨眨眼,那些筷子準備夾菜的時候,易林大聲尖叫道:「啊!」
秦民看着易林,凶道:「吃飯能不大驚小叫的嗎?」
易林哦了一聲,低頭說着自己想到一個非常好的發家致富的方法。
什麼發家致富,在這桌子上坐的人缺吃少穿嗎?李久久瞪他一眼。
易林憋憋嘴,忍不住開口還是開口:「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致富很重要,牛村致富更重要。」
大道理誰都懂,可誰又去一一實現呢?尊老愛幼,互幫互助,團結有愛等等,你還是先把自己管好了再去管別人吧。
「一人富不算富,全部富才算富,你們是不缺衣少食,但想想牛村,想想都城,想想龍都帝國的百姓。」
都說菩薩普度眾生,易林你可以去做兼職,李久久瞪着他說道:「吃飯。」
那就先忍忍,小不忍則亂大謀,易林端着碗吃着。
小半碗調理身子雞湯下肚,牛二就來了,看着李久久,呵呵的笑着,秦龔問道:「有事?」
牛二輕聲說道:「是有那麼一點點小事想和久久商量。」
「既然是小事就不用說了。」李久久早就從牛二那動作和神情看出不是什麼好事來着。
「不小,不小。」牛二擺着手說道。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李久久把碗放下,一副準備洗耳恭聽的樣子。
「我就是看着久寶那雜交水稻好據說收了好幾十斤來着,就說能換點給我不,兩斤換一斤。」牛二看着李久久說道。
果然不是什麼好事情,李久久皺皺眉,原來已經有人注意到她的雜交水稻,看來接下來換種的人絡繹不絕吧!
看着李久久不語,牛二不斷提高換種的斤數,兩斤,四斤,八斤,十斤,二十斤,五十斤。
「久久,大家都是老鄰居,你就說個數吧?」牛二直接挑明,要多少斤才換。
李久久回過神,看着牛二,我說千斤不換行嗎?你把老鄰居這層關係都抬出來了。
「你說五十換一斤對吧?」李久久看着牛二問道。
「擇半,我給你半斤,你不能跟別人說是我還給你的。」李久久說道。
不是你換的,說誰換的,這種子只有你一家,全過唯一的一家有能畝產八百斤的稻子種子。
牛二看着李久久,看來沒二話說,點點頭,先瞞着大家,以後成熟了在說,走一步算一步。
燕窩,魚翅。山珍海味擺在李久久面前,李久久卻絲毫沒有胃口,因為每天喝的就是湯水,吃的不是肉就是進補食材。
「久寶怎麼不吃?」秦龔放下手中的碗筷,看着李久久問道。
李久久看着男人,眨眨眼,你想知道嗎?真的想知道嗎?
秦龔誠實點點頭,夫妻之間有什麼不能說,不好說的。
「下一頓可不可以不吃這些,弄點青菜,鹹菜也行。」李久久一口氣說完,吐口氣,視乎好受多了。
秦龔看着女人,兩人對望,秦龔搖搖頭,表示拒絕下頓任然是這些。
李久久絕望了,不想多說,否則就是那句『你看你都瘦了,該補補,一點肉都沒有』。呃呃,你眼瞎啊,這叫麵條美,不是每個女人生孩子後還能有這種身姿,更何況雙胞胎。
不管李久久嘴翹多高,秦龔都視而不見,也就是秦龔不開口的事,沒人敢做。我家好相公,你不能這樣啊!
「久寶,你看你是停瘦的,身子骨也弱,多吃點。」文霞給李久久夾了塊雞肉。
秦龔嘴角動了動,可是李久久就苦了,碗已經滿了,這麼吃下去非得撐死不可。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要是體態熊腰,男人估計不被嚇傻也嚇死了,李久久看着吃貨汪東陽和文斌說道:「這碗都是好東西,你們吃吧。」
這兩人向來都是來者不拒,儘管秦龔用殺死人的眼色看着自己。
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膽子放大,什麼事都好辦,兩人吃頓好的,死就死,飽鬼總比餓死鬼好。
不要命了,嫌命長不過兩人夾菜功夫有得一拼,秦龔根本阻止不了。兩人三下五除二把李久久碗裏的好菜瓜分。秦龔也只能幹瞪眼,別人吃過的,或者有唾液的能讓自己女人吃嗎?
李久久樂呵着,現在不用吃了吧,沒了,李久久看着秦龔。
「張嫂,把烏雞大補湯端來。」秦龔招招手。
我靠,還有備份,這男人果然是個狠角色。
一大碗的雞肉加湯,聞着就想吐,不,不,是看着雞鴨就想吐,可是為什麼院子裏那麼多,整個院子都雞飛狗跳的。
「快吃吧,吃了午睡。」秦龔聲音穿破李久久耳膜,在李久久腦海迴響。
吃了就睡,這是什麼動物的習慣,你真當我是豬啊,還能下崽。不對,怎麼承認自己是豬呢?李久久拉回自己思想,小口吃肉,小口喝湯。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己,己,秦龔吃完就放下碗筷回去想這個己字是否有褒貶,有好的意思。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呃,知己,情人,不如叫秦己。
秦龔把女兒的名字寫在竹簡上,再給兒子想一個。
己,稷,獨使至尊憂社稷,諸君何以答昇平。為國為民,為江山社稷,輔佐賢君。秦稷。我兒名秦稷。
秦龔看着竹簡,苦思多日不見有果,今日盡然如此之快想好兩點名字,女兒秦己,兒子秦稷,一個音,一個家,秦龔呵呵大笑。
「相公想什麼呢?笑的如此開心。」李久久問道。
秦龔對着李久久招招手說道:「我想好名字了,來,過來看看。」
秦己,秦稷,同音,不同意,李久久皺皺眉。
「久寶覺得不好?」秦龔問道。
李久久點點頭,是有一點不好,女人名字的己,自己的己,讓李久久想起神話故事種的妲己,迷糊君王的狐狸精,只是兒子又是社稷的稷,好複雜的樣子。
「挺好,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秦龔讀着詩句。
知己,知己,多好啊,秦龔看着李久久,李久久擺擺手,兒孫自有兒孫福,管它的。
隔一日,汪東陽兒子李亦程滿月,李久久這做姑姑的也不能太寒酸,長命鎖,長命百歲,寓意吉祥,李久久早就想好了讓金店打造出來。
汪東陽看着李久久手上的長命鎖,全是黃金,掛在脖子上霸氣十足。
李久久親手給自己侄兒帶上,微微一笑,小傢伙貌似也很喜歡,拽住咿咿呀呀,還對着李久久笑。
李淵這做爺爺當然不能少,李淵抱着孫子,親了小傢伙的臉頰,汪東陽瞪着眼,老子自己兒子都沒親,你親啥?
能親啥?親我孫子李淵也不虛場合,霸氣十足的樣子。父子倆你一個釘子,一個丁卯。
宴請賓客都到齊了,主角對着每人都笑,大家跟着笑,一臉辛福。都是自家人,比較熟的人。
李淵看着秦龔問道:「幾天後的滿月你準備怎麼辦?」
「送禮都請。」秦龔直接回答道。
送禮的都請,那豈不是普天同慶?要不要那麼誇張。
林伯早就把送禮來的人名字,送些什麼,數量都記好,似乎有很厚。
「都請,總得有個桌數吧。」李淵就像知道秦龔的想法。
「初步估計六百六十桌。」秦龔看着李淵說道:「皇家子嗣多,同輩,長輩,鄉里鄉親,朝中大臣。」
這麼一數,六百六十桌夠嗎?真是個豪華版滿月酒,六百六十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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