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久久早早起床,熬藥,麻沸散是手術必備藥品,但是汪冬陽肯喝嗎?他向來服從秦龔的安排,不如叫秦龔幫忙吧?
李久久煎藥,心想這麼重要的事秦龔一定會來的,到時候叫他讓汪冬陽喝藥。
兩位傭人在做飯,李久久和他們聊着天,汪冬陽也早早起床,把院子裏的水缸挑滿,累的滿頭大汗。
李久久看着拎着水桶的汪冬陽笑着說道:「汪大哥,你先歇歇,吃了早飯後喝藥?」
汪冬陽青着臉,語氣有些剛硬的說道:「我說了我不會喝就不會喝。」
李久久搖搖頭說道:「你不喝也得喝,手術不是一般的痛,根本受不了,你要是不喝,手術中叫的我心煩,你受痛,我也不好開展啊。」
在燒火的張嫂說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喝點藥有不是丟人的事。」
汪冬陽看看李久久和燒火的兩位婦道人家,搖搖頭,又點點頭大步的走出去。
看的出汪冬陽有些失落,但是搖搖頭,點點頭是什麼意思?三個女人實在不明白他的意思。
三個女人把早餐弄好,放在坐上,都是一些饅頭,粥,鹹菜之類的,吃着一般的時候,我們親王秦龔來了,這不全體去迎接嗎?
咋去了三人了,原來還有一個在坐着,饅頭吃早飯呢。
秦龔看看那正專心致志吃早飯的李久久,大步走到她身邊問道:「沒見到本王爺來來了嗎?最起碼的出來迎接都不會嗎?」
李久久抬頭看了秦龔一眼,把碗裏的粥喝完,慢慢說道:「不知王爺不請自來,有何賜教?」
這話就是說他秦龔來這地方不該了,秦龔看着女人,有不忍心打她,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喜歡上了她,對她寵的上天了。
李久久站起來說道:「你們三快些吃,我要去給孩子餵奶,兩位嫂子慢點給我打下手啊。」
看着女人無視自己,秦龔大聲喊道:「你給我回來。」
李久久裝着沒聽,大步的回房,秦龔有些生氣,旁人也不好說什麼,別人小兩口的事誰去插手都是罪,不是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嘛。
秦龔追去李久久的房間,李久久正給孩子餵奶,李久久怒視秦龔,示意他出去。
秦龔做出一副痞子的樣子,我不出去,你能把你咋的,雙眼盯着李久久,原本屬於自己的地方,現在是兒子的小手在上面,秦龔像小孩似得望着自己的兒子,你把手拿開,那是你爹的地方,秦龔也無視李久久。
別說男人小氣,男人都是這樣,秦龔看着兒子,你放手,拿開你的手,不然我打你的屁屁了,威逼誘惑全都試了,小不點就是不買秦龔的面子,偏和他作對。
看着兒子和秦龔作對,秦龔一副生人莫進的表情,李久久呵呵的笑着,你也有今天啊。
秦龔盯着李久久,大聲說道:「好笑嗎?」
李久久看看秦龔的表情,繼續呵呵的笑着,絲毫不受秦龔的千年冰庫的表情影響。
真的是太寵她了,秦龔決定性的的說道:「孩子只能吃奶到滿月。」
李久久看着秦龔,你管我餵他到什麼時候,小屁孩哪裏涼快哪裏玩去,當然在心裏罵罵就是了,多伺候他幾次。
秦龔看着李久久的心裏,笑着說道:「你就在心裏罵吧,我又聽不見,或許還當你在誇我呢?」
李久久看着秦龔,呵呵的笑着說道:「我怎麼會有膽子罵王爺你了。」
看着李久久狗腿子模樣,秦龔笑了笑說道:「最好沒有膽子,不然你死得很難看的。」
李久久整理好衣服,說道:「孩子他爹,你難得來,就好好的看孩子吧。」
說着,李久久就把這小不點往秦龔懷裏塞,這王爺還沒多少時候抱孩子,有些笨拙的抱住兒子,可小不點視乎有些不情願,拉着娘親的衣服,憋着嘴,眼睛抱着眼淚水。
李久久看着孩子摸摸他的頭,幫他理順那幾根胎髮:「我去給你叔叔做手術,你讓你爹爹報一會好不好?」
剛走兩步就哇哇的哭泣來,可得可傷心了,張嫂立即進來笑着說道:「王爺,還是我來抱,他怕生人。」
生人,自己兒子盡然把自己當成生人,秦龔有些不爽,追上去拉住李久久:「久久,回去吧,我會給你和孩子一個家,你看孩子現在都不讓我抱。」
李久久白他一眼,活該,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和命。
李久久看着喝的一乾二淨的藥碗放在桌上,李久久笑了笑說道:「汪大哥,你靠着牆壁坐着,還是回屋躺着,躺着要好一些,看你自己的自願,感覺到麻了就要我。」
汪冬陽看秦龔一眼,自覺的回房躺着,李久久端一張凳子讓汪冬陽把那隻腳放在上面,李久久在一旁拿酒泡着刀具。
看的出汪冬陽還是有些怕的,李久久安慰的說道:「汪大哥,你就放心吧,我下刀很準的,我以前給畜生動的時候,無一例死了的。」
大家看着她,李久久知道自己說錯了,立即有搖搖手說道:「我也是第一次給人做手術,你也知道,現在能掌握這項技術的人不多。」
越說越專業,他們根本就不明白,李久久直接不說了,自己去洗手,秦龔跟着去。
張嫂抱着孩子,何嫂看着人家小兩口做就是了,她還是不要插手了,站在一旁呆着。
洗好手李久久深怕秦龔去碰那裏,拉着他的大手來到房間,用酒充了兩人的手,再用酒洗汪冬陽的腳。
一切準備就緒,李久久對秦龔說道:「你幫我遞刀具,用了就放回原位,我叫一,你就拿第一把,二就是第二把。」
秦龔點點頭,李久久生呼吸一口氣,接過刀劃開汪冬陽的腳,熟練麻利的操作着,像有很多年經驗的老大夫。
汪冬陽搖着牙,一直守着他那個男子漢不喊痛的思想,牙齒咬得緊緊的。
李久久看了一眼在一旁站着的何嫂,喊道:「何嫂,你拿塊布糰子給他咬住。」
秦龔看着李久久小手在汪冬陽大傷口處操作着,一個小拳頭大的肉團,有些透明,李久久拿着刀切開,小心的不讓它破裂,慢慢的一塊塊的分離開。
凌含雅的所有動作,秦龔都看在眼裏,真的不知道這女人那裏學的這些。
李淵也來了,看着這一幕,多少御醫都沒辦法的事,李久久一個女流之輩卻在做,還如此血腥,真的難以想像。
那個肉團取出來了,李久久把它放在碗裏,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那就沖洗傷口,那針線縫上,棉花壓住。
血液不斷的流出來,李久久有些煩躁,止不到血,這樣下去會留學而死的。
秦龔看出李久久的焦躁,細聲細語的說道:「久久,你不要急,會好的,你慢慢來。」
李久久又換了幾坨棉花,終於止住了,李久久對秦龔笑了笑,換一坨,拿麻線捆好笑着說道:「好了。」
大家都高興的時候,李久久着慢慢移動着汪冬陽,還不停的囑咐道:「汪大哥,你不要動這隻腳,這兩天不要下床。」
秦龔看着李久久:「久久,你的父親來了。」
在床上的汪冬陽也注意到站在門外的李淵,當朝宰相,果然自己沒猜錯。
李久久站在原地不動,望着秦龔,又看一眼李淵呆呆的站在那裏,這個人都麻木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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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秦龔看着李久久:「好你個李久久,竟然敢無證行醫,我今天就抓你去見官。」
李久久搖搖頭:「就憑你,out了。」
秦龔爐火,看着李久久說道:「各位評評理,她無證行醫還有里了。」
李久久看着各位讀者真誠的說道:「我有證,放到上一世,來得急,忘帶了。」
秦龔笑着說道:「忘記帶了,你哄鬼吧,你哪裏我不知道。」
李久久紅着臉說道:「你這流氓。」
秦龔笑着說道:「流氓就流氓,我就流氓給你看看。」
李久久打個聽的手勢:「我還有重要的事還沒說。」
「還不快說,天黑黑,要睡覺了。」
「作者大大昨晚託夢給我,說要各位讀者大大們去收藏文文。」
「說完了,那就睡覺覺吧,給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