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我是說農場裏的人,他們人呢?人沒事吧?我的老祖母呢,還有塔拉和小曼娜?」
馬克幾乎是吼着問的。
穆巴克:「我只看到了農場的幾個男人,卡洛斯,塞姆他們都在,其他人沒看到……」
馬克:「他們沒在一起嗎?」
穆巴克:「沒在一起,我沒看到。」
他說的是實話,從跑進農場的那一刻起,他就沒看到農場的女人們,也沒時間容他細想,之後就是山上,然後和匪徒對抗,然後匪徒們放棄攻佔山頭,進入農場搶劫,之後是農場燃起大火,匪徒們被困在火中……然後就是下山,在山洞裏見到鎮上的婦孺都完好無損,他心裏放下來了,接受了皮特陳的建議匆匆忙忙回哈羅斯去收攏人馬,沒想到路上碰到了馬克和托尼。
這一切的一切都發生得太快,感覺像在做夢一樣,他都還來不及仔細思考。
馬克問他,他就知道的回答,他的確是沒有看到農場的女人們。
還有馬克說的塔拉是誰?曼娜是誰?
哦,想起來了,是馬克的老婆和女兒。
穆巴克:「馬克,我想她們不會有事的……」
這話說得有點底氣不足啊。
馬克:「天啦,我們還是來晚了嗎?」
托尼:「馬克,不會的。穆巴克還能坐在這裏跟我們說話,我相信農場的人都沒事。」
說話間,汽車衝到了農場門口。
馬克看到了炸死的人馬還躺在路上。
馬克:「這裏發生了大爆炸嗎?」
穆巴克:「嗯,卡洛斯他們在這裏埋下了炸彈,等那些匪徒追過來的時候就引爆了炸彈。可惜太少了,否則有他們好看,不過他們還是沒跑掉……」
托尼已經把車停下來了,馬克首先沖了出去。
農場裏還是一片濃煙滾滾,大火還在燃燒……
什麼都看不見,但是聞得到燒焦的味道。
壕溝上的索橋早就不見了,裏面的人跑不出來,外面的人也無法進入。
就算進去也沒用了,整個農場就是一片火海。
馬克:「我來晚了,老祖母…塔拉,曼娜…」
馬克衝到壕溝邊,準備跳下去。
托尼一把拉住他:「你幹什麼?」
「塔拉她們還在裏面……」
穆巴克也過來拉住他:「沒有,沒有…裏面都是匪徒…」
「你說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那些婦孺都在一個山洞裏,我們鎮上的婦孺都在裏面,我想農場的也肯定在。」
「快帶我去。」
「上車。我知道山洞的位置。穆巴克你就不用去了,去忙你的吧。」
托尼說着先上了車,發動起來。
馬克也跟着跳了上去。
車子呼地一下就衝出去了。
穆巴克到底還是心下難安,讓一個巡邏的過來,把馬給他,騎着馬追了上去。
沒走多遠,迎面走來兩個人,正是卡洛斯和塞姆。
托尼停下車。
「哦,托尼,馬克,什麼風把你們吹來了?」
馬克:「不是風,是這場大火,卡洛斯,快告訴我,農場裏的人都好嗎?」
卡洛斯拉開車門坐了上來朝托尼擠眉弄眼,然後對馬克說:「你很擔心我們嗎?你是擔心的塔拉吧?」
馬克正想說話,托尼:「行了,被賣關子了,馬克急壞了,快說吧。」
卡洛斯:「有我在會讓塔拉她們有事嗎?那我不是白混了,我可是上過戰場,經歷過生死的人,想當初在海灣……」
馬克:「卡洛斯……」
卡洛斯:「好,不說遠了。塔拉沒事,農場的人都沒事。」
馬克:「你確定,你看見她們了。」
他想起剛才穆巴克一點都不靠譜的話。
「看見了。塔拉還跟我一起給傷員治傷呢。馬克,你的塔拉真的了不起。連皮特陳皮看到血都會暈的,她卻一直幫我照顧傷員,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取出了子彈替傷員包紮傷口。她一直都很鎮定,沒有半點驚慌失措。包紮手法也相當熟練。
馬可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塔拉是幹什麼的?
馬克:「以前在飛機上服務。」
「哦,難怪不得。放心吧,我出來巡邏的時候他們都好好的呆在山洞裏呢。你一去就能見着。」
到這時候馬克才放下心來。
為了掩飾他對塔拉的緊張,轉換話題道:「農場裏的大火是怎麼回事,聽說燒死了很多人?」
「噢,燒死的都是匪徒,他們被困在裏面出不來了,哈哈,太有趣了。」
於是卡洛斯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聽得馬克驚奇不已。
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農場真的有古怪和秘密呀,特別是那個皮特陳。
他以前只來過一次農場,那時農場才剛剛建起,他還小,也只見過皮特陳一次。
他知道母親桑德拉跟一些中國人是很好的朋友,皮特陳是其中一個。
他並不知道農場的秘密,每次都是從桑德拉嘴裏聽到一些關於農場的事情,他只知道農場是桑德拉的一個希望,也是她最好朋友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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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農場又給了更多人希望和家園,比如塞姆,比如穆巴克。
車子開到山腳下停了下來。
這裏有一條通往山上的小路。跑馬可以,車還不能開上去。
「下車吧。」
馬克:「我們要山上嗎?」
卡洛斯:「不,跟我來。」
帶着他們繼續沿着山腳下走去。
那邊是一片荒野,長滿雜草和灌木,並沒有路。
但是卡洛斯卻熟練地在裏面穿行。
馬克看出了一些不一樣,這裏明顯有人走過的痕跡。
卡洛斯:「經過這次,山洞已經不是秘密了,因為收留了穆巴克的人,但是他們只知道有山洞,地道他們是不知道的。還有一些秘密,知道的人更少。托尼,你可別說漏嘴了。」
托尼:我可是守口如瓶,連馬克都沒告訴呢。你看看他一臉吃驚的樣子就知道了。」
馬克:「我不管你們有什麼秘密,只要大家都安全就行了。」
「站住,是誰?」
前面有人喊道。
卡洛斯:「我,卡洛斯。」
兩個人出現在卡洛斯面前,一個是農場的人,一個是穆巴克的人,他們負責在這裏守衛。
「你們繼續守着,我帶他們進去。」
卡洛斯帶着他們穿過雜草朝山洞裏走去。
洞口的草已經被踩到一大片,看來是有不少的人進出過。
洞口很狹窄,但是進去之后裏面卻非常的寬敞,就像一個寬闊的大廳。
洞裏燃着幾堆篝火。借住火光,馬克看。洞裏面躺着不少的人,都是些老少婦女兒童,他們靠在麻袋上睡得很香甜。
他在極速的搜尋塔拉和曼娜的身影。
卡洛斯卻說道:「他們不在這裏跟我來。」
繞過火堆穿過山洞進入另外一個洞口。
裏面另外有天地。
這是一個小很多的山洞。
「外面是穆巴克的人,這裏面都是我們農場的人。」
指了指一個角落道:「你的塔拉在那裏,快去吧。」
塔拉正在靠着麻袋想着千里之外的馬克,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突然有腳步聲傳來,她警惕地睜開眼睛,借着洞裏的火光,看到一個熟悉的臉孔。
「馬克?」
她有些不敢置信。
不會是在做夢吧?
她閉上眼睛,再一次睜開。
那張臉孔離得更近了,就在她的眼前。
「是你嗎?馬克。」
塔拉伸出手準備揉一揉眼睛。
但是她的手被另外一雙有力的大手握住了。
「是我,安妮。」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稱呼,還有熟悉的人。馬克總是稱呼她為安妮。
馬克:「我以為會見不到你了。」
塔拉:「怎麼會,我們都很好。」
馬克看了看旁邊,老祖母和小曼娜,她們睡得香甜。
「安妮,這次我不會再放手了。」
馬克握着她的手一直沒有鬆開。
只有把她留在自己身邊才放心。
「安妮,我不會再讓你遇到任何危險。就算有危險,我也要和你一起面對。」
「馬克……」
「還有,曼娜的成長路上需要一位父親。我想我能夠勝任。」
馬克的眼睛在黑暗裏閃閃發光。
塔拉就迷失在這一片亮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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