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小南瓜的提議,蘇何自然是覺得窩心。
別看小南瓜年紀小,可什麼都懂。
這小大人的模樣,真的讓人稀罕。
吃了好吃的,蘇何讓他們自己去玩。
他還要準備好,明天的展示。
這一次來的人不少,連東北那邊都派了人過來。
劉秘書過來喊蘇何:「老闆讓我來看看你回來沒有?」
蘇何起身:「那我過去看看。」
來到陳物遠的房間,他還在吃東西:「要不要來一點?」
蘇何驚訝:「這都什麼時候了,陳伯伯你怎麼才吃東西?」
他回頭看了一眼劉秘書:「你得監督我陳伯伯準時吃飯啊。這不準時吃飯,對胃不好。這身體不好,以後要給大家解決問題,都沒辦法了。」
劉秘書苦笑,陳物遠就連連擺手,咽下嘴裏的東西,才說道:「不關他的事。他一直在提醒我,就是有些事情,想要先處理了,再吃。要不然,心裏一直惦記着事情,吃不下。」
蘇何當然知道不是劉秘書的責任,他這麼說,只是想引起陳物遠正視這件事情。
蘇何道:「不管事情再忙,吃飯和休息都不能不重視。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啊,身體垮了,未來可以服務的年限也不高。您說是不是?您這麼負責任的先生,應該在這個位置上待更長的時間,才能給大家服務更多,做成的事情也更多不是?」
蘇何的勸說,道理很明確。
但想要做到,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蘇何也知道這一點,只是想着盡人事了:「陳伯伯?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如果您能堅持更長的時間,才能做到更多的事情。您要是病了退了,那這些事情交給誰去做?」
陳物遠苦笑,微微點頭,岔開話題道:「對了,今天去白雲區轉了轉,怎麼樣?」
蘇何知道陳物遠的打算,但他要怎麼做,蘇何也管不到。
都是成年人了,該怎麼做,自己內心知道。
有時候明知道是不好的事情,但就是有人喜歡去做。
不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只是因為他們可能短視,又或者是更想在短期內就看到效果。
蘇何點頭:「還行,白雲山的地理位置確實不錯。而且白雲山的土壤也比較肥沃,只需要承包下來,就能動工。就是基建方面有些麻煩,要修路過去,而且山上的樹木什麼的,保留一部分的情況下,其他的都需要更換。」
陳物遠點頭:「基建確實麻煩。但基建這方面,不搞還不行。而且你這邊,承包白雲山,山上的那些樹木什麼的,也是一個問題。這一點,和南竹村的後山不一樣。」
南竹村的後山是被火燒了,所以承包了之後,可以隨便怎麼弄。
但白雲山上的樹木,可不是你承包了,那些樹木的營收就是你的。
之後想要砍樹,還得辦理砍伐許可。
之後這些樹木的利益,需要交給當地。
當然這個事情,還是可以協商的。
畢竟,如果砍伐樹木,還需要蘇何來處理,之後的運輸和銷售,都是如此。
其中的一部分的利益,蘇何可以分到一部分。
兩人又交流了一會,陳物遠道:「今天你去白雲區考察,這邊碧水市的商人們都已經到了。我和他們一起聚了一聚,大家都將明天要展覽的商品都準備好了。你那邊怎麼樣?」
蘇何笑道,露出一副輕鬆的神色:「陳伯伯,你就放心吧。這方面,我們肯定能做好的。東西都是準備好了的,明天去到展覽場館,到時候直接擺上就可以了。」
這方面,蘇何對自己的產品那是絕對自信的。
而且國內的很多人,這個時候都不重視包裝。
但蘇何很重視這方面。
人說起來,都是視覺動物。
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
一個好的包裝,可以給人很好的第一印象。
之後,才有談下去的希望。
陳物遠點頭:「你辦事一直都很不錯。不過明天,我帶你去認識一下其他的商人。這些人,以後就是商會的成員了。還有一部分沒來參加的,但只要這些來了的商人都參與了,那這個商會的支架就算是搭起來了。」
「行。」
這個商會,是蘇何提出來的。
因為對地方經濟的發展有很不錯的促進作用,大院也很重視。
今天本來就應該所有商人一起聊一聊,聚一聚的。
但奈何齊先生邀請,蘇何必須要給個面子,跟着他過去考察白雲區。
這也算是蘇何來這裏之前,就已經確定好了要做的事情。
說了一段時間,蘇何起身告辭。
回到自己的房間,蘇何還在想着自己這一次來羊城要做的事情。
最大最重要的事情,自然是來參加這一次的招商會。
尋找可以出口的商品,建立出口的渠道。
主要還是和這些來參加招商會的華人華僑們建立一種聯繫和樞紐。
未來,自己的東西可以通過他們銷售出去,賺取外匯。
另外一部分,蘇何也需要通過他們,來採購一些國外才有的東西。
比如說,現在國內很難弄到的奶牛,他需要通過這些人去購買。
還有一些機床之類的。
其實蘇何的隨身倉庫里也能弄出一些不是那麼精度高,但對這個時代來說,卻又比較高精度的機床。
但他沒有藉口,就沒辦法拿出來。
還有電子和半導體的產業,這些都是他想要提前佈局的。
相比於房地產賺錢,他自己又不缺錢,但這些涉及到未來社會發展的科技方面,他卻很在意。
小的方面,就是尋找自己旗下產品的銷售渠道和客人。
還有就是一些產品的購入。
比如說玻璃瓶。
這些東西,小數量的,他可以在省內解決。
但大批量的瓶子,不是那麼容易的。
別小看玻璃瓶,雖然這東西就是用沙子製造的。
但想要開起來,不是那麼容易的。
反正現在省內沒有什麼大型的玻璃瓶廠,可以解決蘇何手頭上的需求的。
索性這個時候,大家打醬油都習慣自己拿瓶子到店裏去買。
這方面的需求,也不算那麼的迫切。
還有一些事情,是蘇何來羊城之前,就已經確定下來。
不過他自己沒有那麼多時間和精力,他又不可能分身。
所以有一些事情,就可以讓其他人去辦。
最近,葉成博等人也會趕過來。
夜晚,南竹村,蘇兆華和葉傳秀吵了一架。
為的什麼,蘇兆華自己是知道的。
不就是從兩個小舅子那裏騙了一點錢麼?
反正葉傳秀怎麼說,蘇兆華都不覺得自己有錯。
「兒子那麼有錢,讓他還就是了。」
蘇兆華都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就變得如此的噁心。
他最近也一直在想老蘇家的人給他說的話。
自己生的兒子那麼厲害,當爸爸的人,他怎麼就不能享受了?
反正他現在好像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遠處,幾個保鏢站在那邊。
「你說,這人的改變,還真是快呢。」
「是啊,我要是有這樣的爸爸,我寧願去死。」
「這人啊,真是太恐怖了。」
蘇兆華的話,他們都隱約的聽到了。
對於蘇兆華變得如此的不要臉,他們這些當外人的都要看不下去了。
兒子厲害怎麼了?
那也是從小吃苦長大,也沒得到你這個當爸爸的什麼好處不是?
同時他們也有一些擔心。
「如果繼續這麼下去,我怕老蘇家遲早要蘇兆華來找老闆的麻煩。」
「你說,那些後路,真的要動用嗎?」
所謂的後路,就是讓蘇兆華發生點什麼,至少不讓他能輕易的去找蘇何旗下的那些產業的麻煩。
這些事情,只有很少數的人知道。
這又不是什麼好事,難道還要弄的人盡皆知嗎?
所以,只有極少數的人,需要動手的人才知道。
這一點,蘇何也不可能讓陸子藝找人去辦。
這是授人以柄的事情,萬一陸子藝找的人不怎麼靠譜,這可是後患無窮的事情。
就連這些保鏢,也只有兩人知道。
其中一人問了一句,就被另外一人瞪了一眼,示意他不要多嘴。
這些事情,本來就是極為隱秘的事情。
蘇何之所以這麼要求,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畢竟老蘇家的那些人,真的就和吸血鬼一樣。
一旦被那些人糾纏上,真的很難擺脫。
他們都不知道,原來親戚里,還真的有這種極品。
他們一開始也是不願意的。
想要找到兩個肯動手的,真的太難了。
但蘇何讓他們自己過來觀察,只要他們不願意,蘇何不會強求。
這種事情,蘇何不能自己動手,還必須要找到不在場的證明。
雖然有點掩耳盜鈴的感覺。
不過還好,暗中還有另外一撥人。
「你說,如果那些人動手,我們」
「坐視就可以了。保存好證據,到時候要不要交給警局,就看老闆的。」
「快看,他要出去了。這是要去老河村?這大晚上的。」
「別說話,我們跟上去。通知對岸的同事,注意了。」
他們不可能直接跟着過河。
好在對面也有佈置。
白天不太好隱藏,晚上隱藏起來真的太容易了。
這又不是什麼動盪的社會,晚上熄燈後,出門的人都少。
是極少。
想要隱藏起來,還真不困難。
「隊長,那伙人又來了。」
短距離的對講機里,傳來了對面的聲音。
他們還沒通知對面呢,這對面就傳來了消息。
這名隊長還奇怪,不過隊友傳過來的消息,他立刻就明白,是那一夥在暗處的人。
這夥人就是本地的一個小型的幫派,就是一群沒有工作的,在社會上閒逛的人。
至於是誰請他們出手的,暫時還真不知道。
「隊長,要怎麼處理?我看他們可能今天還是來破壞預製板廠的。」
隊長沉吟一下,說道:「不用管。你們保存好證據就好了。至於他們要做什麼,就讓他們去做。對了,蘇兆華過去了,如果雙方產生衝突,你們製造點聲響出來,把老河村的人驚動就可以了,自己不要出面。」
按照蘇何的意思,蘇兆華被打死了,他都不在意。
就怕老蘇家借這個名義來搞事。
蘇兆華出事不要緊,活着就可以了。
最好是生活不能自理。
可惜,要做到這樣的程度,普通人還真的很難達到。
要麼就是把人打死了,要麼就是可以住院恢復的。
這些陰暗的想法,蘇何也沒有說出來。
他不可能讓別人知道自己的這個想法。
儘管他已經表現出來,蘇兆華的事情,他不會管。
但事情不是還沒到絕境麼?
雖然蘇兆華是這麼一個噁心的人,但到底蘇何的身體是他的兒子。
蘇何要是這麼冷血,也難免會讓手下人有一些想法。
沒辦法,國人就是這樣,總會忍不住的站在弱者的角度去想。
雖然蘇兆華是父親,蘇何才是那個兒子。
但強弱,已經換位。
而蘇兆華要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蘇何還必須要養好了,那個時候,蘇兆華才是那個最弱的。
好在蘇何都有應急預桉,不管是發生了事情,對待蘇兆華的態度,都有所改變。
不會給他沾了好處,但也不會讓他徹底的沒人管。
看着蘇兆華過河,給了那撐船的人多幾毛錢。
隊長笑道:「這人吧,你要說他沒腦子。他知道上次發生的事情,肯定不是自然,是人為。所以今天做了預製板,就讓人在這邊等着他,他好去抓賊。」
他嘲笑的看着蘇兆華的背影:「你要說他有腦子吧,也就應該知道,敢做這些事情,能做這些事情的。又怎麼可能會是一個人,是他一個人可以對付的呢?」
「隊長,你也別這麼想。他就算是想要調人,又去哪裏找人?旁人誰管他的預製板廠?知道的人多了,還容易泄露消息。」
「你說的是。」
蘇兆華過了河,就朝着預製板廠摸了過去。
他沒有和任何人說,反正和葉傳秀吵了架,這時候他不回去,葉傳秀居然也不來找他。
蘇兆華覺得很寒心,多年夫妻,居然走到了這一步。
葉傳秀還真是冷血。
他和老蘇家人,其實也沒什麼區別,只是以前可能沒有暴露出來吧。
「什麼人?」
蘇兆華越想越覺得憋屈,又發現好像有人在預製板廠搞事,他立刻就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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