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罪途 四百四十四竹籃子打水了?

    cpa300_4();    竹籃子打水了？

    「張小四，你下來！」程誠怒氣沖沖的拽開車門，沖我吹鬍子瞪眼的喝道。

    「怎麼了，領導？」我遞給郭漢他們一個放心的眼神後，快速跳下車去。

    「那包石灰粉就是你們千辛萬苦弄過過來的證據？」程誠回頭指向那一地的粉末，臉色的青筋凸出，一副恨不得弄死我的模樣。

    「不可能...東西我親自檢查過！」郭漢慌裏慌張的從車裏跑下來，然後蹲到那堆粉末跟前，捏起一點來放到鼻孔底下嗅了嗅，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起來「東西...東西...被人掉包了！」

    「黃帝！」程誠憤怒的朝旁邊的黃帝吼道。

    「到！」黃帝渾身上下如同上緊的發條一般，突兀的站直了。

    「東西是不是從始至終都在你手裏的？」程誠看了眼郭漢，又回頭嚴肅的瞪着黃帝問道。

    「不是，之前小四把東西給了張強，後來張強被我擊斃以後，我才又從那幾個士兵手裏接過來的！」黃帝搖了搖腦袋。

    「糊塗！你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先取東西？」程誠氣憤的跺了跺腳。

    「就是幾個當兵的接手的，應該跑不了，我現在回去找！」黃帝的額頭瞬間開始冒泡，朝着程誠敬了個軍禮後，掉頭就要往吉普車上跑。

    「找個屁，這麼久的時間了，掉包的找就不知道把東西弄到哪去了，真是他媽防不勝防啊！費了這麼大勁兒，就弄來一張特別通行證，能說明啥？操！」印象中程誠一直都像是個儒雅的君子，哪怕是發火，都沒有看到他爆過粗口。

    「連長，您別生氣！我會想辦法的...」黃帝趕忙朝我使着眼色，示意我說幾句好聽話。

    「想個屁辦法，你知道無故擊殺一名少尉是多大的罪名麼？如果那包東西真是面兒，一切都不是問題，現在咱們就等着江家反咬咱們吧！」程誠緊攥着拳頭，伸手指向我「我問你，唐傑手裏的檔案弄到手沒？」

    「領導，您的意思是我們這次的行動竹籃子打水了？」我的心開始劇烈的抽動，為了這次的行動，我們付出了多少，又犧牲了多少，別人不清楚，我是再了解不過了。

    「不然呢？先回答我的問題，唐傑手裏那份名單弄到手沒有？」程誠不耐煩的朝着我低吼。

    「弄到手了，包括唐傑本人也在我們手裏！」我點了點頭，有些不死心道「如果我們這些人全都出來作證呢？證明確實在煤車裏見過面兒？這樣可以麼？」

    「證據呢？說人家販毒需要證據，我問你證據呢？你們幾個人什麼身份？說出來的話根本沒有任何可信度，軍區對外有採購，不管是買賣煤炭還是食物，這些東西開些特別通行證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程誠嘆了口氣「沒想到江家的還是技高一籌啊！」

    我們正說話的時候，一輛草綠色的東風勇士緩緩的開了過來，看到這倆車的時候，程誠的臉色「唰...」一下變了，朝我小聲嘀咕道「待會如果有人跟你說什麼，不用犯怵，萬事有我扛着呢！」

    我剛要說什麼，那輛「東風勇士」已經停到了我們跟前，從車裏走下來個身材臃腫的胖子，胖子同樣一身墨綠軍裝，不過威嚴的軍裝穿在他身上就仿佛是租的一樣，極其的不協調，這傢伙肩膀上的軍銜同樣也是兩槓兩星，和程誠的級別一樣。

    「大誠子！別來無恙啊...沒想到在這小地方都能看到你，我可真是夠倒霉的！」勇士車裏下來的胖子，看似熱情的直接給程誠來了個熊抱，衝着他哈哈大笑道。

    「江山，你最近是吃啥減肥藥了吧？效果立竿見影的，你看看都瘦的一點豬樣沒有了！」程誠臉上同樣掛着虛偽的笑容，跟胖子擁抱完以後，順手捏了一把他滿臉橫肉的臉蛋。

    「對了，聽說十七連的少尉張強剛剛被你的人擊斃了，這事是怎麼回事？我家老爺子的脾氣你也知道，不怕死人，就怕人被冤死！嘿嘿...」胖子看起來腦滿腸肥的，可是反應絕逼利索，程誠的手剛剛掐到他的臉，他就已經靈巧的避開了，眼睛直勾勾的看向黃帝，不過卻是衝着程誠問道。

    「嗯？有這事麼？我怎麼不知道？黃帝，江連長剛才說的那個張強是誰啊？」程誠一臉的懵懂，轉過身子問向旁邊的黃帝。

    「人是我擊斃的，政委！軍區密報，張強走私和販...」黃帝挺起胸膛，聲音洪亮的朝着程誠回答道，當說道「販」字的時候，看着程誠皺了下眉頭，趕忙改口「販賣軍需品，我找他詢問，他直接掏槍沖我射擊，所以...」

    「該死！居然敢跟糾察隊的黃隊長叫板，確實該死！小事...這是小事哈！」胖子猛的喝了一聲，打斷黃帝的話，若有所指的連續罵了好幾聲「該死」，只是不知道這「該死」說的到底是誰該死，朝黃帝點點頭後，胖子眯縫着小眼繼續道「這事兒，我會安排人徹查的，不能冤枉任何好人，當然也不會放過任何壞人！你說對吧，大誠子？」

    「山哥說的對！黃帝，你先帶着幾個合作方下去休息吧，具體的合作事宜咱們晚點再聊，山哥還沒有吃飯吧？那正好，咱們一起喝兩杯，從軍校出來以後，咱倆這關係都外道了！」程誠朝黃帝使了個眼色後，貌似親熱的摟着胖子的肩膀要往武裝部里拽。

    「合作方？等等...我這才想起來了一個大事兒，我這次到s市的主要目地就是跟咱們軍區的煤炭供給方聊聊，他們誰是你的合作方啊？」胖子巧妙的擺開程誠，眯着毒蛇一樣的小眼睛朝着我和郭漢尋視起來「你們跟大誠子合作什麼？我記得軍區的採購一直都是我在打理啊？」

    「合作一所武校，程政委說是為退伍軍人謀福利，決定和我們共同建立一所武校，由退伍軍人過來當教官！」我深呼吸一口，看了眼滿目緊張的程誠，信口胡謅起來。

    「哦...武校！確實挺不錯的！」胖子微微怔了下，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一眼，接着道「你們既然是s市本地人，我正好有兩個人像你們打聽！張小四和唐傑，你們誰認識？」

    我心底止不住的狂跳，舔了舔嘴上的干皮道「我也叫張小四，就是不知道和您說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你認識唐傑麼？」胖子嘴角泛着笑容，可是眼神已經變得特別的冰冷。

    「認識，我們之前還在一起喝過酒呢！」我點了點頭。

    「喝酒？恐怕不是吧？我聽人說，你倆好像是仇人，我的合作方今天失蹤了，有人說看到是你把他擄走了，有這回事麼？」胖子連連冷笑，徑直走到了我的對面，強大的氣場壓迫的我，幾乎都要點頭承認。

    「江連長，根據公安局的規定，二十四小時以上失聯的才能確定為失蹤，您怎麼就能肯定他失蹤了呢？不是在某個情人或許小三家裏一刻？我可是聽說唐先生特別好這口！」我長出一口氣，擠出個微笑來面對胖子出聲道。

    「也對哈，那小子確實有些不安分守己！可是我聽說你們倆之間的仇恨特別深是怎麼回事？」胖子裝作恍然大悟似得點了點頭，接着話鋒一轉問道我「如果有機會，你肯定恨不得殺了他吧？」

    「江連長真會開玩笑，和諧社會，誰也沒有殺人許可證不是？再說了，我比較好奇部隊現在的大人物們，都開始管理我們小老百姓的私人恩怨了？」我往後退了半步，看似有些惶恐的問道他。

    我看到程誠暗暗對我豎起大拇指來，心思不由大了很多，本能上我感覺程誠應該是比這個胖子牛逼一些的！

    「你...」胖子兩隻綠豆小眼瞬間瞪大，接着又「噗嗤..」一聲笑了「我怎麼會管你們的私人恩怨呢，只是眼看冬天了，軍區需要儲備煤炭，這個時候聯繫不上我的合作方，我有些着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