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蘇筠怡不語,齊懋這人,死不足惜,想要讓她去解毒,門兒都沒有。一窩蟻 m.yiwoyi.com
況且,蘇筠怡已經察覺到,齊懋這人體質有些奇怪,因為她下的毒,在齊懋身上只是有些反覆而已,並未繼續蔓延加劇。
所以,就算自己不去解毒,齊懋也不會怎麼樣,只會反反覆覆被疼痛折磨而已。
這樣看來,齊懋這體質,很適合讓蘇筠怡下毒啊,蘇筠怡就想讓他生不如死,將赫茲和小白受的罪,原封不動地還給他。
吳長恩怎麼會不了解蘇筠怡這丫頭的心思。
雖然從小蘇筠怡為人就成熟老練,從不讓自己操心,經常鑽進山里一整日才出來。但是吳長恩知道,其實在蘇筠怡的心裏,還是住着一個恩怨分明、敢愛敢恨的小女孩的。
齊懋所做的一切,吳長恩都知道,所以蘇筠怡要對齊懋下手,這是吳長恩不用想就知道的事情。
只不過現在幫着齊懋,只是這個人對吳長恩還有作用。
「丫頭,」吳長恩不急,反而自己倒了一杯茶,似貼心地提醒了一句,「齊澤雲和齊懋是死對頭。」
蘇筠怡微微一愣,沒有接話。
她都猜出吳長恩接下來想說的話了。
因為齊澤雲於她和霽華而言,甚至於天佑國而言,都是一個危險的人物,若她殺了齊懋,按齊國必然落在齊澤雲身上,那到時候,要對付這樣一個大麻煩,那可比那有勇無謀的齊懋難多了。
瞧出蘇筠怡眼神有些鬆動,吳長恩又道:「丫頭,齊澤雲是只狐狸,可齊懋頂多是只兔子,所以,該如何選擇,不用師傅多說吧?」
吳長恩一臉淡然,似乎篤定蘇筠怡會做自己心裏認定的那個選擇。
奈何,蘇筠怡本來也就不是個隨便被人牽着走的人,就算對方是養育她的師傅,她也不想做吳長恩腳邊的一條狗。
況且,吳長恩讓蘇筠怡為齊懋解毒這件事,本來就是存着極大的私心的。
「師傅,」蘇筠怡開口,聲音有些低沉,「齊懋的毒我不會解,師傅請回吧。」
吳長恩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定格了。
他沒有想過,蘇筠怡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還是說,他得到的消息,蘇筠怡對齊澤雲的恐懼這件事,是假的?
吳長恩愣怔了片刻,緩緩抬頭,深邃的眸子裏,有些失落,也有些冰冷。
「筠怡,」吳長恩聲音冷冰冰,「你是想與師傅為敵嗎?」
師傅是蘇筠怡年幼時最為尊敬之人,現在兩人算是站在了對立面上,若說蘇筠怡心中沒有一絲波瀾,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蘇筠怡也知道,吳長恩想做的大事,那是要枉顧天下萬千百姓的性命的,這種事,她不能做。
「師傅,」蘇筠怡斂起內心的波動,也表現得淡淡的,冷漠地說道,「既然你選擇了那條路,那就勢必與天下為敵。」
蘇筠怡的意思很明顯了,吳長恩知道,她是徹底地要與自己站在對立面了。
吳長恩並未逼迫蘇筠怡,但是,今日這解藥,他勢必要拿到,這天下,還沒有什麼他吳長恩做不到的事情。
「既然你如此固執,那就休怪師傅我不顧念往日的情分了。」吳長恩緩緩地站了起來。
「筠怡,你可知,今日的你決定,會對天佑國、二、皇、子,產生多大的影響嗎?」吳長恩在說道二皇子的時候,一字一頓,寓意十足,「或許,是對輪迴宮,產生多大的影響。」
吳長恩說完,在蘇筠怡並未看清楚的時候,就伸手對着蘇筠怡身後一處用力一抓。
在蘇筠怡驚恐的注視下,吳長恩已經將霽華派來跟着蘇筠怡的一名手下,給擰斷了脖子。
在暗處的其他人,全都殺意滔天,他們的兄弟,居然被吳長恩殺了。
但是沒人現身,蘇筠怡沒有下命令,隨意現身,那就是沒有原則了。
他們從小就被培養得只能服從主人的命令,所以蘇筠怡沒有開口,他們是萬萬不敢動的。
吳長恩扭斷了那人脖子之後,直接鬆開了手。
已經斷氣的黑衣人,被甩在了已經嚇得說不出的阿粉腳邊。
小白此刻吃飽了,又睡了,所以並未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若是瞧見了,定然會刺激得她又亂了心智。
瞧着腳邊那個死人,阿粉只覺得喉嚨似乎被人擒住了,呼吸困難,還無法說出一句話來,連尖叫都叫不出聲了。
蘇筠怡胸口淤堵,她雖然知道吳長恩武功不差,但是她沒有想過,吳長恩會這般厲害。
霽華的手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就算以前齊澤雲也沒有發現這些黑衣人的村長,而吳長恩居然就這麼看起隨意的一抓,直接將人從暗處抓了出來,還殺死了。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蘇筠怡一切默然和淡定,都成了紙老虎。
而且,吳長恩先前意有所指,蘇筠怡知道,他肯定是知道霽華的秘密了。
這個秘密,蘇筠怡覺得,若真的曝露了,一定會讓霽華身陷囹圄。蘇筠怡不能冒這個險。
吳長恩在等蘇筠怡做決定,他相信,蘇筠怡是個聰明人。
果然,蘇筠怡沉默了片刻,直接從懷裏,摸出一個黑漆漆的藥丸,丟到了吳長恩的手中。
「你走吧,」蘇筠怡轉身,背對着吳長恩,似乎不願意再多看他一眼,「今日起,你我師徒情分……已斷……」
蘇筠怡拖了一個不短不長的尾音,說出這種話來,真的讓她有些為難。
俗話說得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況且從她嗷嗷待哺,就是吳長恩一把屎一把尿把她養大的,就算是畜生,也知道感恩,更何況是兩世為人的蘇筠怡了。
但是,蘇筠怡深知,自己不能因為所謂的感恩,就於旁人不顧,將天下百姓的性命視為糞土,那就是大不義了。
這種事,作為一個現代人,是絕對不能做的。
所以,她只能割捨所謂的師徒情分了。
吳長恩的養育之恩,蘇筠怡會報,但是絕對不會以這種形式。
吳長恩背在身後的手,在聽到蘇筠怡的話後,微微顫了顫。
雖說從一開始,吳長恩對蘇筠怡就是算計,但是養育了她這麼多年,說沒有一點感情那是假的。
奈何志不同不相為謀,吳長恩只知自己是做大事之人,這點所謂的溫情,是真不適合自己這種人了。
「丫頭,」吳長恩聲音壓抑着內心的波動,聽起來有些隱忍,「下次再見,你可要變得再強一點。」
吳長恩說完,一個轉身,瀟灑地離開了。
在吳長恩走後,阿粉似乎才找到了一點點理智,呼吸也順暢了一些。吳長恩的強大氣場,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扛得住的。
阿粉一直劇烈地呼吸,雙腳有些發抖。他想往後縮縮身子,離那具屍體遠一些,但是他雙腳發軟,而且小白還睡在他懷裏,若動一下,小白定然會醒過來。
阿粉不想讓妹妹再看到這些血腥的場景,刺激到她的情緒,只能努力地控制住內心的恐懼和不安,坐在原地,緊閉雙眼。
蘇筠怡舉起手,對着天空輕輕打了一個手勢。
而後,阿粉就聽到,周圍似乎出現了很多人。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一條縫兒,從眼睛縫兒里,他看到屍體的面前,跪了很多與屍體同種黑衣打扮的人。
蘇筠怡聲音很輕:「你們將他好生安葬了吧。」
她甚至說不出要為死去的人報仇的話了。
那人是她的師傅,雖說今日開始兩人已經斷絕了關係,但是那麼多年的情分,也不是說斷就容易斷的。
要讓蘇筠怡去手刃吳長恩,蘇筠怡自覺自己一來沒有那麼大的勇氣,二來也沒有那個實力。
就僅僅憑着一手妙手回春的下毒製毒術,要和武功蓋世的吳長恩對抗,那就是以卵擊石。
跟在蘇筠怡身邊保護的有二十多人,在蘇筠怡說完之後,只有兩人站了出來,其中一人扛起地上的屍體,和另外一名黑衣人直接跳窗離開了。
至於剩下的人,都在等着蘇筠怡下達下一個命令。
「你們都回去,從今日開始,不用跟着我,只留下一人傳遞訊息即可。」蘇筠怡開口,聲音平穩。
現在她要對抗的人,是吳長恩,這是實打實的戰鬥,而不是小打小鬧了,跟在自己身邊的人越多,反而自己的行為越受限,做事也畏手畏腳。
更重要的是,蘇筠怡不想霽華的手下,因為自己的原因,被殺。
這些人,都是霽華下了死命令要跟着蘇筠怡,保護蘇筠怡的。現在聽到蘇筠怡的如此命令,所有人都跪在原地沒動。
這個命令,他們不敢接,也不可能接。
蘇筠怡轉身,低頭看着跪了一地的黑衣人,語重心長地解釋道:「今日你們也看到了,吳長恩的武功超群,若繼續跟着我,你們只有死路一條。」
為首的黑衣人,在蘇筠怡的話音都還未落下的時候,就雙手握拳,對蘇筠怡舉了舉:「蘇小姐,宮主說了,以後蘇小姐就是咱們的主子,所以,主子要小的們離開的命令,小的們萬萬不可能接下的。」
蘇筠怡眼風冷厲,語氣加重:「既然知道是命令,那就照辦!」
這話,為首的黑衣人也接不下去了,他怎麼覺得,剛才自己說的話,把自己繞進去了。
既然他都說了,蘇筠怡現在是他們的主子,那主子的話,他們這些暗衛是要絕對服從的。
「全都回去。」蘇筠怡又一字一句,重複了先前的命令。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相視一眼,最終,所有人起身,排着序,跳窗離開。
在房間裏只剩下一名黑衣人後,蘇筠怡才走到驚魂未定的阿粉身邊,很是抱歉地開口:「阿粉,讓你受驚了。」
阿粉搖頭,若不是蘇筠怡在,自己和小白,怕是已經餓死渴死了,蘇筠怡現在受人威脅,他們沒有幫上一點忙,若還要怪責她嚇到了自己,那不就是有點太過可惡了嗎?
蘇筠怡看着阿粉,和安靜地睡在他懷裏的小白,沉默着。
若是可以,她想將阿粉和小白送回去。
只不過,不知道阿粉願不願意了。
「阿粉……」
「我願意!」
蘇筠怡才剛開口,阿粉就接過話打斷了她。
蘇筠怡一愣,只覺得她和阿粉此刻的對話,怎麼頗有些現代求婚的味道在裏面。
甩開那些想法,蘇筠怡道:「我是想說,我想送你和小白離開齊國,回到異域去。」
阿粉低頭看着懷裏的小白:「我知道,蘇小姐,我……我願意的……」
阿粉想開口,說願意放棄復仇,可是這話,無論如何,從他的嘴裏,也說不出口。
父母之仇,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了。但是活着的人,以後的日子還要走下去,阿粉不敢相信,若自己還是要執意去刺殺齊懋,那自己和妹妹的下場會是怎麼樣。
若因為保持,而犧牲了小白的性命,阿粉是堅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他這條命他倒無所謂,但是妹妹,是他一輩子都要護住的人。
阿粉也知道,自己不走,小白肯定不會離開,所以他只能艱難地選擇,做個不孝之人。
「你父母的仇,我會為你報。」蘇筠怡瞧出阿粉眼裏的掙扎,開口允諾。
阿粉眼底的光一下就點亮了。
他知道,只要是蘇筠怡同意的,那一定會做到。
雖然不是自己親手手刃仇人,但是只要齊懋死了,他心中那塊大石頭,才能放下。
「好!」阿粉堅定道。
蘇筠怡扭頭,對身後留下的那名黑衣人道:「你一個人,可送他們兩個離開齊國?」
蘇筠怡不知道留下這人的實力,但是要帶着兩個人走,還是需要一些能耐的,況且現在他們還被齊懋關押着。
黑衣人不假思索:「小的一定將兩位平安送出齊國。」
蘇筠怡也是被先前吳長恩那一手驚得有些懷疑霽華手下的實力了。所以在黑衣人如此信誓旦旦地保證之後,她還是有些擔憂。
早知道,她剛才就應該再留幾個黑衣人了。
「若是不行,就再叫幾個人回來。」蘇筠怡又道。
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雙手握拳,又肯定地說道:「主子請放心,小的定不辱使命。」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