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人閒聊期間,電視裏本來放着青春偶像劇,突然畫面跳轉。一個新聞主播出現在了屏幕上,並且鏗鏘有力的播報着:
「廣大城民請注意,於早上8時四十三分,距離本城一百五十四公里外的荊山城,發現大量變異生物從地底鑽出。」
「據相關人士分析,此次怪物由屎殼郎變異而成......」
屎殼郎變異了?
林嘉嘉看完新聞後,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臉驚恐的看向安雪。
「表姐,你今天是不是去過荊山城?」
安雪點了點頭,有些不解的說道:
「去過啊,我們的任務就是消滅荊山城裏的蟲子啊。為什麼這樣問?」
林嘉嘉:「......」
林慧慧:「......」
兩人聽後,身體不約而同向後靠了靠。
「不是,你們都啥表情啊,怎麼感覺都很怕我一樣?」
林嘉嘉指了指安雪的衣服,捏着鼻子有些嫌棄的說道:
「你身上綠油油的東西,該不會是...該不會是屎殼郎身體裏噴出來的吧?」
「對啊?很臭嗎?」
安雪聽後,還特地聞了聞。
「額...確實有點味道。我也沒辦法啊,這不是為了救人嘛。」
之前大家光顧着安雪的傷勢了,經過新聞這麼一報道,才知道她身上的綠汁是屎殼郎的血液和內臟混合物。
「那個,姑姑,表姐,我先去洗澡了。嘔!」
林嘉嘉一邊跑一邊泛着噁心。
「這丫頭,看她嫌棄那樣。不就是屎殼郎嘛,女兒啊,嘔~我也去洗個澡。嘔!」
說完,林慧慧頭也不回的沖回自己的房間。
見二人都遛了,安雪無助的喊了一句:
「喂,你們都不管我了啊?我這還受着傷呢?」
回應她的只有浴室里的流水聲。
「真的有那麼臭嗎?狗子你來聞來一下。」
安雪無奈的呢喃了一聲,隨後將身體湊到祁裕的鼻子前。
祁裕:「......」
看着面無表情,一動不動的狗狗,安雪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狗頭,誇讚道:
「還是我家奇遇最好,一點都不嫌棄我,真沒白疼你!」
話音剛落,就聽耳邊傳來祁裕的反胃聲。
「嘔!」
就在安雪湊過來的時候,祁裕果斷選擇憋氣。不過對方並沒有遠離自己的意思,他實在是憋不住了。
只是吸了一下,頓時感覺胃裏翻江倒海,差點將晚上喝的老鱉湯全吐出來。
臥槽,這味,你確定殺死的是屎殼郎?而不是臭蟲?
「......我還是去洗個澡吧。」
看着自家狗狗都差點吐了,安雪只能無奈的回到自己房間,也不顧身上的傷,開始沖澡。
凌晨時分......
祁裕聽着安雪平穩的呼吸聲,猛地睜開了雙眼。
借着月光,他用爪子慢慢的將安雪的睡衣往上撩起一點,又將睡褲向下拉了拉,直到露出傷口。
隨後從系統空間裏取出那瓶強力金瘡藥精華液。
為了怕安雪突然醒來,祁裕特意用前腳搖晃了兩下。見其睡的很熟,才用爪子慢慢撕開拉鏈式創可貼。
由於是新傷,短短几小時根本沒法癒合,沒了拉鏈式創可貼擠住傷口,頓時一股鮮血流了出來。
「嘶~」
安雪吃痛的叫了一聲,不過並沒有醒來,應該是真的累了。
完了完了,咋出那麼多血。
看着血流不止的傷口,祁裕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金瘡藥上,如果滴上去還是不行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抱着試試看的態度,祁裕用牙把瓷瓶頂部的木塞咬掉,隨後直接將整瓶液體倒在了傷口上。
液體剛接觸到傷口,頓時冒出了一絲絲熱氣。
看得祁裕一愣一愣的。
臥槽,咋還冒煙了...
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幾秒過後,似乎是藥效起了作用,見傷口不再流血,祁裕這才鬆了口氣。
睡夢中的安雪只感覺腹部一陣冰涼,疼痛感也在逐漸消失,不禁舒服的翻了個身,還將睡衣又撩上去一點。
突然乍現的春光,看得祁裕猛咽口水。
吶,這是你自己主動讓我看的啊,我可沒有掀你衣服。
這次就當是給你治傷的福利了。
幾分鐘後...
祁裕把創可貼粘好,依依不捨的將安雪的睡衣往下拉了拉,至於身上殘留的血跡他可沒辦法。
如果用水去擦,說不定會吵醒她。
看着安雪那張美的令人窒息的臉,祁裕將頭埋在了她的懷裏緩緩睡去。
可惜祁裕剛進入夢鄉就被外面的電閃雷鳴驚醒。
「轟隆~」
天空中又下起了瓢潑大雨,甚至颳起了大風。
豆大的雨點打在玻璃上,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
風吹的樹葉「颯颯」作響。
似乎比昨夜的雨勢還要大。
祁裕再次起身,臉上儘是擔憂之色。
怎麼又下雨了?
也不知道自己給小橘貓搭的窩經不經得起折騰。
他並不擔心下雨,哪怕是暴雨,排水渠只要不被瞬間灌滿,還是可以撐一會兒的。
他最擔心是颳大風。
畢竟是用ab膠水粘起來的小窩,說是豆腐渣工程也不為過。
不行,等明天雨停了一定要找個機會溜出去。
......
外面的雷聲不僅吵醒了祁裕,也驚喜了酣然入睡的折耳貓。
由於林嘉嘉洗完澡一直在屋裏,折耳貓根本沒機會逃跑。
見主人睡下,它又想起了下午貓薄荷給自己帶來的刺激感,想要再次體驗一下。
「喵?」
折耳貓叫了一聲,看着主人沒有任何反應,於是乎它悄悄的打開了房門。
黑夜中,一雙閃着綠光的眼睛正盯着坐在床邊憂心忡忡的祁裕。
不得不說吞下蝸牛後,祁裕的感知能力增強了一點。
他總感覺背後有一雙眼睛在注視着自己。
大半夜的,突然有這種感覺,怪瘮人的。
祁裕不禁打了個機靈,猛地轉頭向門口看去。
頓時與折耳貓發着綠光的眼睛相視。
臥槽,尼瑪...什麼鬼東西。
嚇得祁裕直接從床上滾了下去。
「咚!」的一聲
摔了個狗啃泥。
直到折耳貓腳步輕盈的走到他的身前,祁裕這才看清。
姐姐,如果你不困就老老實實的待在自己房間,別到處亂跑好不好,很嚇狗的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