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江山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位見風轉舵圓滑世故的人,但,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底線和堅持,為了加入非自然局,他也是拼了。
張寒本是看在閨蜜的份上潛入佳頂樓,想保住某人的貞潔。然後意外地發現,敵人行刑的對象不是閨蜜家男友。
遠遠地,她就聽到佳頂樓的一個豪華獨院中傳出不可描述的聲音,紛紛雜雜估計二十來人。木已成舟,她打算一走了之的,但想了想她又忍着面紅耳赤靠近。
佳頂樓的花魁,在普通人眼中無疑是美人,尤其是江山這種,連女友都不敢幻想的單身漢。敵人使用的是美人計,一句「奴家想要」,聽得他心血激盪恨不得肝腦塗地。事後一句「奴家還要」,嚇得他心驚肉跳面如死灰。
然而,這還只是第一位花魁,周圍還有十七個排着隊,她們個個學的都是服侍男人的本領,讓人骨髓枯的手段。一個小時後,江山口吐白沫奄奄一息,滿臉發黑眼窩深陷。
「小哥哥,你告訴人家你們的計劃,人家放過你,好不好?」
「咕嚕嚕!」
「人家告訴你哦,以前也有跟你一樣進來臥底的人呢,可惜呀,全部死了。最強的一個也才撐到第五位姐妹的拷問,然後直接**人亡嘍。
你身體這麼虛,人家還沒完呢,你都不行了,後面還有十七個姐妹,你怎麼受的住?」
「咕嚕嚕!」
「呵。不知死活,我看你還怎麼硬。」
張寒已經到了圍牆之外,聽到了屋內靡靡之音很是猶豫。眼看江山就要斷氣,她心一橫就要硬闖,院外有人走來斷絕了她的想法。
「親親小舞兒,有沒有想人家呀?」
「想,人家日思夜想,跟三哥在一起的時候都想。」
「哈哈,好!不愧是我的好舞兒,今晚上我一定好好寵死你。」
「說不定哦。我們佳頂樓的花魁,都是練武出身的,要到一流高手的境界才能出師,到時候還不知是誰死呢。」
是尋花問柳的人,包.養了花魁在隔壁。張寒躲在暗處等對方遠去,再走出的時候,她神色十分暗淡。一位花魁就是一位一流高手,那她如何救得出江山?還是找陳慕來一起想辦法吧。
張寒當然沒有找到陳慕,陳慕也不知道江山正在遭受非人折磨。他在隱世村淺睡到下午,聽到屋外有動靜才起的身。
「小兄弟,起來了。」
村長給陳慕安排的屋子在村尾,一堵牆外就是山坡。這是兩戶人家連在一起的房屋,清晨他住進來的時候隔壁還沒起。而現在他一走進院子,正在晾才的婦女轉身向她招呼道。
「你是。。薰花仙?」
陳慕記得這個女子,是之前參賽的花仙。
女子聞言臉色微變,勉強笑道:「往事不堪回首,小兄弟也莫要取笑我了。你肯定比我小,叫我薰姐吧,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
聽說你沒伴侶,如果有需要,我跟彩林姐,還有小醫仙都可以幫忙。」
陳慕只是吸引會所注意力拖延時間而已,又不打算在此長住,哪需要對方幫忙?
「薰姐似乎也知道我?」
「是呀!佳欣特意交代我,等你醒來照看一下。你也別客氣,其實我也就比你早半天來這裏,但已經把這裏當做家了。有什麼需要,你儘管說。」
陳慕道謝,忽然問道:「對了,剛聽到外面很吵,是出什麼事了嗎?」
「沒事,壞人路過而已。我肖岩哥哥說了,這裏的村民個個深藏不露,他們不敢進來的。」
陳慕心凝,他知道是貴人會所的人殺來。村里高手是很多,但此次不同往常,事關會所存亡,對方很可能狗急跳牆。
「薰姐,很高興認識你,我還有事,先走了。」
「哎!你等等。」
見陳慕不知天高地厚地跑向村頭,薰花仙大急,喊話也不停,於是進屋叫了姐妹一起跟上。
「十年了,好不容易不用整夜的服侍男人,本王還沒睡夠呢。」
被薰花仙拉起,彩林有些不樂意。但遠遠看到了陳慕模樣,眼前一亮迅速起床。
陳慕深知隱世村人的不易,歷經無數艱險與磨難才有的安寧,他不想連累這些人。
——這裏面住的,如今全是真實人。
隱世村與貴人會所的對峙,不是一天兩天了,每次有新人逃進,都是衝突高發的時期,村民們對此狀況早已司空見慣。在佳欣將陳慕帶走的時候,村長就通知下去,隨時準備戰鬥。
只是,如此大的陣勢,他們還是第一次遇上。
半小時之前,下地的村民發現了敵人冒出山頭,當即收鋤牽牛傳遞消息,除開弱女兒童,幾乎所有村民都集合到了村頭。這裏沒有人是凡夫,個個祭出收藏的武器,雄赳赳,勢威威,看勢不退敵人不罷休。
可惜,敵人太多了。從村口到小路盡頭,從緩坡到谷底,佔滿了氣勢洶洶的黑衣人。在峽谷那邊,還有大批人影湧來。漫山遍野密密麻麻,一眼掃去無邊無際,怎麼,也得有上萬人。
「程欣,你護不住的,把陳慕交出來,我們依然井水不犯河水。」
「呸。豬狗不如的東西,出賣自己妻女掙的黑心錢,殺上我隱世村還說什麼井水不犯。少廢話,要攻要打奉陪。」
木三哈哈大笑:「當真是不識時務的聖母婊,我妻女高高興興躺着就把錢掙了,這叫女權自由,你懂什麼?」
人群中,葉凡擠到了中年婦女身邊,低聲道:「村長,後路都安排好了,萬一打不過,安全撤退不是問題。」
程欣聞言底氣更足,大聲譏諷道:「高興的不止是你的妻女吧?方圓千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木三最喜歡戴綠帽子,還喜歡替別人養孩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那三個女兒都不是自己的種吧?」
「沒見識,是不是自己的有區別嗎?這其中樂趣,你們女人是體會不到了。」
「村長,他在拖延時間,那些人在包圍村莊。」
「一群蠢貨,現在才看出來,晚了。今天不把陳慕交出來,你們都得死。」
「區區烏合之眾,也敢大言不慚。葉凡、林棟,你們帶隊衝殺,取了這狗賊腦袋。」
「沒問題。」
雙方矛盾不可調和,面對數十倍的人手。隱世村的人也毫不畏懼。葉凡兩人帶隊就要衝去,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從遠處掠稍而過消戰爭與無形。
「是他,陳慕。」
木三大喜,急切地向身邊女子說道。女子沒有理會,只是對人影大聲喊話。
「陳警官,你跑不掉的,沒必要多此一舉。現在停下來,我們還有商量的餘地。」
「不錯,我家四位夫人在此,沒人是她們對手,你莫要掙扎了。」
「好個膽小的傢伙,我們為他提搶上陣,他自個倒先逃了。」
「他不是膽小」
肖岩話音剛落,身後傳來妻子的聲音:「他是不想連累我們。」
程欣也發話:「不錯,否則,他怎麼不悄悄的走,反而光明正大地現身敵人眼前。」
「既然如此,我們可不要辜負了他的好意。」
「不行,他一個人絕對逃不掉,我們要去幫他。」
村民中意見發生了分歧,各自發表觀點激烈討論。而陳慕本人,早就遠離了山麓緩坡。
說到吸引注意力,陳慕無疑是成功的,但敵人的毅力和能力超出他想像。尤其是木三所謂的夫人,別看一個個胭脂俗粉厚厚的裝,但輕功着實不錯。尤其那位跟田維杏極其相似的女子,速度幾乎不輸陳慕。
四女吃了體力與心神消耗太大的虧,她們在漫山遍野地毯式排查的時候,陳慕卻吃飽喝足呼呼大睡。追逃才過去一個小時,她們感到了體力不支。
這一個小時,其他追兵遠遠落在了後面。陳慕逃進了一方山谷,三面峭壁,千刃光滑,他輕功再好也休想跑上。
「小弟弟,你這又是何苦呢?我家三說了,跟你和談就和談,乖乖跟我們回去,我們不會欺負你的了。」
「束手就擒,否則休怪我們手下無情。」
「呀!師姐,別嚇着人家了。帥哥,別聽我師姐胡說八道,我們會找找招待你的哦。」
「莫要廢話,被讓他跑了。」
四女一人一句,不是多嘴,而是趁機喘息。陳慕轉身,望了望遠處,不見任何人影,心中巨石落下。大部隊不在,這疲憊的四女,他絲毫不懼。
「你們真要一輩子墮落在煙花之地,任由醜惡的男人肆意玩弄。」
白衣那位冷笑:「你們男人什麼齷齪想法我還不清楚?死到臨頭,還想花言巧語打動我們?」
「可惡,本姑娘最恨你這種男人,休想我還會招待。」
「就是,當初木三承諾的多好,現在卻讓我們如此行徑。你們男人的話啊,我們絕不會再相信了。」
陳慕詫異,他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對方如此大的反應。看情況,這四人是被逼迫的了?
有戲!
「想想我跟木三成為敵人的原因吧,想想隱世村的人。我也不多說什麼,只是這片天地太骯髒,等我的隊友到來,將會毀滅這裏。如果想去光明的天地,到時候跟我們離開,一切自當明白。」
四女心顫,她們都不是愚蠢的人,從聽來的情報來看,對方確實是意圖摧毀佳頂樓的敵人。而佳頂樓,無疑是她們女子的噩夢,能夠毀滅喜大普奔。
但,命脈還在木三手中的她們,如何能逃得掉。
「休得再妖言惑眾,各位妹妹,拿下他。」
四女明顯動容,可吃過苦頭的她們不敢表現出異樣,一女提醒後,紛紛祭出長劍殺向陳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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