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掌柜聞言,直接呆住了。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而少年已經嘆息着離去,早注意到這邊的木匠趕忙過來說:「這狗日的,鐵定是他們弄的你!」
掌柜卻看見鐵匠身後不遠處站着一個明顯不是他們街道的人,這個人卻一直盯着他們。
掌柜不想連累鐵匠,便哭喪着臉說道:「是我不該招惹她,是我不該招惹她!」
掌柜說着,便趁鐵匠不備,撒丫子就朝忠意伯府想方向跑。
一直盯着此處的人不着痕跡的走遠,尋到了方才前來卻又離去的少年。
「去尋忠意伯府的晦氣了。」
「漂亮!」少年高興鼓掌,真不枉他們平白算計了他。
卻不想掌柜的還沒走到忠意伯府,半路便撞見領着蕙兒溜出忠意伯府的杜凝雲。
「杜姑娘!」看見杜凝雲,掌柜頓時大喜過望,趕忙上前來作揖。
杜凝雲兩人沒認出他,他又跑的太快,喊的太急,差點沒被蕙兒一掌劈翻。
只能趕忙說道:「是是前些日子你們教過的糧鋪掌柜,你們還記得嗎?」
杜凝雲和蕙兒雖然能出入忠意伯府,但她們是內宅的閨閣女孩,總不好出去太勤。
對於杜凝雲和蕙兒來說,掌柜的是一個不常遇見的生人。
何況因為他的故意漏算,用算盤擠兌農人。
惹得杜凝雲想起後世的簡化版1234,並且要在文星報上出一版,附帶99乘法表的那種。
這可是杜凝雲這幾日來一直精心準備的事,掌柜是事情的來源人。掌柜的一提糧鋪,杜凝雲如何會記不起來。
杜凝雲幾乎是立即說道:「我記得你開了一家糧鋪,今日怎麼這般着急的往這邊來了?」
掌柜聞言直接哭着跪下了,口裏直說:「姑娘,您救救小人一家吧。」
杜凝雲一愣。
剛要開口,卻發現不遠處的人群中有一個人一直在往這邊瞧。平常的路人看到掌柜的這一跪,要麼看一眼就走,要麼圍在旁邊看熱鬧。
唯獨那一個人瞧着掌柜的動作,臉上分明是遺憾之色。
有問題。杜凝雲在心中說道。想示意蕙兒去捉人,卻發現蕙兒已經繞到了那人身後,手裏拿着不知從哪裏摸來的半塊磚,一磚便把那人砸爬在地。
然後拖着那人過來說:「兩隻眼睛死盯着我們,生怕我們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姑娘,這人怎麼處置?」
杜凝雲見狀,便說:「回府。」
今日出門計劃,破滅。
忠意伯府的門第於普通商戶來說,高的有些離譜了。
跟着杜凝雲兩人從角門進去,掌柜一雙腿都是顫的。
他以往去的最好的地方便是地主家的院子,還每每羨慕他們院子的敞亮氣派。
可如今進了忠意伯府,掌柜的才知道什麼叫敞亮,什麼叫氣派。
而杜凝雲出來時才見過忠意伯,才出門便折回,便直接把人引到了忠意伯處,說:
「這是那日我說的哪位糧鋪掌柜,地上的則是跟蹤他的人。」
「怎麼回事?」忠意伯聽了這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一個糧鋪掌柜那裏值得被跟蹤?難道是意外得到高產的種子,被人追殺。
糧鋪掌柜完全沒想到自己直接進了伯府不說,還見到了傳說中的忠意伯,當即就腿一軟,跪下喊道:
「草民拜見忠意伯爺,忠意伯爺萬隨嗚……」
掌柜話說到一半,便被眼疾手快的昭兒捂住了嘴,笑說道:
「見禮便見禮,這話可不能亂說。」
忠意伯則似笑非笑的撇了眼旁邊老神在在的杜凝雲,這才說道:「私底下,心意到了便不必多禮。」
昭兒便要把這掌柜的拉起來,偏這掌柜本就是媚上欺下的主兒,見了小官小吏都會直接軟了骨頭。何況見到忠意伯。
昭兒拉了兩下,都沒把這掌柜的拉起來,掌柜只哭喪着臉說道:「這位小爺,您饒了小人吧,小人這真起不來喲!」
昭兒便不在拉,安靜的站在一旁。
而忠意伯見此,直接向杜凝雲說道:「回你院裏歇着吧,這事你便不必管了。」
杜凝雲便趕忙退了下去。
忠意伯等確定杜凝雲已經走遠了,才幹脆點說道:「瞧着礙眼,把他拖出去先審一審。」
掌柜聞言,還以為是要收拾他,嚇得癱坐在地上,渾身直哆嗦。
而昭兒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卻只把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脫了出去。只是還沒開始罰,就發現這人腰上掛着『齊』字腰牌。
昭兒便趕忙把腰牌送了進去,說:「像是齊大人府上的物件。」
忠意伯接過來看了一眼,便說:「是齊家的東西,看來他還沒有放棄的意思。」
「伯爺,這次……」
「跳樑小丑罷了,不值得本伯爺出手。」
「可他這樣跳下去?」
「我沒興趣追一隻螞蚱。」忠意伯淡淡的說道,自然有人等着他。
忠意伯想着,輕輕抿了口茶。
掌柜聽着忠意伯和昭兒完全忽略他的談話,縮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直到昭兒問道:
「你有什麼冤屈,快說。誤了伯爺的事,一百個你都不夠陪的。」
掌柜更怕了,卻趕忙說道:「那日小姐走後,便有人來說我得罪了忠意伯府,要我小心些。我原也沒當回事,卻不想沒幾天我的鋪子便叫官差封了。那人今天又碰見我,會說一些我就是死在貴府門前都沒用的話。我見有人又盯着我,不得不裝模作樣的來尋到伯府。幸好碰到了令千金。」
忠意伯聽到這裏,眉頭皺了皺。
雖然忠意伯府門前死一個人動搖不了他的位置,但這也足夠讓他在一段時間內要噁心的夠嗆了。
「若無犯事,鋪子過幾日便會回去。若你自己做過什麼不該做的事,這鋪子你也不必再想了。」
掌柜哭喪着臉點點頭,至於幾天到底是多少天,怎麼樣才是不該做的。
忠意伯一點沒提。
掌柜也沒膽子問。
等掌柜被人從忠意伯府領出來,他腦瓜子還是嗡嗡的,甚至連忠意伯到底和他說了什麼都不干想起來。
杜凝雲已經出了忠意伯府。
按照蕙兒說的,那人身上有齊家的腰牌。杜凝雲在蕙兒的帶領下溜進了一間小院子,在裏面得到了一本冊子。
這冊子記錄了多年裏一位姓齊的御史一直想搬倒忠意伯,這人多年間用盡手段。卻仍然無濟於事,甚至記錄上最後一事顯示。
他的暗算成功了,但他白給了。
老皇帝極其信任忠意伯,根本不在意這位齊大人的所謂罪證,並且將他遠調,以證明忠意伯有多受陛下信任。
但杜凝雲不信這一套。
杜凝雲在這姓齊的信息里抽出兩樣最致命點罪證,命蕙兒伺機散出去。
對於一心以搬倒她親爹為為己任的人,她怎會放過。
杜凝雲做了一番安排,才撇開這人,繼續前往文星閣。
卻不知道忠意伯在把所有人都吩咐出去後,才對着屋樑,嘆說:「糧鋪,朱篤、朱篤,朱——誅,篤:缺門而不直接確點。」
文星閣這一次又吵了起來。
杜凝雲的簡化版1234動了賈化的心,畢竟賈化為了揚名,也曾親入民間,想以民為題,寫一首名垂千古的詩。
奈何天不遂人願,百姓的疾苦他知道了,他寫了許久,除了一個標題,屁都沒蹦出來一句。
但即便如此,談論起貧民的苦處。
賈化比誰都清楚,杜凝雲這簡單異化的1234,也的確比過去的壹貳叄肆要簡單的多,好記得多。
而下面的99乘法表就更實用了。
賈化大儒花了一夜的功夫記下這乘法表,再讓文岳等人拿着算盤和他一同算賬。最後發現只有記熟這乘法表,許多賬目不動紙幣,但是心算也遠超算盤。
這個結果讓文岳先生幾人心服口服,但文星閣卻仍有人說:「這奇奇怪怪的算什麼數字?好好的字,是我們先輩專門創造出來的,是有意境的。如今這偏旁不像偏旁,部首不算部首,像什麼樣子?」
賈化想着,那些貧寒農戶之家學不起算盤,大字不識一個。稍稍借點錢,就會被心眼壞的地主老財拿着算盤一桶亂算,把三十兩翻到六十兩,到最後三十兩銀子的債硬生生變成了三百兩。全家餓死也還不上。
賈化想着十分認真的說道:「這乘法口訣對那些算數不好的人要極大的幫助。推廣,一定要推廣!」
「大儒,您心裏覺得必須要學這乘法表的人根本不會來買文星報。而買文星報的讀書人,有那個不知道算盤怎麼打?這篇99乘法口訣根本沒必要出現在文星閣的報上。」拒絕的人拒絕的也是十分無奈。
而這也是事實。
文星報的確賣的很好,但文星報只在文人中受追捧也是事實。
文人們把文星報看做至寶,但販夫走卒等人則對此不屑一顧。根本無人為此停留駐足。
杜凝雲聽見這話,站在文星閣中,也只是輕輕一嘆,卻說:「改加還是要加的。」
「小雲兒,你來的正好,這人最愛講一些歪理邪說,你快來駁他。」
杜凝雲卻不是為了駁他,而只是說:「的確。文人們大多都會打算盤,但打算盤的運算速度雖快,但數字小的時候,打算盤的速度是遠遠比不上這99乘法表的心算速度的。」
「快又如何?小技罷了,學之無用,棄之可惜。」
杜凝雲便笑着說:「那裏是學之無用?1234清晰明了,寫法簡單,也省地方。寫法好記不說,寫起來也更快,這難道不是好處?」
「不雅。」
「數字是為了更好的記錄,在我看來。你口中的那些雅觀的數字,在各家記賬上都頗為麻煩。許多人為了省事,也喜歡刪掉一筆或兩筆,再者乾脆做個記號。便告訴對方自己已經做好了。」
辯解的人一噎。
的確,他在記自己家的賬目時,他自己也時常不寫全,以壓縮時間。避免自己寫慢了。
但這、這……
杜凝雲卻又笑道:「秦天讀書識字的人終究是少數,太多的農人連自己都名字都不認得。何況你我口中的壹貳叄肆?再者,這所謂的1234數字,99乘法口訣只是為了方便而已,願學便學,不願便罷了,只是刊登一下,隨人瞧瞧罷了。」
「這哪裏是雖然瞧瞧的事,這數字這般簡單齊全,還帶有所謂的乘法口訣。這分明是你準備了多年的東西,隨人瞧瞧罷了?虧你也能說得出口。」
杜凝雲便笑道:「這有什麼說不出口的,喜歡則學,不喜歡則不學。只是在文星報分一個欄目,順便打個小廣告罷了。」
「你?你又想了什麼?」
「不過是想在文星報上向世人告知,我簡化後的1234,會列入文星書院的課程里。」
眾人???
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則學,不喜歡則不學?
而杜凝雲半點不心虛,還接着說:「實不相瞞,我這些日子在府里,特意挑了十位聰明些的小廝,專門教他們這加減乘除。我還列出了各種題目,作為考試,如今也都出師了。」
「什麼?」這些連賈化都滿臉意外的看向杜凝雲,擠在一起的眉頭仿佛在說。文星報第二刊還沒開始,怎麼人都準備好了。
而杜凝雲還接着說:「準確說,我為了確定他們出師。我還特意為他們挑了學生,雖然還沒驗出最終結果。」
眾人的都無奈了。
只有賈化接着說道:「他們的學生有多少人?」
「一個人帶十個,十族,便是一百個。」
賈化等人更不知道用什麼眼神來看杜凝雲了。
十個人一共教了一百人。即便這一百人只能學會一半點人。
五十人加上十人,便有六十個人。
京中的文星書院一共不過十九座,六十個人,分佈京中各處綽綽有餘了。
只是人會不會太多了些?
賈化又皺起了眉頭。而其餘人也眼神複雜。
「賈大儒您明白凝雲的意思。」杜凝歡輕聲說道。
賈化便擺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輕輕摸了摸自己的長胡,故作神秘的點點頭,笑道:
「凝雲說的是極。」
總歸是身為大儒的派頭不能丟,管你要做什麼,大儒都得穩住。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