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逍遙似笑非笑:「呵呵,你要相信科學,報應是迷信,根本不存在。我是良好市民,你要有證據,歡迎來告我,我的律師奉陪到底。」
「好好好!」趙鋒連說三個好字,起身走出包廂,一行人離去。
包廂安靜下來,唐逍遙眯縫雙眼,嘴角勾起一抹獰笑。
「趙鋒是紙老虎,嚇唬人不咬人,搞得人多勢眾,聲勢浩大,照樣拿我沒辦法,太可笑了。」
美智子提醒:「颳風下雨天,記得少出門,雷劈到就不好了。」
轟隆!
天空烏雲密佈,電蛇劃破長空,炸雷響徹天際。
唐逍遙嚇得一縮脖子:「臥槽!」
美智子問道:「天快黑了,今晚留下嗎?」
唐逍遙笑道:「當然,我要徹夜狂歡,瀟灑走一回。」
午夜。
霓虹醉街道對面,停着不起眼越野車,廖四端着望遠鏡,等待目標出來,已經蹲守一天一夜。
段熊坐在副駕駛,雙手捧着雙層雞腿堡,狠狠咬下一口。
「大佬膽大包天,想在兩大宗師眼皮底下行刺,難如登天。」
廖四狂熱的道:「沒有大佬不敢殺的人,露出破綻,必死無疑。」
段熊低聲道:「下雨了,還不回來。」
街口便利店,蕭破軍叼着半支煙,留着板寸頭,披着黑風衣,腳蹬鋼板軍勾大皮鞋,站在屋檐下避雨。
嘩嘩嘩!
夜空漆黑如墨,灑下瓢潑大雨。
雨線交織成朦朧雨幕,蕭破軍目光如炬,凝視燈火通明的霓虹醉,曾經住過一陣子,有一段露水情緣。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紛爭,江湖永遠存在。
世間惡人無數,大致分為三種。
第一種是地痞無賴,橫行地方,欺壓良善,俗稱社會人。
第二種是惡霸悍匪,心黑手狠,無可救藥,畢森就是這種人,
第三種是深海巨鱷,為富不仁,喪心病狂,唐逍遙就是佼佼者。
唐逍遙是豪門惡少,吃人飯不拉人屎,說人話不干人事,天生壞種。
惡人窮凶極惡,無法無天,無人能治,連鬼都怕惡人!
蕭破軍不怕惡人,最喜歡替天行道,行俠仗義,懲奸除惡。
「呼叫大佬,目標出來了!」
耳邊對講機里,響起廖四聲音,蕭破軍吐掉煙頭,戴上口罩,飛身沖入雨幕,躲在停車場裏。
唐家高手眾星捧月,打着統一黑雨傘,環繞唐逍遙走出霓虹醉。
唐逍遙醉眼朦朧,晃晃悠悠,吊兒郎當走進停車場,直奔座駕銀色加長勞斯萊斯。
兩大宗師跟隨左右,保護風雨不透,密不透風。
蕭破軍蹲在花壇,任憑暴雨落下,屏住呼吸,伺機而動。
唐逍遙走到車旁,突然感覺內急,走向花壇前面,解開褲帶放水,嘩啦啦澆向花壇。
轟隆!
夜空划過一道閃電,照得天地乍然一亮,所有人眼前一花。
蕭破軍忍無可忍,趁機跳起偷襲,全力踢出一腳,鋼板軍勾蹬向褲襠,發出清脆碎蛋聲。
咔吧!
「啊!」唐逍遙慘叫一聲,原地坐了土飛機,踢飛三米多高。
仰望漆黑夜空,唐逍遙淚流滿面,眼前黑白交替,面目扭曲變形,臉色瞬息萬變,落入背後保鏢人群,抽筋瑟瑟發抖,口吐白沫暈了過去。
事發太過突然,沒有任何徵兆,出乎所有人預料。
「抓刺客!」
唐老九憤怒咆哮,揮拳打出炮錘,轟向刺客胸膛。
蕭破軍舉拳硬接,雨珠四處激盪,借力縱身一躍,敏捷跳出花壇。
「休走!」
王大師大鵬展翅,高高騰空而起,手掌上下翻飛,幻化漫天掌影,遮天蔽日轟向刺客,下手毫不留情。
蕭破軍臨危不亂,路邊停放一排小黃車,一手一輛小黃車,仿佛提着兩把戰斧,砸向空中王大師。
轟轟轟!
掌影淹沒小黃車,零件四處亂飛,瞬間化成廢鐵。
蕭破軍拋飛車圈,奪路逃向馬路,獨斗兩大宗師,不跑就是傻子。
唐老九跳過花壇,踢飛鋁合金垃圾桶,打得刺客摔飛出去。
「三眼狂魔!」
王大師落地點破,認出刺客身份,正是三眼狂魔,自稱打遍天下無敵手,年輕一代第一人。
竟敢行刺唐逍遙,挑戰他的威嚴。
最坑爹的是,三眼狂魔得手,唐逍遙凶多吉少,不死也廢。
蕭破軍爬起來就跑,唐老九擋住去路,出拳動作緩慢,打出太極拳。
瓢潑大雨從天而降,匯聚唐老九身前,形成太極水球,太極推手狠狠一推,太極水球橫空而過,快如出膛炮彈。
蕭破軍大吃一驚,歪頭躲過水球,後背空門大開,露出破綻。
王大師凌空拍出一掌,打出隔山打牛,準確命中後背。
「噗!」蕭破軍遭遇偷襲,噴出血霧,甩手拋出黑風衣,罩住擋路唐老九,內氣轟然爆發。
鐵拳密集如雨,大刀闊斧,勢大力沉,狂轟濫炸淹沒唐老九。
黑風衣寸寸破碎,唐老九視線受阻,發揮不出四兩撥千斤,接不住亂拳,受傷倒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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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亂拳打死老師傅,人老不以筋骨為能。
唐老九歲數大了,愛好洗頭,陽氣不足,輸給了年輕人。
唐老九噴出一口老血,倒地爬不起來,氣急敗壞。
「年輕人不講武德,偷襲七旬老漢,勝之不武!」
王大師站在路燈下,雙手鼓掌。
「有點意思,年輕人好本事,實力突飛猛進,有資格與老夫一戰。」
唐家高手跳過花壇,爭先恐後追殺而來,蕭破軍無路而逃,悍不畏死沖向王大師,窩心腳踹向胸膛。
「來得好!」
王大師穩如泰山,隔空拍出一掌,後發先至。
蕭破軍驚駭欲絕,仿佛挨了一記八十塊大錘,當場轟飛出去,完全不是對手,根本沒法打。
「十億賞金,老夫收下了。」
王大師流星趕月,腳下生風,瞬間衝到面前,抬手掐向脖頸,準備生擒三眼狂魔,給重孫子賺點奶粉錢。
千鈞一髮之時,越野車斜刺里駛來,衝破朦朧雨幕,水花四處飛濺,徑直撞向王大師。
王大師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閃身躲過車輛。
段熊打開後車門,拉着蕭破軍上車,重重關閉車門。
「飛啦!」廖四猛踩油門,越野車打了雞血,碾壓道牙子駛入馬路,風馳電掣逃之夭夭。
王大師飛身上車,保鏢開車追殺,八輛車吊在後面。
蕭破軍坐在車內,癱軟座椅之上,隔山打牛神乎其神,受了嚴重內傷,從衣服里一伸手,拿出一塊鋼板,凹陷出清晰掌印。
段熊遞過療傷藥,擰開礦泉水。
「後面有追兵,大佬先吃藥。」
蕭破軍服藥:「王大師不可力敵,有多遠逃多遠。」
廖四狂傲的道:「大佬放心,後路安排好了,坐船跑路。」
越野車一路狂飆,離開繁華市區,飛速駛向城郊。
八輛車窮追不捨,不管為了賞金,還是為了唐逍遙,絕不能放跑三眼狂魔。
王大師穩坐車內,老臉陰沉如水,三眼狂魔太猖獗了,當面行刺唐逍遙,狠狠打了他的臉,罪該萬死。
凌晨兩點。
城郊無名碼頭,停着一艘改裝快艇,俗稱「大飛」。
越野車驀然停下,廖四下車上船,段熊攙着蕭破軍,緊隨其後。
「哪裏逃?」
王大師飛身跳車,飛一樣追過來,距離不足百米。
廖四打火發動快艇,段熊和蕭破軍坐在船內,轉頭向後望去。
王大師腳踩木板,騰空高高躍起,落向快艇。
「嗷嗷嗷!」
大飛驀然衝出碼頭,濺起兩道水線,中箭兔子一樣疾馳,駛向大海深處,沒入黑暗消失不見。
王大師撲空,飛身落入大海,氣得吹鬍子瞪眼,眼睜睜看着三人逃走,沒有任何辦法。
三眼狂魔跑路方面,有兩把刷子,跑得太快了。
一夜之間。
上流圈子炸鍋了,掀起驚濤駭浪,謠言滿天飛。
「哎呀我去!」
「唐逍遙遇刺,生死不知。」
「三眼狂魔無敵,王大師都攔不住。」
「唐家要開席了!」
清晨。
總裁辦公室。
趙鋒收到爆炸消息,三眼狂魔行刺成功,唐逍遙凶多吉少。
不愧是三眼狂魔,出手就是王炸,幹得漂亮!
金富貴哼着小曲,從港式快餐廳歸來,提着兩大袋早餐。
「路見不平一聲吼哇,該出手時就出手哇,風風火火闖九州哇,嘿兒呀,咿兒呀,嘿唉嘿依兒呀......」
趙鋒調侃:「胖子這麼開心,又泡到妞了。」
金富貴坐到沙發,擺好豐盛早餐。
「比泡到妞還開心,唐逍遙惡有惡報,中了斷子絕孫腳,一腳正中要害,蛋碎了一地,死得老慘了,完犢子了。」
趙鋒笑道:「最新消息,唐逍遙搶救過來,住在ICU觀察。」
金富貴幸災樂禍,抓起蟹黃包,扔進嘴裏大嚼。
「救活也是太監,不如咯屁朝涼。」
趙鋒吃早餐,不得不承認,三眼狂魔確實牛批,突破兩大宗師封鎖,一腳差點踢死唐逍遙。
女助理小跑進門,焦急的道:「BOSS不好了,尹大彪帶隊來了。」
趙鋒放下筷子:「沒事,你去訂四個花圈,給唐逍遙送過去。」
女助理剛出門,尹大彪走進辦公室。
「打擾趙總了,昨夜唐逍遙遇刺,跟我走一趟,回去協助調查。」
沒等趙鋒開口,金富貴不爽的道:「刺客是三眼狂魔,你不去抓賊,跑過來找茬,有意思嗎?」
尹大彪面無表情:「你怎麼知道,刺客是三眼狂魔,你知道挺多,跟我回去聊聊,坐下詳談。」
趙鋒雲淡風輕:「彪哥說話了,我當然配合,中午飯你安排吧。」
金富貴附和:「沒毛病,胖爺要吃窮你。」
尹大彪爽快的道:「食堂隨便吃,肘子管夠,二位請吧!」
簡單做個筆錄,只是例行公事,到了中午飯口。
尹大彪挽留用餐,趙鋒委婉拒絕,不想吃食堂,帶胖子去八寶樓,擺酒席慶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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