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意比寧知許晚放假一周,跨年那天還留在b市。
裹了件厚羽絨服,小姑娘趴在宿舍陽台邊和他打視頻電話。
「我的寶貝兒,你在幹嘛?」
眉眼含笑,小姑娘聲音軟糯。外面還在飄雪花,不冷,但說話時還會呵出白氣,鏡頭裏她一雙水眸亮盈盈的。
王義東晚上請寧知許吃了夜宵,結束時已經十一點多了,他這會兒正在馬路上慢慢的走。
a市沒下雪,溫度也比南意那邊暖和許多。
寧知許穿了白色短款羽絨服,裏面是黑色淨版毛衣,沒戴圍巾,拉鏈也沒拉上。
少年眉目乾淨,臉龐精緻奪目:「剛吃了飯,在散步。天氣很好。」
南意知道是老王請客,托着下巴笑意明艷:「他這是提前請明年的省狀元啊。」
寧知許看着鏡頭,整個屏幕都是女孩兒的笑臉。她穿着紅色的羽絨服,裏面毛衣衣領露出白色的邊,明亮的顏色襯得她小臉白皙透亮。
她和他念叨許多學校發生的事兒。寧知許靜靜聽着。
街道人聲嘈雜,熱鬧鼎沸。
他突然很想她。
想抱着她,想真切感受她的溫度。
思念在發酵,他說:「我去找你好不好?」
算一算,十一過後,他們將近三個月沒有見面了。隔着屏幕,總是不一樣的。
南意停了話音,歪頭想了想:「可是你現在趕過來,就錯過零點了。我想和你一起跨年。」
他們一次都沒有跨過年。
「好。」
寧知許順從地點頭,停在商場前的花壇旁,這裏可以看到煙花。
「今年除夕,我們可以一起放煙花了。」
「對啊。」南意切換鏡頭,讓他看飄雪:「希望除夕那天可以下雪,這樣我們放完煙花就能堆雪人了。b市已經下了一冬天的雪。寧知許,我今天還去打雪仗了呢。」
鏡頭裏漫天飄雪,看不到她的臉,只能聽到她的聲音。
寧知許不可抑止的想她。
——「快零點了。」
人群里不知誰喊了這麼一句。
南意看了看時間,11點58分了。
她把鏡頭轉過來,眼裏滿是期待,像是期盼過年可以穿新衣服的小孩子那樣興奮:「寧知許,快要新的一年了。」
「是啊,新的一年了。」
寧知許仰頭,等着看零點煙花。
紀寥寥和其他兩個室友也都出來看煙花,四個女孩站成一排,興奮地大喊。
五。
四。
三。
二。
一。
「2023,新年快樂!」
鏡頭內外,聲音響亮。
零點一到,天空炸裂巨大燦爛的煙花。城市街頭,一片沸騰熱鬧。
煙花盛開,南意只看寧知許。
小姑娘眼眸盛笑,比煙火還要燦爛:「寧知許許,新年快樂呀。」
鏡頭裏的少年彎唇:「南意意,新年快樂。」
2023,新的一年終於來臨。
願平安,願順遂。
................
南意放假沒告訴寧知許真正日期,買了提前一天的航班回去,想給他一個驚喜。
紀寥寥她們的家離這兒都不算太遠,考完試當天就帶着行李坐火車回去了。
南意要多住一晚,寢室的人給她留了很多零食。
行李收拾一半,宿舍門聲響起。
她過去開門,洛湄笑臉映入眼帘。
在一起一學期了,南意基本沒怎麼和她主動打過招呼,在公共教室碰到了,也是和各自寢室的人坐在一起。洛湄倒是挺熱情一直往她身邊湊。
後來學院貼吧搞了個系花評選,把她和洛湄照片放在一起。她最後以絕對票數碾壓。自從這事兒以後洛湄對她再沒那麼熱絡。
南意還落得個自在。
她不喜歡洛湄,情緒明明白白掛臉上:「找我有事嗎?」
洛湄很會做人,不會明面和你撕破臉,笑吟吟的:「你也是明天九點飛機吧?我們一起走啊。」
南意也就思考兩秒,點頭:「行。」
洛湄沒想到她答應這麼痛快,一時愣住,旋即又很快恢復如常:「那我明早七點來找你。」
「嗯。」南意面無表情關了門。
極快速度收拾完行李,她洗漱過後早早睡覺,定了個六點鬧鐘。
南小公主是個小氣鬼,不能和覬覦她家寶貝兒的情敵友好相處。
洛湄約定七點來找她。南意六點四十拎着箱子獨自打車去機場了。
機場那麼大,她託運了行李,在檢票前隨便找了個角落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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