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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川葵很是自責的樣子。
青海川棠搖搖頭,「你又沒說錯什麼。只是,現在有些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聯繫校長,沒想到對方電話不接,還故意避而不見。」
按照常規劇本套路,不是應該自己在校長室見到了對方,然後一個催眠直接讓對方改變主意嗎?
「或許,可以的。」
青海川棠抬頭望向他,眼裏多了一絲好奇。
赤川葵笑着解釋道:「之前我有做過私房蛋糕,當時的顧客里有文部省的人,或許他可以幫助我們。」
文部省是日本中央政府的行政機構之一。負責統籌日本國內教育、科學技術、學術、文化、及體育等事務。
對方自信滿滿的模樣,讓青海川棠心裏不禁多信了幾分,同時也在心裏感嘆道:難怪一個蛋糕賣這麼貴了。
隨着赤川葵一同回到了蛋糕店,在他的精心準備下,一個蛋糕終於製作成功,被裝進了蛋糕盒內。
因為烘焙是在裏面完成的,所以具體蛋糕是什麼模樣,她也不清楚。只是在自己好奇的問起時,對方伸出食指,對她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笑着說道:「秘密哦!」
好吧,說不定校長是位重度甜食控,恰好被赤川葵俘獲了心。
也難怪他如此自信的模樣。
赤川葵帶着她來到了校長家門前。
青海川棠躲在牆壁後,悄悄望着。
按響門鈴後,對面很快傳來了應答聲,「誰啊?」
那是一個女聲,應該是校長的妻子。
「請問校長在嗎?我是赤川葵。」
門被打開了,走出來的女人樣貌十分的熟悉,青海川棠記得,她是惠太的母親。看來,她也想到了這一步,所以提前打點好關係。
長谷郁美看了他們一眼,什麼也沒說,徑直離開了。
「加油!」
青海川棠輕聲說到,還做出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赤川葵笑着點點頭,走進了屋內。
第二天,城川小學內——
「長谷惠太同學的學習成績優異,校友關係也非常良好。根據考慮校規和所有案情的結果」
長谷夫婦還有元太的心裏都有些忐忑,等待着校長的宣判。
「長谷惠太同學和其家長,要在我們指定的醫院,做每天四小時十天的義工,並以此結案。」
長谷訓廣一聽有些不樂意了,「孩子能在那裏做什麼?」
長谷郁美也是同樣的感受,甚至有些不解:「沒有家長要做社會義工的規矩啊,直到昨天還」
校長及時打斷了她。
「這是委員會下的決定。因為這件事,外面傳的沸沸揚揚,也請考慮一下學校的聲譽。再者說,總不能讓惠太一個人去那裏吧?」
惠太看向了自己的母親,小聲地說道:「媽媽,我不想去。」
說完之後,他低下了頭。雖然年紀還小,卻也知道,事情已成定局。
散會後,三人站在走廊上,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為什麼校長會突然改變主意?難道是我們得罪他了嗎?」
長谷郁美沒好氣地說道:「我怎麼知道,突然就」
話音戛然而止,因為她似乎發現,走廊上還站着其他人。
她帶着惠太向前走了幾步,對着兩人說道:「俗話說,覆水難收。讓孩子受到傷害,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因為人必須要學會承擔責任。一味的縱容,只會引發更大的犯罪。」
長谷郁美對這樣的說法很是不滿,厲聲說道:「不要把孩子當成罪犯!」
「我不同意和解。」
長谷訓廣看上去面色要冷靜些,但態度也是十分的堅決:「我會奉陪到底的。」
赤川葵質問道:「難道,一點都不覺得愧疚嗎?」
「是人都會犯錯,而且那只是無心之過。」
「那麼,如果有人對你也犯下了同樣的無心之過,你會選擇原諒對方嗎?」
長谷郁美臉上寫滿了怒色,「你這是在咒我嗎?」
最後,長谷郁美瞪了她一眼,便帶着惠太轉身離開,丈夫也立馬跟了上去。
「他們是以為,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在身上吧。」
赤川葵輕聲說着,望着對方遠去的背影,似乎若有所思。
在災禍沒有發生之前,所有人都覺得,它不會降臨在自己身上。所以感同身受這個詞,其實是很難得的。
招供拿到了,引導委員會也召開了,事情似乎也已經結束了。
站在高樓上,從下望去,路上的行人就如同螞蟻一般,所以惠太才會沒有什麼負罪感吧。
尖叫、眼淚、痛苦即便是給予再多的賠償,金錢也無法治癒那份傷痛。
讓人更加難過的是,誰也不想承擔責任。
第三天,長谷郁美帶着孩子前往了醫院。
他們要做的,便是在這十天內,好好按照顧好對方:餵飯、穿衣、洗澡
柚子的母親是個女子,長谷訓廣自然不可能親自照顧,這件事自然落在了長谷郁美和惠太身上。而長谷郁美身為母親,自然也不會讓他做什麼,更何況還不過是一個幾歲的孩子。
但還是會帶着惠太前往,讓他在門外的座位上等候,完成補習班留下的作業。
長谷郁美走進了病房內,望着躺在病床上,那個身上纏滿繃帶的人,突然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只好將頭扭向了一旁。
「如果您這樣的話,會對患者造成傷害的。」
護士小聲地提醒到。
「現在,應該比分娩還要痛苦。」
醫生說着,抬頭看了她一眼。
「柚子」
鹽澤真央開口,嗓音十分的沙啞,甚至有種難辨雌雄的感覺。
「你的女兒她很好。」
醫生的語氣十分的溫柔。
鹽澤真央發出了模糊不清的聲音,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放棄了。每一次開口,喉嚨都像是被撕裂般難受。
長谷郁美慢慢看向了她,內心生出了一種名為「愧疚」的情緒。
自己孩子的無心之過,真的毀了一個家庭。
惠太並沒有安靜的留在房外,而是來到了醫院的庭院裏,找了一處椅子坐下,玩着手機。
柚子也在庭院中,只是她埋頭走着,像是有心事一般,根本沒有主要到前方的某人。
惠太聽見了腳步聲,抬起頭看向了對方,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我媽媽在做義工,所以在這裏等她,你呢?」
柚子停下了腳步,看向了他。
「我是因為想媽媽,所以才來的。我媽媽在那裏。」
她伸手指向了某處,正是自己母親所在的病房位置。
惠太回頭看了一眼,又看向了她:「那你為什麼不進去?」
「我害怕」
柚子的聲音帶着哭腔,「媽媽的臉,太可怕了。」
「那你就留在這裏,和我一起玩吧!我媽媽還給我帶了零食。」
說着,惠太從一旁的書包中拿出一個便當盒來,然後放在了一旁打開。裏面裝着一些水果:葡萄、聖女果、菠蘿、草莓,還貼心的放上了一根一次性叉子。
柚子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種名為「害怕」的表情。
她不禁嚇得後退了幾步,身體顫抖着。
有聽見了打火機的聲音。
她循聲望過去,看見了火。
柚子嚇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抱頭痛哭起來。
青海川棠本來正在詢問醫生,柚子母親的情況如何,沒想到卻突然聽見一個孩子的哭聲,而且還有些熟悉。
她立馬跑了過去,將柚子抱在懷中,不斷地安慰着她。
惠太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一幕:恐懼、緊張、害怕、擔憂悔不當初。
他有些不記得,自己最後是怎麼回到醫院走廊的座椅上的,只記得自己內心的情緒,十分的複雜。
長谷郁美結束了一天的護理,看見自己的孩子坐在位置上,有些失神的樣子,便坐到一旁問道:「惠太,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惠太沒有抬頭。
「媽媽每天護理的阿姨每天都哭,臉很嚇人的阿姨」
「不能說那種話。不是嚇人,是病了。」
惠太的聲音有些顫抖,還帶着一絲哭腔。他抬頭看向自己的母親,希望能從她的眼中尋找到答案:「那個阿姨病了,是被我害的嗎?」
長谷郁美抿了抿嘴唇,「誰說的?那只是一次無心之過。」
「那個阿姨,是柚子的媽媽。」惠太又重新低下了頭,「柚子每次看到我都會笑,還很愛開玩笑,可是現在」
惠太想起了當時柚子所說的話:我要快一點長大,向把火扔到我媽媽身上的人報仇。
「如果被柚子知道是我做的,媽媽我該怎麼辦?」
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哽咽,「如果再也不和我說話了呢?如果恨我呢?長大後不原諒我呢?媽媽,我好害怕」
淚水順着他的眼角流向了臉頰。
長谷郁美握住了他的手,將其攬入了自己的懷中。看着自己孩子如今的模樣,再加上自己本來的情緒,只覺得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雖然過去的錯誤無法修正,至少,他們可以從現在開始彌補,好好補償對方。
十天後——
青海川棠帶着柚子,再次來看望她的母親。
在門外,青海川棠蹲下身,輕聲道:「媽媽現在生病了,暫時沒法抱你,但你也不要太難過,知道嗎?等你媽媽病好後,她就可以陪着你了。所以這期間,你一定要乖乖的,學習也不能落下,知道嗎?」
柚子乖巧地點點頭。
青海川棠站起身來,正準備推門進去時,卻發現門是虛掩着的,還留着一條門縫。
她好奇地往裏面張望着,只見長谷夫婦還有惠太都待在裏面。
奇怪,不是早就已經結束了嗎?
「輕點,輕點!真是的,你怎麼還不如惠太溫柔。燒傷患者稍微一碰,都會痛苦異常。」
「是、是嗎?」
長谷訓廣緊張的模樣,像極了一個被訓話的孩子,之後也將動作放輕柔了許多。
柚子終於忍不住了,推開門跑了進去。
「媽媽!」
雖然疼痛難忍,但鹽澤真央還是竭盡了全力,勉強擁抱了她。
青海川棠就站在門外,這樣的溫馨,已是足夠。
桌子上,花瓶中的康乃馨,開得正艷。測試廣告2