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藥本還想再說點什麼,讓他吃點東西,但沒想到他又再次昏睡了過去。
龍角粉的力量在幫他一遍遍洗漱着身體和排除毒物。
雖然很想讓他吃些東西,但現下對於他而言,更重要還是睡眠。
這是最好的保護。
時藥將被子給他蓋好,就出了門。
門口,那對父女看似一本正經的坐着,就這麼看着她。
四隻眼睛,擺滿了好奇。
時梟咳了一聲:「藥寶啊,那個人……」
其實兩個人早就到了。
有些話,時藥不光是說給阿爅聽的,還有門外的時梟和時宓。
也正是因為聽到了那些話,他們也明白那個少年對於女兒藥寶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這種不一樣……雖然聽上去有點心酸,但也知道她是認真的。
打小,時梟就知道藥寶是個很有自我主見的人。
她的力量很神秘,但人很乖,看似無欲無求,卻又讓時梟十分疼愛。
「外公,他以後就住在我這裏了。」
有些問題,時藥暫時還不能說。
「可是藥兒他是男子。」時宓驚了。
或許是因為時宓被傷得太狠,除了時家人,她看男人……不,應該是任何異性都很是抗拒。
「他以後就是時家人。」
等等,時家人……
這個時家人,有很多種含義,時梟和時宓突然就不確定了。
不……不是不確定,是不想確定。
「就是你們想得那個意思。」
「藥兒?!」
「藥寶?!」
時宓急了:「不行,藥兒你還太小了,這種事……是不是有些着急了。」
說着,時宓又着急看向時梟,想讓爹幫忙說說話。
誰知道時梟震驚之後便是嘆了口氣:「你真的確定了就是他?」
時藥點頭:「確定。」
「爹?!」
時宓震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爹居然變得如此大度。
其實不是大度。
說心裏不酸是假的,說想同意也是假的。
但時梟更清楚藥寶自小就不同,尤其是兩年前的那場玄力測試。
雖然有些話不說,但心裏卻是早如明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只是沒有戳破而已。
「你閉關的這幾年,藥寶是我一手帶大的。」
時梟這意思算是同意了,也是在告訴時宓,不要參與藥寶的事情。
雖然女兒這五年一直在閉關,但其實她內心的恨意一點都不曾減少,甚至可以說是與日俱增。
「可是,爹,藥兒這才五歲啊!!」
不是十五六歲,而是五歲啊!
這才五歲,她怎麼可能……
「咳咳,藥寶早熟,這些事,她自有分寸。」
早熟……
聽到這話,時藥突然想給外公那麼一下。
說完這話,老爺子也自知心虛沒有看向時藥。
「可是就算是這樣,藥兒現在還小,與一個少年同處一屋這算什麼事啊。」時宓是真的頭疼了。
想當初,她比藥兒還大一些的時候不懂事抱着哥哥說以後要當表哥的妻子,她爹當時差點沒把人家家給拆了。
怎麼現如今就答應了……
時宓沒問出來。
估計就算是問了出來,也只會得到很扎心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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